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鼎宗的大殿之內,坐着三四十人,這些人大都是在脫凡期大圓滿,天丹期中期左右。
天丹期的修士大概有十七八人,而其餘的都是脫凡期大圓滿的狀態,而從這些人坐的順序也能看出,這些人除了一些是長老的職位,剩下的人應該都是在這宗門內有些什麼職司之人了。
張恆一進入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張恆的身上。
張恆在正常的情況下,他的修爲是不輕易顯露的,而他在飛行中難免會露出自己的修爲來,但是此刻,步行而來,自然是已經將修爲隱藏,而這樣一來,他體內的修爲全部藏於體內,這樣一來,他身上沒有了絲毫的靈氣波動,也就跟正常的尋常人沒有區別了。
“什麼?是個凡人?”
“不會吧?怎麼可能?一個凡人能擊殺天丹中期的大能?”
“是不是我眼花了,他是個正常人,沒有絲毫的修煉跡象。”
所有的人幾乎都發出了驚異的議論,這對於修士來說,能夠將自己的實力隱藏,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但是要把自己的修爲隱藏到沒有修爲的地步,這卻是比較難了,而且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着張恆一步步走入,人們的議論聲更加大了許多,不過既然是小晴說了,這人是脫凡大圓滿的境界,那麼起碼也應該是,而以這人脫凡期大圓滿的境界,可以輕易擊殺一名天丹中期的大能,這可也是一件極爲震撼的事情。
因此在座的人雖然驚異,但是並沒有什麼人出來直接嘲笑。
坐在大殿正中的一名長鬚中年人,他正是天鼎宗的宗主,凌破天,他此兒科也在仔細打量着眼前走來的年輕人,他從年輕人的氣勢與態度上,看到的是一抹冷淡與平靜。
能在這麼多大能的眼光中,仍保持着平靜如水,這份定力,他敢說,即便是自己年輕的時候,在他的這個年紀,也絕對是做不到的。
而且他能感受到,這個年輕人雖然說身周沒有什麼靈氣流轉,看不出他一點的修爲狀態,但是從他如此從容與氣勢上看,他的修爲一定不會太低。
凌破天想到了這裡,不禁哈哈一笑,站起了身子,一步走下了高臺,向着張恆躬身一禮,說道;“多謝這位小哥,救了我的徒弟,這份恩情,在下真是不知該如何 感激了。”
“沒什麼,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再說,我們都是各取所需。”張恆淡然的說道,面上不帶一點的傲然與不屑,反而在淡漠中有一種謙虛的態度。
“好,年輕人不驕不躁,將來必定是個有出息的小傢伙,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多跟你說客套話了。”凌破天微笑着說。
“自然不必,以後有很多事情,說不定還得勞煩宗主。”張恆說着,身子稍稍一躬,表示他對對方的尊敬。
凌破天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是非常欣賞這個年輕人了,這種態度,這種氣度,絕對不是一個池中之物,說不定將來天脈大陸上的強者之林,會有這小傢伙的一席之地。
凌破天看着張恆,心裡暗暗想着,但此刻不是想事情的時候,他不由一笑,道:“聽小晴說,你要找地方修煉是吧?”
“不錯,我正是在尋覓閉關之所時與貴高足相遇。“
“既然是這樣,我們宗門別的東西不多,
甚至於缺乏,不過這修煉閉關的場所卻是不少,既然你要修煉,就在這裡好了,我讓小晴給你安排,然後找人手幫你護法,直到你出關爲止。”
“既然如此,多謝宗主了。”張恆說着,深深躬身,表示自己對對方的感謝之意。
哈哈一笑,凌破天擺了擺手,對小晴道:“你去安排給這位張小友準備閉關的洞府,記得,要用最好的那間。”
小晴點頭,揚起笑臉,笑容滿臉的道;“這個自然,那我帶他去了。”說着她轉身,拉起張恆的衣袖便走。
當張恆兩人走出了大殿之後,坐在凌破天下手的一名長老忽然起身,臉上顯露出一抹不屑,他道;“門主,這小傢伙一臉冷傲,極爲無禮,而且看他的修爲,並不像我們修士中人,難道這樣的人就是那個能夠擊殺天丹中期大能的人嗎?”
