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臺光刻機被運走了,專家團隊也一同去了機場,他們會隨着光刻機去惠州,去比安迪代工廠見證奇蹟。
虹口機場,一架胖妞旁邊,李子安和風間美姬道別。
“大師,過去的十天是我這一輩子最快樂的時光。”風間美姬眼神脈脈的看着李子安,眼神之中滿是濃情蜜意。
李子安的聲音很溫柔:“美姬,跟你在一起我也很開心,很快樂。”
“我知道我們在一起是錯誤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你的魅力讓我無法抗拒,你是我這輩子收到的來自上天的最好的禮物。”
李子安對她微笑。
“你還會來找我嗎?”風間美姬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傷感。
李子安笑着說道:“當然會,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你。”
風間美姬一聲嚶嚀,一頭扎進了李子安的懷裡。
李子安伸手摟住了風間美姬的腰,動作很溫柔。
其實,他可以不來送行的,也沒有必要跟風間美姬說這些話,因爲十臺光刻機的目標已經達成了,對他來說風間美姬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可是那樣做的話就太沒品了,怎麼也得給人家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一個美好的印象。
日久生情,這是有的。
再說了,做人要善良。
男人尤其不能幹穿上褲子就不認的事,那會遭報應的。2
風間美姬揚起了下巴,櫻脣嘟了起來,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這是在索吻。
李子安有些頭疼,在車間裡隨便怎麼都可以,可是這裡是機場的停機坪啊,那些專家都在胖妞的肚子裡,萬一……
他剛這麼想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在了貨倉尾部,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和風間美姬。
那是風間美姬的媽媽陳晴。
陳晴的眼神就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嚴厲。
李子安本來還想說兩句溫柔又好聽的話的,突然看見陳晴,他慌忙鬆開了風間美姬。
“大師,你就不想吻我嗎?”風間美姬心中空蕩蕩的,很失落。
李子安壓低了聲音:“我想啊,可是你媽在後面看着。”然後,他乾脆打了一個招呼,“陳阿姨好。”
陳晴給了李子安一個嫌棄的眼神。
風間美姬這才發現是什麼情況,跟着轉身過去,看見一臉不高興的陳晴,也尷尬的叫了一聲:“媽媽。”
“飛機就要起飛了,大師也要去惠州,明天或者後天就能見面,你們有話到時候再聊吧。”陳晴說的比較客氣。
風間美姬向李子安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大師,多謝關照。”
李子安也向風間美姬鞠了一個躬:“美姬,感謝你的幫助,我們惠州見。”
你看,多麼的正規。1
送走風間美姬,李子安坐董曦的車直接去了療養院。
這個黑鍋算是背下來了,也該收賬了。
另外,該聊的事情還得聊一下。
黑鍋公司的商人和國王都打上門來了,他要幹掉國王和商人,這樣的事情怎麼也得事先通個氣,打個招呼,不然可就犯了殺人的罪了。
辦公室裡。
這次掃地僧親自爲李子安泡了一杯茶,用的還是他平時捨不得喝的好茶葉。
李子安笑着說道:“高叔叔,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高山伸手拍了一下李子安的肩膀,感嘆地道:“你小子這次真的是創造了一個奇蹟啊,立了大功。”
李子安靦腆的笑了笑:“這都是高叔叔指導有方。”
高山呵呵笑了笑:“董曦,去把我辦公桌上的文件拿過來。”
董曦應了一聲,走去辦公桌前拿了一份文件過來,遞向了高山。
高山說道:“我看過了,給他開口吧。”
董曦又將文件遞向了李子安。
李子安接過文件,打開看了一眼。
這是一份評測報告,擡頭是比安迪代工廠,評測的也是黑鍋公司改造的光刻機。
文件裡一堆數據和專業術語,李子安看不懂,報告他還是假裝在看,兩秒鐘翻一頁,十幾秒鐘就翻到了最好一頁,然後將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高叔叔,我看完了。”李子安說。
高山說道:“我知道你看不懂。”
李子安:“……”
高山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可就是你這樣一個連光刻機的工作原理都搞不懂的人,卻改造出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光刻機。尤其是你跟那個東瀛女人打磨的鏡片,這份報告說那些鏡片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僅憑這一點,AS公司的光刻機就沒法跟黑鍋公司改造出來的光刻機相提並論,因爲鏡片是光刻機上最關鍵的一個部件。”
光刻機說白了就是引導光去雕刻芯片的機器,鏡片自然就是最關鍵的部件。微電子公司身材的光刻機,其它的部件或許比不上AS公司的光刻機,但用上了完美的鏡片,一些不足的地方就被縮小了。2
更何況,那十臺光刻機都是大師親手組裝的,開了天眼算無窮盡的外掛,整體的精度也是AS公司的光刻機無法比擬的。
所以,除了最後這一句,掃地僧的其它表揚,李子安是接受的。
“高叔叔,第十臺光刻機已經交付運往惠州,那個……”李子安含蓄的提醒了一下。
“錢是吧?”
