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欽淡漠着望着向自己衝過來的蒙古鐵騎,暴喝一聲,手中的寶劍撥開刺向自己的兵刃,催動全身真氣逼於劍身,帶着隱隱的劍罡將數匹狂奔的戰馬的腿齊根削下。
蒙古鐵騎的兵將們看着把劍掄圓了的韓文欽以及周圍倒下的蒙古鐵騎,頓時心有餘悸起來,不敢再接近文欽的近前,紛紛繞開而行,忽的好似領頭的一人喝道:“你這小子,不要再執迷不悟,否則定要你死無全屍!!!”
此時張巖衆人已經開始抵擋不斷衝過來的蒙古騎兵,以及身後的飛天神兵,但是寡不敵衆,損失許多。文欽看着己方低落的士氣,皺了皺眉頭,瞬間跑向摔落到馬下的逐漸地站起身來的蒙古兵,而那些摔落的兵將忽的感覺一陣邪風吹面,森然的寒氣直讓自己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文欽畢竟也是修仙之人了,身形也如閃電般迅疾,其帶着常人無法看清的度,瞬間將落馬的數十幾名蒙古兵頭顱斬下,張巖和衆兵將見狀皆是士氣大振。文欽抖了抖劍上的血痕,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當我三歲娃兒麼?你們這幫所謂的蒙古鐵血,就是一羣濫殺無辜的野狼!如果向你們屈服,恐怕我會死的更慘!”說罷文欽提起寶劍跑向領頭之人,縱身一躍,帶着若隱若現的劍罡,狠狠地砍下。
呯!領頭之人忽的舉起雙手,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劍,並握在了手裡,笑着道:“小子,以你的身手,還不是我‘械仙’魯達的對手!!!”說罷木製的雙手暗鎖全開,尖銳的利爪出現在魯達手上,腳踩馬鐙帶着嘶鳴飛身襲向文欽。
文欽見來勢兇猛異常,雙腳凝聚全身真氣,猛地一踩地,向側面躍了有數十丈開外。魯陽則是冷笑了一聲,身形忽的在空中一滯,猛的一轉向,隨着文欽的方向,用利爪抓了過去。文欽眉頭緊皺,心中不由得說道:“御空之術!?這老傢伙恐怕已經達到煉神化虛的境地了?看來要想贏過他,勝算並不大啊!”
文欽反客爲主舉劍刺向魯陽,兵刃相接發出一陣嘶鳴,文欽被震退數十步,差點坐在地上,握了握寶劍,頓時覺得雙手的虎口發麻,額頭上一絲絲冷汗不禁也流了出來。魯陽笑了一笑,說道:“區區引氣初期的小崽子,就想鬧翻了天不成?今天我就代你父母好好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嫨你知怱這個世界上什麼叫做強者爲尊!!!”
魯陽瞬間躍起,文欽擡頭望着天空之上飛起的魯陽,忽的意識到這貨是‘械仙’的師弟‘千手’,剛纔見他出手,並沒有天地自然之力的存在,莫不是?此時魯陽從天而降,直直的衝向自己,文欽瞪大了眼睛仔細一瞧,果然在其後背上發現了端倪,原來魯陽修道不濟,不過他卻有着一手製作器械的特技,爲了能在交戰中取得優勢,特意製作了一對滑翔翼!
文欽望着漸漸衝向自己的魯陽,心道:“丫的,做了一堆破風箏把錦繡山莊搞得這般混亂,今天小爺我就要好好教訓你這個白癡,真以爲自己能飛?那我就叫你以後只能飛!我讓你這輩子都走不了路!!!”文欽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手中的寶劍狠狠的插在了地上,魯陽望着文欽的這般舉動也是一怔,隨即咧嘴笑道:“小鬼頭,這樣你就認栽了麼,那老夫就讓你死得痛快一點!!!”說罷俯衝下來的魯陽舞動着雙手的利爪,直襲文欽的咽喉。
呼!文欽周身似有燃燒着的紫色火焰突現,熾熱的溫度令得魯陽呼吸受阻,後者急忙催動全身真氣,讓滑翔翼帶着自己險險的轉了一個急彎,隨着一個翻滾落在了地上。
文欽全身的火焰異常猛烈,面容似又變得空洞虛幻,煉魂的意識逐漸占上了主導,但是隨着片刻的抵抗,文欽的臉從虛幻的扭曲中現了出來,隨即露出白白的牙齒,笑道:“老傢伙,我韓文欽的實力不僅限於如此,以後不要妄加推斷,我要讓你深深的記住這個道理!”
魯陽看着文欽周身真氣凝化而成的紫色烈焰,不由得直打顫,心道:“這小鬼究竟修煉了什麼秘術,怎麼感覺其自身的氣息像是增強了數十幾倍!?”想罷便再也不敢輕視文欽的一舉一動,死死地望着其不斷的搓着雙手。
文欽暴喝一聲,原本撮合的雙手瞬間拉開,一團團紫色的真氣逐漸凝化,化作了一把長柄的黑色鐮刀,尾部的骷髏頭甚爲耀眼,讓人覺得好像勾魂的地獄幽冥。
“這究竟是什麼功法秘術!?”魯陽失聲問道。
文欽淡漠一笑,毫無掩飾的說道:“煉魂!”
