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亦歌幾番大戰兩天後的凌晨,馮楠在狼嘴炮兵陣地的碼頭上和內河巡邏艇隊的現任指揮管阿諾維見了面,相互敬禮握手後,分別上了一艘巡邏艇,然後六艘巡邏艇和兩艘望東城的炮船組成一個混合編隊,依次駛出河港,在黎明的曙光裡,向北方駛去。
駛出港口後,兩艘巡邏艇在出港後離開了主力艇隊,在主力艇隊的側翼擔任巡邏警戒。
福特納王室巡邏艇隊的主力巡邏艇是原福特納駐望東城守備駐軍的巡邏艇。在布曼中校重新正式效忠金麗公主之後,他所轄的望東城駐軍被**,適合內河的的巡邏艇和運輸艇被重新整編成福特納王家內河巡邏艇隊,現任的指揮官是原王室禁衛軍副統領阿諾維。
布曼中校正式效忠金麗時,屬下的內河巡邏艇尚餘23艘,但缺乏維護和保養,重新整編之後被編爲九個小隊,每個小隊兩艘,共有十八艘巡邏艇可用。
這種巡邏艇是美國越戰時期的一種內河艇山寨版,全重不超過十四噸,輕巧快捷,船頭有一挺半埋式雙聯的12.7機槍炮位,火力強大且防禦力好,另外尾部也有防彈護板和槍炮支點,可以安放多種武器作戰,在內河艇裡是非常優秀的設計。
除了乘員,這種巡邏艇還能搭載一個四至五人的步兵巡邏小隊,因爲巡邏艇都是以小隊的形勢執行任務的,所以總體搭載的步兵小隊就有一個班的兵力,用於在沼澤地帶的巡邏已然是綽綽有餘。
但此次搭乘巡邏艇的步兵分隊不是平時的配屬步兵,而是大多來自馮楠親手訓練的突擊隊。
雖說訓練時間很短,但高強度的訓練已經足以讓這些黑哥們兒在各方面煥然一新了,加之他們中的有些人原本就是從巡邏艇隊抽調出去的,此番算是回孃家,熟門熟路,在配合默契方面不成問題。
馮楠這幾天都沒怎麼好好睡,於是出發後他決定在巡邏艇上補一覺,他在巡邏艇的甲板上鋪開毯子,往耳朵裡塞了兩個棉球,往毯子上一躺,不多時就在巡邏艇噪雜的發動機聲中睡着了。
和馮楠同行的還有他的直接精銳,77分隊的成員們和支援分隊成員,但他們大多乘坐了望東城的巡邏炮船,輕易不露面,陪在馮楠身邊的只有蘇妮和周月茜,穆文光和凌佳和阿諾維乘一艘巡邏艇。周月茜因爲不能和穆文光一艘船同行,有些不高興,但蘇妮的心情卻非常好,此時就坐在馮楠身邊幫他扇扇子。
蘇妮昨天和左美川見了一面,心情就一直非常的好。
左美川和馮楠之間的關係,很多人都清楚,蘇妮作爲馮楠的近侍當然也是一清二楚的,要說不吃醋不不可能的,只是她總是覺得自己身份低微,雖說身爲副女僕長,也算是僕役裡的貴族了,但是和左美川還有亦歌這些‘大人物’還是沒法兒比的。好在她看得出不管左美川還是亦歌,都沒有和馮楠結婚的心思,如此一來,她覺得和她們也算是拉平了(蘇妮也不奢望能嫁給馮楠,哪怕是按照福特納的法律成爲馮楠數個妻子中的一個)而且相比左美川和亦歌,她還有個幸福點,那就是畢竟能她經常呆在馮楠的身邊,這一點是別的女人都比不上的,而馮楠又性情溫和,對她非常的好,因此她也十分的滿足。
左美川從莫斯塔加的醫院中逃出來後,又在望東城的醫院裡治療了幾天,並且配合各方勢力做了些情報通報的工作。
她原本沒受傷,只是爲了冒充孕婦,自己在自己的大腿根割了一刀。按說她的技藝是很好的,可惜她用的刀是一塊撿來的破金屬,可操作性不好,險些弄假成真的割傷的大動脈,又沒在莫斯塔加醫院好好治療,因此有些傷口感染,再加上她和馮楠都十分的忙,一直未能及時小聚一下,也好相互給些肉-體上的撫-慰。
如此一來,馮楠前兩天被王室別墅的僕役騙吃攀巴根,火都快上了房的時候,左美川沒能把握這個超級幸福的機會,不過也多虧沒有,不然依照當時馮楠的勇猛程度,弄不好又得把才合上口子的傷口掙裂了,那可就真成了笑話了。
不過一天前左美川還是和馮楠見了一面,只是馮楠要趕去開一個緊急會議,兩人見面還不到十分鐘,馮楠就匆匆走了,如此的匆忙,以至於左美川甚至沒來得及好好的吻吻他,不過倒是把PT型**艇的全套圖紙交給他了,並頗爲理解的說:“這回你是沒機會感謝我了,下次一定得給我補上。”
馮楠這幾天老覺得地下漲的很,真有點要二次發育的感覺,也就隨口說道:“保準叫你哭爹喊孃的。”
左美川笑道:“你就吹吧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底細。”
左美川說這話當然是有依據,可馮楠也算的上是今非昔比,既然亦歌都擺的平,左美川也應該不在話下吧。不過兩人都沒有時間深入討論這個問題……
馮楠趕去開會,蘇妮也要跟着去,卻被左美川一把拉住說:“小黑丫頭,等等,你什麼時候穿上軍裝了?”
