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十七酒煮江山 1949章 蘇格拉底

從石頭裡傳出的聲音非常的沉悶,像是誰拿着大鼓在水缸裡不停的敲。胡憂幾個從來都沒有想過會遇上這樣的情況,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正是因爲拿不定主意,所以他們是什麼都沒有做。就那麼傻傻的看着那座石山。如果那山會說話,相信他們一定會上去好好的問問它想要幹什麼。可惜那山看來並不像是會說話的樣子,他們自然也就無法去和那山溝通,只要站在一邊看。

隆隆的聲音大約持續了十五分鐘左右,其他這聲音只是沉悶而並不是很大。如果不是離得近,他們跟本就聽不到這種隆隆的聲音。

“好像停了。”候三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沉默,也虧得他開口,要不然他們不知道要在這裡站多久纔會有聲音。

“嗯。”胡憂死死的盯着石山,聲音是已經停下來了,但是他還是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那石山在顫抖。

歐陽普京並沒有說話,他在聲音停下來之後,就走向了那座石山,彎着腰似乎在找着什麼的樣子。

胡憂和歐陽寒冰對視了一眼,都決定暫時不過去。對於眼前的事,他們知道的真是太少太少了,這麼惶惶然上去,萬一弄錯了什麼,那可真是會很麻煩的。六十年一遇呀,每一想到這裡,就連胡憂都無法不去正視。

歐陽普京在那裡只不過是找了五分鐘,臉上的汗就不停的滑落下來,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但凡是稍有一些社會經歷的人都可以看來來他是在緊張。

“你們都站在那麼幹什麼,還不去過來幫忙!”歐陽普京終於還忍不住了,回過頭來沒頭沒腦的叫道。

“父王,你在找什麼?”歐陽寒冰得到胡憂的示意,主動上前去問歐陽普京。之前歐陽普京沒有開口。她可以是不敢過去的。

“找入口!”歐陽普京急道:“我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找不到就得再等六十年。”

“入口?是什麼樣的?”歐陽寒冰看得出歐陽普京心急,但是應該問的她還是得問,不然怎麼知道要怎麼找呀。亂找肯定是不行的呀,那不但是浪費時間,還不會有任何的收穫。

“我怎麼知道。總之是應該有一個入口的!”歐陽普京恨恨的說道。他都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那年輕時間的脾氣本應該消磨得差不多了,可是這一刻,因爲太過的心急,心中那口氣又頂了上來。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陛下,不用急,只要是它在這裡,就一定可以找到。”胡憂安慰了歐陽普京向句,趕緊給候三打手勢,讓他也一起過來找。

三個人加上歐陽普京,就這麼在石頭山前快速的找着那所謂的入口。歐陽普京所收集到的情報幾乎都已經全用完了,關於入口的問題,他是真不知道應該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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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這裡!”大約又過了五分鐘。胡憂有了發現。他發現石壁上有一處地方突起的石頭很像歐陽普京之前拿在手裡的那塊。當然這裡說的像,多少需要一些想像,要不然還真是不太好看出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非常相似的地方。

“會是這裡嗎?”候三聽到胡憂的聲音,馬上傳過頭來。因爲長期以來的習慣。在他的眼裡,胡憂總是最能夠解決問題的人。而胡憂發現的線索,往往都是最關鍵的線索。只不過這一次,情況似乎有一些與以往不太一樣。就算是候三再怎麼想像。都無法反眼前的突起和入口扯上關係。

這入口,怎麼着都應該是一個洞吧。

“你試着按按看,如果是。它應該會凹下去。”歐陽普京提醒胡憂道。他也拿不定主意胡憂找到的是不正確的地方,還好他有驗證的辦法。

“好!”一刻鐘不過只是十五分鐘而已,他們現在已經是用去了一半,剩下的不過只有幾分鐘,可不是說客氣的時候。

按着歐陽普京的話,胡憂把手輕輕放在那塊突起上,對身邊歐陽寒冰道:“寒冰,你退後一些。”

