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個女主人沒弄清情況,但盧鳴琿一幫人的陣勢,顯然是來者不善,這讓她們心裡感到十分擔憂。
百里良騮笑道:“放心好了,小事情而已,你們別大驚小怪的。”
“不行,你不能跟他們走。”
氾梨花拉着百里良騮的手臂不放,生怕這一放手,百里良騮就永遠回不來了。
“他如果不走,那我只能讓他躺着去上京。”
盧鳴琿冷笑一聲,看向突然出現的四個女人,口水就快流出來。
他本來就是色中惡鬼,見到四個風姿各異的大美人,他哪裡還挪得動腳,眼中充滿了貪婪之色,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
衆女看向盧鳴琿,只覺眼前之人給她們一種莫名的壓力,至於盧鳴琿眼中的邪異,她們則是忽視了。
百里良騮沒有理會盧鳴琿,對氾梨花幾人道:“你們在鴛鴦樓等我,我解決了事情之後就安全回來。”
幾個女人都皺着眉頭,哪裡肯相信百里良騮的話。
就算百里良騮再厲害,落入了對方的手中,難道還能脫身不成。
見百里良騮和幾個美女自顧自地說話,盧鳴琿臉上露出慍色,對其他人吩咐道:“你們把百里良騮帶走,我會會這幾個女人,過兩天再回上京。”
一聽這話,百里良騮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對方動他可以,但想傷害他身邊的人,他決不允許,不但傷害她們不行,想都不能想,現在他不但想了,而且說了出來,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這幾個女孩絕對是他的禁忌。
原本他不想動手,但他此刻改變了主意,如果真跟着盧鳴琿等人走了,對方肯定會對鴛鴦樓裡的女人下手。
爲了保證氾梨花等人的安全,百里良騮必須解決眼前的麻煩。
“盧鳴琿,這是你自己找死!”
百里良騮目光一冷,看向盧鳴琿的眼神中透着殺機。
盧鳴琿愣了下,就算他這個老江湖,也被百里良騮變來變去的態度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他橫行慣了,倒沒把百里良騮放在眼裡,目光從幾個女人身上收回,看向百里良騮,獰笑道:“哼哼,小子,你倒是會享福,這四個女人都是極品,今天我會幫你會會她們,而且,我還是當着你的面。”
說着,盧鳴琿朝着氾梨花四女走了過去,根本沒把百里良騮當回事。
百里良騮臉上掛着戲謔的笑意,不爲所動,只是對氾梨花四人說了句:“站在我身後,一切有我擋着。”
他的語氣很堅定自信,氾梨花等人面對幾十個黑衣壯漢,都有些畏懼,但當站在他背後時,卻有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他的身板瘦弱,卻彷彿能抵擋一切的風雨。
盧鳴琿看着一臉從容的百里良騮,冷笑道:“小子,你雖然有些實力,但你絕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你既然曾經是百里家的子弟,應該知道陽把這個組織。而我,曾經是陽把的三級隊長,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含義吧?”
“當然知道。”百里良騮笑了笑,話鋒一轉道:“陽把當中,能被我看在眼裡的,除了東西南北四把之外,還真沒幾個人。而你區區一個三級隊長,對我的含義,狗屁都不是。”
“什麼,你敢說我狗屁不是!小子,你死定了!”
