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洗了澡換了乾淨N褲,繫上浴袍出來時,那女人果然還沒走,等着伺候他呢,於是他也沒再客氣,脫了浴袍趴在牀上說:“幫我按一下肩背。”
女人順從地過來,一邊幫他按摩一邊問:“需要做個胸推麼?”
馮楠笑道:“你看我累了這幾天,渾身都軟了,怕是沒什麼地方硬的起來了。”
女人見馮楠還開玩笑,膽子越發的大了,說:“哎呀,胸推而已,又不是真的讓您那個……”
馮楠也就隨口跟她開開玩笑,調調情,並沒想真的和她有點什麼,而且估麼着楊立明也該到了,房間裡的電話隨時可能響。
果然猜的不錯,女人想去打電話讓送些按摩油來,可還沒拿起電話,電話卻先響了,女人只得接了,然後對捂住話筒問馮楠:“子爵大人,是執政官閣下,要接嗎?”
馮楠聽女人說的有板有眼的,特別是對每個人職銜的稱呼,就想到倪浪這幾天果然沒閒着,瞧把下屬**的多好?只是奇怪了,這種人才怎麼就沒能在國內當上官呢?還落得個到非洲來淘金。於是他就伸手說:“給我。”
女人給了電話他,懂事地稍稍坐遠了些,以免打擾子爵大人和執政官閣下的“公務交談。”
權廣文這些年真是跟77分隊的兄弟們混的久了,說話也沾上了點大咧咧的味道,等馮楠一接電話就笑着說:“子爵先生,您也太猴急了吧,就這麼幾分鐘也要利用,聽說這種事做的太急,對腎臟傷害很大哦。”
馮楠呸了一聲說:“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感情你的小慧回來了,你是夜夜笙歌的,哪裡還顧得上我們?”
權廣文說:“誰飽漢子啦?你們那兒搜救行動一結束,小慧就和姜女人一起去肯桑尼亞特區了。”
馮楠說:“總歸你算是退了火了嘛,哎,是不是立明來了?”
權廣文說:“可不是?要不然怎麼敢討煩你子爵大人的春夢?”
馮楠說:“行了,說正事了,你也別拿我打趣了。你倆找我開會還有誰?”
權廣文說:“暫時就我倆,有些事兒啊,不定下來是不行了。必須得你拍板兒。”
馮楠想了一下說:“你看這樣行不?我呢,已經躺牀上了,這多少天沒正經睡覺了,想好好睡一覺,一分鐘都不想多耽擱,這你們要是不嫌我沒禮貌,就來我房間吧,一說完我就閉眼,咱們兩步耽誤。”
權廣文聽到馮楠說的話裡有“一說完我就閉眼”的句子,就立刻說:“呸呸呸,胡說什麼啊,還你就閉眼,你閉眼兒我們這兒一大幫人咋辦?行,先別閉眼了,我和立明馬上就過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馮楠拿着電話笑着說:“這個教授,看來這半年跟立明剛子幾個混在一起,學壞了。”
女人見電話通完了,就過來接了他手裡的聽筒,放回到機座上,然後問:“要開會?”
馮楠點頭嘆道:“是啊……忙的不行……”
女人說:“子爵大人日理萬機,又要打仗,當然辛苦了,那我先去燒開水,等執政官大人和警察局長先生來了,泡了茶我就去外間候着,等你們開完了會我再回來。”
馮楠隨口說:“不用了。”
女人一愣:“大……大人?”
馮楠忽然覺得自己現在還真不能亂說話,趕緊解釋說:“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確實是累了,到時候我會給倪浪打電話的,他不會爲難你的,唉……等我忙過了這段,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好傢伙,真把我這兒弄回到封建社會去了。”
女人說:“大人,您別給倪老闆打電話……”
馮楠看着女人的眼睛,女人眼睛裡流露出對倪浪的恐懼是真的,於是說:“好吧,不打。也不能讓你爲難不是?”
女人感激地說:“謝謝大人,您真跟傳說中的一樣,是個好人,而且……特別溫柔。”
馮楠笑了一下說:“那是你沒看見我殺人。哦,對了,你認識花淺紫嗎?”
女人說:“不認識,不過我們都知道她是子爵小姐。”
馮楠看這女人的年紀比花淺紫大上好幾歲,又問:“你來非洲多久了?”
女人說:“四年多了。”
馮楠沉吟道:“四年多了啊,比我還久……”心中想,來了這麼久,多半和花淺紫是相識的,只是花淺紫認了自己做乾爹,又擅作主張把倪浪收拾過一頓,所以倪浪就給下面的人定了規矩吧?嗯,多半是如此。想到這裡,也就不再提花淺紫的事,而是說:“那行,等會兒教授他們來的時候,你給泡泡茶,招待一下,然後……”
女人說:“然後我就在外間等着,等會開完了,要是大人想睡了,我還是留在房間裡,這樣大人要是睡着想喝水了,我也可以照顧您。”
馮楠見女人都這麼說了,看來是不會走出這房間裡,只得點頭說:“你怎麼方便怎麼來吧,不過過幾天我女朋友來了,你可別再這樣啊。”
女人說:“當然。子爵夫人要來?”
