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發覺不對勁,長了一個心眼,我永遠都發現不了他爸是因爲吸毒過量猝死的。”
“你知道麼,她爲了拿到毒品,居然…居然跟不同的人上牀,我就像個傻子一般被騙的團團轉。”說到這裡,成冕苦惱的揉了揉頭髮繼續道:“難怪她從來都離我那麼遠,最大的尺度就是讓我輕輕的吻她而已,現在想來真他媽的噁心!”
發泄之後,是撕心裂肺的揪着自己的胸口,像是雪地孤狼一般的嘶吼道:“可是我愛她,她把我當成了什麼,提款機麼?”
“我可以給她錢,我也願意爲了她向你開口借錢,我相信不管你是不是現在這個不差錢的樣子,我都相信你會借我錢的。”篤定的語氣,邵祈當時確實是瞭然的篤定的點點頭,微微一笑似乎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成冕覺得自己似乎被一陣暖風包圍,那些難過的情緒似乎被慢慢的濃縮了,他的手終於放過自己被蹂躪不堪的頭髮,看着邵祈留下了男人最最珍貴的眼淚。
“可是她,我對她那麼好啊,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她爲什麼那麼對我?”邵祈微微嘆氣,是啊,爲什麼要這麼對他?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是怎麼了?向顏對他的執着癡情不悔,是諸多的世人都難以理解與企及的高度;
而沐雲青這般,將至愛自己的男生綁架,以圖勒索他家人的財產的行爲,更是普通人難以到達的“境界”!
這個世界是真的玄幻了,還是他們的運氣都太好,總是能遇到這世間罕見的奇葩?
“我先不回家了,在這邊靜一段時間,等我完全的恢復過來了,再回家!”任晟看着他,又是一陣氣餒的道:“我應該怎麼告訴他們這些事,先前我爲什麼會多嘴的告訴他們我有女朋友了,哎!”
…………
與朋友紛紛告別,邵祈突然覺得自己又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了,自嘲的笑了笑,踏着有一步沒一步的腳步,像是一個風中毅然不倒的不倒翁一般,晃晃悠悠的走着。
天下之大,何處是我家?他也應該走了,嚴烈可是忙得很,懶得怎麼約束他,他可以去南方,去找母親,找向顏,不是麼?
想到這裡,周圍的衰敗景象似乎是被一陣風颳得連沫兒都不剩了,他這個人似乎也像打了雞血一般有了充足的勁頭,於是火急火燎的就開始打起電話訂機票了。
爲什麼不坐私家飛機?
得了,他就是一老老實實地普通老百姓,只想好好的過着平凡的日子,招搖過市的事情,還是少做爲妙。
繁華的都市面貌,雖說不上是衆目睽睽,那卻也是一條人盡皆知的康莊大道,邵祈只覺得背後有一個陌生的感覺,明銳的第六感告訴他,這不是平時跟在身後監視或者保護他的那人。
“什麼人?唔……”危險,幾乎是有着極長波長的紅外線,又像是詭異而肉眼聽不見看不到的超聲波,就着麼大大咧咧的響在他的腦海裡,轉頭就被人捂住了口鼻,昏迷的那一瞬間,邵祈心中的想法是,刺激生活來了。
“……”腦袋沉沉的,灌了鉛一般重的動起來彷彿脖子一不小心就會折掉似的,是什麼人抓了自己呢?
邵祈沒有睜眼,一心一意的裝着自己的昏迷人士,他現在是渾身無力的像只軟腳蝦一般只能軟趴趴的躺在地上,想想自己平時也沒得罪任何人,眼下會抓自己的人,不外乎兩種。
一種是知道自己家境不錯,目的簡簡單單的想要抓自己以圖勒索錢財的綁匪;還有一種則是知道點什麼的,在事業地盤之類的事情上有着衝突,抓了自己想利用一些什麼的。
無論是哪一種,嚴格來說,只要儘量的配合、再凡事小心點,暫時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的。
再說,凡事的轉機都是在事情本身上面,也只有面對纔能有機會。
只是在他還沒有來得及主動睜開眼睛,金屬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就啪啪的節奏感十足的滑進他的耳膜,熟悉的節奏感,似乎和所有的女人穿高跟鞋的感覺一模一樣。
本能的邵祈覺得不妙,然而那不妙的感覺還來不及進一步清晰的時候,一陣冰冷的刺痛就狠狠的拉醒了他全部的神經,於是他只好慢慢的睜開眼。
“我知道你醒了,哼,裝什麼裝,還不是和當年一樣落在了我的手裡。”對上那雙裝滿了不可置信與意外的眼睛,削尖的高跟鞋底座更是卯足了力氣深深的壓下去,有鮮紅的血液慢慢的從那裡滲出來。
“是你?”邵祈瞪大了眼睛,心是片刻空白的滯愣,這一切彷彿是時間軸捲上的一紙扉頁,慢慢的和過去的記錄重合到了一起,這一切的一切又似乎回到了從前。
依舊是破落的空間,徒見四壁的灰牆土泥,和多年前幾乎是如初一則的地方,同樣是那個惡毒的女人,他也好像同樣還是那個落在她手上,只能儒弱的無能爲力的小男孩。
依舊是那個美麗毒辣的蛇蠍女人,即使是無情的歲月匆匆,也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歲月痕跡,可想而知,整容手術一定做的只多不少。
爲什麼會這麼認爲?很簡單,邵祈絕不認爲一個做了這麼多虧心事的人還能夠青春永駐!
“是我,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爲除了我還能有誰?”金屬特製的高跟鞋,狠狠的從那血淋淋的窟窿裡面拔出來,特質的金屬鞋底彷彿是這世上最最冰冷寒霜,對着那白皙如玉的手掌又是狠狠的用力。
邵祈這回算是看清楚了,那裡哪是什麼普通的鞋底?分明是一根明晃晃的鋼釘,銳不可當的利器。
“唔……”畢竟是十指連心,手掌被堅硬的金屬強行貫穿那種痛楚也不會常人願意忍受的,忍着額頭突然如雨下一般斗大的汗珠,邵祈深呼吸看着面色扭曲的蘭芯,幾乎是不怕死的挑釁道 。
“是啊,你不是應該死了麼,當年那精彩的一幕我可是畢生難忘啊,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以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