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悠悠的手,措不及防的被他攥住,心下一驚,就開始甩開他,“你放開我,別耍流氓!”
“耍流氓?不會呀,我可是謙謙君子,我是劉啓明呢,哈哈哈。”劉啓明臉皮很厚,一味的就要對她湊上來。
喻悠悠沒法掙開劉啓明的手,怒了,“你最好先放手,不然……不然我要你後悔!”
劉啓明一聽她這話有點重,有點被她唬住。
這女人莫非還真有什麼來頭,讓他動彈不得。
他有點兒後怕,再看一眼遠處和人交談的佟嫣然,竟覺得佟嫣然看向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諷刺。
劉啓明顏面盡失,眼瞳驟然一縮,朝向喻悠悠,就冷嘲熱諷道,“我管你什麼來頭,女人都是一樣,天生都是*的貨,穿上衣服就是貞潔烈女,脫了衣服就是蕩婦!你這種外表清純,實際上*無比的賤貨,我見多了!”
“混蛋!”喻悠悠不堪其辱,一聲泄憤的尖叫。
她怒火上頭,用自己自由的那隻手拿起一杯紅酒,就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
劉啓明沒想到她竟然敢這麼猖狂,當即目瞪口呆,張着嘴,說不出什麼話來!
喻悠悠趁着劉啓明怔愣,抽出自己被禁錮的手,退後一步,咬脣說道,“我……我就是看你喝醉了,給你潑點水,讓你醒醒酒!我告訴你的,你……你既然喝醉了就要去休息,不要耍流氓……”
“臭女人,你潑的這是水嗎!”劉啓明大怒,橫手摸上自己的臉。
紅酒的酒水,淅瀝瀝的從他的臉上滑過。
喻悠悠也是氣急了,根本沒有多加考慮,就直接有仇報仇了,這個劉啓明嘴巴不乾淨,她就要教訓他。
所以這杯酒,就是賜給他的。
“難道你不尊重我,我還必須要尊重你!你做錯了事情,就該接受懲罰。”喻悠悠咬了咬脣,讓自己的聲音平緩了些,定住陣腳道。
周圍一陣譁然。
喻悠悠這麼把酒水這樣一潑,效果是驚人的,起初是小範圍詫異注視,後來小範圍影響了大範圍。
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劉啓明被潑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懵了,待醒過神來,才慌張意識到,這是天大的恥辱。
被那麼多人盯視着,他是丟盡了顏面,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忍。
他剛要發難,就看到喻悠悠像個沒事兒的人似的,往前方走去,好像並不打算理會這些現場。
他狠狠地盯着喻悠悠的背影,咬牙切齒道,“臭女人,你給我站住。”
喻悠悠本來急匆匆的走,是因爲害怕,現在聽到劉啓明的這種大叫,她更怕了。
不敢回頭,加快了腳步就往前走。
“你耳朵聾了嗎,你給我站住。”劉啓明氣憤,聲音飆高,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目,而其中,就包括在遠處的薄靳晏。
在同時,劉啓明已經幾個快步就追上了喻悠悠。
劉啓明追到喻悠悠,完全被酒精衝動給控制了,全憑着一時的氣憤,他上前就推了喻悠悠一把,“臭女人,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不買我的賬的後果!”
喻悠悠本來是挺身往前走着,身後就傳來一個有力的重力,她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撞在了放置高腳酒杯的長桌上。
正好,是佈滿高腳酒杯的長桌。
喻悠悠腦袋一懵,下意識伸手扶着長桌,試圖穩住身體,但因力道太猛,長桌就被她的力道推倒。
硬質的長桌就在她的眼前,以不可挽救之勢,頹然的往下倒去。
緊接着,她的身體,也隨之失去平衡,哐的就倒在了地上。
傅辰就在薄靳晏的身側,也隨之看到了這一幕。
“小心!”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邊,距離喻悠悠多遠,就大聲的提醒了出來。
然而,早已經是無濟於事。
等他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荒謬,他懊惱之際,就看到身側的薄靳晏,已經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往那邊衝了過去。
那端,伴隨長桌倒翻,原先放置在上面的上百隻高腳酒杯全都砸碎在地。
“砰”的一聲重響,再然後就是“噼裡啪啦”的酒杯破碎聲,那麼清脆,卻讓在現場的衆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着,悲劇不可避免的發生了,整個現場,頓時陷入到一片鴉雀無聲之中。
因爲驚愕,所以忘記了出聲!
喻悠悠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距離她不遠的眼前,就是倒了一地的碎酒杯。
她頭暈目眩,心裡只有慶幸,幸虧她摔在了乾淨的地上,而不是摔在那碎酒杯裡,不然,她就破相了。
只是,她現在手腳癱軟,好像力氣全無,沒有了一點兒站起來的勇氣。
她蹙了好看的眉,剛想找個人扶住自己,就聽到耳邊“彭咚”一聲,是有重物重重的落地的聲音。
她定睛看去,就看到劉啓明,面色頹敗的躺在了地上,嘴角已經有鮮血逸出。
而立在劉啓明身側的,是怒火衝冠的薄靳晏。
她都沒有看到,這一切是怎麼迅速的發生的。
霎時,匍匐在地上的她,已經忘記了自己要爬起來,只是呆呆的看向了薄靳晏。
他怎麼來了?他來的有多快?
然而,有關注這邊的衆人,都看到了這一幕的發生。
當時,薄靳晏就好像是一隻被人激怒的猛獅,獸性大發。
他大步流星的走過來,直接就掄起了有力的拳頭,狠狠一拳揮在了劉啓明的臉上。
薄靳晏只要出手,那就來最狠的,最厲害的。
那力道實在是太狠了,劉啓明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腳步一陣踉蹌,直接撞在了一旁的桌案上,然後整個人如破草一般倒下。
“完了,劉公子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別看薄少平時表現得矜貴冷傲,他一旦教訓起人來,就要見血,我看今晚,劉公子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劉公子怕是要慘了,你們誰敢拉架?”有人見不得這般血腥,出來倡議。
“沒,不敢。”
“沒,沒。”衆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往前湊的。
劉啓明聽到周圍的議論,心都寒了,他咬着牙根,驚懼的看向薄靳晏。
就算他醉酒頭暈,也能看得出來,有怒火在薄靳晏的眼睛裡燃燒着,那麼灼烈的火焰足以燒死他。
他嚇得蜷縮了起來,不敢動彈。
沒錯兒,他就是一個孬種,沒有什麼血氣。
平時就靠着自己有個有錢老爸,所以逞能逞強,攤上大事兒就用錢解決,而今天這事兒,砸再多的錢,也沒法解決。
往薄靳晏的頭上砸錢,只會加速死亡。
那些圍觀的人說得對,他攤上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