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攢了下眉,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就他這相貌,齊雲鳶真不喜歡?那也太不科學了。
藍博士沉吟了半晌,卻是覺得洛麗塔說的話有那麼幾分可能。
“沒錯,她就喜歡衛常傾那樣的,英明神武,男子氣概十足,甚至多少有點兒大男人主義,純爺們。”藍博士突然笑了笑,“這樣的人,我倒還是有那麼一個的。”
什麼意思?
像衛常傾那樣的男人?
這怎麼可能?難道還能夠找到一個跟衛常傾比擬的男人嗎?
“我考慮考慮要不要派他出手。但是你們,最近這一段時間先不要輕舉妄動了,誰也別去招惹她。”
“是。”
“知道了,藍博士。”
洛麗塔和綠光從藍博士辦公室出來,走過一條純白的走廊,洛麗塔忍不住問道:“老師說的那個男人,你見過嗎?”
“我不知道。”
“連你都不知道?你不是跟了老師最久的嗎?”
“那又怎樣?”綠光站住,轉過身,捏住她的臉,看着她,那絕美的眸子裡盛滿了譏誚,“洛麗塔,你不也跟了藍博士很久?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我能想什麼?不過是在這殘酷的世界裡,想給自己尋找一處安穩而已,還有,跟我所愛的人在一起。”
“所愛的人?”綠光笑了起來,低頭掃過她聳起的胸,道:“你是指跟你上過牀的我,還是......莫娜?”
“你閉嘴!”洛麗塔用力拍開他的手,憤怒地瞪着他,“別以爲你是老師目的最好的實驗者,就可以目中無人。剛剛聽老師的話,還有一個實驗者比你更令他滿意,那纔是他的秘密武器!”
綠光嘴角微揚,帶了點邪氣。
他的五官實在是美到了極致,這麼邪氣一笑,讓洛麗塔都忍不住微微失了神,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移開了眼神。
心裡多少都有些惱怒,她都逃不過綠光的魅惑,爲什麼齊小酥能夠不爲所動?
“不管藍博士手裡還有什麼牌子,總歸,沒有他的命令,這段時間我們誰都不能對齊雲鳶動手。走吧,夜還長着呢,莫娜不陪你,就讓我陪你度過這漫漫長夜,如何?”
說完,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臉,緩緩地壓上了她的脣。
明瑤拽着秦速和賀繼遙陪着她逛了整整一天,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作爲焰鷹戰隊的隊員,在打仗和訓練上從來不叫苦叫累的秦速和賀繼遙,這一天卻覺得自己要廢掉了。
“真不明白,盟都到底有什麼好逛的,這小祖宗真是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想看一看啊!”
“是啊,連一條很普通很普通的巷子,她都說要進去走走!”
“這兩條腿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
“少夫人,隊長陪你逛過街沒有?”賀繼遙訴完了苦,忍不住問着齊小酥。
這個時候,齊小酥正在給報復心還沒有完全壓下去的某少帥削着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鷹嘴桃,某少帥則是半靠在雙人病牀上點開了超大的虛擬屏幕看着星戰電影。
秦速和賀繼遙進來說了半天,他是連看一眼都沒有。直到聽到了賀繼遙的這一句話,他才一眼淡淡瞥了過來。
“想逛街嗎?”
這句話問的是齊小酥。
什麼叫陪她逛過街沒有?
她想逛,他又不是不能陪。
齊小酥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現在能陪我逛街?”一個躺在牀上的病號,還能陪她逛街?
“可以欠着,等本少帥好了自然就可以陪你逛了。”
切。
齊小酥撇了下嘴。
想了想,她又問道:“明瑤呢?”
“逛了一天,又吃了一天,那小祖宗這會兒終於累了,回病房去休息了。”秦速說道:“不過,少夫人,明瑤之前說她有錢我不相信,但是出去之後我們才知道,她是真有錢啊。不管看中什麼,她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買下來,完全不要我們給錢的。”
“是啊,她買了很多東西,我們兩個都提不回來,請了商場送的。”賀繼遙也嘆道。“不是說是十一區一個小鎮的人嗎?竟然比我都有錢。”
齊小酥皺了下眉。
單那車就不簡單,然後再加上那麼有錢,如果說是在五區之內的,那還不奇怪,可那是在十一區啊,十一區還不是市中心,而只是在很偏遠的一個小鎮啊。
再結合明瑤說過,他們家所有人都從來不許進七區以內......
這明瑤家裡不太簡單啊。
不過,齊小酥也只是這麼一想。
再不簡單,再有謎團,那也是人家的事,跟他們又沒有什麼關係。
“明瑤的爸爸今天就催過要我們儘快把明瑤送回去,只要送到七區就可以,秦速,再麻煩你和賀繼遙一回,你倆明天一早就送她去吧。”
話音剛落,便聽到了敲門聲。
“齊姐姐在嗎?我是明瑤。”
是明瑤?
秦速過去開門,明瑤輕快地走了進來,完全看不出來像是逛了一天累壞的樣子。
她換了一套新衣服,手裡還提着很多袋東西,“齊姐姐,我給你買了好多禮物呢!”她正要走向齊小酥,順便一眼看向了病牀上的衛常傾,咦了一聲。
“明瑤,這是我們隊長,衛常傾衛少帥。”秦速怕她無禮,趕緊先替她介紹。
“衛少帥,好帥啊。你是齊姐姐的男朋友嗎?”
明瑤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覺得衛常傾很親切,問了這一句之後,又一拍自己的額頭,很是懊喪地道:“可我沒有給你買禮物怎麼辦啊?”
“我是她的丈夫。”衛常傾掃了她一眼,只是糾正了這一點,然後便道:“時間有點晚了,我要休息,你先回去吧。”
明瑤沒有想到他一開口就是趕她走,不由愣了一下。
她已經習慣了在龍園鎮那裡,幾乎所有人都對她親切有禮,而且她覺得自己長得挺好的,也很有親和力,可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冷淡過。
“我......”
她看着衛常傾,他沒有正眼看她,只是側着臉,燈光打在他臉上,如同雕刻一般的側臉,英俊得令人驚歎,但是也帶着冷漠。
明瑤看着他這樣的冷漠,突然有點莫名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