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那道士看着新來的韓文欽,笑着道:“歡迎來到內門弟子的寢食之地!”
文欽拱手道:“在下黃炎,還請教大名!”
領頭道士笑着說道:“在下馮超,是此樓閣‘霽月’管理新進內門弟子的管事,你們的生活起居便由我來管啦!”
文欽恭敬道:“霽月樓閣?好名字,以後還望多多指教!”
馮超神秘一笑,說道:“有沒有之後,這還不一定呢!唉,這就看你的造化啦!”文欽聽罷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多問,便跟着他走到了樓閣的頂層,一處視野不錯的房間。
文欽望着街道上不斷穿行的道士,奇怪地問道:“這裡是內門弟子的寢食之所,爲何這般混亂,竟然還有商鋪?”
馮超指着遠處的叢林,說道:“看到那頭的林子了沒,那便是蜀山派衆弟子修煉提升的地界‘秘境之森’,所以在其入口處,一些有頭腦的內門弟子就索性開一些店子醫館什麼的,爲那些受傷或者缺少療傷藥物和沒有兵器的修行道士提供一些幫助,而這一切還不得不說是歸功於剛纔帶你前來那位清月道長的福。”
文欽點點頭,心道:“快來這些修仙煉道的都是具有一些靈竅悟性之人,這種萬全的點子,是常人根本無法想得出來的!”
就在文欽沉思的時候,外面突然變得嘈雜起來,文欽不禁將頭伸出窗外,發現大街之上不知何時聚起了一羣人來,正圍着兩三個看似新人的道士。
文欽好奇,準備出去瞧上一瞧,身旁的馮超拉着他的手,搖搖頭道:“這幫傢伙是專找新來的內門弟子欺負,黃炎你可不能下去啊,已沒有發道袍一看就是新來的,到時候你也討不到什麼好處的!他們最強之人的實力,足有煉神化虛中的煉神之境的!”
“嗯?煉神之境麼?那我黃炎更要出去管上一管了!”文欽心道自己早已在炙熱之地突破了煉氣化神之境,如今是煉神初期的境地,那幫傢伙還是可以對付的,想罷便甩脫馮超的手,徑直走下了霽月樓閣。
馮超心中甚急,嘴上嘟囔道:“這個黃炎,清月道長剛走就給我找事,唉!”說罷便也跟着跑下了樓。
文欽來到樓下擠過人羣,只見在人羣中間,三個新進內門的弟子趴在地上,正在被十個藍灰道袍的老人猛打,其中一個身穿藍衣手拿羽扇的俊臉道士,忽的把扇子一展開,說道:“好了好了,教訓一下就行了!”說罷那十個藍灰道袍的道士都止住了,那藍衣俊臉的道士走上前去,用腳踩在其中一個道士的頭上,說道:“記住了,我叫李承天,以後在這內門之中給我乖着點兒,看到我這身藍衣了麼,我可是內門真傳弟子,你們要想趕上我,再等個十年吧!”
一個藍灰道袍的內門弟子,像個狗一樣走了過來說道:“您消消氣哈,這幫新人的銳氣是該打磨打磨的,但您也犯不上傷着身子不是?”
李承天用羽扇拍了拍那內門弟子的臉,說道:“趙二,你小子今天還終於算是說了一句人話!”趙二笑着臉一聽,簡直是高興的不得了。
倒在地上的新進弟子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罵道:“狗賊,怎麼在這蜀山的清雅修仙之地,也有你這樣的敗類!我周大生可不是那種沒有骨頭的孬種!”
李承天一合扇子,冷笑着一揮手,道:“打死他!”那十個內門弟子一得令,頓時就像一羣發了瘋的野狗,催動全身真元衝了過去,準備痛下狠手。
“住手!你們竟然敢在這裡鬧事,不怕長老追究麼?”文欽怒喝一聲,可是那些傢伙邊打邊嘴上說道:“住...住手?你小子也活膩了吧!?呦呦,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等咱們解決完這個,就去收拾他!!!”
