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子爵閣下"蘇妮一本正經地說:"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蘇妮在馮楠面前,想來都是柔順或者撒嬌的時候多,這種正色的表情,確實很少見。
馮楠把兩人請進屋裡,周正玲一看不是孫儷,心裡就放下了一塊石頭,關門回房了。
到了客廳,兩人也不坐,馮楠請二人坐時,木木詢問似地對蘇妮說:"我們開始?"
蘇妮點點頭,於是木木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個文件夾,打開了,先清清嗓子,然後一本正經地讀道:"西河子爵閣下,閣下您作爲福特納王國重臣,雖然遠居海外,但您依然有權利知道:公元某月某日某時……"木木讀道此事時,還煞有其事的看了一下手錶,然後說:"也就是11個小時前……福特納王國國防軍和禁衛軍以及航空兵部隊,向盤踞在望東城西據點的叛軍發起反擊。天佑吾王,此戰必勝。"
"到底還是打起來了。"馮楠喃喃自語道。儘管金麗女王對叛軍的反擊是遲早的事,但馮楠還是期望能遲一點好。塔搏將軍倒行逆施,時間拖的越長,對金麗女王就越有利,如果發動反擊早了,勢必會背上偌大的經濟包袱,打仗本質上就是在打錢,經濟實力弱的時候,打仗就是在作死,畢竟靠戰爭掠奪致富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是啊!我們終於反擊啦。"蘇妮這下才露出欣喜的神情,剛纔也憋的她確實難受,她一下跳起來,雙`腿夾了馮楠的腰,胳膊摟了他的脖子,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木木也在一旁笑着。
馮楠今晚被感情的事兒糾結的夠嗆,也就不想再和女孩子糾纏不清的親熱,應付了一下蘇妮之後,把蘇妮放了下來,蘇妮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又興奮的說:"我們留學生班的人都通過網絡向女王陛下請求回國參戰,但是女王陛下沒有批准,說我們已經在戰場上了。"
馮楠聽了,覺得金麗的話確實有理,因爲塔搏將軍的軍**也有外交機構在省城,並且和那幫賣盜版光碟的黑哥們兒關係處的不錯,雖說韋浩文主持的代辦機構的地位在不斷提高,但總的來講國家的外交政策在這個問題上有點首鼠兩端,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選擇了兩面押寶,因爲無論從戰略位置還是那兩個快報廢的金礦,似乎都不值得這樣做。
不過對於木木和蘇妮這些留學生來說,還真得注意安全,當年塔搏軍**外交機構就曾經僱傭過殺手試圖刺殺金麗女王,現在兩股勢力再度激`烈交戰,這些手無寸鐵的留學生們的人身安全有可能受到威脅,因此金麗女王說這些留學生們也在戰場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沒錯的。
這些年輕人生性活躍,愛衝動,特別是木木,當過娃`娃兵,稍微一不留神就會返回到殺戮的生活裡去。事實上馮楠覺得木木很聰明,做個文官更適合他,而且馮楠也覺得現在反擊似乎有點太早了,於是也就對此不慎熱情,只叮囑他們出入注意安全,不要去省城的黑人聚居區,那裡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
木木雖然年齡和蘇妮差不多,但畢竟比她見的世面多,察言觀色也強過蘇妮,他看出馮楠對此事不是很熱衷,但蘇妮還沒看出來,繼續請求馮楠帶他們一起回國參戰,因爲只要跟馮楠一起回去,他們的參戰請求也一定能夠被批准的。
馮楠聽了,淡淡地笑了笑說:"女王陛下花大價錢讓你來來中國讀書,是爲了今後讓你們擔負起福特納王國的外交事業,可不是爲了讓你們回國去當列兵打仗的啊。"
"可我們總得做點什麼啊。"蘇妮依舊不甘心,木木就說:"子爵大人說的對,咱們應該好好讀書,不要辜負了女王陛下的期望。"說完,連勸帶拉的把蘇妮給拽走了。
馮楠一路把他們送到小區門口,看着他們上了出租車纔回來。
進屋一看,姨娘和周正玲又都在客廳呢,就笑道:"你們今晚還睡不睡了啊。"
周正玲說:"還不是你一直折騰?那倆黑炭頭過來說啥了?"
