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伴隨着快意的痛意中,喻悠悠只覺得,自己在飄在飛,好像是飄在一團團浮雲上,那些浮雲,托起了她的身體,還矇住了她的眼睛。
那種完全失重失感的滋味,讓喻悠悠心悸又恐懼,她拼命地叫着薄靳晏的名字,自己卻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
還好他猛然收緊的手臂,和越來越深入的深情,讓她知道他還在這裡。
喻悠悠鬆了口氣,便完全沒有了意識。
薄靳晏在喻悠悠喃喃低語地呼喚中終於獲得了滿足,大口喘着氣,埋頭在喻悠悠的頸窩間深深嗅着她的氣息。
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了情緒,起身到淋浴間衝了把澡,才又回到了臥室。
軟軟的被褥中,喻悠悠仍靜靜地躺着,似乎一動也沒動過。
柔和的燈光下,小女人滿面桃花,白皙的身體曲線曼妙,令人光是看看,就會覺得欲罷不能。
薄靳晏坐到牀邊拽過薄被輕輕地包裹住她,想起她一遍一遍地在脣齒間低吟着他的名字,不由一笑,俯身隔着被子擁住喻悠悠在她脣角輕輕吻了一吻。
要在平時,他對她,可不能這樣的溫柔。
現在趁着她沉睡,他也好露出這般溫柔的一面。
吻罷,男人看着她好看睡顏,薄脣勾起。
也許,將錯就錯,未嘗不會是好結果。
……
晨曦微露,又是新的一天。
好沉,好累。
躺在牀上的小女人,因爲身上的疲憊,久久不願意甦醒。
但是隱隱的,似乎有一個東西在提醒着她,讓她趕緊醒來。
“唔……”她沉痛的呼了一聲,無力的睜開了眼睛。
懵!繼續懵!
小女人噌地坐起來,這是哪裡?
腿腳處都是沉重的感覺,她忍不住蹙起了好看的眉頭,眼神往牀側看去。
大牀,柔軟,且凌亂!
“啊――”一個驚呼,她身子一顫,陡然間就抓起被子擁圍在身上,蓋住自己裸露的身體,警惕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浴室的門被拉開,男人走出來,看她一眼,戲謔笑,“小女人,你瞧,我們玩出火了。”
“你――”喻悠悠頭腦發暈,一陣脹痛,無意的擡眼,就看到了櫃子上的兩個紅酒酒杯。
因爲這一點兒線索,昨晚的記憶,紛至沓來。
是她將瀉藥放在了薄靳晏的酒杯裡,想要惡整他一番,卻沒想,這男人渾身上下都沒事,反而是她,渾身發熱,還去求男人。
這一求,就求到了薄靳晏的身上。
世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
喻悠悠一陣醒悟,登時就惡狠狠地瞪向男人,將手邊的枕頭扔向他,“薄靳晏!你這個混蛋!你對我用了什麼不入流的東西!”
現在她頭腦清楚,一下子就意識到,自己肯定是受了什麼不乾淨東西的操控,纔會有那麼反常的舉動。
要擱在平常的她身上,打死她都不可能做出這種奔放的事情來!
“混蛋?”男人聞言,煞有其事的斟酌了一下這個詞語,而後上前一步,蔑視她一眼,冷聲道,“混蛋纔不會給你倒水,還給你……解藥!”
說出後面那兩個字,男人的眉宇間染了笑意。
很有趣的一個晚上,他本無意佔有她,卻意外地,成爲了她的解藥,然後,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擁有了她。
這個結果,讓男人很滿意。
說着,男人的目光,便有意無意的掃向了牀單上那抹紅。
她很乾淨!
這個結果,無疑的愉悅了男人。
隨着他的目光,喻悠悠也往牀單那處看出,她看着那抹豔麗的紅,眼神都被灼傷,可她還能怎麼辦,唯有艱難的嚥下一口氣,默默消化掉這個事實。
渾身都開始發寒發冷,即便是裹着被子,她也忍不住又瑟縮了幾下身子。
怎麼會這樣?
這可是她的第一次!
她喜歡的是喬子津,可爲什麼偏偏,她會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喻悠悠徹底抓狂了,她咬上嘴脣,怒目看向眼前這個男人,咬牙切切,“敢做還不敢承認,薄靳晏,我問你,你還是男人嗎!”
她還是懷疑他,就是這個男人,用了不入流的東西來迷惑她,才讓她控制不住自己,對他失了身。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惡魔。
“我是不是男人,你昨晚沒有感受到嗎,嗯?一個晚上折騰了四五次,難道你一次也沒有感受到?還是說,你昨天晚上太過於沉醉了,所以今天醒來,還以爲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做夢?”男人坐到牀邊,對她調笑。
臉上都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薄靳晏的滿臉笑意,落在喻悠悠的眼裡,通通就是欠揍!
聽到他說到“一個晚上四五次”,她整個人都要瘋掉了,雙手捂上自己的耳朵,痛苦搖頭,“死流氓,我不要聽,你滾開!”
她真的恨不得,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她的夢境。
妥妥的噩夢!
“滾?”男人重複她說的,然後戲謔笑,“當然可以,不過,我每晚都希望帶着你一起滾。”
他的聲音磁性而性感,又帶着那麼一點點的沙啞和笑意,可偏偏的,讓人聽起來,竟然還那麼的動人!
“你!”喻悠悠惡狠狠的咬牙,她真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無恥程度!
薄靳晏勾脣,看着她的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他決定不再挑逗她。
男人斂眉,正色朝她,頗爲嚴肅道,“這件事情,我有責任,這個我承認。”
喻悠悠怔怔,瞪大了眼睛看他。
這個平時拽到二七八萬的男人,竟然也會承認錯誤,跟她認錯?
真是奇了怪了!
面對男人突來的誠懇態度,她疑惑的皺眉。
薄靳晏看她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到櫃上的那兩隻酒杯上,墨眸深峻,敘道,“但是更多的責任,就在你自己身上。”
喻悠悠聽着,眉頭蹙的更緊。
本來他一本正經的認錯,她挺感動的,但聽到男人這反轉的一句,她對他剛剛燃起的好感,就被燒了個精光。
什麼情況!這男人耍花招,竟然還賴在她的身上!
“呵呵,我果然不能指望一隻禽獸來認錯。”她忍不住出言冷諷他。
男人轉眸,眉毛微微蹙起,看向她,“楚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了?”
“我要記得什麼!”喻悠悠權當這男人在不負責任的推卸責任,所以對他的話,她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去細想。
男人將她的態度收入眼底,繼而就敏捷的意識到,這小女人,果然就將他昨晚問她的話,全部忘在了腦後。
又或者,她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的!
真是……讓他頭痛。
他可不想,讓她一直這樣誤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