李子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
高山說道:“那筆錢不在我這裡,待會兒我就打個電話,讓菊廠和比安迪公司往黑鍋公司的賬戶打上那筆錢,這是他們兩家公司合作的項目。”
李子安其實一點都不擔心錢的事,菊廠和比安迪公司都不是缺錢的主,不可能會賴賬。再說了,這個黑鍋是療養院出面讓他背的,誰敢賴療養院的賬?
“你能跟我說說,你這樣一個從來沒有裝配過光刻機,也沒有打磨過什麼鏡片的人,你怎麼能做到這種程度?”高山直盯盯的看着李子安,那眼神彷彿要看穿李子安的內心。
李子安早就料到掃地僧會這樣問,他的心裡也早就準備好了答案:“人的天賦真的很奇怪,我的確沒有裝過光刻機,也沒有打磨過什麼鏡片,但是那天晚上試了一下,突然發現我居然那麼擅長裝光刻機和打磨鏡片,但高叔叔你要讓我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又說不出來。”
高山瞪着李子安。
這算什麼回答?
他忽然好想把那杯好茶葉泡出來的茶拿走,給李子安換一杯白開水。
李子安又補了一句:“高叔叔,我是方士,我從小俢練,有些玄學上的事情我自己都還在琢磨,我要是琢磨出來我一定告訴你,但現在你讓我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我給不出。”
高山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小子會忽悠我,行了,我也不問了。你這次過來,除了要錢的事,肯定還有別的事,說吧。”
李子安開門見山地道:“第一臺光刻機在半路上被摧毀,那輛肇事的貨車司機當場死亡,現場雖然沒有查到任何嫌疑人,但是我確定那是國王出的手。漢克曾經用同樣的手法在北都暗殺我,國王是一個比漢克還厲害的對手。國王和商人都是路途公司的十二圓桌議員之中的成員,我懷疑他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神秘的掘金者。目前,商人還在攻擊我老婆的問鼎集團的股票,實在是囂張至極。”
“你打算怎麼做?”高山語氣淡淡的問了一句。
他這種級別的人物,說話其實很講究,有時候語氣很重,但心裡卻不在乎,有時候語氣平淡,但卻是動了真怒。
李子安說道:“我想設局弄死國王和商人,這是華國,容不得那些猖狂的傢伙胡作非爲,我只要一個平安無事的保證就好。”
“你放手去做吧,就那個國王破壞第一臺光刻機的事,我也不會讓他活着。你需要什麼幫助,董曦會全力配合你,至於具體的計劃你們下去再談,不必跟我說。”高山說。
李子安笑了一下:“高叔叔,我懂,不管這件事最終的結果如何,都跟這邊沒有任何關係。”
“比安迪公司明天將進行試產,不出意外的話,就近幾天之內就會舉行新聞發佈會,到時候還得你去面對海內外的記者。”高山說。
李子安說道:“我本來就是背鍋的,這種吸引火力拉仇恨的事情自然要我來做,放心吧,我會把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我就一條要求,說話要有分寸。”高山叮囑了一句。
李子安隨口敷衍了一句:“嗯嗯。”
高山又補了一句:“你要是在那樣的場合意氣用事,信口開河,我處罰不了你,但是我可以處罰董曦,因爲你由她負責。”
李子安:“……”
董曦:“……”
“還有一件事,羅盤的事纔是最重要的,這邊的事了了,得抓緊一下了。”高山又提醒了一句。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
不需要掃地僧提醒,這邊的事一了,他也要奔着那個方向去。
姑師大月兒始終說他太弱了,達不到點天香的標準,現在大惰隨身爐六幅天圖長亮,不知道有沒有達到她說的那個標準?
“你走吧,回去準備一下去惠州。”高山說。
“嗯,高叔叔再見。”李子安對董曦眨了一下眼睛,“阿曦,送我回去吧。”
董曦嗯了一聲。
高山卻說道:“你自己叫你司機來接你,你十天賺八十億,還要用這邊的車和人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另外,我還有事情要跟董曦談。”
李子安有些無語的聳了一下肩,看了董曦一眼,提着合金工具箱走了。
正好,董曦不送他的話,他可以去一趟杜家,去惠州之前把杜媳婦的心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