魯陽曾經聽過宋萬庭對於煉魂的一些介紹,當時也是十分的不信,就當笑話聽了,沒想到今天卻是徹底顛覆自己往常對於強者的定義,而且藉着這煉魂的靈魂,這小鬼好像已經達到了煉神的境!?而自己卻僅僅是入體的巔峰,這般實力的差距,簡直就是天與地的距離。
魯陽不由自主的退後數步,對着不斷經過自己身邊的騎兵說道:“留下幾人,幫我攔住他!”原本繞開此處,準備殺向文欽身後的衆將官的十幾名蒙古兵勒住繮繩,飛身下馬,將文欽團團的圍住。
飛濺的鮮血,噴的張巖全身到處都是,看着前後被大批蒙古兵夾擊的身旁衆將士們,個個都殺紅了眼,滿地的死屍頗爲慘烈,心中不禁說道:“看來今天是毫無退路了,丫的,死在戰場之上也是死得其所了!”想罷扔掉頭上的鐵盔,拿起佩刀一頓發了瘋似的斬殺,那些沒有修煉過的蒙古兵將手中的武器都如同豆腐般被砍下,沒了武器,也就只有等死了。
看着自己的將領如此神威,手下的將士們更加氣勢如虹,竟然扭回了劣勢,張岩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心道:“現在看來,只要能拖一時就拖一時了!”
一聲聲慘叫忽的從側面響起,張巖轉頭一望,只見一名金鎧的大個兒壯漢掄起手中的長柄大錘砸死了數人,便縱身上前狠狠的向其頭部劈砍下去。隨着火花四濺,張巖的全力一擊被那名金鎧壯漢接了下來,前者的雙臂震得發麻,佩刀上凝聚的真氣也是逐漸消散開。
同樣感覺雙臂微痛的金鎧大漢,心中頓覺詫異,能與自己力量相抗衡的在世之人,除了眼前這個,再未遇到其他人,不禁喝道:“你是何人,快快報上姓名!”
張巖笑了笑,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巖是也!!!”說罷扔掉手中佩刀,拿起旁邊死屍手中的長槍,刺殺過來。
“哈哈哈,還就沒遇到這樣爽快,廢話頗少的人了,我叫孛兒只斤滕加爾,多多指教!”滕加爾掄起千斤重錘如同手持鴻毛,瀟灑自如,擋住了張巖的槍式,反手一摟竟然又抓住後者的衣領,狠狠的撞向自己尖銳如刺的護膝。
張巖催動真氣聚於槍尖直戳地面,藉着反彈之力後縱數丈開外,鬢角冷汗緩緩流下,心道好大的力氣!要不是自己曾經修過道,恐怕早已經是腦漿迸裂了。
滕加爾大笑了幾聲,道:“沒想到你修過道術,怪不得能抵擋得住我的重擊,有趣有趣,不過看你的身手,好像修道並未大成吧?只有引氣的後期?”
張巖冷笑一聲,說道:“我大未大成與你何干?快快受死便是!”
“哈哈哈,其實我是想告訴你,我也修煉過道法,是當朝那個國師教我的,要不要試一試?”滕加爾大笑着說道。
“少些廢話!看招!!!”張巖舞起槍花,渾厚的真氣也讓空氣撕裂之聲大起。滕加爾哈哈大笑兩聲,道:“好痛快的人!我滕加爾就喜歡這樣的!!!”說罷縱身躍起藉着掄起的大錘,在空中像陀螺一樣狠狠地迎着張巖的槍尖砸下,轟!被砸的地面土屑飛濺而出,一個碩大的深坑出現在滕加爾的錘下。
張巖用力拔了一拔長槍,竟然絲毫未動,心中不禁訝然,這般強橫的力量,簡直就是可以和天神媲美了!望着嘿笑着的滕加爾,張巖沉聲說道:“這就是你修煉過的道法?”
滕加爾搖了搖頭,說道:“我把你的槍釘在地面上,就是怕你在我運功的時候偷襲我,現在好了,我可以安心運功了,這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的道法!”
張巖聽後簡直哭笑不得,這魁梧壯漢的頭腦怎麼這般搞笑,就像一個玩耍的孩子。張巖剛欲諷刺一番,忽的一陣嗚嗚之聲,眼睛也不禁移向滕加爾。
只見此時的滕加爾,黑氣好似從每一個毛孔之中冒出,金色的鎧甲瞬間被不斷突起的肌肉撐得粉碎,黑色的肉身顯漏了出來,相比與原來,身形好似漲大了數倍。
遠處正與文欽交手的魯陽目光一滯,心道:“這個白癡,怎麼在此時就用上了國師所賜的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