馮楠說:“是啊,我這次回來打算長住,至少要待很長一段時間,女朋友要是不接過來,那還不得飛了?”
女人恭維道:“子爵大人這麼好的人,女人往上貼都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會飛嘛。”
馮楠正要說話,門鈴響了,女人去開了門,權廣文和楊立明笑着走了進來,一進來權廣文先笑着說:“您都快趕上太祖了,穿着睡衣會客。”
馮楠苦着臉兒說:“實在是不想動彈,特訓了一個禮拜,好容易熬到週末,又被人拜託了去北京辦事,緊接着有到這兒,半個來月啊,可得好好睡一覺。”、
楊立明說:“小楠,我看你呀,是日子過安逸了,人也嬌貴了,半個月算啥?我們起碼都折騰兩個月了,是不是教授?”
馮楠說:“得得得,你們比我辛苦行了吧,咱趕緊說事兒,說完了我好睡覺,到底啥事兒非的我拍板?是不是醫療物資或者糧食什麼的……”
權廣文說:“醫療物資和糧食一直都是大問題,但勉強還供給的上,現在的問題是人事問題。”
馮楠一聽,忙說:“提起這個了,我想起來了,我去執行搜救前任命了倪浪做後勤部長,他咋樣?”
шωш ▪тт kдn ▪℃o
權廣文說:“搞物資是一把好手。”說完就不說了。
馮楠等了半天,權廣文還是不說話,就笑着問:“完了?就這一句?”
權廣文說:“完了。”
馮楠笑道:“你說完了,肯定是沒完。立明,倪浪這幾天表現怎麼樣?”
楊立明撓頭說:“教授說了啊,搞物資是一把好手,而且這回是真沒往自己兜兒裡揣,還貼息了不少,至於人品嘛……這個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嘛,我的意思是這種人咱留着還有用。”
馮楠說:“我暈啊,記得前段時間花淺紫揹着我悄悄找木木幫忙,想報復他,我到不是說倪浪這人不該死哈,就是怕孩子們做的過分了,而且讓孩子們濫用暴力不利於他們成長,所以我通知了你,我還以爲自那之後倪浪就改邪歸正了呢,可我看在一看啊,這傢伙怎麼還是那個萬惡的“大茶壺”啊,你不是說他表現好嘛?”
楊立明說:“他是表現好啊,只是只對咱們表現好,其他的還是照舊。”
馮楠忍不住笑了出來:“得了,早知道就讓你趁亂把他給斃了,看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楊立明說:“那您現在寫張條子給我,我立馬把他給斃了。”他這話明顯是開玩笑的,於是權廣文和馮楠都笑了起來,笑後馮楠說:“你這是害我啊,這麼一來我豈不是成二來草菅人命了。”
權廣文說:“小楠,不過立明也還真的不算全開玩笑,你還真有生殺予奪的權利,這些在冊封條款裡都有,你擁有對封內地法院判決的一票否決權和特赦權,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你弄死一個人的難度不大。”
“條款裡有?我還真沒看見。”馮楠說。
權廣文說:“沒看見,所有的冊封文書我都給你寄回去了啊,你還簽了字。”
馮楠說:“實話實說,你們寄來的文書什麼的,我都沒怎麼仔細看。”
權廣文笑着說:“庸主。”
楊立明立刻跟上:“不準詆譭咱們主公!看我不掌嘴。”
馮楠趕緊說:“得了得了,你倆這是《三國演義》看的多了。趕緊說正事,說了我好睡覺。”
權廣文說:“那就說正事,我和立明這次來找你啊,主要是爲了人事任免的事兒。咱們得重新調整梳理封地裡的官吏任免了,一些重要的部門,必須要有得力的人去坐鎮才行。”
馮楠有點奇怪,就問:“這各個部門不是都有人在管了嗎?你們寄回的文書我也都簽字了啊?”
權廣文說:“那個簽字的只是個代管協議,不是正式的任職。”
馮楠說:“教授啊教授,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來個一次性到位啊。”
權廣文說:“我也想啊,不過啥事都得按着規矩來,我們估麼着你這次回來,把事情辦完了還是要回去做你的公務員,過你想過的日子,所以最好你在你走之前把相關的事情都辦妥了,畢竟這福特納是個多事之地,這一小塊封地對於我們這些漂泊海外的遊子來說,意義非凡吶。”
楊立明也說:“是啊,多少人指着這塊地兒避難救命呢。”
馮楠低下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問題,等他再擡起頭時,臉上洋溢着春天般的笑容說:“教授,你憑什麼認爲我這次辦了事就會走?”
權廣文和楊立明聽了馮楠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喜道:“小楠?你的意思是你這回回來不走了?”
馮楠說:“實話實說,我剛開始的時候,是打算辦完事就走的。可是這幾天我也一直很矛盾,在隔離的那24小時裡我才慢慢想明白,以前的我確實太自私了,只想着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完全沒有爲別人,爲你們這些朋友,爲漂泊海外的同胞做些什麼,特別是在我有這個條件和這個能力的時候。所以……其實就是幾小時前,我決定留下來,至少要長住一段時間,直到把西河區打造成……”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彙,最終他說:“……直到把西河區打造成一個家,我們共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