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七

半個月後的一天,安諾夕帶着蕭安剛到咖啡屋不久,安諾夕在吧檯裡忙碌,蕭安在吧檯外面玩兒。安諾夕聽到蕭安糯糯的喊了一聲阿姨好,但是卻沒有聽到迴應,安諾夕立刻擡起身。她看到一個非常優雅漂亮的女人走進來,安諾夕立刻打招呼。

“你好。”

可是這個人還是沒有說話,她直接朝着蕭安走來。安諾夕瞬間莫名的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安安,快到媽媽這來。”

安諾夕邊說邊迅速走出吧檯,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個漂亮的女人抓住了蕭安的小胳膊拎起蕭安轉身就往門外走。

“站住!放下孩子!”

那女人停下腳步轉過身。

“不要亂動,否則我不保這娃還能活着。”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我要叫蕭佰強生不如死,哈哈---。”

一個名字倏地跳入安諾夕的腦海,‘代雯’,安諾夕本能的把手放在腰帶上,她還沒有辦法搶回女兒所以她只能拖延時間找機會。

“你是蕭佰強的前妻?”

“安諾夕,你已經很清楚我就是代雯,你想拖延時間是吧,別耍心機了,我不會上你檔的。”

代雯說完就拎起蕭安朝着門口走去,安諾夕迅速抽出腰間的裝飾帶向代雯甩出,代雯回頭露出猙獰的目光,她閃身躲開。

安諾夕迅速來到她身前飛起一腳,代雯手裡拎着蕭安躲閃不是很靈活,將蕭安舉起擋這一腳已來不及,於是她身體向下一蹲,蕭安被代雯用力向地上按去,蕭安的頭被重重的撞到地上,就聽蕭安‘啊’的一聲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安諾夕立刻擡起腳一連向代雯踢出好幾腳,此時代雯只能扔下蕭安自保向後躲閃,趁着代雯躲閃的功夫,安諾夕抱起以被撞暈的蕭安迅速返回吧檯。

“安安!安安!”

在安諾夕慌亂的叫着蕭安的時刻,代雯再一次棲身上來搶奪蕭安,因爲她剛剛發現安諾夕是有功底的人,所以這次她掏出一把尖刀直撲上來。

代雯是一個非常睿智的人,她沒有去調查安諾夕的底細,因爲她清楚,只要她稍一有動作就會被蕭佰強和蕭遙發現的,於是她扮成環衛工人在咖啡屋附近觀察,十幾天來,她發現每天早晨多數時候都是安諾夕自己來咖啡屋,有時會帶着女兒。

代雯本來是要對安諾夕下手,可是她看到了蕭百強的女兒蕭安,這個小傢伙實在太可愛了,蕭百強肯定視她如命,於是他改變了主意,她要偷走蕭安,叫蕭百強生不如死。於是她便等待時機,今天就是最好的時機。

安諾夕用身體護着蕭安,擡腿踢向代雯,代雯非常靈活的閃開,她手上的動作卻非常的快,安諾夕的腿立刻被劃開了一個口子,鮮紅的血立刻涌了出來,而安諾夕全然不顧自己的腿傷她拼死的護着蕭安,她擡腿朝着代雯連連踢出,代雯被逼的連連後退。

代雯沒有想到安諾夕會跆拳道,而且功底這麼強,最重要的是安諾夕在拼命,人在拼命的時候會爆發出成倍的能量來。此刻看來硬碰硬肯定找不到便宜了,她看了安諾夕的腿,安諾夕的褲腿已經被鮮血侵溼貼在腿上。她判斷應該是傷到動脈了,就這樣流法安諾夕也支撐不了多久。

於是她決定牽制安諾夕動,安諾夕越動血流的就越快,讓血迅速流出安諾夕很快就會暈倒。安諾夕迅速退到吧檯舉起一個大花瓶作勢向代雯砸去,代雯立刻向門口又跳了一步,可是安諾夕並沒有砸向她,而是轉身砸向咖啡屋的窗戶,沉重的花瓶立刻把玻璃砸的粉碎。

代雯此刻才明白安諾夕是想通知外面的人,她知道這周圍一定有蕭佰強和蕭遙安排保護這母女的人,於是她也不再戀戰立刻跳出咖啡屋跑向自己的車子跳上車立刻離開。

陸薄修像瘋了一樣的一路闖紅燈來到了高航的醫院,他剛剛接到陸靜的電話,說安諾夕和安安遭到代文襲擊住進醫院,到了手術室的門口陸靜迅速迎了上來。

“薄修,諾夕和安安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你不要太緊張。”

“姐,傷到哪裡了?”

