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我的血!”一個蒼老的打着顫的聲音傳來,廖瑾瑜才注意到正從何震軒車上費力下來,顫顫巍巍的拄着拐的楊榮昊。
廖瑾瑜奇怪他怎麼來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哪有心思想這些,老婆命懸一線,他都快急瘋了!看見他,眼前頓時明亮了起來。
“我是她父親,我們的血型一樣,我驗過!”楊榮昊對着醫生說。
何震軒張大了嘴,這個在廖瑾瑜別墅門口巧遇的老人,不是說是他姑父麼?怎麼成了玖兒的父親?
醫生看看眼前這個老人,明顯的身體不是很利索,按常理不適合輸血,可是現在是特殊情況,救人要要緊,“好,上車!”
廖瑾瑜和楊榮昊一起上了救護車,醫生、護士麻利的取血,輸血,開始了一系列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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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上了何震軒的車跟着救護車後面開了出去,嚴峰和保鏢留下來配合警方處理現場。
誰也沒有注意,陳澤就在那些出警的人羣中,剛剛那擊斃徐煙雨的槍就是他開的。
他知道自己違反了紀律,在隊長沒有下命令前,私自開槍,但是當時看着何玖珊被徐煙雨挾持着,脖子上的滲出的血已經染紅了衣領,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
然而,他沒想到徐煙雨在中槍後的一瞬間,手上用了力氣,加深了何玖珊的傷口,碰到到了動脈。他才反應過來,徐煙雨就是死也要帶上何玖珊一起,沒有猶豫擡手又是一槍,正中要害,徐煙雨當場斃命。
那次醉酒騷擾何玖珊之後,他慚愧不已,覺得沒有臉面再見她了。廖瑾瑜雖然答應何玖珊不追究陳澤,但是暗地裡還是找了他。以男人的方式,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當時的陳澤,脫掉了警服,他告訴廖先生,“我穿着制服你就是襲警,我脫掉,你可以隨便打,這是我們的私事,我該打!”
廖瑾瑜並沒有因爲他這樣做而手軟,他纔不管他穿不穿警服呢!是他先侵犯他的小玖兒的!管你是不是警察,脫了警服更好!
陳澤被打的鼻青臉腫,卻沒還一下手。真的較量下來,他不一定會輸給廖瑾瑜,但是因爲抱着對何玖珊慚愧的心態,心甘情願的被打。
那之後,他和廖瑾瑜達成了共識,從此再不會出現在何玖珊的視線範圍內。卻沒想到今天出警,看到了他心愛的女孩被人脅迫,有着性命的危險,那一刻,他什麼也沒有想,直接開了槍。
現場全部處理完畢, 隊長喊了聲收隊,陳澤默默的跟着同事們上了警車,心裡卻非常惦念救護車上的那個女子,不知她有沒有脫離危險。
楊榮昊的血慢慢的注入了女兒的身體,略顯虛弱的他看着緊閉雙眸的玖兒,輕嘆一聲。如果不是他想偷着看看她,看看外孫,躲在別墅的外面張望,又怎麼能碰上何震軒,知道他們面臨危險。那樣,失血過多的女兒有可能此刻就不在人間了。
考慮到楊榮昊並不健康的身體,醫生到了醫院之後給他做了各項檢查,並建議住院觀察。
他虛弱的點點了頭,“瑾瑜,拜託了!”看了一眼病牀上的女兒又貪戀的看了看了二寶,任由護士攙扶着走了出去。
因爲救治的及時,何玖珊很快脫離了危險,只是此刻還在睡。臉色緩過來了些,不再是如白紙般的慘白,但依然不好。
廖瑾瑜握着她的手坐在病牀邊沿靜靜的看着她,就在剛剛他差一點就失去了她,幸虧楊榮昊來的夠及時,現在他沒有興趣去了解他怎麼會跟何震軒一起出現,他只知道他的出現讓他沒有失去他的妻子。
就在她癱軟在他懷抱中,緊閉雙眸的那一刻,什麼恩怨情仇,財富權勢都不及她的一個微笑。幸好,她還在,用不了多久便會好起來,他還能擁有她美麗的笑顏。
二寶趴在病牀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媽媽,小胖手伸過來,輕輕的摸摸媽媽的臉,
“爸爸,醫生不是說沒事了嗎?怎麼媽媽還不醒?”
廖先生把兒子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揉了揉二寶毛茸茸的小腦袋,“媽媽累了,讓她多睡會,我們不要吵醒她好嗎?”
二寶乖乖的點頭,腦袋靠在爸爸的胸膛上,對着手指。
“糟了!”很着急的語氣,但聲音很輕,他還記得爸爸的話,怕吵醒媽媽。
“怎麼了?”
“我們把姑奶奶給忘了!她是不是還在那個可怕的地方,那裡有大老鼠,它們餓了,會吃姑奶奶的耳朵和手指的!”
望着兒子小臉上滿滿的緊張和着急,廖先生真的不知該和兒子怎麼解釋,拽着兒子的手緊了緊,“姑奶奶並沒有來,這會好好的在c市的家裡。帶你走的那個並不是她,而是壞人裝扮成的!”
“就是那個拿刀傷了媽媽的那個壞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