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辭職,和別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顧湘拿着辭職信交給助理:“把這個交給人事部吧。”
“顧姐,我們捨不得你。”助理拿着辭職信,滿臉的不情願:“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與衆不同的上司了,這個公司一天到晚都是死氣沉沉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公司死了人呢!”她抱怨着說道。
顧湘一個板栗打在助理的頭上:“就你一天到晚說話直來直往的,還不趕快去幫我辦事,現在我還是你們上司呢!”
“不要,不要,不要。”助理拿着辭職信跑到了人羣后面,做了一個鬼臉:“不許顧姐走,大家覺得要不要顧姐走呢!”
“不要顧姐走。”
“不要顧姐走。”
“顧姐,你不要走嘛。”
顧湘正要說話,熟悉的高跟鞋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你們後勤部是要造反了嗎?整個公司都是你們的聲音。”秘書面無表情的掃過後勤部的員工們,咳了幾聲,對着拿着顧湘辭職信的助理說道:“你藏的什麼!”
“沒拿什麼!”助理還在拼死狡辯着,臉色都白了。
秘書的聲音更冷了:“難道我在後勤部連話都說不上了嗎?看來你們經理把你們一個個的都慣壞了。”
“助理,把辭職信交給秘書。”顧湘想吐血的心都有了,怎麼說着說着又牽扯到她了,躺着都中槍。
“顧姐!”助理一臉不情願的把信交給了秘書。
秘書沒有拆開,而是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動作,把辭職信給撕了。
“秘書……那是我的辭職信?”顧湘都有些不確定了……這秘書撕東西,怎麼跟撕她自己的東西一樣那麼的隨便。
秘書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嗯”了一聲說道:“你在這裡乾的挺好的,總裁讓我帶句話給你,既然喜歡,就不要輕易放手,他說如果有辭職信,讓我自己看着辦。”
顧湘一個頭十個大:“留下來就留下來。”
整個後勤部都歡呼了起來。
秘書冷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還沒有走的,你們剋制一點,顧湘。”她看向顧湘悠悠說道:“寫簡歷的文字,不一定辭職信就寫得好。”
顧湘正要發文,秘書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
“顧姐,你不用走了。”
“對啊對啊,顧姐你是不是認識總裁呀,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說那種話。”
“顧姐如實交代。”
顧湘被一羣人給逼供,可是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面色有些疲憊的說道:“等以後你們就會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時候,都好好工作吧,看樣子我會一直是你們的上司,都給我乖乖聽話,要不然,看我怎麼處置你們!”
“怎麼處置?”
一羣人問道。
顧湘臉不紅心不跳的吐出了三個字:“扣工資。”
一羣人瞬間就散了,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顧湘扶額無語,怎麼一說扣工資,大家都這麼害怕呀,哈哈。
“咚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吧。”顧湘在辦公桌前面批改文件。
帶着眼鏡的斯文男孩走了進來:“請問您是後勤部的經理嗎?我是新來實習的,來您這裡報道。”
“是你!”顧湘剛纔聽聲音就特別的熟悉,擡頭一看果然沒有看錯:“你怎麼會來這裡?”
“少爺說了,讓我來看着您。”儒雅的男孩笑了。
“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不是嗎?”眼前的人是趙子藺的助理,她曾經見過,名字好像叫王清月,一個很女性化的名字。
王清月還是恭恭敬敬的微笑:“少爺只說讓我來看着你,沒有什麼其他的吩咐。”
顧湘擺了擺手:“我不想聽到他了的任何一切,既然你來了這裡就是這裡的員工了,那就好好的工作吧,外面的位置,你看那個是空的就用那個,你覺得好就可以了。”
“少爺真的很想你。”王清月臨走的時候補了一句。
周圍的溫度瞬間就下降了,顧湘的身上散發着寒氣:“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你們外人來管,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你記住,我現在是你的上司,上司的私事好像也不是你能過問的吧?”
“我知道了。”王清月眨了眨眼睛,好像還是沒有放棄的樣子,他拉開門走到了外面。
顧湘趴在桌子上面,一點力氣也沒有,這兩天,沒有一件事情是不讓她費心費神的,她真的很累,很想倒下去,可是她怕自己如果這次倒下去,可能永遠都站不起來了,所以她不可以。
“助理進來。”顧湘打了電話說道。
助理推開門走進來:“顧姐有什麼吩咐嗎?”
“這堆文件已經簽好了,你把它按照名字。分給各個部門吧。”
“好的。”助理抱着一堆文件走了出去。
陸陸續續又有人來找顧湘辦事情,全是其它部門的,人事部也來了。
“顧湘,辦公室的空調壞了,會客室也要重新裝修,這樣和客戶談生意也比較融洽。”
人事部經理仔細打量了一下顧湘的辦公室。
“你的辦公室好像都沒有裝修過,怎麼回事?”
顧湘正在預算錢,沒有擡頭說道:“把錢都給員工們發獎金了,再說這樣子的做舊風格不是也挺好的嘛。”
人事部經理無言的看着顧湘道:“也就你理由多,你們後勤部的工作效率越來越快了,不像其他的部門,一直都在拖拉,看着都讓人心煩。”她吐槽道,上次就等財務部分發給各部門的財務報表,她想提前審覈完,工作就可以少一點了,誰知道財務部一點也不給力,報表的初期預算都沒有出來。
“這算是你對我們後勤部格外的誇獎嗎?哈哈。”顧湘不要臉的笑了起來,聲音特別大。
“顧湘你小聲點。”人事部經理往後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說道:“員工守則你沒有看嗎?公司裡面不允許發生較大的聲音。”
顧湘沒有說話,從桌角下把那本員工手冊拿出來還吹了灰道:“是這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