盧鳴琿勃然大怒,他身爲陽把三級隊長,誰不對他恭恭敬敬,他又哪裡見過如此囂張的人。
而且眼前這小子竟然敢把自己和東西南北四把相提並論,實在是不知好歹。
“先給你點教訓,帶回上京再慢慢蹂躪你。”
盧鳴琿冷喝一聲,腳下一動,直奔百里良騮攻了上來。
盧鳴琿身爲陽把的三級隊長,一身實力非常強悍,絕非徒有虛名。
他猛然朝百里良騮攻上去,猶如虎撲一般,右手成爪,五指猶如五根鋼釘一般,朝着百里良騮的肩膀上抓來。
看他的意思,似乎是要先廢了百里良騮的手臂。
“小心。”
氾梨花四人雖然是外行,但卻能感應到盧鳴琿的氣勢,都是不禁擔憂地叫了一聲。
而將鴛鴦樓中那些黑衣壯漢,則是一臉戲謔的看着百里良騮,似乎已經看到百里良騮被盧鳴琿打斷手臂的場景。
就在此時,百里良騮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只有站在他面前的盧鳴琿看見了。
作爲曾經執行過大量任務的人,盧鳴琿在這一瞬間,感應到了強烈的危險,一股寒意將他籠罩,令他心底發顫。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造成的。
這一刻,盧鳴琿心生退意,但他卻不願在衆多手下面前丟臉,決定先試探一招再說。
可惜,百里良騮豈會給他出第二招的機會。
就在盧鳴琿的虎爪要扣在百里良騮肩膀上的剎那,百里良騮突然出手。
他的右手猶如一條蛇,纏繞在盧鳴琿的手臂上,將他的手臂死死控制,然後一爪扣住了盧鳴琿的小臂,用力一拉。
竟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廢掉盧鳴琿的手臂。
盧鳴琿面色大變,想要反抗,卻發現百里良騮的力氣之大,他的右臂根本動不了。
不過,他戰鬥經驗豐富,心頭一動,順勢就朝着百里良騮靠近,想要把百里良騮拉扯右臂的力道卸去。
但百里良騮的速度之快,完全不是盧明暉跟得上的!
盧鳴琿的肩膀剛剛一沉,來不及卸力,只聽咔嚓一聲,劇痛傳來。
百里良騮已經廢掉了他的右臂。
“這麼強!”
盧鳴琿眼中閃過驚異之色,心底驚呼一聲,自知不敵百里良騮,忙要往後退。
可他剛剛產生這個想法,百里良騮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咔嚓的骨頭斷裂聲傳來,盧鳴琿飛出去五六米,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下去勢。
口中噗地吐出鮮血來,然後血液不斷地從口中往外涌,根本停不下來。
他只覺胸骨幾乎都斷裂,內臟移位,就算他是身經百戰,也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看向百里良騮,目光中充滿了畏懼。
眼前這個年輕人強大得可怕,如果要殺了他盧鳴琿,絕對不廢吹灰之力。
“怎麼可能,他到底是誰?竟然這麼強!”
盧鳴琿傻眼了,腦子裡充滿了疑惑。
可他終究只是陽把的三級隊長,沒鄫君弨那麼好的運氣。
君弨那曾經遠遠見過百里良騮這個探險隊總司令,因此認識他。
否則的話,就算借盧鳴琿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在那個探險隊總司令的面前造次。
咔噠咔噠的槍械上膛聲響起。
見盧鳴琿被打翻在地,幾十個黑衣壯漢,全都掏出槍,指向了百里良騮。
他們雖是百里家的人,但跟隨盧鳴琿已久,還從沒見過誰能一招解決盧鳴琿。
此刻百里良騮秒殺盧鳴琿,他們心裡都是十分驚訝。
同時,也感到害怕,生怕會和盧鳴琿的下場一樣,所以慌忙把槍口對準百里良騮。
只要百里良騮稍有異動,他們就會開槍。
百里良騮不禁皺了下眉頭,他不怕這麼多槍,但他卻無法同時護住身後四個女人的安全。
他右手放進了褲兜,悄悄打開了銀針盒子,同時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身後就是假山,可以將四女迅速的藏在假山後。
局面,似乎也不是那麼艱難。
不過就在這時,盧鳴琿卻是喊道:“都把槍收起來,立刻帶我回上京。”
他是真的被百里良騮打怕了。
即使是陽把的四級隊長,他也交過手,可遠遠不及百里良騮這麼兇殘。
他猜測,百里良騮的戰力,至少在四級隊長之上,甚至可能達到了五級隊長的層次。
那可是陽把絕對的高層,只在東南西北四把之下。
面對這樣的人物,盧鳴琿知道,幾十隻手槍,對他的作用不大。
衆人早就習慣了聽從盧鳴琿的命令,此刻雖然他受傷,但他的威嚴還在。
一個個都把手槍收了起來,一臉警惕地看向百里良騮。
其中兩人上前,將盧鳴琿扶起來,退到了鴛鴦樓的門口。
“走。”
盧鳴琿不願在這院子裡多停留一秒鐘,連忙招呼一聲。
原本氣勢洶洶的一夥人,呼啦啦地就往外走。
百里良騮朝着盧鳴琿喊道:“回去告訴百里王霸,明天我會造訪百里家,讓他做好準備。”
盧鳴琿踉蹌的腳步停頓了下,然後急急忙忙地繼續往外走去。
雖然百里良騮是一個人,但他知道,這一次,百里家遭遇大敵,遇上大麻煩了。
等盧鳴琿等人走了,氾梨花、百里幽玲、蘊千姿和楊輕風這才鬆了口氣。
百里幽玲性子最急,忙問道:“百里良騮,這是怎麼回事?”
