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酥瞟了一眼蒂娜。
系統小一愣了一下:“你是想從蒂娜這邊下手?”
沒錯,她就是想從蒂娜這邊下手。今天聽到彭庫各來的時候就知道是帶着蒂娜一起來的,之前她考慮的是拿蒂娜當人質,後來知道蒂娜是個醋罈子之後,她有了更好的想法,可以不用把蒂娜帶走,直接把她激怒就可以了。
彭庫各能有今天,也是因爲靠了岳父,在衛常傾出事之前他在妻子面前還是一個極爲體貼的好丈夫,看似眼裡心裡只有她一個人,因爲當年娶蒂娜他本來就是高攀。
但是這半年來他膨脹了不少,對於蒂娜也冷落了許多。可即便是如此,他這個時候還是不敢真的惹怒蒂娜和岳父,他還需要岳父的支持。所以,只要她從蒂娜這邊下手,一定能安然身退。
而且,她還有空間。
這是她極大的倚仗。
以前她總是覺得不能太過依靠空間,要靠自己。但是現在她反而覺得,有所倚仗也是她難得的優勢。
有優勢不用,那不是矯情嗎?
而且她未必需要用到空間。
“還有另外一個方法,直接連接上星盟的系統,直播出去。”齊小酥道。這麼一來,彭庫各未必敢動手。
只要她能離開,他們要找他就沒有那麼容易。
而且,現在齊小酥有了另外一個想法,是在她看到秦速之後浮起的念頭。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能夠離開,哪怕是把樂飛馬場鬧得不可開交。
“膽子越來越大了。”系統小一嘆道。
齊小酥抿了抿嘴。
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世澤會站在她這一邊。這麼一來,她的那些計劃都無須用上,沒有世澤的首肯,彭庫各未必敢真的在樂飛馬場裡動手。
他只能在外面守着。
只要一出樂飛馬場,她就跟他們玩一場追逐戰好了。
雖然她對星盟不熟,但是秦速熟啊,曾經是當焰鷹戰隊的偵察兵的,帶着她跑總該甩彭庫各的手下好幾條街吧?否則,當初的焰鷹戰隊憑什麼在各機甲戰隊中稱王稱霸?
系統小一見她是有計算好退路的,就安心做它的事了。
這邊,彭庫各也沒有想到世澤會在這個時候反骨。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突然想到了什麼,心裡沉了沉。
世澤是馬裡將軍的外甥,以前他都是很給自己面子的,但是今天馬裡將軍剛落了他的面子,世澤也突然一反常態,這是不是說明他們開始對他有什麼意見了?
正因爲想到了這一點,彭庫各的確是有所猶疑。
他站了起來,道:“既然澤少堅持要守着馬場的規矩,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你們別忘了,出了馬場大門,這規矩就護不住了。”
彭庫各往電梯方向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陰冷地盯着齊小酥,道:“你有本事就一直呆在馬場裡。”
赤、裸裸的威脅。
齊小酥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蒂娜急急跟上丈夫,在經過齊小酥身邊時皺着眉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她。
“我不會放過你的。”
“大姐,我好怕。”
又是大姐!
蒂娜恨恨地再瞪了一眼,匆匆跟了出去。
電梯往下。
貴賓室裡,世澤看着齊小酥,突然嘆了口氣,道:“齊小姐,你又何必把他們夫婦得罪得這麼狠?你這樣子,你舅舅也會很難做的。”
納尼?
什麼情況?
齊小酥和系統小一,以及秦速,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小一,我舅舅是誰啊?”齊小酥在腦海裡傻傻地問道。
系統小一嗤道:“蘇運通,蘇運順。你傻了,連自己的舅舅是誰都不知道?做人不能這樣啊,來了星盟就忘了二十一世紀D市的舅舅。” Wωω ▲Tтka n ▲Сo
切,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
齊小酥翻了個白眼。
“我已經說了,不是我非要去招惹他的。”齊小酥雖然不懂世澤的意思,但是猜想他是認錯人了。
也許這纔是他願意幫她的原因?
她心裡一動,面上不顯,指了提秦速,道:“我真的是衝他而來的,但是那位大叔突然就衝了進來,還要讓手下的人把我抓走,難道我不能反抗?”
“別裝了,你會不知道那是誰?”世澤還真的不相信。“你來了盟都怎麼不趕緊到你舅舅那裡去,跑到馬場來做什麼?你以前跟秦速認識?”
世澤看了秦速一眼,這小夥子明顯地一副我完全不認識她的懵樣。
“我以前崇拜衛常傾少帥,喜歡焰鷹戰隊,看過他們的軍方宣傳照片。”齊小酥避開了關於“舅舅”的話題,面不改色地說着崇拜自家男人的話,系統小一在裡面笑得直抽。“我是打算嫁給衛少帥的,他現在暫時不在,他的部下我得替他好好保護着。”
“噗!”
“噗!”
秦速和世澤都忍不住噴了出來。
這種事情還真的沒有那麼稀奇!以前,星盟裡哭着喊着要嫁給衛少帥的女人們排隊都排到軍部去了,也有不少想到幾乎癔症,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衛少夫人的。這在他們看來就是幻想症。
說真的,半年前的星盟,這種事情,這種衛少帥的迷妹,他們真的覺得不足爲奇。
但是,半年時間,物是人非。
現在即便是還有支持着衛少帥的,因爲他的叛國罪名,也不敢再這麼光明正大理所當然地在公衆場合這麼大聲叫出來。
而齊小酥竟然還揚言要幫着衛少帥保護他的部下?
怎麼那麼可笑呢。
但世澤卻怎麼都笑不出來。誰拿幾億出來開玩笑?
她有大把的錢,還能以功伕力壓彭庫各,真的只是玩笑嗎?
難道這是執行官默許的?
如果這樣,衛常傾的那個叛國的罪名,是不是連執行官都是不相信的?這件事會不會還有翻盤的可能?
“衛常傾已經死了。”他說道。
齊小酥微微眯了眯眼睛,“聽說世澤先生跟我們家常傾有過節?”
我們家常傾。
秦速在一旁聽得不由撫額。
以前那些姑娘們對着隊長癡迷的樣子他們只當笑話,畢竟隊長是不可能隨便跟哪個女人親近的,反正都是她們一廂情願,但是,眼前這位完全是一本正經,自然從容,把“我們家常傾”幾個字說得跟說了無數次一樣,怎麼感覺那麼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