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舉行的地點是在市中心一處豪華酒店裡,進入會廳之後千霜兒和千菱兒兩人很快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紛紛上前打招呼。
“千霜兒,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美了。”
“霜兒,你身邊這位是?”
千霜兒嫣然一笑,將身後的千菱兒拉了出來,牽着她的手道:“我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姐姐,也是我們的學姐,千菱兒。”
聽到她的介紹,衆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後心生鄙夷和厭惡,當年白陽的死傳的沸沸揚揚所有人都認定了千菱兒是殺人兇手,對她的印象差到了冰點。
千菱兒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低着頭不敢面對衆人譴責的視線,衆人千口,任她怎麼樣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冤屈解釋給他們聽,就算聽了,也不可能相信。
千霜兒看到衆人的反應之後心下滿意,適時找藉口脫身,道:“姐姐,你先跟大家聊會兒,我去拿杯喝的。”
見千霜兒離開,衆人面上的鄙夷和厭惡也不掩飾了,直接諷刺出聲,道:“喲,這不是我們的高材生千菱兒嗎?現在這副柔弱可憐的樣子還真是難得一見啊!”
“你看你說的,人家可是在監獄裡受過四年改造呢,現在可是比我們這些人都與衆不同呢。”
“唉,看到她我就想到了我們的校花白陽,她人這麼善良漂亮又優秀,花樣年紀就去世了,真是太可惜了。”
……
談到白陽,衆人看向千菱兒的眼神就更加厭惡了,輿論直接一邊倒,千菱兒被圍在中間忍受着愈加惡毒的語言攻擊。
也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衝進人羣,在衆人猝不及防之下一杯紅酒狠狠的潑到了千菱兒的臉上,緊接大力將空酒杯砸在了千菱兒的頭上。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原本還議論紛紛的人羣被嚇的退開了好幾步,唯有千菱兒一個人留在那裡,怔怔的反應不過來。
她擡頭,透過沾在睫毛上的紅酒看去,只見一個體型瘦弱,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站在眼前,五官平平,一雙小眼睛裡滿是仇恨的看着自己。
她只覺的這個人眼熟,等對方開口的時候她才猛然想起來,這個人叫張旭,白陽的追求者之一,也是最有毅力的一個。
之所以對他有印象,是因爲當年她和白陽成爲好朋友之後,張旭還找過她,讓她幫忙約白陽出來,想到這些,千菱兒就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對自己了,原來是把她當成了仇人。
張旭砸完酒杯還不夠,面上的恨意絲毫沒有減少,指着千菱兒的鼻子大罵:“千菱兒,你這個殺人犯!你不是人,你把白陽還回來!”
如果能還,她早就還了,不過不是還給任何人。千菱兒心中悲涼,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額角滑了下來,癢癢的,她擡手去摸,才發現是血,跟紅色的酒漬混在一起格外醒目。
許久,她纔開口回答,道:“不管你信不信,白陽真的不是我害的。”
千菱兒知道這句話不會有人相信她,她還是說了出來,果然,衆人不屑的呲了一聲。
張旭痛恨了千菱兒四年,現在終於想到機會,當然不會手下留情,牟足了勁的一巴掌就往千菱兒臉上扇,不過最終巴掌卻沒能落到千菱兒臉上。
千菱兒擡頭,就見一抹修長的身影擋在自己面前,一隻手攔下了張旭的巴掌,捏住他手腕的手指漸漸用力,張旭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顧天銘臉色冷沉,渾身都散發着不可靠近的戾氣,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我的人你也敢動。”
張旭也看清楚了顧天銘的臉,當然知道他如今的權勢地位,立即就慫了下來,道:“顧天銘?你別忘了,這個女人是殺死白陽的兇手,你不是也喜歡白陽嗎?你不能爲她報仇我來報!”
顧天銘絲毫不理會他說了什麼,一聲骨骼錯位的聲音過後一把將他甩到了地上,好巧不巧栽在了這個的玻璃碴上,痛的他嗷嗷大叫。
後面顧天銘的隨身保鏢很有眼色的上前將狼狽不堪的張旭給擡了出去,張旭被扔出去之後現場陷入了一陣靜默。
千菱兒髮絲凌亂,身上臉上沾的都是紅酒和血跡,整個人狼狽不堪,顧天銘臉色越發難看,脫掉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千菱兒身上。
怎麼說她現在也是自己手下的得力助手了,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還真是打他顧天銘的臉。
凌厲的目光掃了眼衆人,他的語氣不善,道:“千菱兒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們任何人對她有意見,都可以到顧氏找我。”
衆人相互對視,都想不明白顧天銘爲什麼會護着千菱兒,明明千菱兒害死了他心愛的人。
而這邊,躲在角落看好戲的千霜兒氣的差點摔了手上的杯子,好啊千菱兒,這麼快,顧天銘都被你灌了迷魂湯開始護着你了,不,她絕對不允許。
千霜兒咬牙切齒,目光一轉,看到另一邊的計行一之後又有一計上了心頭,千菱兒,你不是能勾引嗎,那我就讓你勾引個夠。
顧天銘出站之後,沒人再敢提千菱兒是殺人犯的事情,計行一的出現讓酒會的氛圍到達了高.潮,只見他在鋼琴前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開始在黑白鍵盤上舞動,清靈動人的音樂流瀉了出來。
千菱兒裹着衣服坐在顧天銘身邊,頭上的傷口也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耳邊的音樂讓她顫抖的心漸漸平穩了下來。
她很矛盾,不明白顧天銘明明恨她恨的要死,卻一次次在人前維護她,偏偏他這樣總能牽動千菱兒的心絃,讓她心緒動搖。
說真的,千菱兒寧願顧天銘一直用惡毒的一面對待自己,也不願意承受他的溫柔,比起身體上的折磨,她更怕溫柔陷阱。
正在她想的入神的時候,一個體型修長的侍應生走了過來,放低了手中的托盤道:“你好女士,請問您需要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