百里良騮笑了笑:“沒什麼,你們照常生活,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他們帶了槍,還找上門來,好像事情……有點嚴重吧。”
蘊千姿皺着眉頭,眼神中滿是擔憂。
楊輕風知道百里良騮不會說,看向氾梨花道:“梨花,你給我們說,到底怎麼回事?”
氾梨花擔憂地看了眼百里良騮,把事情講了一遍。
聽完後,蘊千姿、百里幽玲和楊輕風都是面色大變。
百里良騮這架勢是想要憑一己之力,和整個百里家作對,這怎麼可能?
她們正想勸百里良騮別去上京,百里良騮卻先開口。
他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解決,你們不要勸我,也不要再提。”
這次百里良騮難得在幾個女人面前露出嚴肅的表情,四女都是心神一震。
從百里良騮深邃的目光中看到了絕對的霸氣和自信。
關鍵時刻,她們不由自主地就選擇了相信百里良騮。
不過她們雖然沒有再勸,但也再三叮囑百里良騮小心。
百里良騮滿口答應,然後給仁笑劍打了個電話,讓仁笑劍安排人看護鴛鴦樓兩天。
避免他明天離開鴛鴦樓後,出現什麼意外。
仁笑劍滿口答應,很快就帶着仁家的人到了鴛鴦樓。
總共七個人,都是仁家的後輩,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也都擁有不俗的實力。
普通的特種兵也休想突破他們的防禦。
做好安排之後,已經是晚上。
其他人都神經緊繃,百里良騮卻跟沒事人一樣,洗漱睡覺,一切照常。
他剛躺在牀上,電話突然響了。
百里良騮接起電話,裡面傳來遙琪的聲音。
“我聽家裡人說,你在百里家大院,把百里良驊殺了,真的嗎?”
百里良騮道:“不是我殺的,是他覺得後悔,對不起你,自己跳。直升機。”
這句話,遙琪當然不信,她只是默默說了句“謝謝”,然後掛斷了電話。
雖然她知道百里良騮從百里家大院帶走了一個女人,但她還是感謝百里良騮幫了她。
百里良驊一死,她和百里良驊的婚約就自動取消,不用再嫁人了。
這個一直糾纏着遙琪的問題,從此徹底解決。
不過她知道百里良騮的處境,她心裡非常擔憂,卻偏偏無能爲力。
哪怕是她們整個遙家,也無法和百里家抗衡,更別說是百里良騮一個人了。
即便如此,遙琪還是給他父親打了個電話。
希望無論如何,父親能幫忙,即使保住百里良騮一命也好。
與此同時,百里家大院。
盧鳴琿帶着一幫手下回來時,他已經是奄奄一息。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內臟被百里良騮一腳震碎,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他堅持住最後一口氣,見到了百里王霸。
“明……明輝,你怎麼搞成這樣?”