“我覺得是,他的修爲內斂,從氣勢上看,他的修爲絕對不僅僅是天丹初期,若是我沒說錯,他的修爲已經是在天丹後期左右,不然不可能那麼輕易擊殺一名天丹中期的大能。”凌破天嘆了口氣說道。
“我卻覺得未必盡然,以我等的修爲說,想要隱藏實力,最多是隱藏到脫凡中期,可是你看他,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這個我是絕對不信。”
“喂,我說李老怪,你這是什麼話,你這麼說,就是說我的孫女說謊了?如果你這麼認爲,我們倒是要好好評評理了。”一個坐在右側的老人,頦下的鬍子好像都倒豎了起來,一臉的怒氣說道。
不多時,大殿裡便亂成了一團,議論之音良久不絕。
而照比這些,現在的張恆倒是很清淨,因爲小晴將他帶到了後山的一個極大的洞府前,而後交給他了一面黃色的小旗子,道:“這個是這間洞府的令旗,只有這面令旗才能順利打開洞府,不然想進去,只能是強行攻進去了”
張恆點了點頭,接過了小旗子,然後在手裡晃動了一下,之後嘴裡稍稍念動了一下咒語,果然大陣轟然開啓。
“你以前弄過這樣的陣法?”小晴見張恆一下子就將大陣打開,不禁頗爲驚奇的問道。
“沒有,我不過是對陣法有些獨特的感覺,有很多的陣法,我不用學,只是看看,然後按照一些很正常的咒語念動一下,就能開啓了。”
帶着一抹驚訝,小晴有仔細看了看張恆,咬着嘴脣,道:“你這人真是奇怪,如果不是認識你,還真以爲你是個怪物呢。”
張恆聽了這話倒是也愣了一下,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覺得,自己其實倒也真是有些怪異了。
事情已經基本差不多了,張恆也要開始閉關修煉了,因此他向小晴道別,說是等到他出關的時候,再找她。
然後張恆轉身,就打算進入陣法之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霍然張恆的眉頭一皺,陡然轉過要向陣法之內走去的步伐。
“小子,你算是哪頭蔥,竟然是跟我們的小晴師妹在一起,而且還要進入天字第一號的修煉洞府。”
可就在張恆轉過身來的瞬間,一個了冷笑的聲音忽然傳來。
順着聲音看去,那是一個身穿紫色衣衫的中年人,他一臉的大包,看樣子倒是像一個癩蛤蟆一樣。
張恆搖了搖頭,不願意跟這種人一般
見識,轉身再次要走進大陣。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在這大陣的邊緣處,忽然落下了近三十多個身穿紫色衣衫的人。
這些人大都是二十多歲,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這些人見到了張恆,臉上都露出了不屑的樣子。
在那個滿臉大包的人說完之後,其餘的人都鬨笑了起來,而且有一人笑着道:“小子,你到底是不是修士?怎麼連一點的靈氣波動都沒有,如果這麼看的話,你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這些人的話越來越是難聽,落在了張恆的耳朵裡面,他的心臟在急速的跳動,他現在幾乎想衝上去,將這些人都殺了。
然而,他想了想,這些人其實跟自己沒什麼大仇,不過是言語上對自己不敬而已,自己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況且自己來這裡,不過是因爲洞府的原因,因此犯不上跟他們有什麼交集。
張恆想到了這裡,轉身擡步,想要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小晴怒喝道:“你們這些人,想要幹什麼,都給我滾開,若是惹惱了姑娘,我讓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小晴平日並不怎麼發發火,除非是達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今天,她的火卻是被這些人直接給點燃了。
那些人本來聽到小晴的話,都是一愣,然後聲音便小了下去。
若是事情就這麼過去,也倒是沒什麼了,但是偏偏有人不想讓事情這麼過去。
在小晴剛剛說完這話的時候,忽然一把清亮的女音想在衆人與張恆的耳朵裡面:“嘻,這不是小晴妹子嘛?這是怎麼說的?帶了個野漢子回來,而且還是個凡人,用得着這麼護着嘛?說是救了你什麼的,不會是你已經失身給人家,然後才帶他回來編了個謊話,騙大家吧?”
這聲音是出自一個女人的口中,這話說的可是極爲的刻薄與令人心裡發寒。
而這些話一說完,四周的人們都鬨笑了起來,畢竟說話的這個人,比小晴在宗門的身份也不遑多讓,甚至於比小晴的身份還要高上一些。
然而,就在衆人鬨笑的一瞬間,霍然在鬨笑聲中,一處地方傳來了一連串的的擊打之音,而這些聲音,一聽上去,給人第一個感覺就是,那是大嘴巴的聲音。
仔細數數,那聲音竟然是有十多個,而在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條聲音緩緩從那個角落裡走了出來。
靜、死一般的寂靜。
那條身影出現之後,整個大陣前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因爲那個人赫然就是張恆。
張恆冷着臉,看着這些人,他的聲音冰冷而帶着殺意:“你們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這位小晴姑娘,他是無辜的,況且我來這裡也不是她的主意,是你們宗主的主意,如果你們真覺得我不配,你們可以去找你們的宗主說,只要他說一句話,我馬上走。”
仍是安靜,幾乎是沒有人有呼吸了,這種壓抑的感覺,是隻有從掌門宗主處才能體會到的一種威壓。
人們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剛剛張恆的那個舉動,的確是給所有人都是一記悶棍,那種堪稱詭異的速度,那種幾乎是令人連沒有眨眼,都沒看到他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那處地方,這種身法,堪稱無與倫比,堪比化嬰後期老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