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陸薄修神情一振,詢問的看向王建民。

“我的計劃需要你的配合。”

“好,王哥你說,我會全力配合,要我怎樣做?”

“你去找於樂,直接逼問她這件事是不是她乾的。據我瞭解,於樂是個沒有城府的人,五年前她被拘留,之後他的父親被判刑後,她變得膽小謙卑,如今過着非常低調普通的生活。

你親自去找她詢問,她會心生懼意。如果是她乾的,她應該會露出馬腳。如果是她和蔡麗君合謀乾的,她勢必要去找蔡麗君與蔡麗君聯繫,我會派人跟緊她們。”

“好,於樂現在在做什麼呢?”

“她現在在城建局工作,是一名普通職員。兩年前和一名小學老師結了婚,她和她的婆婆關係非常僵,夫妻感情也比較糟糕,不知什麼原因沒有孩子。她的母親經常生病,她多數時候都住在孃家陪她的母親。”

“沒想到於樂會變得如此。”

“嗯,我們已經報案,蔡麗君應該知道我們在查此事。即使是蔡麗君和於樂合謀乾的,蔡麗君也不會告訴於樂我們在查這件事的,因爲蔡麗君深知於樂沒有城府會露出馬腳。如果是蔡麗君單獨乾的,那麼我們就還要多費一些周章。”

“好,我去找於樂。”

陸薄修果斷的說道。王建民和陸薄修商討完對策便起身離去。

陸薄修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陷入沉思。他在捋順自己的生活怎會如此放蕩不羈。

在自己小的時候,也不知有多小就開始不滿老爸的嚴厲管教,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和老爸暗暗較勁抵抗。老爸叫他往東他就一定會往西,氣得老爸擼起胳膊就要揍他。每每這時他就會像泥鰍魚一樣滴溜鑽到他的保護傘爺爺奶奶的身後,結果老爸只能無奈的掐着腰對爺爺奶奶身後的他吹鬍子瞪眼。

但有時老爸還是不會放過他,老爸會在他放學的時候去學校門口等他,然後把他帶到一個沒人地兒嚴厲教育如有抵抗就實行武力教育。以至後來陸薄修每每淘氣後放學都會小心翼翼的觀察學校門口是否有老爸的車,只要見到老爸的車他就立刻掉頭就逃,如無法逃脫他就會用門衛的電話往家裡打電話搬救兵。

爺爺接到電話就會火速趕到學校救援,氣得老爸乾瞪眼。看到老爸吃癟的樣子陸薄修總是會非常開心,他就這樣在跟老爸玩貓做老鼠的遊戲中長大。後來爺爺奶奶年事已高也已無力護佑的了他了,他也已經讀初中了,而且和老爸一樣高了,他認爲他已經有實力對抗老爸,所以他決定結束跟老爸的貓捉老鼠的遊戲,公然跟老爸對抗。

長大了的陸薄修就更難管教了,於是他被大人們說成是叛逆期。陸德福對兒子深感頭疼,他曾經無比無奈的說,這小子的叛逆期來的也太早了點兒。再後來常說,這小子的叛逆期也太長了,什麼時候能完呢。

陸薄修聽到後在心中偷笑,老頭兒,你兒子從來就沒有什麼叛逆期,你兒子就是看不慣你的那副高高在上大呼小叫的樣子。

陸德福是真的治不了他,但老媽完全可以治服他。老媽不打他也不罵他,老媽就在平時的生活中隨意跟他講道理,偶爾遇到他作禍了,老媽就會鄭重的找他談話,老媽的話總是叫他無話可說。

但是有些時候,明明和老媽都聊的好好了的事情,卻被老爸橫插一槓給破壞了,老爸總是不分青紅皁白的呼號一通,結果不但不起作用連劉桂雲對兒子做的思想工作都跟着付諸東流了。一次劉桂雲對陸薄修說:

“兒子,咱們倆不是都說好了嗎?你怎麼失信了呀?”

陸薄修一臉歉意的對老媽說:

“媽,不是我不守信,是你家你男人亂管。你看他,總是對我大呼小叫的,我就看不慣他的那副樣子。多虧他的工作忙經常會好幾天不回家,不然我就得被他管成木偶了。”

“兒子,你爸對你的教育方法的確不是很合適,但是你爸都是爲了你好呀?”

“媽,我知道,道理我也都懂,可是我就想和他對着幹,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上學期那次中考排名倒第十就是因爲我爸叫我拿回個好成績,所以我把會答的題也都故意做錯考了個倒數第十。”

“兒子,他是你爸爸,你要改變一下對他的態度。”

“我也想改,可是,我一聽到他沒好氣的叫喊聲我想改的心思就飛走了,沒辦法。”

陸薄修把臉湊近劉桂雲調皮的道:

“媽,我有個好主意你聽不聽。”

“什麼好主意?”

