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閆老六說的場面是什麼,我也沒敢深問,該談的事情談完了,我和依娜走出了涼亭,被她拉着不知味道的吃了一些點心。
當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閆老六派來的車就停在了依娜家的門口,等我上了車後,我們就一路下山,駛向了城南郊區的方向。
一路上,我旁敲側問的想要在開車的馬仔口中問出我們的目的地,無奈開車的人就是塊石頭,不管我怎麼問話,他竟然一句也沒有回答我,甚至連聲音也沒有發出半點,這讓我不禁以爲他是個啞巴,更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要把我拉到什麼地方給賣了!
不爽的搖搖頭,我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就這樣在路上跑了半個小時後,我們也來到了郊外一處服裝廠的門前。
“到了,閆哥在裡面等你,請吧。”將車子停穩後,開車的馬仔轉過頭來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我看着他冷冰冰的面孔,不爽的撇嘴冷笑了一聲,心說等以後我混上位了,非把這孫子要過來不可,到時候我就讓他整天不許說一句話,敢發出半點聲音,我就剪了他的舌頭!
一把拉開車門,我甩給他一張臭臉走了出去,站在服裝廠的門口張望了片刻,我發現這個院子並不是很大,但卻給了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左看看右瞧瞧,發現滿院都是破爛後,我也想起了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因爲當日我們搗毀的青山據點,明面上也是有這麼一家服裝廠!
詫異的皺了皺眉頭,我心說這裡該不會也是一處器官買賣的據點吧?想着青山防空地道里的手術室,我不由的心裡泛出了一絲恐慌的感覺,暗想難不成閆老六說的世面,就是讓我參觀器官摘除?
正想着呢,院裡走出了兩個人,上眼打量我一下後,便打開了院門,對着我說道:“是肖哥吧?閆老大吩咐了,讓我們在這等你。”
默不作聲的點點頭,我跟着他們走了進去,一路穿房過院,他們領我進了西南角一處小倉庫裡,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鼓搗了些什麼東西,只聽“嘩啦啦”一陣鐵鏈聲響起,我眼前厚重的縫紉機牀,也自動向左移動了半米。
低頭看看黑漆漆的入口,我心說姥姥的,還真讓我纔對了,見我有些發呆,我身邊的人笑嘻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肖哥,別發愣啊,往裡請,閆老大在裡面等你呢。”
看着這傢伙嬉笑的樣兒,我感覺他這話裡好像有些不對,可是想了想,又貌似沒什麼不妥的地方,於是我多了個心眼,對着他說道:“兄弟,我這人從小怕黑,要不你走前面得了。”
賊賊的笑了一聲,我身旁的人二話不說就走了進去,我見他進去的這麼痛快,於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瞧了另外那個人一眼後,我也跟着走了進去。
一路踩着臺階,我發現這裡與青山不同,此處不是解放初期的防空地道,而是一處新修建的地下室,論面積足有五六百平米,看周圍毛毛的牆面,顯然是陰乾的不久。
一路向前走,在地下室的中間有一個鋼管搭建的帳篷,上面掛滿了半透明的塑料布,我眯縫着眼睛瞧了片刻後,只見帳篷裡突然亮起來燈光,緊接着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磨磨蹭蹭的,怎麼這麼久?”瞪了我一眼,閆老六沉聲的說道。
看清來人是閆老六,我連忙向前緊走了幾步,本想叫一聲六叔,我卻發現這傢伙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滿眼睛裡全都是嘲諷的味道。
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看我,我心裡暗自琢磨了起來,心說奇怪呀,這孫子從見我第一面起,就對我不感冒,我也沒惹過他呀,爲什麼會這樣呢?難道說……就因爲我沒有拿他的支票下車?
正在我暗自心裡合計的時候,我突然聽見帳篷裡傳出了一聲怪響,斷斷續續的,時有時無,我好奇之下側耳一聽,竟發現那原來是個女人的哼叫聲!
心下大感好奇,我詫異的看向了閆老六,只見他玩味的對我撇了撇嘴後,說道:“聽什麼呢,自己進去瞧瞧不就完了嗎?”
不知道他這話是真是假,我也沒有理會他,而是大踏步來到了帳篷的近前,掀開門簾一看,我當時整個人就愣在了門口!
只見諾大的帳篷裡竟然擺滿了各種醫療器械,有幾個身穿手術服的人正在準備東西,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就像一頭豬似的,被四肢倒掛,捆綁在一個鐵籠子裡。
“這個女人欠了我們很多錢,有命花,那就得有命還!”
我聽着身後閆老六的話,滿眼驚愕的看向了籠子裡的女人,瞧着她哭的滿臉淚水,嘴巴被封住的樣子,我真想大吼一聲“這可是人!”但是我的理智卻強壓着我的怒火,迫使我沒有喊出這句話。低頭沉穩了一下情緒,我緩緩的轉過身來,對着閆老六擠出了一絲笑容,問道:“用命還?怎麼還?”
玩味的看看我,閆老六撇嘴冷笑了起來,“你小子也在賈良飛手底下幹過,怎麼什麼也不懂呢?怎麼還?哼哼……當然是取貨!”
一聽取貨,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孫子是想挖了那女人的器官!
我轉頭看看那個女人,心說這可是條人命啊,正想着呢,閆老六在我身後大力的推了我一把,將我推進帳篷裡後,他說道:“換衣服,這活今個你幹!”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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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我當時就把臉轉了過去,滿心驚愕的看看他,心說你這是坑我呀,我怎麼能幹這活呢?!
心裡恐慌的急喘了幾口氣,我看着閆老六愣愣的說道:“這這……我,六叔……我……我不行,我可是玩心理的,可沒動過刀子!”
“別擔心,馬上你就動過了,讓她活不行,讓她死還不容易嗎?”看着我亂了陣腳,閆老六輕聲的說道。
心裡暗道一聲不妙,我看着閆老六陰狠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發抖,心說今天如果我不動刀子,看來這傢伙是不會輕易放過我了!
果然閆老六說完,當下就有人將應用的手術服與工具拿到了我的面前,我下意識的擡了擡手,卻怎麼也無法接過來。
看着我慢慢吞吞的樣子,閆老六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你小子最好放聰明些,我實話和你說,今天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要是不弄她,那麼我就弄了你,總之你們兩個人,只能有一個活着出去!”百鍍一下“追兇人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