李承天斜眼看着面前的韓文欽,沒有出聲,後者見到這幫內門弟子沒有住手的意思,便衝了過去,雙手抓起兩個人的肩膀便甩出三丈開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剩下的八人一見這個沒有穿着任何道袍的小子來找事,頓時都把矛頭對準了韓文欽,怒罵道:“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最先衝到前面的便是剛纔的那個趙二,只見趙二抖起全身的真元,化作寒氣逼人的雙掌,猛地拍向了韓文欽的咽喉。
韓文欽見狀凝聚全身真元,藉以修煉的《焚天》煉焰而催使出紫色烈火,用炙熱的氣浪推開了趙二的攻勢,隨後絲毫不曾耽擱,迅速揮起雙手上的紫焰猛地擊出,頓時那紫焰凝聚成實體如火拳般重重的擊中趙二的胸口。
可憐趙二被這紫焰火拳狠狠地擊出七丈開外,氣絕當場,嚇得剩下的幾個內門弟子都跑開了。
李承天看着文欽的這般身手,皺了皺眉頭,心道:“何時這新來的弟子之中又有這等實力不俗之人了?”想罷不由得對文欽警惕了起來。
韓文欽來到被打趴下的三人近前,將其中兩人受傷較輕扶起,一併把倒在地上重傷昏迷的周大生擡到了擔架之上,給了三人些許銀兩,道:“你們先把他送到醫館去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解決!”
那二人聽罷拱手相謝,其中一人說道:“我叫錢雲,這是我的弟弟錢楓和兄弟周大生,請問尊姓大名?”
文欽說道:“黃炎。”
錢雲道:“多謝黃兄弟今日相救,若有機會必當報答!”說罷便招呼錢楓一起將周大生擡走了。
文欽見到三人走遠,便轉過頭來望向李承天,道:“你便是欺壓他們的那個敗類麼!?”
李承天一聽怒目一瞪,因爲從未有人跟他這麼說話,就算是這裡的清月道長也沒有。“你小子叫黃炎?你到底是哪家的小子,難道不知道我是誰麼?竟敢草菅我的手下的人命,你是不是想找死!”
文欽冷哼一聲,說道:“我管你是誰,那傢伙像個狗一樣,是敗類就該人人得而誅之!!!”
“臭小子,我看你真的是脖子癢了!!!”李承天展開羽扇,催動起粉色的真氣剛欲出手,忽然從空中傳來了一聲道:“李承天,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
李承天聽罷一愣,擡頭一瞧,頓時臉色變得煞白,強裂開笑容恭聲道:“張師兄,我這不是教訓新來的小輩呢麼,你看看他把趙二打得橫屍街頭!”
一道金光從天而降,身着紫藍色衣裳的道士從天而降,文欽把目光凝固在那個人的臉上只半秒鐘,頓時僵在了原地,心中吃驚道:“張景升?我要不要告訴他我是韓文欽,到底要不要?”此時的韓文欽顯得是那麼的糾結。
張景升笑着說道:“那傢伙我也早瞧他不順眼了,既然是死在這裡也算尋常,李師弟不也經常弄死一兩個麼?”李承天聽罷默不作聲,因爲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張景升的對手,一個是真傳弟子,一個是入室弟子,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張景升看着李承天吃癟,笑了一笑,轉身對韓文欽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幹得好!我張景升就佩服這樣的人!還請問這位師弟大名!”
韓文欽心理鬥爭了許久,一聽到張景升詢問,便順口說道:“黃炎。”之後想想頓覺妥當,要是交了老底不知道還要給這收留他的蜀山,弄出什麼事端來。
“黃炎,好名字!哈哈哈,炎黃的傳人,有骨氣的男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叫張景升,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到仙道觀來找我!”張景升邊說邊轉身冷眼望了李承天一下,發出了慎人的冷笑。
李承天拳頭暗自緊握,心道:“張景升啊張景升,我算是記住你了,你不是處處找我的麻煩嗎?你不就是化虛之境麼?等我哪天練成了神通本領,必定要一雪前恥!!!”
韓文欽假作不識,說道:“張景升,好!我記下了!”正在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事端看的發愣時,一股淡幽的香氣忽的撲鼻而來,衆人不禁都回頭而望,腿下不自主的讓開了一條路。
文欽用鼻子嗅了嗅這沁人心脾的香氣,不由得擡頭而望,心中竟然微微一動,暗自說道:“那,那不是,青璇!?”
只見走過來五個女子,身着顏色各不相同的薄紗,簡直就如仙女下凡一般。文欽一眼望去,只覺其中一個隱隱似有魅惑魂魄的妖孽氣息,雖然別人察覺不到,但是擁有第二魂魄的文欽,藉助體內那‘煉魂’仙帝級別的力量,對邪靈妖氣表現的卻極爲敏感,心中不禁又驚疑道:“這不是...狐媚妖?她爲何來到蜀山?”
一旁的張景升一見到這五位女子,便笑臉相迎道:“蜀山霽月峰的女弟子,果然都是個個如仙女下凡一般,氣度不凡啊!你說對不,青璇?”
文欽心中忽然一痛,那種曾經的痛楚之感再度來襲,心中說道:“青璇,這種撕心的感覺,絕對是青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