百里王霸看着滿身鮮血,面色慘白的盧鳴琿,他面色一變。
連忙上前扶住盧鳴琿,想不明白這個陽把的三級隊長,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他又問道:“百里良騮那裡,埋伏了高人?”
“不……噗……”
盧鳴琿剛剛說了個“不”字,噗地吐出一口鮮血,噴了百里王霸一臉。
眼睛一翻,沒有了呼吸。
百里王霸將盧鳴琿放在地上,手掌顫抖地擡起來。
抹了把臉上的鮮血,看向盧鳴琿帶去教育院的一幫手下。
沉聲道:“你們說,到底怎麼回事?”
幾十個壯漢想起百里良騮的兇悍,都是心有餘悸。
此刻看着面色猙獰的百里王霸,誰也不願意當出氣筒,都低下頭不吭聲。
百里王霸果斷掏出手槍,指向身前的一人:“從你開始,不說我就開槍。”
“說,說。”
那人身體一顫,連忙把鴛鴦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後,百里王霸塗滿鮮血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百里良騮的戰力竟然這麼強,連盧鳴琿這個陽把的三級隊長都被他秒殺。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在外國讀書嗎?爲什麼會這麼強,這些年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小混蛋,你爹死了,你竟然還鬧騰,我絕不會放過你!”
“現在怎麼辦,難道要請人暗殺他?”
百里王霸沉吟良久,看向房間裡百里良驊的屍體。
他面色一冷,道:“哼,百里良騮,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爲我兒子償命。”
他當即吩咐下去:“立刻聯繫殺手組織,派人刺殺百里良騮。”
“是。”
百里王霸的助理應了聲,立刻就下去安排事情了。
他冷笑道:“哼哼,百里良騮,就算你再厲害,只要殺了你,你還能拿我怎樣?”
這話剛說出口,就有人戰戰兢兢說道。
“老爺,百里良騮說了,他明天就來找你,讓你準備好。”
“什麼?”
百里王霸嘴角一抽,找殺手刺殺百里良騮,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
可百里良騮明天就要來找自己,這可怎麼辦?
而且看樣子,自己手下的這幫人,顯然擋不住百里良騮。
頓時,剛剛還囂張無比的百里王霸,陷入了擔憂和沉思之中。
但作爲百里家的家主,百里王霸還是能保持鎮定。
很快就想到了應對之策,立刻就聯繫了在陽把的百里家子弟,百里良駟。
百里良駟是陽把的二級隊長,雖然是虛職,但畢竟是陽把的人。
百里王霸想要解決百里良騮,他此刻除了能想到陽把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勢力或組織。
百里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倒是和好幾個武道家族的人關係都非常好。
那些武道家族中也有猛人,可百里老爺子爺子死後,百里王霸就和那些武道家族斷了聯繫。
他哪裡還請得動別人,而且他也不知道該請誰。
和百里良駟通了電話,百里王霸把這邊的情況給百里良駟說了一遍。
得知百里良騮竟然能秒殺三級隊長,百里良駟也是緊張起來。
忙滿口答應說立刻聯繫陽把的高層,想辦法解決此事。
掛了電話,百里王霸又聯繫了一位陽把的四級隊長。
這是他在陽把的關係,也是他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關係網。
“庸哥,您好。”
寒暄了幾句,百里王霸直奔主題,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之後,對面陷入了沉思。
“那人能秒殺盧鳴琿,實力不在我之下。這件事,我不想插手。”
“庸哥,你就當給兄弟一個面子,只要這次你幫了我,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會滿足你。”
“百里王霸,難道你想讓我請求上級幫你解決私人恩怨?”
那人很生氣:“陽把是軍事組織,我們是軍人,不是僱傭軍。言盡於此,再見。”
說完,庸岫羊掛斷了電話。
他把電話收起來,汽車後座傳來一道聲音。
“岫羊,發生了什麼事,聽你說話,對方好像是百里家的家主百里王霸?”
