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了,保存體力,我送你去醫院。”計行一握着千菱兒的手,心裡也慌,不會要生了吧。
蘇諾伊看着 淡定很多,“別打哆嗦,一會還得你開車,應該沒什麼大事,大出血不是這個症狀,穩住。”
這個話就像有魔力一樣,計行一一下就找到了主心骨,抱起千菱兒,朝外奔去。
蘇諾伊趕緊跟上,其實剛剛的話她也是猜測的,具體什麼情況還要到醫院檢查,只是當時必須有人出來震場,計行一關心則亂,還是得她來。
顧天銘還沒走,看到千菱兒的狀況,人生中第一次緊張了。
蘇諾伊也不想理顧天銘。這乾的是什麼事,一天天的都不讓人省心。
結果就是,一輛法拉利和一輛蘭博基尼在城市道路上上演驚心動魄的賽車實況。
交警罰單避免不了,路上這兩輛車也沒人敢撞,紛紛避讓,去醫院的路程出奇的順暢。
急診室,計行一站在門外,焦急等待,顧天銘趕來,詢問,“千菱兒怎麼了。”
“你好意思問怎麼了,每次千菱兒遇到你都不會有好事發生,當初是你毀了她,現在還不夠嗎,她都精神不正常了,你還想幹嘛。”計行一都快把拳頭掄到顧天銘臉上了。
“是,我是毀了她,可是,計行一,我毀了的東西,我會親手一點一點讓她回到以前的樣子,甚至比以前更囂張。”顧天銘的話很張狂,可是這句話沒有人能懷疑。
計行一苦笑,“是,也只有你曾經走進她心裡,可現在你真的還有這個能力嗎。”
顧天銘和千菱兒骨子裡都是囂張的,所以,能走到一起,也不奇怪,蘇諾伊靠牆,食指指尖撐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勾起。
但是身爲女性同胞,顧天銘在蘇諾伊這裡也就是個渣男,哪個合格丈夫會讓自己妻子懷着孩子忙上忙下,想想就挺混的。
“這裡是醫院,能不吵嗎,我一個女孩子都沒你兩這麼能吵,話多。”蘇諾伊嫌棄出聲。
“哼。”計行一撇過頭,走到蘇諾伊身邊,“你哪家的,怎麼不幫我。”
“你在說我嗎,我是我自己家的,難不成你在說我是你家的。”蘇諾伊話裡帶了調皮,開玩笑的成分居多,可是有幾分認真,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應該幫千菱兒聲討顧天銘嗎。”計行一不忿。
蘇諾伊坐到椅子上,胳膊拄着腦袋,“你傻啊,這件事,只有他們當事人才能解決,我和你,誰都改變不了什麼。”
計行一不甘心,“怎麼改變不了,誰說的。”
蘇諾伊不再多言,這三個人其實都是當事人,該說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就看時間怎麼走了。
顧天銘打了電話,安排最好的婦科女醫生,人來的很快,進了急診室,顧天銘的心才放下了。
蘇諾伊走到顧天銘身邊,“顧總,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去吧,菱兒並不想見你,今天的對話不是個好現象。”
“多謝好意。”顧天銘站在門前,像尊雕像,不肯挪動,蘇諾伊搖搖頭,得,都是固執的人,自己多嘴。
計行一看了眼蘇諾伊,“你好像看得很開。”
“怎麼,影帝,要崇拜我了。”蘇諾伊撇頭,眼裡慣有的淡然。
“你不像這個年紀的。”計行一指出來,這樣沉穩大氣,蘇諾伊身上有兩種氣質一直存在,隨時切換。
一個開朗明媚,嘻嘻哈哈,另一個遇事不慌不忙,淡然處世,這兩個都不容易,同時存在,還真是有趣。
計行一發現自己的興趣好像被勾起來了,晃晃頭,什麼鬼,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蘇諾伊心裡在想,以前她也曾兵荒馬亂,可是沒有用。
診室的門被推開,顧天銘上前,沒有說話。
醫生摘下口罩,“誰是病人家屬。”
顧天銘道:“我。”一句話能讓在場的人清楚立場。
醫生眉頭皺一下,“病人情緒不穩定,身體虛弱,操勞過度,都快生了還見紅,怎麼照顧人的。”
醫生的話絲毫不留情,還真是直戳顧天銘。
眼睛沉了沉,“那現在怎麼樣。”顧天銘追問。
“沒什麼大事,但是最近要好好休息,切忌操勞。”醫生說完,搖搖頭,不好說別人的家事,但那姑娘身上的疤痕真不少。
顧天銘點頭,從玻璃窗上看了眼千菱兒,你不想見我,對嗎。
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嗎,千菱兒,你最好不要騙我,顧天銘看了幾眼,轉身要走。
蘇諾伊早料到這一幕,不可能呆太久的,顧天銘的自尊,千菱兒的倔強,不管哪一個,他們都不會再這種情況下見面。
“你以後,別來找她了,她脖子上的勒痕,是你弄得。”計行一攔住顧天銘。
顧天銘不說話也就是默認。
蘇諾伊聽到,忍不了,“什麼勒痕,我怎麼不知道。”
千菱兒一直穿着高領,蘇諾伊一直覺得奇怪,這麼熱的天,穿什麼高領,原來是遮擋傷痕,計行一還是剛剛抱千菱兒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顧天銘。顧總,真沒想到,你什麼事都乾的出來,那可是孕婦,就是陌生人,你都下不去手吧,怎麼千菱兒招你了,你要這樣。”蘇諾伊閉着眼,轉着脖子,真想打人,她可是一個高手,就不信幹不過顧天銘。
“我是拳擊冠軍。”顧天銘看出意圖,吐出這麼一句,然後在兩個人的注視下走了。
蘇諾伊恨得牙癢癢,她收回以前的話,顧天銘追千菱兒,她第一個不答應,走着瞧。
計行一看看蘇諾伊的小身板,“你得了吧,還想打顧天銘。”
“不行嗎,你不是看他不順眼,怎麼不打他一頓。”蘇諾伊不想說話。
“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打不過,君子動口不動手。”計行一嬉皮笑臉。
就裝吧,肯定打過架,蘇諾伊揉揉自己手心,“菱兒現在需要靜養,我們去給她買點粥吧。”
計行一穿上外套,“這大晚上的,你留在這,我去就好了,要是菱兒醒了,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