這一按下去,會發生什麼事,那可是沒有人知道的。安全這種東西,多防一步總比什麼都不防的好。做爲一個男人,胡憂可不能讓心愛的女人冒這種無謂的險。

“嗯,小心一些。”歐陽寒冰並沒有像普通女人那樣直接丟給胡憂一句類似同生共死的話。只有天下最笨的女人,纔會在關鍵時候搞去那種東西。而一個真正聰明的女人,這時候應該做的事是讓自己的男人可以去放心的做自己應該做的事,而不是在緊要的關頭還得分心去擔心女人的安全。

“放心!”胡憂給了歐陽寒冰一個自信的眼神。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後面有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的對自己和所有人說,他不會被這小小的未知打敗的。

候三是很自覺的,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在胡憂還沒有開口說第二句話之前,他就已經是主動的退了出去。可是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生爲情報主官那麼多年,如果連這點反應都沒有,那他真是幾十年的命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胡憂擡眼看了候三幾個,看他們都已經退到了安全的地方,這才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對虛壓在那個突起上的雙手加入。

一開始,也許是因爲胡憂出手太輕的關係,那石頭是什麼反應都沒有。不過在胡憂的力氣加到一定程度之後,它開始有反應了。

“它在下沉!”胡憂大叫的叫道。他知道歐陽寒冰他們都很關心這邊的情況,告訴他們當前的動態,也是讓他們安心的一種手段。

“你要小心點。”歐陽寒冰纔不管那石頭是什麼情況,她最關心的還是胡憂本人。在她的思緒裡,失去了胡憂,就等於是失去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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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隨着胡憂慢慢的加力,一聲輕響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裡。這會就算是胡憂不說,衆人也知道胡憂有發現。

“怎麼樣?”歐陽普京急急的問道。現在已經剩下不到五分鐘了。要是再沒有任何的發現,那麼他這一次,真有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的年紀已經大了,再沒有什麼可能等到下一個六十年,就算是他願意等,他的身體也等不下去。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裡傑卡爾德那樣的妖孽,都一百多歲了,不但是還活得好好的,還像成了七八歲的小孩子。

“應該是一個關機這類的東西。”胡憂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感受。他並不打算在這裡隱瞞什麼。

“試着看看能不能打開。”聽胡憂說是機關類的東西,歐陽普京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有很強烈的預感。這一次胡憂應該是找到了重點。

“好!”胡憂應了一聲。他也同樣感覺自己這一次應該是對的。定了定神,胡憂再一次的加入。因爲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胡憂自然是不敢一下加太多的力,時間急是時間急,可急並不代表可以亂來,無論在什麼時候,穩定總是要勝過一切的。

雖然是要求穩,但是胡憂的速度並不慢。前後也不過是三十秒多一點,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個突起的石頭就被他完全壓到了山壁裡。

“好亮。”

在石頭被壓到山壁裡的瞬間,候三叫了起來。亮並不是候三一個人的感覺,所有在場的人那一瞬間全都看到了從胡憂手指之間射出來的亮光。

不,應該說是從那塊石頭射出的亮光。建那石頭在被壓到山壁裡的瞬間。整個像電燈一樣的亮了起來,和之前在歐陽普京手上的時候幾乎是完全一樣。

“胡憂,快回來!”歐陽寒冰擔心的叫道。那道亮光是非常的漂亮,但是歐陽寒更關心胡憂的安全。如果胡憂有什麼事。那就算是給她整個世界,她都同樣不會開心的。

胡憂能活到現在,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反應快。那石頭突然亮起來。可不知道意味着什麼,硬頂在那裡多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在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還是退回去的好呀。