此刻,庸岫羊開着一輛軍綠色的悍馬,後座坐着一名年約三十四五歲的男子。
庸岫羊身爲陽把四級隊長,竟然給這名男子當司機。
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肯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可這名男子卻翹着二郎腿,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而剛纔那句話,正是他發出。
庸岫羊回頭看了眼,眼神中充滿了敬仰和崇拜。
他恭敬道:“北把,的確是百里王霸打來的電話,他說有人……”
庸岫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複述了一遍。
北把聽完後,沉默了下,對庸岫羊道。
“岫羊,百里家怎麼說也是華夏的大家族,掌控着電能、軍工等很多重要產業。”
停了一下,又說:“我們怎麼能眼睜睜看着百里家家主百里王霸遭遇不測。”
似乎在作決定:“爲了國家和社會的安穩,這件事,我們還是要管一管。”
聽到這話,庸岫羊愣了下,心裡感到十分奇怪。
北把平時最不喜歡多管閒事,他和百里家沒有交情,今天怎麼會想要幫百里王霸。
不過庸岫羊不敢問,他點頭道:“北把,我這就給百里王霸打電話,說您要過去。”
北把擺手道:“不用,明天你開車接我,然後我們直接到百里家大院。”
說完,又叮囑道:“我不想暴露身份,你就說我是你的助理。”
“北把,這……”
庸岫羊滿頭大汗,北把這樣的猛人,他哪裡敢說是自己的助理。
北把斬釘截鐵道:“讓你怎麼做,你就照辦,你是軍人。”
“是。”庸岫羊正色道。
北把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微笑,舔了舔略微乾澀的嘴脣,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戰意。
百里王霸被庸岫羊掛了電話,他好半天都沒平復過來。
平日裡他和庸岫羊走得很近。
雖然沒送過庸岫羊什麼東西,但對庸岫羊的家人卻都十分照顧。
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用得上庸岫羊。
他卻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庸岫羊竟然不幫自己,他氣得差點把電話摔爛。
他最後的期望落在了百里良駟的身上。
過了一個多小時,電話終於響了,是百里良駟打來的。
百里王霸接通後,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鎮定,沉聲道:“怎麼樣,百里良駟?”
“二叔,我託了好幾個人,許諾了兩億,終於聯繫上了一位陽把的五級隊長。”
百里王霸一聽大喜:“太好了!什麼時候過來,越快越好!”
要讓百里良騮趕在前面,那就糟了。
本來良駟道:“我現在等他過來見面,然後和他一起回來。”
百里王霸心裡覺得安全了許多。
雖然花了兩億,但對整個百里家來說,這點錢算不上什麼,百里王霸就沒放在心上。
他關心的是,對方是不是真的只爲了錢。
畢竟陽把的五級隊長,屬於最頂尖的人物,所有人都要以禮相待。
爲了兩億,就來幫百里家,這件事百里王霸必須弄清楚原因,他才安心。
他問道:“百里良駟,對方爲什麼答應出手?”
