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走!”
暗自垂淚的按摩女聽到通道里的響聲嚇了一跳,下一秒便看到房門被踢開,一箇中年男人對着她大叫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按摩女眼神一亮急忙衝了過去。
李漢才拉着按摩女,從來時的方向跑去,也不看地上兩名手持刀具被擊中腿部的男人。
因爲後面通道里已經有不少西裝男追了出來,李漢才雖然已經是雨人的狀態,但依然能察覺到自己額頭在冒汗。
從工作區跑到安全通道,李漢才踹開了沒有鎖上的鐵門,拉着按摩女直接衝了出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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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
按摩女一腳踩空,腳下一拐,差點摔倒在地,還好李漢才轉身扶住了她,表情也有些緊張的叫道。
按摩女搖了搖道:“我沒事……”
忍着腳部傳來的刺痛,按摩女左手捂着肚子咬着牙齒,跟着李漢才向着左側巷道狂奔着,而後方也傳來了各種叫喊聲。
“西吧,給老子站住。”
“混蛋,站住!!”
李漢纔回頭看了一眼,十多名手持各種刀具的西裝男瘋狂的衝來,那場面哪怕是他這種身經百戰的老刑警,也依然覺得緊張,最主要是身邊的女人是個孕婦。
“砰!”
李漢才心裡一狠,再次將手槍對準了距離自己最近一人的腿部,然後扣下了扳機。
距離十米雖然射擊姿勢不標準,但這一槍還是正中那人的腿部。
“啊!!”
一聲慘叫,追擊的西裝男腳步都是下意識的緩了一緩,但下一秒還是有至少七八人表情兇狠的追了上來,而剩下的人也吊在後面。
“砰!”
“砰!”
李漢才也顧不得其他的,再次打出兩槍,打中了最近兩人。但依然無法打消追擊者們的熱情。
“這些傢伙……”
李漢才從來到釜山就聽到很多關於當地黑襠的傳說,其中釜山海鷗最具傳奇性,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幫派分裂成了東西兩派,勢力之大完全可以說是韓國前三的巨物。
釜山海鷗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在於它的根深蒂固,這是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就開始發展的組織,一開始更像是因爲政府壓迫而產生的工人反抗組織,追求自由和公理,期間非法遊行、集會經常都在組織着。
到了九十初年代,因爲社會的變化和釜山的發展,組織完全轉型,通過有心人們的發展,開始經營黃賭兩項事業,並在其後涉及到了毒。
直到金友情上位,摒棄了毒和釜山其他洞派換取了更多關於另外兩項事業的利益。
和販毒不同,雖然賭在韓國也是被禁止的,但是處罰力度對於普通人來說並不可怕。其次黃這一條,之前在韓國是完全合法。
雖然不如毒的利潤來得那麼誇張,但是穩定的斂財手段,特別是在黃這樣一項上,成爲了讓釜山海鷗穩定發展的主要原因。
其後放貸、保護費、賭場設局這些也都是斂財手段之一。
不過這種大型的幫派,並不是一言之堂。而人心不足蛇吞象,總有些人覺得還能做的更多,還能變得更大。
最終在三年前,釜山地區多個洞派和釜山海鷗產生了火拼,原因是毒和地盤爭鬥。不滿足現有利益的幾個頭目聯合,在西區和其他幾個洞搞風搞雨,最終導致了大規模的械鬥,也最終導致了釜山海鷗的分裂,並且丟失了不少的地盤。
在東區的釜山海鷗控制了三個洞的大多數地下產業,其中最大的就是熱狂酒吧所在街道,這裡的夜間場所大多數都是金友情等人控制的產業,即便不是的,也需要繳納不菲的保護費用。
無論東西,兩邊都有一個鮮明的特點,都有一批從九十年代一起走來的死忠。
根據警方的統計,釜山海鷗東西記錄在案的入籍成員,超過了四百人,這些年有消減和分裂,但兩邊至少也都是100人以上。
而且這些在案的,並不是指犯罪,而是真正加入了這個組織的成員。而不是像外圍一樣的混子、打手一樣,如果把那些不入流的打手、混混也加上,那數字就很龐大了。
而這些真正的組織成員,雖然不能說每一個都如猛虎,但這些人大多都是心黑手黑的傢伙,就算是真的遇上嚇人的情況,也不會是所有人都縮在後面。
“吱嘎~~”
就在這時十米外的巷子口,一輛老舊的轎車停在了那裡。
李漢才眼前一亮,看向了駕駛位……
“白癡小子……”
看着駕駛位用毛巾蒙着臉的司機,李漢才只能在心中暗罵兩聲,不過也爲這行爲叫了聲好,這樣至少不會被發現身份。
“砰!”
李漢才轉身又是一槍,同時兩人跑出了巷道。
“上車。”
打開後座車門,把按摩女送了進去。
“小心!”
“鐺!”
李漢才把車門一甩,同時蹲了下去,鐵器撞擊在車門上的聲響讓他心裡一緊。
“嗖。”
“啊!!”
就在李漢才轉身想要反擊的時候,卻看到最快追上自己那男人捂着肩膀摔倒在地發出了慘叫聲。
李漢才驚愕的看了司機一眼,然後也快速鑽進了汽車。
當其他人全部追上的同時,汽車也飛快的啓動離去。
李漢纔看了一眼還在發抖的按摩女,然後從後面鑽到了副駕駛位上不停喘着粗氣,同時回過身看着漸漸和那些西裝男拉開距離,心裡也稍微鬆了口氣。
“你手上戴了什麼東西?”看了一眼身旁高速行駛的蒙面司機,又看了看他的手臂李漢才問道。
“諸葛連弩。”
“呀……算了……”李漢纔想說什麼,但也知道這小鬼肯定不會聽。
轉過頭看了一眼捂着肚子的女人,李漢纔開口問道:“你怎麼樣?肚子有什麼不舒服嗎?”
“沒、沒事……”按摩女身體有些發抖,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駕駛位的司機,並沒有解開蒙面的毛巾,但除了陶鳴外也不會有人來接應李漢才,看了一眼後面的情況,陶鳴開口道:“先去醫院吧。”
“好。”
李漢纔回過身點了點頭,不過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陶鳴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道:“你沒駕駛證吧?”
“正答。”
“找個地方那個停車我來開。”
然後……陶鳴就一直開車,直到把車開到了五六公里外的一家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