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我們身邊的那些人不知道夏盡澤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所以都一頭霧水,我也從來沒和汪芸鶴提過我和李水水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所以汪芸鶴也很是疑惑的看着夏盡澤。 在場的只有我、老仙、黃河、郭皓軒和李水水能理解夏盡澤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 我面無表情的盯着李水水看着,老仙他們則很是憤怒的瞪着李水水,李水水他被夏盡澤這句話弄得滿臉通紅。 “李水水,聽完這句話心裡好受嗎?”我雙手揣在兜裡,問着他。 李水水抿了下嘴脣,低了下頭,沒有說話。 “水哥,怎麼辦?弄不弄他們?”站在李水水身邊的一個人詢問着李水水。 “我看你們誰敢動?”汪芸鶴見狀,很是生氣的掃了一圈周圍的人。 我緊跟着,推開了站在我面前的一個二職學生,緩緩的走到李水水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句,“李水水,你記住了,以後見到我時,躲着我點,因爲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再把你給揍死了。” 說完,我又特意的撞了下李水水的肩膀,無視着周圍那羣二職的人,頭也不回的奔着門口走去,老仙他們見狀,在我身後,也跟着我走了出去。 直到我走到教學樓門口時,李水水他班的那些人也沒有跟過來,我隱約之間,就聽到汪芸鶴很是生氣的說了句,“李水水!今天的事情你記住了!以後你看我還理不理你了!” 走出教學樓後,我們五個人誰也沒說話,徑直的奔着校門口走去。 站在二職學校的馬路對面,我遞給他們一人一根菸,我們五個人便默默開始抽着煙。 “楓,李水水這面,你打算怎麼辦?”老仙猶豫再三,到底還是把想問的話,說了出來。 我抽了口煙,看着二職校門口,“我剛纔都說了,下次見到他時,不是他把我揍了,就是我把他揍了。” 老仙聽完,和黃河倆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再說些什麼。 “先不管他了。”我說着看向夏盡澤,“老夏,明天你就先別和我們在一起了,明天開始你就回學校,看看能收幾個文科班,拉攏一個是一個,眼看着我們幾個人就要重新回學校了,時間不多了,咱們必須得抓緊時間了,至於二職這面,我這倆天再想想辦法,原本我以爲二職這面很好對付,但是今天這麼一看,
事情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夏盡澤叼着煙,點了點頭。 “對了,要是在學校遇到什麼事情了,你可以去找蘇雲,讓蘇雲去找他爸給你解決。”我緊跟着又囑咐了一句。 “找蘇雲?”夏盡澤皺了下眉頭,問着我。 “恩,去找他,我已經和那小子商量好了,以後咱們在學校不方便處理的事情,他都會去找他爸幫咱們解決,這麼一來,學校教導處那面也不用咱們擔心了。” 夏盡澤二話不說,直接點着頭應允了下來。 之後,我們幾個人在二職門口閒聊了幾句後,又回到我們學校門口的網吧。由於李水水的事情給我鬧的心情有些煩躁,玩了一會,我就玩不下去了,想了一下,和老仙他們打了聲招呼,便提前離開了網吧。 從網吧出來後,我給王鬆打了個電話,問下了他現在在哪,然後打了輛車奔着迴音點就趕了過去。 到達迴音點時,才下午四點,迴音點還沒有開門,我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後,就看到迴音點門口的捲簾門從裡面升了起來,王鬆和宋雯霏倆個人笑呵呵的站在迴音點裡看着我, “你小子怎麼想到找我來了啊?”我走進迴音點,王鬆摟着我的肩膀問着我。 “我以前想喝酒就去找日落哥,現在日落哥不在,所以我想喝酒就只能來找鬆哥你了啊,怎麼樣?歡迎不歡迎啊?”我笑着問着王鬆。 “哈哈,當然歡迎了,來,去辦公室,咱倆喝點。”王鬆笑的很是開心,摟着我的脖子就往回音點樓上走着。 “鬆哥,我發現你怎麼和日落哥一模一樣呢,都喜歡把辦公室當成吃飯喝酒的地方啊?吃喝拉撒四樣,除了拉和撒,其餘的都在辦公室裡解決了,這怎麼,你和日落哥的習俗就是把酒桌叫做辦公桌唄?”我很是無語的問着王鬆。 王鬆笑了拍了我後腦勺一下,“你小子少和我貧哈,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慣孩子的家長。” 我很是無奈的捂着後腦勺,撇了下嘴,看了眼王鬆。 一進到迴音點的辦公室,那裡面的煙味給我嗆的直咳嗽,我一看桌子上擺着的那個菸灰缸裡都是抽完的菸頭。 我指着桌子上的菸灰缸,“鬆哥,你這是幹什麼呢?我看這菸灰缸裡,是不是得有三十多個菸頭啊。” 王鬆坐在沙發上,揉着太陽穴,
“差不多,一盒半的煙吧。” “都是你今天抽的?” “恩,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抽着煙。”王鬆看上去有些疲憊。 “誒臥槽!因爲啥啊?爲情所困?不能啊,以鬆哥你這個條件找個妞玩玩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也不至於給你愁成這樣啊。”我很是不解的問着王鬆。 王鬆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什麼爲情所困啊,都這節骨眼上了,我還哪有心思找對象啊。” “那是怎麼了?”我緊跟着又問了一句。 說話間,宋雯霏直接拎着一個挎籃走了進來,然後往辦公桌上擺了六瓶百威還有開心果、瓜子、蠶豆之類的下酒菜。 王鬆見狀,用牙啓開一瓶百威後遞給了我,然後自己又啓開一瓶,舉起酒瓶,倆口酒把裡面的酒喝得一乾二淨。 “爽!雯霏,你再去拿十瓶百威,好久沒喝酒了,正好今天過過癮。”王鬆把空酒瓶放到辦公桌上後,衝着宋雯霏說着。 宋雯霏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我呆呆的看了眼擺在王鬆桌子前面的空酒瓶,哭喪着臉對着王鬆說着,“鬆哥,你別喝這麼快,你這給我的壓力太大,你說我是把我酒瓶裡的酒乾了還是不幹?” “哈哈,你慢慢喝,我這是爲了緩解壓力,所以才喝的這麼快。”王鬆說完,又用牙直接又啓開一瓶酒。 我拿着酒瓶喝了一口後,看着王鬆,“壓力,你有什麼壓力啊?我覺得你這日子挺不錯啊,要酒有酒,要妹子有妹子,那你還愁什麼啊?” “愁什麼?我要愁的事情多了去了,第一個就是李旭那面,我要想好怎麼做才能讓李旭對我消除疑心,因爲只有那樣,我才能放開手去弄迴音點單幹的事情;第二個是郝瘸子那面,畢竟迴音點以前是他郝瘸子的,我如果要想把迴音點轉到我的名下,那麼我就得把迴音點裡很多人都換掉,全都換成我自己的人,但是現在的我人手十分不夠,可信任的人就那麼幾個,沒辦法去換掉那麼多人;然後第三點,如果迴音點真的脫離了他們所有人,單獨在H市立住腳了,那麼今後我們就要承受住來自李旭、郝瘸子和南崗黑子三家的騷擾,那個時候,我又要以什麼資本,和他們三家抗衡。”王鬆說着靠在了沙發背上,叼着煙,有氣無力的說着,“難啊,真的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