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薄修在機場接到安諾夕和陸靜直接去了醫院。安子瑜看到安諾夕立刻露出了歡快的笑容,他迫不及待的伸出兩隻小胳膊撲向安諾夕,嘴裡不停的叫着媽媽。
安諾夕脫掉外套就接過安子瑜,安子瑜伸出小胖手狠狠的抓着安諾夕的頭髮,肉嘟嘟的小嘴兒在安諾夕的臉上重重的啃呀啃,安諾夕也笑着在安子瑜的臉上頻頻親吻。
陸薄修被眼前這母子倆的互動所感動,他忽然意識到,當初硬是要將這母子分開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就算是分開一天也是罪過。
安子瑜自從安諾夕回來後就把安諾夕看的死死的,誰抱都不行只能是安諾夕抱,他似乎長心眼兒了,生怕媽媽再次離開他。一週之後安子瑜出院回家,安諾夕的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了。
一天凌晨一點多,陸薄修回到了別墅,他脫掉了外套直接去洗澡,他今天感覺有點小暈,不知什麼原因,今天並沒有喝太多的酒啊。
陸薄修今天晚上和幾個合作伙伴一起聚餐,沒想到在酒店遇見了剛下班的蔡麗君,因爲外界一直都傳言蔡麗君和陸薄修是情侶關係,所以一個合作伙伴爲了討好陸薄修邀請蔡麗君和他們共進晚餐。
蔡麗君推脫說還有兩個小姐妹就不與他們一起了,而這個合作伙伴立刻連同蔡麗君的兩個姐妹一起邀請了,於是蔡麗君一行三人便和陸薄修他們一起了。蔡麗君的兩個小夥伴很活躍,她們的酒量都不錯並主動拼酒,今晚的酒吃的都很愉快。
飯後又去了會所,一直玩到凌晨。散局後蔡麗君自然坐上陸薄修的車,陸薄修對司機直接說出蔡麗君家的地址。蔡麗君今天對陸薄修表現的非常周到曖昧,陸薄修的茶呀酒呀的她都親自來倒,給人的感覺他們就是一對關係非常親密的情侶。今夜蔡麗君很想和陸薄修在一起,然而卻被陸薄修婉拒。
陸薄修從浴室裡走出來只穿了一條短褲,他感到渾身清爽了許多,他拿起手機發現手機關機了,他眉頭微蹙迅速按了開機鍵。自從兒子生病住院由於自己手機沒電關機沒有在第一時間接到兒子生病的消息後,他便時刻保持手機開通,連充電都在開機狀態下進行。
陸薄修按下開機鍵,手機很快開機,屏幕顯示手機竟然有電,自己什麼時候關機的?陸薄修思索間手機的提示音一個接着一個響了起來。陸薄修迅速劃開手機,他發現有姐姐陸靜發來的消息,他立刻點開,看到消息心中大驚。
陸靜發來的信息說‘安諾夕的補習班被砸,安諾夕被打傷了。’隔了十幾分鍾又發來消息,‘怎麼你的電話打不通,看到消息立即回話。’又間隔了十幾分鍾‘混蛋!’。
陸薄修立刻給陸靜打電話,可是陸靜根本就不接,真是急死他了,他迅速穿戴整齊拿起車鑰匙向外走去。
陸薄修直接把車開到文華小區,他在樓下猶豫了,這個時間來安諾夕家她一定會不高興,不過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悄悄的進去神不知鬼不覺的看一眼就走。
於是他迅速下車上樓掏出鑰匙輕輕把門打開,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房間裡空無一人。他又給陸靜打電話,可是陸靜直接拒接,嗨,自家老姐又鬧脾氣了。他想,諾夕傷的應該是不重,不然陸靜早就接他電話了。
陸薄修又發動車子來到四合院,他看到安諾夕的車停在四合院的大門口。看來諾夕和子瑜都在四合院了,他擡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別進去了就在車上眯一會兒吧,他把座椅調到一個舒適的角度閉上眼睛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和暖的陽光照在四合院的院子,陸薄修神采奕奕的走進院子,只見安諾夕抱着安子瑜站在葡萄架下,安子瑜看到陸薄修笑着對他張開小手臂,陸薄修高興的把安子瑜抱在懷裡,安諾夕笑意盈盈的站在他的身邊,他的心情空前愉悅,他重重的親吻着兒子那肉肉的小臉蛋。
咚咚咚,咚咚咚,陸薄修猛然張開眼睛,突然回過神來,原來自己做了個美夢,再看車窗,就見自家老子正狠狠的敲着車窗,那張臉黑如鍋底。他硬着頭皮打開車門,一頓急頭白臉的訓斥是躲不過去的。
陸薄修載着劉桂雲和陸德福來到醫院,陸薄修拎着食盒走在老爸老媽的身後,一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安子瑜糯糯的笑聲。
“小臭屁又拉臭臭了哈,好臭哦。”
陸靜說着把安子瑜送到安諾夕懷裡。
“姐,子瑜拉的好不好。”
“糊狀,挺好的。”
安諾夕看到陸德福和劉桂雲立刻拍了拍安子瑜肉肉的小屁股。
“子瑜,快看,爺爺奶奶來了。”
安子瑜看到一行三人非常愉快,小單眼皮笑的彎彎的。安諾夕看到陸薄修臉色立刻暗淡了下來。
“諾夕,怎麼回事啊。”
安諾夕很平靜的說道:
“就是補習班被砸了唄。”
見安諾夕不待見自己,陸薄修把臉轉向陸靜。
“到底怎麼回事啊,姐。”
“昨天快七點的時候,孩子們都走了,諾夕在打掃衛生,進來三個人不容分說就開始砸東西,他們向諾夕撇凳子砸到了諾夕的頭和背,諾夕被砸暈,他們叫諾夕滾出宣城,不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諾夕招惹誰了?報案了嗎?”
安諾夕冷冷的看了陸薄修一眼,沒有說話。陸靜沉着臉道:
“這事就不勞煩您這日理萬機的大總裁操心了哈,起開,別耽誤我們吃飯。”
陸靜把陸薄修推到一邊,便和安諾夕自顧吃飯,不再理他。陸薄修梗了梗脖子嚥了口口水,看向劉桂雲。
“媽,諾夕傷的重麼。”
“諾夕的頭和後背被凳子砸到了,做了CT、拍了片子沒有發現異常,但是有中度腦震盪後背還有淤青,所以需要住院觀察。”
“能是什麼人乾的呢?”
“諾夕能招惹什麼人,不會是你招來的吧?”
陸德福一臉不善的說道。
“老爸,您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招人害諾夕呢?”
“哼!但願跟你沒關係。”
“陸薄修,你去補習班看看,把毀壞的桌椅搬走全部換新的,不要耽誤晚上的課程。”
“姐,諾夕都傷成這樣了還叫她去上課,你有沒有人性啊。”
“就你有人性,這段時間我去替諾夕給孩子們上課,諾夕先在家養傷,等派出所的消息。”
陸薄修見自家姐姐爲安諾夕考慮的如此周到也就沒提昨晚不接他電話的事兒,乖乖的叫上助理去看補習班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