溫柔死死的盯着她,一雙黑眸盡是怒火,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和暖暖有話要說,你呆在這做什麼?”溫父看着面前的溫柔,她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不禁讓他有些頭疼,若是這個女兒真的和外人評論的一樣,他自然是不會頭疼的,反倒落了個好女兒,可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這纔是讓他最頭疼的地方。
溫柔從小就是驕縱叛逆的性格,因爲被寵壞了,現在的她更是變本加厲,只有在蘇靳言面前的時候,會好一些。
“你們說你們的,我在這裡又不會打擾你們!”溫柔擲地有聲,彷彿每一個字都狠狠地紮在溫暖的身上。她總覺得父親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現在又把自己和母親支開,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從小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溫父和溫母對溫柔的寵愛幾乎是溺愛,有時候,她想要的很簡單,幾個人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可惜啊!上天從來都不肯給過她這個機會,就連唯一的機會,也沒了。
她也想象溫柔一樣任性的在他們懷裡撒嬌,更希望他們對她無條件的縱容。只是最後,他們都沒有給她機會。
“呵,我覺得溫小姐失聰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還是儘快去醫院看一看,比較好,不然,以後萬一嫁不出去怎麼辦?”溫暖冷笑,看着溫柔接近抓狂的狀態,溫庭閆的臉色也難堪到了極點,她此刻,也不敢擡頭去看溫庭閆的臉色,覺得挺對不住他的,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歉意,在他面前,這樣詆譭他的女兒,估計要是換成是她,她會直接撕了那人。
溫母的臉色白了又白,煞是好看。
這時,溫母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人一樣,一把將溫柔從車上拉下去,“嘭”地關上了車門。
“媽,你幹什麼?”溫柔對於母親的態度十分不理解,若不是她阻攔,她一定會上去撕爛溫暖的那張嘴。
溫母剛纔遠遠的看到了蘇靳言的豪車,溫暖和溫柔一比較,兩者之間,自然是讓溫柔先在蘇靳言面前露臉纔對,至於教訓溫暖,來日方長,不必在乎這些時間。
“行了,你的形象呢?快點收拾好,蘇靳言要回來了!”雖然蘇家別墅和溫家別墅只有一牆之隔,可是這三年來,蘇靳言幾乎沒有出現過,最近溫暖的出現,倒是讓蘇靳言經常回來,逮住了機會的溫母,自然是不希望女兒放棄這個機會。
既然蘇靳言對溫柔也是有點意思的,那不如讓她試試看,一旦成功了,那可是享不盡的財富。
人都是貪心的,如果說之前的溫母並沒有這個打算,那麼在她去蘇家別墅見溫暖的那一天,就徹底的改變了。蘇靳言對溫柔,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
溫暖還在車內詫異,不過依照溫母的行事風格,也不會是爲了自己,才把溫柔拉下去的。沒有利益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做。
蘇靳言是被易瞳喊醒的,因爲他一時的憤怒,將手機摔壞了,而易瞳有事,聯繫不到他,打了管家的電話,這才知道他和溫暖吵架了,等他找到蘇靳言的時候,某人正在沙發上睡着,好不容易把蘇靳言喊醒,結果他一醒來,又眼巴巴的跑去了醫院。
換句話說,蘇靳言跟着溫暖,跟了一路,一個晚上沒有看到她,他就發現思念如潮水般涌來,似乎,他還是那麼的離不開她,甚至,比以前更加嚴重了。
他剛剛就發現,溫暖在車上呆的時間似乎有點久了,他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之間害怕她受欺負。於是趕緊發動車子,停在了蘇家別墅的前方,剛從車上下來,就被溫柔擋住了去路。
老實說,他是有潔癖的,不允許任何女人觸碰他,他一個冷眼掃過去,溫柔往後倒退了幾步,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一雙黑眸如同小鹿亂撞的模樣,若不是知道她是屬於白蓮花的那種人,他真的要被她騙了。
而溫暖在車內,和溫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安靜的呆在那裡,等着溫父開口。
“暖暖,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了,但是有一點,你身上流着的是溫家的血,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你雖然不是我的女兒,但你還是要喊我一聲舅舅,因爲你是我妹妹的女兒!至於你母親的事情,等到了合適的時間,我自然會告訴你……”溫庭閆說這些話的時候,思緒彷彿回到了多年以前。
“哥哥,我求你,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照顧好我的女兒!”
“好!”
他當年鄭重的答應了他妹妹的話,如今竟是沒有做到,他對不起的何止溫暖一個人啊!
溫暖愣愣的坐在那,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她有父母,她不是孤兒,原來他的父親是她的舅舅嗎?那她的母親去哪了,還有父親,這些問題一個又一個的在溫暖腦海裡炸開。
既然她有父母,那爲什麼要把她交給她舅舅。
“那我母親呢?還有我的父親,他們去哪了?”溫暖清冷的眼眸,盡是空洞與不解,她是不是被父母遺棄的。
溫庭閆搖頭嘆息,彷彿一瞬間老了十幾歲。
“你母親的事情,我以後會告訴你,你現在就不要想這些了,我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你的,這三年來,是我對不起你,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溫暖的臉色白了又白,無疑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是個晴天霹靂,如果說,之前知道溫柔不是她妹妹,她纔會肆無忌憚的打壓她,那麼現在,她是不是顧慮的要多了一些,還有舅媽,這些,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發生了一個巨大的改變。
“暖暖,你搬回來住吧!這始終是你的家。”有些話已經說開了,溫庭閆見溫暖的情緒不是太好,明白她是一時緩不過來勁,需要一個緩衝的時間。“你先一個人好好想想。”溫庭閆的聲音少了算計,多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