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想你該離開了,而且作爲學生現在不應該在學校裡嗎?”
閔信元的語氣有了變化,陶鳴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這至少說明了陶鳴一開始那種預感是沒錯,他至少是見過兇手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方式。
“我並不是心血來潮纔來到這裡,來這裡也只是告誡。爲了這個家庭你無論想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但這不代表你有資格斬斷他人的未來。”
陶鳴站起身來眼神變得有些冷淡:“完美犧牲精神是建立在放棄未來、沒有了未來之上,只有那樣的犧牲纔不會帶給人痛苦。不完美的犧牲或許會帶來一些生活上的改變,但同樣也會帶來無法抹除的傷害。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走着瞧。”
“只是作爲閔先藝的同學我才和你說了這些話,並不是因爲找不到那些所謂的證據。”
說完陶鳴變轉身向着玄關走去,而閔信元的表情十分糾結,彷彿溺水的人,正在不停掙扎着。
陶鳴不知道閔信元是不是做出了什麼犧牲,但如果他包庇了犯人,在證詞上進行了隱瞞,那就絕對會和金錢有關。
對於這個家庭來說,最缺的東西也只有錢。
陶鳴即便不知道完整的真相,但並不煩礙他告誡閔信元,雖然這樣看起來有些白癡。但實際上如果陶鳴願意,和李漢才一起想辦法,也完全可以從閔信元身上下手。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調查案件發生前至今閔信元的行爲和銀行賬戶,當然李漢才現在是私下調查,是很難得到幫助,但很難並不是代表不行。
只要一切能和金錢牽扯到關係的行爲,只要抓準這一點,即便不是現在。至少陶鳴確定在未來閔先藝的家庭會獲得一筆不菲資金。
來這裡,陶鳴也只是像確定這個可能性。現在他已經確定閔信元說了慌,果然這個案子能那麼快結案和判決的原因,就在於閔信元的證詞。
直白的說,陶鳴不準備調查閔信元的原因,是因爲他已經通過韓佳人知道了閔先藝的未來。
wg外掛團,一個在二代女團時代開啓後瞬間逆天的組合。
陶鳴知道一個女團組合的成功有許多的客觀因素存在,但如果複製外掛團的復古三部曲,在這個女團空窗時期成功機率是很大的。
所以陶鳴已經在考慮聯繫金明陽去jyp挖人了,能挖幾個wg的成員都無所謂,不足的陶鳴也有人選可以頂上。
雖然就實際情況來說,一個還沒有根基的人去挖角成功率幾乎爲零,但陶鳴還是想試試。
最重要的是陶鳴想要通過閔先藝來牽線挖人,閔先藝是jyp的練習生,雖然是‘走讀生’。但肯定也對jyp的情況很瞭解,同時陶鳴也準備把閔先藝拉到自己的陣線上。這樣才能把0%的機率變成1%。
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和金明陽見面後,至少要拿出一些成績出來,纔有可能挖到人。
這纔是陶鳴沒有從閔信元這邊進行調查的根本原因,也是因爲週一幫助可閔先藝後,陶鳴回家因爲好奇才從韓佳人那裡瞭解到了信息。
對於wg他雖然瞭解不多,但是所謂的復古三部曲卻是知道。
人都是現實,至少現在的陶鳴是個相對現實的人。
“請等一下。”閔信元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陶鳴轉過頭看着他表情十分平靜,而閔信元則是緊握雙拳說道:“能夠拜託你一件事嗎?”
“嗯?”
……
“你看,我沒有說謊,絕對沒有說謊。”李漢才站在距離疤臉男和年輕女人半米的位置,把攝像機舉在身前給疤臉男看着。
當然看到有兩個人上樓的畫面,疤臉男眼神變得有些震動,其後屏幕一黑他立馬擡起頭吼道:“後面的呢,後面的錄像……”
“錄到這裡就沒電了,我也沒有辦法,但我知道的是釜山海鷗的人一直在監視這棟屋子。而我猜想的那種可能性從你的態度裡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所以請放了這位女士,我發誓絕對不再追趕你,甚至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救人,我是警察,而且是私下調查。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請求支援,或者是突然襲擊你。作爲一名警察,至少我會保護無辜市民的安全,我相信5-2號的女士和殺人案一定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想你應該比我更瞭解釜山海鷗裡的那些混蛋,裡面什麼人渣都有,雖然東區的那些人的人渣程度要稍微好那麼一點,但也好不了多少。距離視頻裡的時間已經快十個小時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的情況,說不好那位女士已經出事了,或者受到了虐待。”
說到虐待二字李漢才加重了語氣,疤臉男的眼神終於有了片刻的緊張和恍惚。
“呀!”
就在這一秒,李漢才猛的出擊一把抓住了鋒利的短匕,顧不得手中傳來的疼痛,猛的一扭,右手手槍擡起。
而疤臉也反應過來,瞬間鬆開了匕首,將身前女人一推,猛的一腳向上踢去。
“啪!”
李漢才的手槍被踢飛了出去,但他的動作卻沒停,將匕首甩掉的同時,右肘擊向了疤臉的腦袋。
“啪!”
兩人的手臂撞在了一起,都沒有退縮。
摔倒在一邊的女子急忙爬起來跑到了一邊,雖然表情惶恐但想了想快速的跑向了手槍掉落的位置。
李漢才和疤臉纏鬥在一起,此刻也沒了掩飾,語氣十分憤怒的說道:“呀,爲什麼要殺人?爲了錢?職業殺手?很厲害啊,部隊待過很久吧?你這樣的傢伙,真該在監獄裡待上一輩子。”
砰!
疤臉擋住了李漢才的踢擊,表情有些難看,他沒想到這個中年刑警雖然體力不如自己,但是格鬥技巧竟然這麼嫺熟。
“不許動!”
就在李漢才迎上,兩人又要打作一團的時候,一個顫抖的女聲叫了起來。
李漢才和疤臉都停下了動作,看着數米外雨中舉着手槍不停發抖的女人。
“看來你可跑不了了。”李漢才惡劣的笑道,但心理卻沒有放鬆,雙眼依然死死的注視着疤臉。
但疤臉表情卻顯得無比冷漠,根本不看那個女人,反而看着李漢才冷笑道:“帶我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