百里良駟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我聽小道消息說,好像是他犯了事,打算退出陽把,想要弄筆錢養老。”
百里王霸鬆了口氣,沉吟道:“百里良駟,這件事你乾得很好,你和他一起到百里家大院來,我今晚好好接待他。”
“是。”百里良駟點頭道。
掛斷電話,百里王霸眼中又恢復了光彩。
他看着放置在客廳中間水晶棺裡的百里良驊屍體,嘴角露出一抹獰笑。
喃喃道:“兒子,這次有陽把的五級隊長出手,我還不信百里良騮能夠活着離開。到時候抓住他,我一定要狠狠地幫你報仇。”
百里王霸一邊說着,他突然想起百里良驊的婚約,面露狠戾之色,喃喃道:“哼,遙琪那個女人,竟然敢揹着良驊和百里良騮交好,既然如此,我要你和百里良騮,都沒有好下場。”
如此一想,百里王霸又給遙家的家主遙洞麟打了個電話。
“洞麟,還沒休息呀。”
“百里哥,還不是因爲您家的事,百里良驊這一過世,我心裡也平靜不下來,想去探望你,但又怕你不高興。”
“有什麼不高興的,明天把你女兒遙琪帶上,到我家來。良驊兒雖然死了,但他們倆終究是有婚約,我決定給他們舉辦一個**,你先讓遙琪過來一趟。”
“**?百里哥,你這……”
“怎麼,不願意?我現在正在氣頭上,洞麟你可別惹急了老哥我,不然的話,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聽到這威脅的話,遙洞麟不答應也得答應,畢竟遙家和百里家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承受不了百里王霸的怒火。
和百里王霸通完話,遙洞麟拿起電話,始終不好意思給女兒打過去。
當父親的,自然是希望女兒好,之前的婚約,也是迫不得已。
他根本不希望女兒嫁給百里良驊那個混蛋,可偏偏百里良驊看上了遙琪,而且遙家其他人也想交好百里家,沒辦法,這纔會有那個婚約。
如今百里良驊一死,遙洞麟原本以爲女兒躲過一劫,卻沒料到百里王霸竟然要弄個什麼**。
如此一來,遙琪以後還怎麼嫁人。
而且嫁給一個死人,比嫁給活人更可怕,遙洞麟哪有臉向女兒開口。
就在遙洞麟糾結的時候,電話響了,一看是遙琪打來的,他不知道該不該接。
沉默了下,他這才接通電話。
父女倆聊了幾句家常,異口同聲道:“爸爸,我有件事想給你說。”
遙洞麟哂笑一聲,道:“你先說吧。”
遙琪道:“百里良騮殺了百里良驊,百里家肯定會對付百里良騮,爸爸,我想讓你幫忙求情,讓百里家放過百里良騮一命。”
聽到這話,遙洞麟臉上露出苦笑,如實說道:“琪兒,百里家的少主死了,百里家無論是出於情感還是面子,都絕不會放過罪魁禍首,這個情,只怕是求不下來。”
這個道理,遙琪又何嘗不知道,但她還是不願放過一絲希望,道:“爸爸,要怎麼做,才能讓百里良騮沒事?”
“不可能,百里王霸絕不會放過百里良騮。”遙洞麟搖了搖頭,接着把有關**的事情給遙琪說了。
聽到這事,遙琪沉默了下,道:“爸爸,如果我和百里良驊結婚,成了百里家的兒媳婦,到時候如果再求情,或許會有用吧?”
遙洞麟道:“你幫百里良騮求情,只會增加百里王霸對百里良騮的殺意。”
這一次,遙琪靜默了好長時間,這纔開口道:“爸爸,我今晚坐飛機回來,明天一早和你去百里家。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百里良騮活着。”
“琪兒,你……”
遙洞麟感到一陣無奈,他哪裡看不出遙琪是喜歡百里良騮,可他想要幫兩人在一起,也無能爲力。
百里良騮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並不知道昨晚發生了那麼多事。
早上起牀,他並沒有告訴其她幾個女人,只是給仁笑劍打了聲招呼之後,就悄悄地騎着自行車前往張壯的辦公大樓。
昨晚他已經和張壯聯繫好,今天再借直升機一用。
張壯自從昨天收到京城的消息,說是百里家少主百里良驊從直升機上被人扔下來,他就懷疑這件事是百里良騮乾的。
他不得不佩服,百里良騮簡直是藝高人膽大,隻身闖百里家,還殺了百里家少主,這可不是普通人敢做的。
在頂樓的停機坪見到百里良騮時,他心裡有太多疑問,但他終究沒有開口詢問。
知道得越多,對他越沒有好處。
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今天晚上,還能見到百里良騮開着飛機回來。
至於百里良騮要走的事情,張壯並沒有告訴張佳燕,所以停機坪只有他一個人在。
百里良騮登上直升機之前,他忍不住拍了拍百里良騮的肩膀,沉聲道:“你今天去,對方擺明了有埋伏,你還是執意要去?”