“媽,您應該先把你男人教育好,您把他教育好了我就自然好了。”

劉桂雲被陸薄修的主意逗了了,她笑着誇張的點頭道:

“嗯,這是個非常不錯的好主意。”

劉桂雲把陸薄修說的話告訴了陸德福,陸德福噗嗤就噴了。

“這個小兔崽子,自己整天淘氣竟然把責任都推到老子身上了啊。”

“老陸,人家兒子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你真要改變一下對兒子的態度---”

劉桂雲循循善誘的給陸德福作了一番思想工作,陸德福對陸薄修的態度還真就有所改善,而陸薄修自然履行對老媽說的承諾,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建築學院。

陸薄修大學畢業後拒絕機關的工作,選擇創業,他接手了一個小建築隊,所以非常忙,經常不回家吃飯,常常會喝的醉醺醺的回家。陸德福看不慣陸薄修的這種做派,所以又開始對他展開強制性的教育,不能這樣做不能那樣做,故而又激起了陸薄修反感,於是父子倆的關係又處在緊張狀態。

陸薄修不喜聽自家老子的那些大道理,於是他對自家老子的諄諄教導不肖一顧,於是他便過起了天馬行空無拘無束逍遙自在的生活。

有時陸德福氣得要動手揍他,他要麼不肖的跑走一連好幾天不回家,要麼死死的抓住陸德福的胳膊,把臉貼近陸德福的臉嬉笑着說,家長大人,您已經老了,不可再任性了哈,輕輕說話不費力,好好說話不傷身。然後鬆開陸德福迅速跳開,陸德福也追不上他,只能罵他幾句找回點當老子的面子。

陸薄修比較有個性,所以也比較吸引女孩子,當他幹出一番成績後,他的身邊便圍上了更多的女孩。陸薄修發現這些女孩都無比拜金,陸薄修潛意識裡堅定了錢纔是萬能的,所以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到拼搏事業上,追逐利益和成功纔是最刺激最開心的事。而在感情上一副信馬由繮的浪蕩公子哥的作風。

當年偶遇曾經追求無果的初戀蔡麗君,他是真的付注了真情的,他爲蔡麗君收了心,趕走了身邊的鶯鶯燕燕,並且和安諾夕離了婚。他想立地成佛,甘願和蔡麗君相守白頭,他對蔡麗君可謂用情至深。

可是在陸薄修最落魄的時候蔡麗君卻棄他而去,而在他東山再起後蔡麗君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雖然蔡麗君對失聯一年的解釋合情合理天衣無縫,但陸薄修已經不再相信她了。

陸薄修在經歷了那次破產之後,再次總結出利益纔是最重要的。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孩也都非常現實,只要你肯給錢,什麼都好說。於是他對愛情徹底的失去了信心,他不再相信愛情。

陸薄修在感情上是一副瑕疵必報的做派,當年蔡麗君再次找到他時,他想,既然你蔡麗君自己送上門來,那麼就陪你玩兒玩兒了。於是,陸薄修赴蔡麗君的約,同時還和於樂曖昧不清,但他不和她們倆發生實質性的關係。當他的荷爾蒙飆升時,他會在大學找一些女孩來解決他的生理需要,他的豪車經常會明晃晃的停在各大院校的門前。

陸薄修本想玩夠了之後就把於樂娶回家給他生個孩子,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可是,沒想到在慕振東的健身會所遇到了失蹤一年多的安諾夕。

再遇安諾夕,他則被安諾夕的才藝一次次驚豔了。安諾夕雲淡風輕的談吐,瀲灩的劍道,帥氣的騎術深深的吸引着他。之後又發現了兒子安子瑜的存在,於是陸薄修決定追回安諾夕,沒想到這給安諾夕帶來了殺身之禍。

安諾夕和安子瑜失蹤的這5年多,陸薄修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這母子,他遣人在安諾夕的老屋和花園小區的房子守着。陸薄修想安諾夕不可能不回到這裡,他靜靜的等着,可是一等就是5年多。在這期間陸薄修曾多次去房產局查詢這兩處房產是否有變動,因爲如果安諾夕變賣房子的話必然要到房產局過戶的,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還是等到了。

回想當年剛接觸安諾夕時,他便對安諾夕清澈見底的眼睛產生了好感,他沒有看到過如此乾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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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安諾夕對他非常依戀,每每去接她,她都會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站在他車子邊等着他爲她開車門,嘴裡不停的問‘薄修哥哥我們去哪吃飯,薄修哥哥我去哪裡-----’,她和自己走在一起時總是抱着他的胳膊,她總會揚起小臉看着自己盈盈地笑,眼裡滿是崇拜與愛戀。

陸薄修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一個溫柔的笑。陸薄修很清楚想追回安諾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明白安諾夕跟他的接觸完全都是爲了兒子安子瑜,但他有信心,他會潛移默化的把自己變成安諾夕的丈夫的,安諾夕今生今世只能是他陸薄修的老婆。

想到此,陸薄修振奮了精神對着自己說了聲加油!便開始瀏覽秘書發給他明天會面美國蕭氏企業的CEO的資料。

蕭氏企業是一個非常有名的龐大的跨國企業,他的經營涉足了衆多領域衆多國家。陸薄修和蕭氏已經合作過一次,雙方都很滿意。這次蕭氏找到陸薄修,想翻蓋宣城最繁華商業中心的商業大廈,上次合作是和蕭遙達成的,可這次來的是蕭氏的CEO蕭鈺,蕭遙的妹妹。

蕭鈺今天下午就抵達宣城,明天將去商業中心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