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瑢瑢和董菲兒一起用罷午餐,兩個人互相道了別,董菲兒回去上班,丁瑢瑢便要回家去了。
丁瑢瑢在回家的路上,心情還是挺好的。
正值午後一點多鐘,公車上的人很少。丁瑢瑢靠窗坐着,望着車外被陽光照得明晃晃的世界,心裡也豁亮了不少。
早晨在明君墨的辦公室簽下那一紙賠償約的時候,她覺得人生一下子灰黯無光,充滿了絕望。
可是一餐美食之後,她又樂觀了起來。俗話說蝨子多了不咬人,債多了不愁人,她幹嘛要爲一筆根本還不起的債務犯愁呢?螞蟻埋大象,反正也是填不平的坑了,倒不如干脆就讓大象曝屍算了!
一想到曝屍這個詞,丁瑢瑢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報復性的場景:明君墨躺在一個巨坑之中,面色灰白,身體僵直,沒有氣息,而她就站在坑沿上,抓着地上的泥土一把一把往他的臉上丟……
丁瑢瑢用意念虐着明君墨,心情大好,不知不覺,後景街到了。
只有她一個人下車,公車司機大概是個急性子,她只是稍稍慢了一下而已,後面的一隻腳剛剛沾到地上,車門就關上。可憐她身上那件範思哲新款女裙,飄逸的裙襬夾在了車門裡。
公車啓動,丁瑢瑢被拖着後退了幾步,差一點兒摔坐在地上。好在司機發現得及時,一腳剎車,避免了把丁瑢瑢拖進車輪裡的命運。
司機開了後車門,放了範思哲自由,連一句道歉的話也沒說,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丁瑢瑢氣鼓鼓地追着指責了幾句,再低頭一看,範思哲已經被撕破了。
“這可怎麼還給人家呀!心情剛好了點兒,真倒黴!”丁瑢瑢半蹲在路邊,擺弄着被撕壞的裙子,心裡別提多懊喪了。
一輛黑色的廂車就在此時悄無聲息地停在她身邊,車門打開,兩個戴着墨鏡的男子從車裡跳下來,一左一右抓着丁瑢瑢的肩膀,將她往車上拖。
“你們幹什麼……”丁瑢瑢想要掙脫,卻敵不過那兩個男人的力量,想要呼喊,卻被其中一個捂住了嘴。
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她連像樣的反抗都沒有,就已經被那兩個男子拖上了車,摁在了車座上。
她拼命掙扎,張口就去咬那隻捂在她嘴巴上的手。那人吃痛,縮了一下,她趁機大喊:“救命……”
只喊出一聲來,嘴巴就被堵住了,緊接着眼睛也被蒙上。
她一邊“唔唔”地叫着,一邊擡腳亂踢,卻被人扯住了腳踝,拿繩子將雙腳綁得結結實實。
“老實點兒!敢亂動就打死你!”是一個沙啞的男聲,完全陌生。
丁瑢瑢被綁了手腳,丟在車座上歪着。車子啓動了,她卻看不到要去哪裡,也發不出求救的呼聲。
這一幕多像警匪片兒纔會有的情節,丁瑢瑢哪裡經歷過這個?她渾身都冒了冷汗,窩在車座上發抖。
她是動不了了,唯有希望剛纔馬路上有人看到她被綁架,能夠好心報警,否則她真的是沒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