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歡帖睦爾大怒道:“亂臣賊子,想要造反作亂不成?”此時鬥寶執事飛身追了過來,沒想到狠狠的撞在了結界之上,頓時頭開肉綻,立斃當場。
鬼羅剎露出森寒的笑容,道:“果然是個高人啊,連韓城主的結界都能如此輕易的穿過,恐怕其實力已經遠遠超過這裡的所有人了。”而此時的韓玉簫則也是十分的驚訝,自從自己練成御劍飛仙之後,很少碰到敵手,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了兩位,神秘的黑衣人以及眼前這個從鬼界召喚而來的鬼羅剎,可是幸虧此時的鬼羅剎並沒有出手,要不然自己真的有實力與之抵抗還真不得知。
文江行怎可置當朝天子安危於不顧,橫刀站在黑衣人面前,喝道:“少在此處妖言惑衆,哼,也許這些賊人都是你的同夥吧?我看你的目的就是要行刺!!!”
黑衣人冷笑了幾聲,道:“讓我殺這狗屁皇上,怕髒了自己的手!文統領,你也不瞧瞧,這鬥寶執事已死,他所召喚的鬼羅剎消失了沒有!?”
文江行聽罷卻二話不說,直接操起大刀帶着勁氣瘋狂砍向黑衣人,但是後者詭異的身形處處避讓而過,而手中的石劍卻不曾攻向文江行半毫。文江行收住攻勢,喝聲道:“怎麼,看不起我麼?”
黑衣人笑了一笑,道:“我不跟無惡之人動手,你速速讓開!”
“哈哈哈,可笑之極,你刺殺皇上,自己不也是大惡之人麼?”文江行反問道。
嗖嗖嗖!黑衣人身形如閃電般竄到妥歡帖睦爾的面前,掄起碧藍石劍,劍身之上裹藏的綿綿真氣,似蛟龍出海般擊向後者。
呯!妥歡帖睦爾催動起真氣硬生生將此招接了下來,嘴角也不禁溢出了絲絲血跡。
“皇上,你,你怎麼會修仙之術!?”文江行看到妥歡帖睦爾使出仙家道術,就是一驚。
黑衣人冷笑道:“文統領,這你還看不出來麼,他,不是當今聖上!!!”
妥歡帖睦爾哈哈大笑兩聲,道:“你與這幫蠢人果然不同,不過你今日壞我的好事,這筆賬,早晚要找你算清楚!”說罷單手作結印,狠狠的拍在地上之上,喝聲道:“遁地之術!”話音未落,妥歡帖睦爾早已遁地消失,葫蘆仙人在一旁看得真切,化作一道金光穿破屋頂追了出去,鬼羅剎見狀也隨之追了出去。
韓玉簫望着離去的鬼羅剎,頓時鬆了一口氣,而文江行面帶尷尬,對着黑衣人一拱手說道:“多謝大俠及時揭露這賊人的真實面目!”黑衣人冷瞥一眼文江行,一句話也沒有說,擺了擺手,便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剩下的二人和文欽望着整個論道大廳,除了昏死過去的幾大長老和剛剛的幾個對抗之人外,全部慘死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鮮血順着看臺之上流出,就像是一股股溪水一般。
文江行苦笑了幾聲,拍了拍韓玉簫的肩膀,韓玉簫則是單手一揮,撤開了道廳之內的封印結界,道:“看來我設下的這些結界根被就沒有任何用處。”
咚!外面的護衛兵早已經發現了不對,之前由於結界的存在,根本就進不了門,此時一窩蜂一樣衝了進來,看着血流成河的廳內,頓時全部驚懾在了原地,而門外的看熱鬧的百姓都使出全身的蠻力擠在前面,想要衝到最前面看個究竟。
“愣着幹什麼!封鎖大門,在論道大會還沒有結束之前,不準讓此消息傳出!還有快快將受到重傷的各門派長老送出醫治!”文江行衝着廳中的衆兵呵斥道。
“是,是!!!”進來的衆兵將馬上關上了大門,封鎖了道場,將昏死過去的道長從後門很快的擡出,尋找郎中醫治。
文江行,走到文欽身邊,笑着說道:“外甥沒有嚇到你吧,來人啊,將我的外甥送下去壓壓驚!”