“放心,我沒事。”胡憂回到歐陽寒冰的身邊道。其實在歐陽寒冰開口的瞬間,他就已經往後退了,歐陽寒冰的聲音停下來的同時,他就已經回到了歐陽普京的身邊。

“快聽,那聲音又來了。”候三又一次叫了起來。今天的他似乎比起以往多了幾份激動,不時就會發出一些叫聲,不過他的叫聲到是很好的提示,讓衆人能更容易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需要留意的地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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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洞口無聲無息的出現胡憂幾個人的眼前,如果不是一直都在現場,全程參與了這一次的秘事,怕就算是胡憂都會以爲這裡原本就有一個山洞呢。

山洞黑乎乎的,就算是以胡憂的眼力,也無法看清楚那裡邊有什麼。

“果然是這裡!”歐陽普京直到這會才鬆了口氣。今天這事,之前他所知道的全都是從資料上看來的,而資料上的記錄太不全,很多地方都記錄很很模糊不說,有些甚至就是直接把民間的傳說記錄上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算是他也弄不清楚什麼地方是真,什麼地方是假,什麼地方跟本就是有些人亂寫的。

直到現在,那個入口真實的擺在他的眼前,他纔敢肯定自己是找到地頭,找到了那個傳說之中的神秘之地。

“我們進去?”胡憂看向歐陽普京問道。從這裡進去會有什麼,現在可沒有人知道。少一個人進去,就少一份危險,他可不想讓所有人都進去,特別是歐陽寒冰,這樣的險,胡憂不想讓她也去冒。

歐陽普京點頭道:“我們進去。”

在歐陽普京的計劃之中。是由他自己一個人進去的。不過現在胡憂也在這裡,他不但是破解入口的秘密,還擁有強大的,可以隨時應付各種突發事件的能力,歐陽普京想着有胡憂在,安全係數應該會高一些,所以也就同意胡憂也一起進去。

當然,歐陽普京能那麼爽快的同意,自然也是有原因的。胡憂幾個不參與都已經是參與進來了,這個時候才讓他們抽身。他們肯定是不會願意的。既然無論是他同不同意,胡憂才一定會進去,那何不大方一些呢。

歐陽寒冰動了動嘴,終於還是沒有開口。她本是想說她也跟着進去的。但是她心裡很清楚,這樣的險,胡憂是不會讓她冒的。既然結果已經註定,那也就不需再給胡憂添加麻煩了。

“候三,你和寒冰在這裡等着,留意各方面的情況。”胡憂看歐陽普京點頭。這才轉頭對候三說道。

“明白!”候三非常肯定的點頭。他同樣也是那麼瞭解胡憂,知道這樣的事,胡憂一定會頂在前面,而無論是有收穫還是沒有收穫。胡憂都會告訴他的。他是不是和胡憂一起進去,並不是那麼種要。

“嗯。”胡憂對候三的反應很滿意,如果候三也死咬定了要一起進去,他也不會攔候三。不過對候三的印象自然會有一定的傳變。還好,候三就是候三,無論過去多少年。無論發生過多少的事,他都從來沒有改變過。

候三、歐陽寒冰和歐陽普京都沒有問題,胡憂自然也就不再有什麼問題,時間不多,他簡單的交待了候三幾句話,又給了歐陽寒冰一個擁抱,而後大步的向那個山洞走去。

那裡,歐陽普京已經在等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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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候三和歐陽寒冰留在洞外,胡憂和歐陽普京走進了山洞。頭前的十多米,這山洞與天下所有普通的山洞幾乎沒有任何的分別,不過在深入近二十米之後,這山洞和那些普通的山洞就不一樣了。

“這裡的寒氣真重。”在深到三十米之後,就算是胡憂也感覺到了冷意。

“不尋常的東西,自然得在特殊的地方,我們繼續。”歐陽普京似乎並不覺得冷,又或是說他現在的心情跟本不在這方面。體身的冷和內心的勢形裝了鮮明的對比。

胡憂應了一聲,繼續往前走。他有意無意的走在歐陽普京的前面。這到不是因爲他怕歐陽普京跟他搶東西,而是因爲歐陽普京怎麼說也是歐陽寒冰的父親,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歐陽寒冰一定會很傷心。實在幫不了,那也沒有辦法,既然是能幫得上,那就幫一點算一點吧。

