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

陸薄修正愣的看着袁青半晌忽然噗嗤一聲笑着大聲道:

“好!說的好,有志氣。”

“還行吧。”

安子瑜毫不謙虛,一臉人畜無害的說道。陸薄修伸出手指點着三個孩子笑着道:

“你們這三個臭小子都不按常理出牌,是在考驗我老人家的辦事能力嗎?”

“哎呀陸爸爸,您就知足吧,我們三個夠讓您省心的了,不用您罵也不用您拿着竹板追着打,你省神省力安心工作多好啊。”

“呵!你個臭小子。”

陸薄修被蕭飛揭了短,拿着一根筷子朝着蕭飛夾菜的手敲去,蕭飛早有防備嗖的抽回手,嬉笑着道:

“嘿嘿,打不着。”

“君子動口不動手,怎麼說說話就動手了呢?能不能有點素質。”

陸德福衝着陸薄修瞪眼睛。

“呵呵,老爸,這不是得到了您的真傳嗎。”

“臭小子!”

陸德福立刻破功,拿起一根筷子朝着陸薄修抽去。

“哈哈哈哈-----”

房間裡頓時充滿了愉快的笑聲。飯後,陸薄修詢問兩小隻下半年的計劃,兩小隻說要去哈薩克斯坦見習陸薄修建立金屬礦,然後開學就回學校讀書。陸薄修掀然同意。而蕭飛決議要陪在安諾夕的身邊哪裡都不去。於是,第二天陸薄修就帶着袁青和安子瑜飛去哈薩克斯坦了。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安諾夕聽從陸薄修的囑咐,非常低調,她每天和劉桂雲研究美食,讀書,養胎。蕭飛沉迷於安宗仁的書和他留下的遺物,他對安宗仁那隻精緻的槍套愛不釋手,每天一邊摸着它一邊複習功課。

而陸德福除了睡覺、吃飯、和蕭飛下棋外就拿着小棍兒這兒敲敲那敲敲的。這天他睡了個午覺,睡醒之後他沒有像平日那樣立刻起牀,他靜靜的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貌似在思考,他忽然靈機一動,於是起身便又開始繼續敲敲打打的小動作。

陸德福今天不是在安諾夕家敲打,而是在安諾夕家的對面。他翻來覆去的一遍遍的敲着,他敲打的範圍在逐漸縮小,最終他敲打的範圍縮小到靠着走廊側的幾塊地磚,經過一翻敲打之後,他定格在一塊地磚上。

陸德福坐到沙發上思考了一會兒便打電話把王建民叫了過來。

“健民,我一直覺得安宗仁應該是掌握了一些證據,安宗仁應該料想到他們會殺他滅口,所以他不會把證據隨身攜帶,他會把證據藏起來。我這些天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剛纔我排查了這個房間,有塊地磚的聲音有些異樣,所以找你來看看。”

“陸叔,您的想法很對,安宗仁肯定會預料到他家會被人光顧和監視,所以東西放到他家是最不安全的,如果放到別人家應該相對安全。我們把這塊磚撬開看看。”

王建民和陸德福來到那塊磚旁邊,王建民用手敲了敲這塊磚又敲了敲旁邊的磚,發現聲音果然有那麼一絲的不一樣。他拿出工具很快就把這塊磚撬開了,磚下是正常的混凝土,王建民繼續往下探測發現混凝土這層比較薄,而混凝土下面是沙子,他把沙子扒開,陸德福和王建民的眼睛同時定在了沙坑裡,他們看到一個封閉完好的塑料袋,王建民激動的輕輕將塑料袋拾起來。

兩個人無比興奮,他們迅速把地磚還原成原來的樣子,坐回沙發上打開塑料袋,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陸德福的眼睛潮溼了,王建民眼底滿是暴戾渾身散發着懾人的氣息。

這袋子裡就是這個重大冤案的最有力的證據,事實真相叫人咋舌。

“哎!安宗仁當年應該是孤掌難鳴,他收集到了這些證據卻苦於無法遞交到相應人的手中,最終被滅口。”

陸德福拿起手機給劉桂雲打電話,叫劉桂雲和安諾夕都過來。沒一會劉桂雲、安諾夕和蕭飛就過來了,他們坐到沙發上詢問的看向陸德福。陸德福難演心中的悲憤,面容寒冷如冰,他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最後還是王建民說話了。

“諾夕,這是陸叔叔剛纔在地磚裡發現的,是你爸爸當年藏在這裡的冤案證據。”

安諾夕神情緊張的看着茶几上的一沓材料,她慢慢的伸手拿起來,看着看着她的視線就被淚水模糊了,她將材料緊緊的抱在胸前一遍一遍痛呼着‘爸爸,爸爸----’,蕭飛的神情無比凝重莊嚴,他伸出長長的手臂摟着安諾夕的肩膀。

王建民,如鋼鐵一樣的男人此時一臉汗顏,他無比佩服安宗仁,很難想象當年安宗仁是承受着怎樣巨大的壓力,付出了怎樣的心血,冒着生命危險收集到這些證據的,一個人怎會如此的強大。

“爸,王哥,有了這些證據我可以申訴了吧?”

“不可以,我們已經查明當年受你爸爸牽連的那六個人只剩下一個叫羅志信的人了,其他五個人都是在五年前死了,有自殺的,有病死的,不到一年就都死了。

據我們的人調查,羅志信當年在獄中屢次遭到暗害都被他逃脫了,但在十年前也就是你爸爸被害以後,就幾乎沒有人要取他的命了,你爸爸一死,羅志信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了,更何況他被關在監獄根本出不去,跟個活死人差不多。所以他們沒有繼續加害。如果你現在就拿着這些證據去申訴那麼羅志信就必死無疑。”

“健民說的對,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莽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爸爸,我們得快點把羅叔叔救出來,他是我爸爸最好的戰友,他都在裡面待了十八年了。”

“諾夕,我們也想早點把羅志信救出來,但是這不是一宗普通的案子。此案牽涉到兩位身居要職手中握有生殺大權的大人物,我們必須謹慎斟酌從長計議。諾夕你想,當年你爸爸都已經證據在手了,卻沒有申訴,爲什麼?”

“是呀,這事是急不得的,必須謀劃周全。”

劉桂雲溫和的說。王建民看着安諾夕說道:

“我已經把我們掌握的情況彙報給陸總了,陸總說明天就會到檳城。我們等陸總回來一起商量決定好吧。”

“好的,就等陸爸爸回來再說。”

安諾夕抱着證據沉浸在悲傷之中,蕭飛替安諾夕做了回答。當晚王建民沒有走,他就住在安諾夕家對面的房子裡,他又仔細的探查了一遍這個房子,他在門上面發現了一個微型監視器,這正是對着安宗仁家的。

這種高科技裝置是特種部隊執行特殊任務時用的,結果這些個貪官竟然拿來對付爲國家履歷戰功的正義之子。可見他們有多麼的畏懼安宗仁,他們在安宗仁身上是下了大血本的,王建民不禁爆了句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