“任何計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浮雲。”
百里良騮嘿嘿一笑,朝張壯擠了擠眼睛,上了直升機,操控着直升機緩緩升空,朝着上京的方向飛去。
望着漸漸變小的直升機,張壯久久沒有動作。
直到直升機變成一個小黑點,他這才沉吟道:“百里良騮,你到底是什麼人?”
百里家大院客廳,今天聚集了不少人。
除了百里王霸、遙洞麟、遙琪之外,主位上還坐着一名面色平靜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面相方正,兩鬢微微發白,面色十分紅潤,雙目凌厲。
光是從外表來看,就是個武道高人。
而此人,正是昨晚趕到百里家的陽把五級隊長,區漾界。
區漾界雖然坐在主位,但他閉口不言,似乎在養神。
百里王霸不敢怠慢了區漾界。
昨晚就已經轉了一億給區漾界,把這個護身符牢牢地握在了手裡。
有區漾界坐鎮百里家,百里王霸相信就算百里良騮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
眼看百里良騮還沒來,百里王霸看了眼遙琪,目光眯縫了下。
冷聲道:“既然百里良騮還沒來,遙琪,你就先和良驊兒成婚吧。”
遙琪身體一顫。
站起身看向百里王霸:“百里叔叔,我可以和百里良驊完婚,但我有個請求。”
百里王霸道:“說。”
遙琪盯着百里王霸的眼睛,正色道:“我希望百里叔叔,你能放過百里良騮。”
“哼!”百里王霸冷哼一聲,目光中透着寒意,滿臉慍色。
“遙琪,百里良騮殺了你的未婚夫,你不想辦法報仇,卻要我放過百里良騮,你有臉嗎?”
遙洞麟見百里王霸生氣,生怕對方把自己女兒給殺了。
忙打圓場道:“百里哥,小女不懂事,你別責怪她。”
“遙琪,以後說話注意點,不然我讓你下去陪良驊兒。”
百里王霸警告了句,看向旁邊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這是他專門請來主持**的道士。
他對道士說:“開始吧。”
“是,百里先生。”
道士恭敬地點了點頭,便欲讓遙琪下去先把鳳冠霞帔穿上。
可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聲音。
“直升機來了,是上次那架,就是百里良騮開的那架直升機。”
一聽此言,整個百里家都驚動了。
“不急,等把百里良騮拿下,再讓遙琪和良驊兒完婚。”
百里王霸目光中透着殺機,起身朝門外走去,其他人也都紛紛跟上,包括區漾界也是一起。
直升機緩緩朝百里家大院這邊飛過來,同時降低飛行高度。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空中,可突然又有人喊道:“有人從大門闖進來了。”
有人闖進來?
衆人都是一驚,除了開直升機的百里良騮之外,還有其他人也來了?他帶了幫手?
百里王霸面色微變,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身旁的區漾界。
區漾界笑了笑,點頭道:“放心,今天無論誰來,我都幫你擺平。”
百里王霸大喜道:“多謝區漾界先生。”
此時,嗒嗒嗒的腳步聲響起。
一羣身着軍裝,荷槍實彈的軍人衝進了百里家大院,將整個院子都包圍了起來。
見這陣勢,百里家的人都皺起了眉頭,來者不善呀!
他們緊張地看向了這羣軍人,卻沒有人再去關注空中正在下降的直升機。
百里王霸的目光掃過氣勢洶洶的軍人,面露慍色。
冷喝道:“你們是哪個部隊的,竟然敢硬闖我百里家!?”
“百里王霸賢侄,彆着急別生氣。”
一名白髮蒼蒼,身穿藏藍色中山服的老者,從軍人後面緩緩走了出來,正是燕家老爺子。
而他旁邊,一名女子扶着他,是燕姿嫺。
“燕……燕叔叔,你不是病危了嗎?”
百里王霸見燕老爺子出現,他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燕老爺子笑了笑:“怎麼,百里賢侄,你很希望我病危?”