在深入近五十米之後,山洞開始向下。胡憂雖然眼睛可以夜視,但那是需要消耗精神力的,這山洞裡有什麼他們可全都不知道,有足夠的精神纔可以保住自己的命,抱着能省一點是一點的想法,胡憂進來的時候,是打着火把的。在火光的火照之下,他和歐陽普京都很輕易的看出腳下的通道慢慢的形成了斜坡。

“這裡不像是人工的。”胡憂看着那斜坡對歐陽普京說道。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剛纔他們走過的那五十米通道絕對是人工開的。人工開地道,自然是爲了某個目的。雖然並不清楚目的是什麼,但這樣的路走起來還是相對比較完全的。而那天然形成的通道,會通向什麼地方,會有什麼樣的危險,這可就不好說了。

“嗯,應該就是這裡了。”歐陽普京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剛纔外邊的時候,他真是瞎都都能看出他在緊張。而現在,隨是接近事實的真像,他反到是並不緊張了。

山洞裡就這麼一條路,跟本就不需要也沒有可能讓胡憂選擇。除非他對這裡邊的東西跟本就沒有任何的興趣,馬上轉身就走,要不然擺在他出邊的路,他是必須去闖的。

胡憂和歐陽普京都不是那種習慣放棄的人。幾乎沒有任何的考慮,他們踏上了斜坡,爲了安全起見,這一次是胡憂開頭。歐陽普京斷後,一但是有什麼突發事件,他們馬上就地可以做出最快的反應。

“這一次,在我的記憶裡,我們兩個似乎還是第一次合作呢。”胡憂邊走邊沒話找話說,在這樣的環境下開口,一來是可以緩解氣氛,二來也是利用這樣的方式,來不斷的驗證兩人的情況都有正常,還能邊走邊聊。那證明兩個暫時都沒有發生問題,都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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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你用不着那麼緊張,少帥和陛下不會有事的。”候三看歐陽寒冰從胡憂和歐陽普京進入山洞之後,就坐立不安的,不由出言安慰道。

胡憂和歐陽普,一個是夫君一個是父親,兩個都是歐陽寒冰最爲親近的人,怎麼可能不擔心呢。這要是真有什麼事。那她可能一下就失去兩個最重要的人啊。雖然歐陽寒冰也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他們是不會有事的,以前好麼多的難關都全闖過來了,這一次也同樣的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可歐陽寒冰真是放不下呀。

“唉……”歐陽寒冰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他們會沒事的,你不用爲我擔心。”

候三的觀察人方面是比不了胡憂,但他怎麼說也是做了二十多年情報的人。歐陽寒冰的表情他不可能看不懂。

想了想,候三道:“反正閒着也地是閒着,我們不如來下盤棋吧。”

“下棋?”歐陽寒冰愣了一下。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候三還能有心情下棋,這真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事。

候三點點頭道:“少帥曾經對我說過,越是緊張的時候,就越是要想辦法讓自己放鬆下來。而下棋正是一種最好的放鬆方式。”