“諾夕的腿上中了一刀,傷到動脈了,高航親自給諾夕做手術。安安的CT出來了,是腦震盪,左手臂青枝骨折問題不大。”

陸薄修雙眼猩紅,狼一樣的目光射向那個派在安諾夕身邊的安保。

“你幹什麼去了?”

陸靜立刻拉住陸薄修。

“你小聲點,這是醫院。打鬥在咖啡屋裡,咖啡屋的玻璃碎裂後安保第一時間跑進咖啡屋,迅速給諾夕止血並把諾夕和安安直接送到醫院,救治的非常及時,一點都沒有耽擱,不要跟人亂髮脾氣。”

此時的蕭佰強佇立在ICU病房的玻璃窗外,他渾身散發着陰鷙森寒的氣息,他注視着ICU病房裡女兒的那雙眼睛赤紅如血。蕭安由於頭部受到強力的撞擊被診斷中度腦震盪,她嘔吐的比較頻繁,王丹和腦科主任在裡面處理。

一個小時後安諾夕被推出手術室,安諾夕面色蒼白,眼神慌亂,一見到陸靜就立刻問道:

“姐!安安呢?”

“諾夕,安安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有點腦震盪在觀察,王丹和蕭佰強在照顧她,放心吧。”

“姐,帶我去看安安。我要看到安安。”

安諾夕由於失血過多臉色異常蒼白,她的眼裡滿是擔心並閃動着淚光。

“諾夕,我帶你去看安安。”

陸薄修說着從護士手中接過牀推着安諾夕朝着電梯走去。

陸薄修推着安諾夕來到ICU窗前,安諾夕透過玻璃窗看着蕭安,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兩個小時後,也許是藥效起作用了,蕭安不再嘔吐了,她安穩的睡着了。經過二十四小時的觀察,蕭安沒有併發症出現,而且症狀也開始好轉,所以就轉到安諾夕的病房。

陸薄修把兩張牀併到一起,這樣安諾夕和蕭安可以睡在一起。安諾夕如驚弓之鳥,眼睛始終不離蕭安,即使睡覺也要握着蕭安的小手。

大家都瞞着陸德福夫婦,怕他們知道後,會着急引發陸德福的冠心病。以防他們去別墅看不到蕭安,所以陸靜對劉桂雲說安諾夕帶蕭安去檳城看羅智信去了。陸薄修叫袁青和安子瑜回四合院陪爺爺奶奶,兩個小子很懂事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給二老。

但陸德福卻生出疑問,他一直在追問陸薄修和陸靜,說諾夕每次出去都會親自告訴他們二老的,這次爲什麼沒有,而且這次是帶着安安,帶安安就更應該告訴他們了啊?百強也不正常,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天以後安諾夕和蕭安的情況都穩定了,陸靜才把安諾夕和蕭安遭到代雯襲擊的事情告訴了劉桂雲夫婦,老兩口立刻趕到醫院,看着蕭安的小胳膊上打着石膏繃帶心疼的不得了。

第七天高航給安諾夕換了最後一次藥,傷口癒合的非常好,蕭安的小胳膊又拍了片子,對位都很好,於是便出院回家靜養。

安諾夕母女遭到代雯的襲擊後,蕭佰強變得無比沉默。他靜靜的看着女兒,靜靜的看着安諾夕,靜靜的看着劉桂雲和陸德福,他靜靜的看着這個家和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他的眼裡充滿了依戀與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