馮楠說:"我打工那地方,又打起來了,就白天的事兒,空中水面全出動了,打到現在,按哪個地方的駐軍規模……死傷了可能有一百多人了,"
"阿彌陀佛。"姨娘唸了一聲佛號。
周正玲擔心地說:"那你怎麼辦?他們不會又把你拉回去打仗吧。"
馮楠笑道:"放心,離開了我地球也照樣轉,他們那邊現在人才ting多的,也不缺我這一個。而且我也煩了,不想打仗了。"
周正玲說:"就是,槍子兒可不長眼睛,咱寧可少掙點兒,也別去冒那個風險,你打死了別人還好,要是你有個……"
姨娘又唸了一聲佛號說:"衆生平等,誰的命都是命啊。"
周正玲不喜歡這種泛愛心主義,她平時都是順着姨娘的,但是今天卻說:"平等是平等,但在我眼裡,咱們小楠可比別人金貴的多。"
姨娘不喜歡與人爭執,因此雖然被周正玲搶白,卻沒有還嘴,馮楠就趁着這個機會說:"行了行了,ting晚的了,咱們都先休息,有話明天再說吧。"
"休息休息。"周正玲邊說邊往自己房間走,嘴裡依舊說:"小楠你記住啊,任憑誰勸咱們都不去冒這個險了。"
馮楠一連串的說:"那是當然了當然了,早點休息吧。姨娘,您也早點休息吧。"
姨娘說:"我還是回房先念兩卷《度亡經》再說吧。"
周正玲此時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聽了姨娘的話,忽然又回頭說:"姨娘,跟你說多少回了,那些黑炭頭可不貴如來佛祖管。"
馮楠笑着說:"趕緊睡去吧,別鬥嘴了。"說着,先送姨娘回房,再次叮囑了她早睡,這纔打算回自己房間,可才走了兩步纔想起今晚還沒洗漱--因爲每次要洗漱的時候就有人按門鈴,於是就自嘲地暗想:我現在去洗漱總不會有人按門鈴了吧,要真那樣可就有意思了。
想着,剛要回頭去洗漱,卻見周正玲臥室的門又開了,周正玲一臉嚴肅地走了出來說:"我跟你說啊……"
馮楠見她表情嚴肅,以爲又出了什麼事,卻聽周正玲說:"我跟你說啊,千萬別去幹冒險的事情哦。"
馮楠鬆了一口氣說:"我的小媽耶,你大半夜的進進出出就爲了這句話啊,都說了我不去,誰勸也不去。"
周正玲說:"算你有良心。"她說着話,忽然貼了上來,把馮楠按在牆上就吻。
馮楠都暈了,這算什麼事兒啊,自從那回以後,馮楠一直刻意保持着和周正玲的關係和距離,而周正玲雖然有幾次波動,但還是和他保持了一種默契,誰知今天來了個突然襲擊,可把馮楠嚇的不輕,因爲姨娘也剛回房,要念《度亡經》可定還沒睡呢。
周正玲的吻狂野而熟練,並且帶着幾分的飢`渴,馮楠完全就是被動的承受了,雖說以他的力氣,推開周正玲那是輕而易舉,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推的出去?
好一陣子,周正玲才喘`息着離開馮楠,她面色紅潤,目光明亮,顯然是從馮楠這裡得到不少。
馮楠的心砰砰直跳,周正玲一離開他就說:"小媽~你怎麼這麼胡鬧啊。"
周正玲嫵媚的一笑說:"放心,我知道分寸,我就是想告訴你,你要是想像你的死鬼老爸一樣丟下我們母子一走了之的話,我就帶着小柏跳樓去,然後化成厲鬼纏你一輩子。"
馮楠有些哭笑不得,而周正玲似乎也很喜歡看他的這種表情,笑着說:"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我是要去睡覺了。"說着居然哼唱着走了。
馮楠發了一陣子楞,好一會兒才無奈地搖搖頭,繼續開始他艱難的洗漱之旅。
不過今晚馮楠的身上似乎真的有什麼魔咒,他才一進盥洗間,門鈴居然又響了。
"這怎麼回事啊。"馮楠一腦袋的黑線,扔下才開了蓋兒的牙膏,提着牙刷皺着眉就出來開門了。
門一開,門外霍霍然站着的居然是蘭小魚,她見馮楠開了門,咧嘴一笑說:"嗨,能讓我進去嗎?"
馮楠真的凌亂了,他讓開門,蘭小魚拖了個行李箱就進來了,進來後看了看四周說:"你這兒還不錯嘛。"
馮楠說:"租的。"
蘭小魚說:"沒問題買的還是租的。嗯……我有個事兒跟你說,你怎麼回答無所謂哈。"
馮楠忙說:"你說你說,沒事兒……"
蘭小魚說:"我這麼回事,我不是爲洗白自己啊,只是想跟你以誠相待,我上了四年大學,交過三個男朋友,至於一`夜`情嘛,不管你信不信,我只和你有過,而且上次還是被同學們起鬨的……我也沒想到能和你再見面,雖然我想了想,今晚這個代駕可能是沈老闆故意安排的,但是我發現我對你真的很有感覺。"
馮楠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了,但又不敢肯定,只是點點頭。
蘭小魚又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雖然不是處`女,可也不是那種隨便浪`蕩的女孩兒,儘管我在你面前似乎就給你一種這樣的感覺,你要是相信我的話,能讓我做你女朋友嗎?"
馮楠完全愣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夠寫三十集二貨電視劇了。
蘭小魚見他沒有立刻回答,以爲他不願意,立刻說:"不答應也沒關係,只是這麼晚了,能不能讓我在你家沙發上將就一下啊,跑來跑去的實在太麻煩了。"
"小魚,我……"馮楠剛想說話,周正玲打着哈欠,踢啦着拖鞋又出來了,有點不耐煩地說:"這大晚上的,又是誰啊,這個家還真清淨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