蘇妮急着跟馮楠走,就說:“大人請放開我,我要陪少校去開會啦。”
這時馮楠轉身對她說:“蘇妮,照顧她,把我做的鹽蟹給她嚐嚐。”
左美川得意地鬆開蘇妮的手,笑着看着她聳了一下肩膀,蘇妮無奈,只得留下伺候左美川吃點心。
左美川是多人精的一個人啊,早就看出蘇妮對馮楠有點意思,非洲的女孩子發育的早,這時的蘇妮都夠結婚年齡了,而且蘇妮這類的女孩子,從小被人灌輸奴化的教育,心裡有些畸形,但對於男人來說卻是絕好的消息。而馮楠對人向來溫和,對女孩子更是體貼,蘇妮與他朝夕相處,自然會生出些情懷來。並且蘇妮相對其他女僕更有優越感,因爲其他的女僕可能是被主子強佔,而蘇妮是真的喜歡馮楠,僅這一點就不知道強出多少。
看着蘇妮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左美川決定故意逗逗她,就笑着問:“小黑丫頭,我問你,你主子睡過你了沒有?”
蘇妮一愣,因爲左美川的當地語說的不錯,兩人交流不成問題,但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麼犀利的問題,於是就連連搖頭說:“沒有沒有,少校是好人,從來不欺負蘇妮,蘇妮做錯了事他也不處罰蘇妮。”
左美川笑道:“好人也需要女人啊,聽說你倆一直睡在同一間屋裡的。”
蘇妮說:“少校喜歡蘇妮,蘇妮也喜歡少校,但是少校總是說我還是個孩子,其實很多大人都喜歡孩子,女孩男孩兒都喜歡。”
左美川差點聽笑出來,這裡頭的喜歡恐怕不是一個含義吧,不過說起來要是馮楠也有那麼重的口味,只怕自己也就不會跟他發生那些事了,左美川雖說在兩性方面不算保守,但總也有保守的方面,一想到有時候搞了後面再搞前面就覺得髒。
於是左美川就認認真真的跟蘇妮解釋說:“小黑丫頭,告訴你啊,在我們國家,和十四歲女孩子發生一些事是要坐牢的。”
蘇妮忽閃了兩下大眼睛,覺得有些不解,不相信地說:“怎麼可能?不會再有和薩利姆賓卡一樣厲害的人了。”
左美川大笑起來:“你呀你呀,這和厲害不厲害沒有關係啦。這是法律,人人都要遵守的。”
蘇妮說:“楠少校也要遵守?”
左美川點頭說:“要。”
蘇妮想了想又問:“那,要是大臣或者國王呢?也要遵守?”
左美川說:“我們中國沒有國王,不過至少在理論上,地位再高也要遵守法律的。”
蘇妮搖搖頭說:“很難想象……”
左美川說:“下次你的楠少校回國的時候你讓他帶你回去嘛,去了你就知道了。”
蘇妮說:“我聽楠少校的話,他要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而且……”她說着,音調有點低了,好像是害羞,說:“我上個月就滿十四歲了,不管在哪裡,楠少校都不會因爲我坐牢的。”
左美川先是笑,然後又嘆道:“馮楠這傢伙,還真行,把個黑蘿-莉,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什麼時候我也去收個這麼聽話的小正太呢?”
正胡思亂想着,就聽蘇妮又說:“不過現在還輪不到蘇妮,楠少校有大人您,還有亦歌少校……”
左美川正喝了一口茶在嘴裡,聞之忍不住噗的一聲吐了出來,然後問道:“你說什麼?”
蘇妮趕緊拿毛巾幫左美川擦拭,左美川又問:“怎麼還有亦歌的事兒?”
蘇妮趕緊解釋說:“其實也不是楠少校的錯,是別墅裡的僕役啦,他們洗澡的時候看見,說楠少校哪裡都好,就是那裡有點小,所以就湊錢買了攀巴根做菜給他吃,正好殿下也成全,所以就……”
“殿下……”左美川心中暗想:“這多半是金麗那個丫頭想用這招牢牢拉攏馮楠了,原本大家還以爲金麗是打算自己乾的,看來蘇倫王子可能還活着的消息金麗也知道了。不然她就不會這麼刻意的保留處-女身了,這個女孩子真是可怕,爲了政治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啊。”轉念又一想:“馮楠這個傢伙也真是夠沒用的,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彪悍無比,可總被‘自己人’弄的灰頭土臉,這也難怪,自古領兵打仗的大將都是政治白癡,韓信岳飛袁崇煥莫能例外,更何況是馮楠呢。”
想着,不由得有些走神,蘇妮等不住就問:“大人,您爲這個事生氣嗎?都怨我多嘴。”
左美川忙說:“不會不會,成年人之間的遊戲,認真你就輸了。不過我倒是想問你一個認真的問題,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蘇妮說:“大人,你問吧。”
左美川說:“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啊,金麗殿下和馮楠少校翻臉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你幫誰?”
蘇妮說:“嗯,我知道大人您的意思,其實金麗殿下和馮楠少校要翻臉也很正常的。”
這讓左美川有點意外,蘇妮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和見識呢?於是忙問:“你可不能亂說話,你憑什麼認爲殿下和馮楠會翻臉呢?”
蘇妮說:“宮廷啊,宮廷裡不就是這樣的嗎?我有時去別墅圖書館看書,福特納王國史裡常有這種事啊,不要說國王和近臣,就是國王和王子,王子和王子之間,也常常這樣嘛。”
左美川覺得自己之前有點小看蘇妮了,這個小黑丫頭其實很聰明,而且有自己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