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的世界裡面,邵華自己就是此術的箇中高手,操縱起來自然也是得心應手。
只是再得心應手的事情,都經受和阻止不了意外的發生,在催眠術的關鍵時刻居然有殺手混了進來,催眠術只能半途而廢。
而已經開始的催眠術半途而廢會有什麼副作用?沒有人能夠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在過 往的經歷裡面也沒有遇到過。
畢竟這種強制一個人內心情感的催眠術,實在耗費人的心神力氣,他自然是不可能時常使用的。
“是麼?”邵華微微一笑,挑起邵祈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端量起來,眼裡依舊是漆黑一片。
邵祈微不可聞的點點頭,任邵華慢慢的啃噬着他那微薄的脣,就連邵華的手不規矩的從他後腰伸進去,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安靜聽話的模樣,不帶半絲的拒絕與反抗,幾乎就讓人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喜歡上邵華了,所以聽之任知,毫無怨言的承受着他給予的一切。
“你要是一直都和現在一樣......”攬着邵祈腰的手往下微微一用力,邵祈本能的挺起胸膛,隔着衣服,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邵祈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色,呼吸也是帶着說不出的緊促頻率,他看着眼裡一片深沉的邵華,問出口:“會怎麼樣?”
“呵呵......”邵華居高臨下的笑,眼裡一片難懂的深沉,卻又彷彿只是明媚。
“至少,不會是那樣!”
邵祈是否是真的失憶?
還有邵祈最初話裡面的意思,哼,是在說母親的地位無可比擬麼?
邵華可不在乎,即使邵祈真的要報仇又怎樣,他就不信他還能真的翻了天不成!
或許邵華自己也沒有發現,在對待邵祈的事情上他確實產生了太多的與衆不同了。
畢竟他一向是個把所有危險扼殺在搖籃裡面的人,雖然喜歡刺激和挑戰,可是他更不喜歡麻煩,迄今爲止除了邵祈,還沒有人做了那些事還還好活着的。
對邵祈,他真的是尺度放得太開了,或者說,在邵祈面前,他是真的太強大,以至於他居然前所未有的自大了起來。
他看不起邵祈,或者真的覺得邵祈翻不了天,這份輕視的代價,終究是有一天會自嘗後果的。
“回房......”甜頭吃得差不多了,邵華將邵祈抱在手裡,往主臥走去。
待會兒纔是大餐呢......
邵華有時候也在想,要是邵祈真是一直像現在這樣的話,也許那些事情真的不會發生。
但他若真的一直這樣的話,也許自己早就對他沒興趣了,而往往再沒有興趣的東西,不用過多懷疑那結局是什麼,因爲鐵定是毀滅。
可是邵祈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就不一樣了。畢竟兩人之間再不是過去那種程度的關係,經歷了那諸多的過程,邵華已然不可能輕易丟棄邵祈。
現在的狀況,不論真假,邵華其實也不介意。
邵祈若真的變成了這個樣子,邵華這樣的人,因爲有了不願放下的這層認識,之後勢必會善待他,且過程勢必持續久遠;即使真的某一天不再有興趣,至少也不會毀了他。
而邵祈這個樣子若是假的,那就更理想了。那證明邵祈在經受了這一系列的打擊之後,已經急速的成長起來,不再是那個小綿羊一般的螻蟻了。
他喜歡聰明人、喜歡博弈、更喜歡刺激,自然更樂得看人在自己手裡面垂死掙扎。
當然,如果邵祈真有那個本事殺了他的話,他也認了。
所以,這不管是真實還是謊言,也不關邵祈到底怎麼想的,他都樂得拭目以待......
午夜,暗色的莊嚴裡靜悄悄的一片,彷彿深山一般的安謐,絲毫也不帶這處於繁華城市的燈紅酒綠。
沒有一絲一毫的巡邏,更沒有電視劇裡面那密密麻麻的紅外線,赤炎會的總部一直很安靜。就和普通的莊園沒有半點的差別,明面上的簡單可欺,誰也看不出來這裡曾經留下了多少試圖挑戰它權威之人的性命。
曾經妄圖闖進這裡、毀滅這裡的人,幾乎全都留在了這裡,長眠於此,化作塵泥。
只有那些遠遠觀望的人,才知道這明面上無害的沉寂下,那殺機重重的真實。
“唔......”純一色裝修的主臥裡,有斷斷續續的聲音不停在空氣中盤旋。
隔音效果良好的門窗牆體,自然更是不可能將這足以令人想入飛飛,眼紅心跳的聲音傳導出去。
可是門外不遠處的嚴烈,卻彷彿清晰的聽見了似的。
一向冷若冰霜的臉上更是冷得嚇人,英挺的眉毛緊緊地皺着,周圍的空氣也如同冬日的雪花,嗖嗖地,涼意森森。
三尺之內,似乎無人敢近身!
但也總有那麼一些意外,輕微的腳步聲踏着夜色安謐的節奏,緩緩而來到嚴烈身邊,自然而然地將手掛在他的肩膀上。
“怎麼呆在這裡啊?這麼久不見,回來了居然都不多看看我!”
那人的目光同樣朝完全封閉的主臥看了一眼,但也只是簡簡單單的隨意一眼,就停在了嚴烈那近乎面癱的臉上。
絲毫不爲那滿臉的寒霜爲懷,厲奕凡笑得春暖花開。
置於冰寒森冷中,而不受其害。
笑話,時常面對一張撲克臉,再蠢笨的人也學會了察言觀色,和起碼不受影響的抵抗力。
“你不是自己來了!”嚴烈眉頭皺得更深了,一把勾住他的腰,把站在他身側的人一下子扯到自己的面前,逼得兩人的胸口幾乎貼在了一起。
“呵呵......”厲奕凡淡淡的笑,輕輕在那面容冷俊的臉上留下一個吻後,看着嚴烈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嚴烈看着他的眼睛眯了眯,攬着他腰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重了起來,但嚴烈依舊只是沉默,沒有任何的隻言片語。
腰似乎是要被捏碎一般的疼,厲奕凡的臉色不自覺地有些僵硬,但也只是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