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送生,一個學霸,竟然想休學了。
這對於京大附中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尹喜正和學校強烈要求她先去學校一趟,但是衛常傾猜測,她只要一出現在京大附中,賀農就能把她逮住。
因爲有吳同的那件事情,賀農可以有千百種理由當場把她帶走。
但是,再加上賀珍櫻出事,這一次可不是齊小酥說什麼就可以討得上好的。賀農那個人,心思很深沉,對於齊小酥還有着殺意,誰知道真的被帶走會出什麼事?
尤其是現在空間還在升級,升級期間不能隨意出入,連取空間裡的東西都不行,可以說齊小酥現在是真正靠她自己的,沒有什麼倚仗的了。
衛常傾還是有些擔心的。
陳律師也打了電話過來,說是邊家那邊要求見見衛常傾和齊小酥,跟他們談談春深園的問題。
這件事衛常傾就讓姜七去全權處理了。
當時房產是衛常傾自己帶走的,姜七他們留在這裡也沒有辦法。一直打着龍爺的名號,實際上他們留下來的幾個人也不過是在用知道的人脈借力打力而已,所以“龍爺”纔有那麼多年沒有露面,一來也是因爲衛常傾沒有回來,他們當年答應的那些條件,有大部分是無法實現的。
現在衛常傾既然已經回來了,姜七他們出去辦事的底氣大足,首先一點就是把房產全部收回來。
特別是春深園。
他們現在都住在了春深園裡,春深園自然不會再讓邊家的人踏足進來的。
“我還是去一趟學校吧。”齊小酥試圖說服衛常傾讓她出去。這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負責任,她現在是京大附中的學生,那麼要休假就得去交代清楚。還有,她實際上還是喜歡學習的,並不希望因爲這一次就斷了她的求學之路。
“或者打個電話給楚教授,他可以幫忙跟學校說一聲。”童燦在一旁說道。楚教授也是當初在慶實中學種子競賽中看好他的京大的教授,後來他的大哥更是被衛常傾和齊小酥在營救董意誠的時候也救了出來。
有這麼一層關係,楚教授的確可以辦法說服學校讓她辦休學。
齊小酥想想覺得有幾分道理,“我如果到時候還是要參加高考,學習是不能夠落下的,要不然如果可以,我每天抽兩個小時出來到學校上兩節課,應該也不耽誤訓練吧?楚教授可以幫忙跟學校提一提。”
不算是休學,只算是請假,應該比休學更容易談。
“這樣你會很辛苦。”衛常傾皺了下眉,道:“上兩節課,再加上來回路上時間,至少要三個小時。如果你每天比他們少練三個小時,三個月時間怕來不及。”
齊小酥咬了咬牙,道:“那就他們休息的時候我再把訓練補上。”
“媳婦兒,這樣你吃得消?”衛常傾伸手撫上她的臉。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因爲他的事,逼得她要如此辛苦。
但是,在他看來,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得共同進退,這樣子才能夠走得更長更遠,他愛她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她的堅強和不怕辛苦不怕累。如果不是她的堅強和堅持,當初在後山礦洞也未必能夠把他救出來。
遇到困難,遇到危險,她都能夠堅持下來。
這也是他欣賞她的一點。
齊小酥點了點頭道:“不就三個月嗎?可以堅持的。”
“好,實在是累了你得跟我說。”衛常傾也沒有怎麼猶豫,他再愛她再疼她,還是會覺得能夠經過三次強化,不管去不去星盟,對她自身都是有好處的。
“那我可以去學校?”齊小酥偏着頭問,頓了一下她又壓低了聲音道:“其實我總不能一直依賴小一吧,不能因爲小一現在不能幫我,我就只能躲起來哪兒都不去。要是這樣,我不能真正提高自己的能力。這一次其實正好是一個機會,沒有小一,讓我一個人面對可能出現的狀況。”
這的確也是一個機會。
但是衛常傾還真的從來沒有過這種爲了一個人而擔心、不放心的感覺,齊小酥又勸了很久他才勉強同意了。
於是齊小酥帶上了董意誠和樑厲,約了楚教授先見一面。
樑厲開車,董意誠坐在副駕駛座,一路盯着有沒有人盯梢。他們開的車是從溫泉山莊裡借來的,如果她不下車,賀農應該還發現不了她。
不過,當她在京大出現時,賀農很快就接到了消息。
“京大?”賀農都有些訝異,“她跑去京大做什麼?”
站在沙發後面,正幫着他捏着肩膀的單寧寧心裡微一動,手裡的動作就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賀農眸光微閃,好像完全沒有察覺似的。
“我知道了,你帶人過去,把她給我帶過來。”
掛了電話,他默了一下,嗓音微沉地道:“阿寧,今天要不要見見你的老朋友?”
“我,我哪有什麼老朋友啊?”單寧寧低聲說道。
“怎麼,齊小酥不是你的老朋友?”賀農站了起來,轉過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端詳着她的臉,道:“你這張臉,不是還有兩三分她的痕跡?”
單寧寧心跳登時又加快了,她其實知道的,賀農對於她的身份來歷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她這張臉都整過,他也是查清楚的了。
但是她實在是不明白,既然這樣,他爲什麼還要留她在身邊,還供着她吃好喝好的?
除了確實不能自己隨便出去,想要出去還得徵求他的同意,然後帶着兩個人跟着,她現在的生活的確是什麼都不缺了,吃的都是好的,穿的用的都是極高端的,還有人侍候着她,但是,這有什麼用?
他偶爾過來,她就得跟個女奴一樣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他,偏偏他的脾氣陰晴不定,說不定說錯一句話,他就會讓她一晚上不能睡,第二天也不要吃了。
甩耳光是不會有的,他還顧着她這張臉,但是,用腳踹她肚子,已經有過好幾回了,每次她都痛得直不起腰來。
她實在是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