歐陽寒冰沉吟了一會,點頭道:“那好吧,不過我們只下一盤。”她心裡很清楚候三說的話是對的。她這會心情真是挺緊張的,靠自己的能力放鬆下來的可能性真不是很大。

“行,那我們就下圍棋吧。”候三提意道。

在所有的棋裡,候三最喜歡的就是下圍棋,因爲這是所有的棋裡,唯一開局不先擺子的棋類玩法。

不先擺子,就沒有那麼多的侷限性,天大地大,哪裡都可以走子,這和候三的性格很相似,都不需要太多的約束。

歐陽寒冰對下什麼棋並沒有任何的意見。她的心思本就不在這下棋之上。她不過是說候三說下棋可以靜心,才同意和候三下一盤的。

候三隨身帶有棋子,當即擺下旗盤,自己拿黑子,把白子給了歐陽寒冰。歐陽寒冰是從小在皇宮裡長大的,什麼琴棋書畫,全都有學過,雖然在這方面她的天賦沒有楚竹那麼高,卻也算是會玩,接過白子,一定不客氣的就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天地一家秋?好局。”候三拍手笑道,圍棋在天風大陸已經流傳好幾百年,是誰發明出來的,已經沒有史料可以去查,但是開局方式真的很多,候三多少也學了些皮毛,對這最普通的開局他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

“該你了。”歐陽寒冰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誇的。她不過是按習慣手走了一子而已。就算這是天地一家秋的開局,她之後的走子方式也不會一樣。

正所謂世事如棋局局新,棋局就和人生一樣,就算是開頭一樣,之間的過程也絕對不會相同。那怕是刻意的去讓它相同,也很難辦道。

候三也不再說話,認真的下起棋來。他是一個山上獵戶人家的孩子,山上並沒有這種文雅的東西,他會的這幾手,都是下山之後學到的。相比起歐陽寒冰,他可以說是先天就不怎麼足,這會再不認真一些,可玩不過人家。雖然他提意下棋的初衷並不是爲了贏歐陽寒冰,但既然是已經開局,他就不希望自己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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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胡憂和歐陽普京已經往前推進了半個小時,這通道是越走越冷,兩人這會連眉毛都已經結了白霜,要不是他們的身上都有功夫。怕是直接可以凍僵。

“我們的路,對嗎?”歐陽普京遲疑道。雖然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見過第二條路,可是他這會卻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之上。

“應該是對的吧。”胡憂這會也不是很有相信。要知道他們的腳程可不算慢,半個小時如果是純走路,他們的速度可以至少走出十里。這座山雖然不小,半是他的直線距離怎麼都沒有十里,按說早就應該到地頭了,可這腳下的路,似乎還是一點都沒有短。

“現走走看。”歐陽普京考慮了一會。還是絕對繼續下去。也許下一腳,就是盡頭了呢。

“嗯,走是一定要繼續的,不過我看,我們還是打一些記號的好。”胡憂提意道。以前但凡是走比較複雜的路,他都是會打記號的,這一次他沒有打,是因爲這一路過來,跟本就沒有半條岔路。自然也就沒有打記號的必要。

“那就打一些吧。”歐陽普京完全同意胡憂的提意。其實就算是胡憂不說,他也會這麼提議的。畢竟他們現在可已經是感覺路不對了呀。

“我來。”胡憂走到山壁邊,手一揮,在那裡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在這方面可是他的強項。通過不同的印記,他不但是打下了記號,還順便記錄了一些事。只要是學過這些記號讀法的人,就可以看出來他記錄在上面的內容。

“你的手裡。是什麼?”歐陽普京對胡憂隨手就在山壁上刻記號的做法有些好奇,要知道這可是石頭山,就算是拿大刀砍。都不見得可以砍出什麼痕跡,而胡憂不但是隨手就留下記號,而且還刻得很深。

胡憂笑笑道:“這可是我吃飯家伙,不能告訴你喲。”

胡憂用的自然是血斧,除了血斧之外,他的身上也見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輕鬆在山壁上留下記號。不過血斧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並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哪怕他是歐陽普京。

“哦,是我好奇了。”歐陽普京這會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禁忌的問題。武器對大多數人來說,都相當於半條命,過多的人他人知道自己手裡的武器特性,就幾乎是同等命把自己的半條命送到人家的手裡。所以就算是歐陽普京這種身處絕對高位的人,也不太會去直接問屬下用什麼武器的。

胡憂笑笑道:“我這吃飯的傢伙,其實也不是不能說,只不過要說清楚並不容易,以後有機會,我再給你好好說說吧。”

