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瑾瑜拿過她手裡的書,打開,指着照片說,“笨,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包裹!不是你還是我嗎?用粉紅色的,肯定是女孩!”
何玖珊仔細又看了下,是啊,她剛剛怎麼沒注意到,襁褓的布料花紋一看就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那麼這照片上的嬰兒和自己有什麼關聯,爲什麼要寄給她,是誰寄的?一個個問號在腦子裡盤旋。
見她不語,廖瑾瑜拍拍她的手,“玖兒,跟你商量個事兒!”
他很少用這樣的語氣,他寵她,疼她,但是習慣了霸道,什麼事情都是他安排好了,她只要聽話的享受就好了,今天怎麼想起來用商量這個詞了呢?
何玖珊疑惑的問,“什麼事兒?”
“我明天回c市,希傑這次的事有些蹊蹺,我要親自看看,不然不放心。
“哦!明天就走嗎?”她的聲音裡有點失落,更多的是不捨。
“對不起!我儘量快些處理完,爭取早些回來,然後我們就去渡蜜月,好嗎?”他縱然如此說,但心裡很清楚,這件事絕不是三、五天就能弄清楚,解決完的。
何玖珊巧然一笑,手指撫上他緊鎖的眉頭,“別總這樣皺眉頭,容易老的!我假期兩個月呢,不着急!”
她這樣說,他的歉意更濃了些,伸手將她拉進懷裡,“對不起又要扔下你一個人!”
何玖珊咧開小嘴,乖巧的窩在他懷裡,仰着頭,“我有瑾姝做伴呢!再說,還有那幾個小東西鬧騰,不會寂寞的。倒是你,別太辛苦了,這些天,你都瘦了!”
廖瑾瑜壞笑着,“再瘦抱你也沒問題!”說着,將她從窗臺上抱起,何玖珊抿着脣,兩個眼盯着他。
那照片和書本還有那快遞夾子一同遺落在窗臺上。
如果在平時何玖珊絕對不會答應他在這個時候親熱。可是,今天她卻不同,不僅順從而且比以往都要熱情和主動。
而他亦是,明明什麼也沒發生,心底總是有一種離開即失去的擔憂。
兩個人都明白不過是短暫的分開幾日,卻不知爲何如生離死別般交融........
一夜無話,再不捨,第二天廖瑾瑜還是登上了飛往c市的班機。
天氣已經很熱了,尤其這幾天,C市的天總是悶悶的,空氣中瀰漫着潮溼的味道,像是要下大雨,卻一直連一個雨點都蹦躂過。走在大街上,雖然沒有太陽的炙烤,卻也會汗流浹背。
敦煌集團的辦公樓冷氣開得恰到好處,溫度適宜。米澈推開徐沐微辦公室的門,一股煙味襲進鼻孔,她(他)不悅的皺了皺眉。
徐沐微坐在辦公桌後,她已經褪下了那一身耀眼的紅妝,合體剪裁的白襯衫,裹着她消瘦的上半身,領口打開處,精美的鎖骨若隱若現。
纖長的手指夾着一支菸,望着窗外低沉的天空發呆,並沒有注意到菸灰已經燃出老長的一截。米澈沒有說話,徑直走到皮質的沙發那叉着腿坐下,雙臂打開放在靠背上,一瞬不瞬的盯着沒有任何反應的她。
手上的煙已經燃盡,徐沐微的手輕抖一下,那長長的菸灰落滿桌面,她才收回視線,將手裡的菸頭按在一旁的水晶菸缸裡。
“怎麼,他死了,你還挺難過?”米澈一臉的戲謔,不羈的語調輕輕吐出。
徐沐微面無表情,擡了擡低垂的眼眸並沒有看她,抓過桌上的煙盒,晃了晃,已經空了,手指輕輕一捏,那精緻的小紙盒頓時變了形,隨手一丟,扔到了一旁,拉開身旁的抽屜,又拿出一盒,撕開封口,抽出一支,視線掃過桌面,找着打火機。
米澈從沙發上躥起來,一個箭步衝到辦公桌前,按住她握着香菸的手,
“別抽了,你看看你的手指都薰黃了,這是抽了多少?”
“你少管!”徐沐微甩開她的手,執着的將手裡的煙點燃。
“好!我不管你,抽吧!不怕死,你就繼續抽!”
“早死早轉世!但願來生變豬變狗,哪怕變一隻蚊子,也比做人好過!”
“呵呵,你這是要殉情麼?生死相隨!真是天大的笑話!”米澈不屑的冷笑。
徐沐微擡起眼,眼神卻冷如寒冰,“警方不是傻子,你以爲你手段高明,他們就破不了案嗎?”
“警方可不是你,天馬行空的隨便發揮你的想象力!”米澈得意的伸出一個手指,朝徐沐微點了點!
“回你的香港吧!別待在我這裡了!”徐沐微看向米澈,放柔了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