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承認,繼而挑眉掀脣,“你哭了很久,還纏着讓我抱着,你來評評理,咱們倆,到底是誰難伺候。”
他存着心思,要看她的好戲,便插了這樣一句話。
這小女人,當初竟然說他難伺候。
這下子,有分曉了吧!
女人生來就是被嬌慣的,肯定更難伺候些!
喻悠悠聽後,差不多就要把自己埋到地縫裡。
她低了低頭,舔了下脣角,狡辯道,“不是我纏着讓你抱着我的,是你主動的,我……我只是說讓你借給我一個肩膀。”
男人最近噙笑,“你確定是借個肩膀,是借?”
“我……”喻悠悠想起自己,埋怨他長得太高的那些話,一時間無言以對。
這男人,記性要不要這麼好?
關鍵是,他非常善於秋後算賬!還把賬單理得那麼清楚!
她不服不行。
男人看着委屈到說不出話來的小女人,脣角勾出的笑意更甚,伸出手就按在她的肩膀上,彎腰,目光逼向她,“我不追究你的責任,現在就只想要一個吻而已,這個願望,夠小吧。”
喻悠悠對薄靳晏的索吻,向來招架不住,剛要說話,他卻俯身覆上她的脣,喻悠悠忽閃了下眼眸,來不及阻止。
薄靳晏很享受這種感覺,在她的脣上輾轉反覆,溫柔地吻着。
他撬開她的脣齒,深入繾綣,上了癮似地舔過她的牙齒,勾起她的小舌絞纏。
喻悠悠怔怔地坐着,任由他吻着自己,閉了會兒眼,然後輕輕地推開他,說道,“好了吧,我覺得自己現在肯定很難看。”
哭花了臉,肯定是一個難看的大花貓形象。
男人卻扯了扯自己的襯衫,“難道比這個還難看?”
喻悠悠聞言一看,薄靳晏的精工襯衫,溼了大半,還被她揪的皺皺巴巴,一眼看上去,就慘不忍睹。
她糗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小心的說,“抱歉呀,我當時沒能控制住。”
“真笨!”男人嫌棄,繼而一個不滿意的邪肆挑眉,“就這點兒表示?”
“我知道我笨,你待會脫下來,我幫你洗一下,這樣總可以了吧。”她知道這男人是奴役她的性格,就順着他說,主動應承說給他洗襯衫。
“脫?”男人脣角勾起不明的笑意,俊臉往前一湊,手指輕輕地勾起她的下頜,曖昧不堪道,“原來,你比我更迫不及待……”
“你想歪了!我纔沒有!”喻悠悠急忙反駁。
男人就看着她,脣角笑意綿綿。
喻悠悠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轉身就要往樓上走。
薄靳晏從後面抓住她的手,大步跟上來,斜眼睨她,哄道,“一起。”
喻悠悠看向兩人交握的手掌,只覺得幸福滿滿。
薄靳晏牢固的拉着她的手,半擁着她,就到了衛浴間門口,側頭看着她,似笑非笑,“一起洗?”
“不要!”小女人嚴厲拒絕,將就撇到了另一邊!
薄靳晏無聲地笑笑,鬆開了她。
喻悠悠本要轉頭就走,卻被男人的手掰住了肩頭。
“我不要一起!”喻悠悠再次拒絕。
“我說過邀請你嗎?”男人挑眉,笑。
喻悠悠一聽,鬱悶的咬了脣,用手抹了下眼睛,呼了一口氣,調整心態看向他,“那怎麼樣。”
因爲哭過,她的聲音沙沙啞啞的,倒是多了一份低低的小性感。
男人聽着,心頭就是一動。
這個小女人,無時不刻不在蠱惑她,她的一個低低的小聲音,就能讓他心神盪漾。
他按捺不住心頭的情愫,一個低頭,就啃上小女人細白的脖頸,纏綿悱惻,輕輕嗅着她的獨有氣味。
喻悠悠身子就是一怔,美眸瞪起,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等她有了反應,想要推開他的時候,男人已經先她一步,放開了她。
只聽得他嗓音低啞的命令,“放水!”
“哦。”她腦子混沌,就依着他說的做了。
進衛浴間放水,先用蓬頭沖洗了一下浴缸,再然後,就是放熱水。
水流嘩嘩地灌滿浴缸,喻悠悠把手伸進淺碧色的水裡試了試溫度,差不多剛好。
想去叫薄靳晏進來洗澡,起身一轉過來,喻悠悠嚇了一跳,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身後。
“水好了。”喻悠悠扯過毛巾擦手掩飾不自然,“你洗吧,洗好了喊我,我……我幫你洗一下襯衫。”
她腦筋還很清楚,要對他那件襯衫負責。
說完她轉頭就想走,他卻不讓,擋在門口。
低頭,看着她光潔的額頭,“成全你,來幫我脫一下衣服。”
“我沒想脫你衣服。”喻悠悠深深嘆了口氣,跟他澄清。
“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退一步,好吧,我現在以你男朋友的身份,邀請你幫我脫一下衣服,這不過分。”男人挑眉,一副要請君入甕的樣子。
說着,他已經展開了雙臂,這姿態,就好像在對她說着“歡迎過來”,或者是“放馬過來”?
羞恥play!
喻悠悠沒想到男人會執着於曖昧的要求,擡頭看他,卻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裡面流轉着某種危險的情感。
衛浴間裡的空氣越來越熱,讓她的內心焦躁起來,她的臉就開始發燙。
她懊惱的咬了下自己的牙根,拋下一句“自己脫”就出了衛浴間。
她腳步匆匆,趕忙就往外奔,生怕薄靳晏追上來。
口乾舌燥,直奔到廚房,喝了大杯白開水才解渴。
清了清嗓子,又試着在廚房裡面,自言自語了幾句,調整了下嗓音,反覆來了幾次,才覺得自己嗓音正常了。
哭得太久,嗓子就受累。
唐德過來,將她的畫冊交還給她,並說明,他已經命人爲她準備了晚餐,她可以去飯廳食用。
喻悠悠也覺得肚子餓,基於基本的禮貌,對唐德道了謝,然後不吭聲的走到飯廳,用了些晚餐。
用完餐點後,她讓一旁的傭人收拾了,就往衛浴間去。
躡手躡腳的剛走近門口,薄靳晏就身穿着白色的睡袍,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他總是這樣神出鬼沒。
男人神清氣爽,一把將衣服塞到她懷中,絲毫不客氣道,“洗吧,記住要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