帶過這個小插曲,胡憂每走一段路,就會在山壁上留下一些記號,就這麼着又走了半個小時,那種寒冷之氣幾乎都已經是入骨了,腳下的路來是沒有走到頭。而那些被胡憂刻下的記號,也一個都沒有出現過在他們的眼前。

“我想,我們是在往地下走。”胡憂道。這山並不是很大,無論是往上還是往前,走一個小時也應該是走到頭了,只有往下,纔可能會發生這樣總是走不到頭的情況,因爲理論上來說,一直往地下走,是無窮大的。

歐陽普想了想,搖頭道:“也許我們是在轉圈。不管怎麼樣,先走完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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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離開之後,這城防的事務就交到了秦明的手裡。秦明到並不需要做什麼,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頂住西門戰虎的進攻而已。

是的,龍地的戰鬥依然在繼續。雖然從胡憂手裡接過指揮權那一分鐘,秦明就已經知道這是一戰沒有勝算的一戰。以現在手頭上的三狼軍跟本就沒有可能打過西門戰虎的鬼軍,但秦明同樣不是一個喜歡放棄的人,只要還有一絲贏的可能,他就不會認輸。

也正是因爲這種性格,才使得秦明能在這紛亂的天風大陸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堅持是一切成功的先決條件,沒有堅持的人,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成功的,哪怕他的天賦再怎麼好也同樣不行。

“士兵都已經太累了。如果再得不到休息,我怕他們頂不住。”朱大能對秦明說道。對於胡憂把指揮權交給秦明給不是他,他並沒有任何的意見。畢竟他也知道,秦明在能力要強過他,指揮權交到更有能力的人手中,完全是正確的選擇。

秦明搖頭道:“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一但是放鬆下來,這一戰也就不用再打了。”

“這我知道,可是你看看那些士兵。”朱大能指了指城上的士兵,整個一個上午的交戰。讓他們已經是身心疲憊,都不需要怎麼仔細的去看,就可以看到士兵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地相比起剛剛開戰那會,現在有他們,真是倒下就可以睡着。

“派人去弄點水。”秦明想了想,對朱大能說道。三狼軍和鬼軍的交戰,最大的劣勢就是在體力上。鬼軍的組成跟本就是人,他們是不會累的。無論是戰爭進行之久,他們都依然如開始一樣。三狼軍雖然是稱之爲狼,可他們是人呀,是人就會累。這持久戰打下來,有多人可以支持到最後?

這也是胡憂爲什麼說龍城頂不過今天的原因這一。這前鬼軍都是最多打一兩個小時就撤了,而今天,他們已經足足打了一個上午。到現在都沒有退兵的跡象。

“拿水乾什麼?給他們喝嗎?”朱大能對秦明的話不是那麼明白。他在和秦明說累的體事,而秦明卻讓他拿水來?

“不是讓他們喝的,是給他們澆到身上去的。”秦明並沒有轉彎抹角。直接給出了答案。

“這……不是很好吧。”朱大能有些猶豫。要知道無論是他,還是秦明,甚至是胡憂,都不是三狼軍真正的主人,下面的士兵雖然是聽他們的指揮,可並不是把命賣給他們的,一但是讓士兵反感了,他們弄不好直接譁變都不是不可能。

“沒什麼好不好的,城破會有什麼後果,他們比誰清楚,只有堅持下去,纔會有生的希望!”

“然後呢,就算是這樣,我們又能再頂多久?”

“能頂多久是多久,然後的事,然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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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還真是不容易!”