“不不不。”
百里王霸口是心非地擺了擺手。
瞥了眼燕老爺子身後的軍人,問道:“燕叔叔,你帶這麼多人來,有什麼事嗎?”
燕老爺子道:“沒什麼大事,我就是來接我孫女婿。”
百里良騮和燕姿嫺的婚約,這件事百里家都知道。
一聽這話,百里王霸就明白,燕老爺子這是爲了百里良騮而來。
他心頭暗罵一句“老不死”,強笑着頂了一句。
“燕叔叔,百里良騮又不在我這裡,你來接他,這是何意?”
燕老爺子道:“明人不說暗話,昨天你派盧鳴琿去抓百里良騮,現在,百里良騮應該在你的手裡吧。”
燕姿嫺也說道:“百里叔叔,請你放了百里良騮,他是我的未婚夫。”
燕家的意思很明確,就算百里良騮殺了百里良驊,你百里王霸也不能動他,因爲他是燕家的女婿。
百里王霸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威脅,心裡感到十分氣憤,更憋屈的是,盧鳴琿已經被殺了,百里良騮根本就不在他的手裡。
他目光一沉,也不再給燕老爺子面子,道:“燕叔叔,百里良騮殺了良驊,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想怎麼做,要他的命?那也得問問我才行。”
燕老爺子也是豁出去了,右手一擡,身後的軍人會意,咔噠咔噠的聲音響起,槍械全部上膛,一副要開戰的架勢。
百里王霸氣得咬了咬牙,但他知道燕老爺子的性子,若是惹急了,真有可能命令開火,他也就不敢造次。
他目光看向了區漾界,向後者尋求幫助。
區漾界微微點頭,當即站了出來,一臉倨傲地看向燕老爺子,沒有絲毫敬意,道:“你就是燕老頭?”
見對方跟自己沒有尊敬,燕老爺子愣了下,上下打量着區漾界,沉聲道:“你就是盧鳴琿?”
雖然燕老爺子早就知道百里王霸身旁有個陽把三級隊長,但他從來沒見過,此刻見區漾界如此囂張,他當即就認爲對方是盧鳴琿。
“呵呵,竟然把我和盧鳴琿那種廢物相提並論,可笑。”
區漾界冷笑一聲,掃了眼在場荷槍實彈的軍人,對燕老爺子道:“燕老頭兒,帶着你的人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你是誰,居然敢命令我爺爺。”燕姿嫺不滿道。
百里王霸巴不得燕家把區漾界得罪,當即說道:“燕姿嫺,你休得對區漾界先生無禮,你以爲你燕家很了不起嗎?”
燕老爺子瞪了眼區漾界:“我燕家在上京,勉強還算說得上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侮辱的。”
“是嗎?”區漾界不屑一笑,從懷裡掏出一枚徽章,朝着燕老爺子扔了過去。
燕老爺子還沒完全康復,來不及接那枚徽章,燕姿嫺則是一把抓在了手裡。
她低頭一看,手中的徽章約有飲料瓶蓋大小,中央刻着一座宮殿,下面則是刻着五個金色的拳頭。
“這是什麼東西?”
燕姿嫺疑惑道,然後遞給了燕老爺子。
燕老爺子接過徽章,仔細一看,他面色頓時就變了。
陽把五把徽章,這代表着對方是陽把五級隊長。
燕老爺子活了這麼大歲數,而且也是高層人物,他對陽把非常瞭解。
陽把五級隊長,整個陽把內不超過四十人,每一個都實力超羣,而且身份也非同一般。
五級隊長,放到地方上,就算是高官也要恭敬對待。
更重要的是,如果招惹了對方,那就是和整個陽把作對。
即使燕家這樣的大家族,也不敢站在陽把的對立面,不然的話,這就意味着覆滅。
燕老爺子把徽章扔回給區漾界,面露爲難之色,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區漾界傲然道:“陽把五級隊長,區漾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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