文欽看着充滿血腥味道的道廳之內,也是點了點頭,隨着來到身旁的兩位護衛從後門走了出去,在出門的一剎,回頭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心中說道:“父親爲此論道大會準備了這麼長時間,今日出現瞭如此大的災難,不知道他老人家能挺住麼?”想罷便搖了搖頭,徑直的走向了文府。
“你爲什麼用結界封鎖了這裡!?”文江行低聲問道。
韓玉簫笑了一笑沒有回答,忽的聽到一聲震人心魂的鐘響,二人不禁都擡頭向屋頂橫樑處望去,只見瘋癲和尚用着自己的光頭正在敲着天音寺的破鍾,其音嫋嫋,彷彿是在超度亡靈,在三聲之響過後,道廳之內的血煞怨氣便全部消失殆盡了,而一旁的雲鶴道人被震得捂住了耳朵,大罵道:“瘋和尚,把我拽到這上面就是讓我聽你敲鐘麼?”
韓玉簫則是知道瘋癲和尚的用意,衝着房樑上的老和尚拱手說道:“多謝了!”
“哈哈哈,老和尚喜歡敲鐘,施主不必客氣!”說罷扛着大鐘飛身下來,邊繼續用頭敲着抱在胸前的大鐘邊從後門走了出去。
雲鶴長老搖了搖頭,跳了下來,咒罵道:“死和尚,好大的力氣啊,希望你隨身攜帶的那個鍾別把你壓死!”說罷也是跟着走了出去。
韓玉簫嘴角微微一笑,搖着頭一拂袖也是從後門走出,片刻從遠處傳來了話語之聲:“文統領辛苦了!”文江行麪皮一抽,心中不禁說道:“看你再得瑟,後天的新人論道會有你好果子吃的!”想罷便繼續呵斥衆人處理道廳之內的衆兵將清理,而自己嘴角卻露出幾絲邪笑,掂了掂手上用粗布裹藏的器物,默語道:“你們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寶物,還不是落在我的手上?”
暗夜之中幾隻蛐蛐在不停的鳴叫着,在一座客棧中的房間內,昏黃燭光映照下,文江行在簾帳外跪倒在地,說道:“臣無能,只得到了天機神算!”而其身旁的一人也隨之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道:“屬下該死,今日有高人出面,沒有得到崑崙神鏡!”
簾帳內的人沉默不語,片刻後撩開簾子,走到該人的近旁,將臉貼近,沉聲道:“沒有關係,我知道這次是有人放出風來想引出某人去偷那崑崙神鏡,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冒着欺君之罪,去偷了!”說罷將此人的擡起頭來,竟然便是妥歡帖睦爾,簾帳內走出的人掐着蓮花指,將妥歡帖睦爾的臉皮瞬間扯下,後者露出了滿臉的燒傷之疤,前者看着面前跪倒的此人,發出女人一樣的聲音說道:“歐陽青,你上次錦繡山莊差點誤了大事,雖大難不死,可是這一次又讓我很是失望,你說該怎麼辦?”
“王公公請便,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歐陽青低下毀了面目的臉,低聲說道。
“哈哈哈,我一個皇上身邊的太監可沒有那麼大的權力,等到這論道大會結束以後,讓皇上發落你吧!”王公公發出女人般的笑,緩緩地說道。
文江行站起身來,踢了踢歐陽青,使了下眼色,歐陽青知道王公公此時是饒過了自己,便躬着身退下了。
王公公冷眼看着走到自己身旁的文江行,道:“怎麼?文統領還有什麼事情麼?”
“這下假皇上被識破了,都怪那個韓玉簫,也不伸手幫上一把!這以後該如何是好啊?”文江行低聲下氣的說道。
王公公笑了笑,道:“這你就不必操心了,皇上既然說了幫你除掉韓城主,自然不會就此罷休,難道你連皇上的話都不信麼?”
“臣不敢!”文江行知道不信皇上的後果,便跪倒在地連忙說道。
王公公笑着擺了擺手,道:“知道就好,那個韓玉簫的兒子不僅是叛賊,自己借用官位也包庇子嗣欺君罔上,此人已經觸怒了聖上,待到論道大會結束之後,便會有他好看,肯定是活不長了!”
“是,是,臣知道了!”文江行磕了幾個頭說道。
“知道了便下去吧,處死了韓城主,別忘了你與皇上之間的約定!”王公公笑着說道。
文江行站起身來,道:“屬下一定會照辦,不打擾公公休息了,屬下回去了!”王公公點了點頭,便又回到簾帳之內,吹滅了燭火。
文江行退出房中,心中說道:“一個外人竟然得到文家這麼大的權限,就連我爹的傳家寶都被你得去,哼哼,等到論道大會結束之後,你就無葬身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