看着深處那緊緊關閉着的石門,胡憂長長的鬆了口氣。

三個小時,他們已經這麼硬頂硬的走了三個小時。還好是終於走到了盡頭,要不要他真是要以爲這條路走到天荒地老也不會到頭呢。

“是呀,真是不容易!”歐陽普京認同的點頭道。說心裡話,這一路走過來,他不知道多少次都準備不走了。還好,這一次有胡憂在,每當他不想再走的時候,他就告訴胡憂要堅持,胡憂確實不是常人,他有堅強的毅力,歐陽普京說走,他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走,歐陽普京這個讓他繼續走的人,自然也就死死的跟上來。

“勇氣之心是個什麼玩藝?”胡憂邊打量着那道明白是經過工人的石門,邊問歐陽普京。這一路走來,他們爲的就是得到勇氣之心,可這東西是圓的還是扁的,是穿的還是吃的,胡憂還真一點了解都沒有。

歐陽普京搖頭道:“我只知道有它存在。具體是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不過,過了那道門,應該就可以知道了。”

“你就那麼肯定它在這裡?”胡憂好奇的問道。如果說這條通道真的是六十年一開,那麼勇氣之心在這裡的話,至少呆了六十年。六十年會有多大的變化,誰都說不清楚,這絕對的東西,可不見得是那麼的絕對。

“它應該是在這裡的。據紫荊花王朝留下來的記事本記錄,從蘇格拉底一統紫荊花王朝之後,它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胡憂很想問:如果那記事本是假的怎麼辦。

不過這樣的話,說出來對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會把氣氛給弄僵了。考慮了一下之後,胡憂還是沒有問出那樣的話。反正如歐陽普京說的那樣,只要是過了那道門,有沒有東西,就馬上知道了。

想來,那道門之後,不會再是這種一走就幾個小時的長路了吧。

緩了口氣,歐陽寒冰打起了精神。是得是失,就看這最後的結果了。

“我們過去吧!”歐陽普京對胡憂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好,讓我們去見識一下,勇氣之心究竟是一個什麼玩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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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被很輕易的就推開了,這比胡憂想像之中的要容易。他本來還以爲要多花一些功夫的。看來設計這裡的人,還算是比較有人性,知道來人走了那麼久的路也累了,就沒有再弄那麼多的花樣。

“陛下,請!”胡憂給歐陽普京做了一個先進的手勢。這裡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嗯。”歐陽寒冰也不客氣,一擡腳走進了石室。他看似走得很輕鬆的樣子,其實暗中也有做着防備的。一但是遇上什麼突發事件,他可以馬上就退出去。

和胡憂想像之中的一樣,這石室並沒有任何的機關。歐陽普京進去之後,胡憂也跟着走了進去。

“真小。”

石室給胡憂的第一印象就是小。他以前到過不少類似的地方,那裡的空間都是很大的,哪像眼前這樣,看着最多也就是十幾個平方,除了正當中有一個雕像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了。

“應該就是他了。”歐陽普京指着那雕像道。

胡憂一進門先留意各方面的情況,最後才把目光轉到雕像上。

這是一個人形雕像,從雕像的比例來看,這人的兩手居然比腳還略長一些。他雖然是站着的,給人的感覺卻象是伏地,隨時都會撲過來。

這雕像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身上居然還穿着鎧甲戰袍,雖然明知道是死物,可是看上去卻是栩栩如生,特別是他的眼睛,看上去是那麼的深邃,彷彿在靈氣一般。

“什麼就是他了?”胡憂一臉奇怪的問歐陽普京道:“難道說勇氣之心是這個雕像?”

如果真是這個雕像,那可真是要好好的想想才行了。這玩藝一看上去就知道很重,這好好想想,怎麼知道要怎麼搬出去呢。

“不是雕像。”歐陽普京搖搖頭道:“他是真人來的!”

“真人?不是吧。”胡憂嚇了一跳。

“你可以摸摸看,資料上是這麼記的。”歐陽普京很認真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就是蘇格拉底?”胡憂隱隱的猜到爲什麼這裡那麼冷了。沒有那麼冷的地方,不可能把一個死人保留那麼完好呀。

歐陽普京點頭道:“是的,他就是蘇格拉底,勇氣之心就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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