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很難理解,真的很難理解,爲什麼這麼憨批的黑邙,在當初會被天道老者選中作爲天道?私生子?走後門?
像對方這種平平無奇之人,之所以會成爲第十三位親傳弟子,就只是因爲對方出身在人數不多的荒古紀元麼?就因爲當時沒人可選了麼?她覺得她上她也行啊!而且若是讓侯旭直接擔任了天道,估計也就沒這麼多的災難了!
天道老者的思想令人捉摸不透,黑邙的思想也令人捉摸不透,一個是因爲高深莫測,而另一個,純粹是憨批!
白凰面色複雜的嘆息一聲,看着仍舊在胡思亂想的天道,催促道:“好了,你還是趕緊跟我一起對付侯旭吧!時不待我,對付身受重傷的侯旭,我們只有幾分鐘的寶貴時間!”
因爲她將侯旭坑到了沐長歌剛剛降臨的時候,若是猜測不錯的話,對方兩人應該已經開始交鋒了!在她看來,哪怕沐長歌真的只是銀槍蠟頭,那應該也可以爲她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等到她跟天道聯手,幹掉了此時的侯旭,對方絕對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至少實力也會折損一籌!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她萬萬沒想到侯旭根本就沒有跟沐長歌打起來,他只是走了個過場,就匆匆忙忙的開溜了……
而且更讓人惱火的是,天道竟然還出言拒絕了。
“抱歉,我並不能幫助你。”
天道面色平靜,表示遺憾。
“爲什麼?你腦子壞掉了麼?”
白凰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她真的想把對方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啥!
黑邙也沉默了,因爲他也對此表示疑惑不解,並嚴重懷疑起十萬年前的自己,跟十萬年後的自己,難不成真的就是倆人!?
“因爲天不可逆,命運不可改。”
天道面色平靜,慎重道:“既然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過了,我們再去更改,又能有什麼意義呢?侯旭不能死,最起碼這個時空的侯旭,還不能死!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
白凰臉色一沉,她真的有些惱火了。
沐長歌站在鏡子前沿,看的也是有點捉急,感慨似的輕嘆一聲,這個天道怕不是腦子有坑哦!
“我身爲天道,本就要遵循天道法則行事,原本對於你們擅自逆流時間一事,本不該坐視不理,但念在你們是爲了拯救上蒼玄元,故,我可以對此當作無視!但倘若你們仍舊要一意孤行,恕我直言,我會不顧情面,對你們痛下殺手的!”
天道語氣平靜中帶着堅定,雷打不動,堅守信念,以及天道的大公無私,這就是他最後的底線!
白凰愣了愣,心中有些觸動。
黑邙也驚了一下,彷彿如夢初醒般,恍惚的看着曾經的自己,十萬年前的他,和現如今的他比起來,少了純粹的無邪,多了歷經風雨的深沉,從天真的小白,變成了一個滿肚壞水的老陰逼,這或許並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也回不去了……
蘇戰:“可以,我或許明白這個逼爲什麼會被挑選爲天道了!”
辰戰:“這難道不是一個正常天道應有的基本素養麼?除了走彎路的幾人,這纔是理所應當的表現吧。”
大仙帝:“請無名大佬上來講兩句!”
無名有點沉默寡言,看着上蒼玄元的畫面,憂心忡忡的嘆息道:“我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有關於超脫之人的事,或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純粹,陰謀論,棋子,或許稍微的去刨根揭底,就會發現隱藏在光明下的黑暗……”
巴達克:“沃日,怪嚇人的,大佬別在這裡杞人憂天了!”
波風水門:“就是啊,就算是那個什麼老傢伙,真的從地獄裡爬了出來,或者從荒古跑了過來,這不是還有長歌大佬在呢麼?半步超脫,又豈能跟真正超脫之人比較?只要敢來,頭不得給他錘爛啊!”
織炎:“我已經做好了吃瓜準備。”
無名之所慮,並非沒有道理!
沐長歌眉頭緊鎖,表情凝重幾分,如果真的竄出來一個半步超脫之人,那他到底應該怎麼去對付?對方可不像龍神薩拉瑪那麼好說話,只是用分身噴你一口濃痰,然後調頭就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同樣是在異界,同樣有潛在威脅,這一次真的是有點難度的!一不小心就會從簡單模式,變成煉獄人機。
正當沐長歌和羣聊的大佬各有所思,白凰和黑邙也有些感慨時,一個熟悉的偷渡者終於還是降臨了!
天際之上被直接撕裂出一個大口子,殘雲遍佈,漩渦徘徊。
侯旭狼狽的竄了出來,擡起頭冷眼望着周遭場景,回想起自己在之前時空裡所受到的種種屈辱,再也遏制不住滿腔的怒火,仰天長嘯一聲,咆哮道:“白凰!黑邙!你們給我滾出來!!!”
“給我滾出來!”
“我滾出來!”
“滾出來……”
“出來……來……”
怒氣沖天的野蠻咆哮,響徹天地間。
天道臉色一變,瞬間震驚了,扭頭望着出現的侯旭,呢喃道:“侯旭……還是來自於未來的侯旭……他果然是變得更強了!”
“我早就說了,你就是不肯聯手,這下好了吧,他還是追來了!”
白凰惱火的抱怨一聲,有些氣不過的咬牙切齒,恨恨道:“沐長歌,你也太弱了吧,三分鐘都沒挺過去?還說什麼自己是大千監管者?我信你個鬼喲,淨吹牛!”
沐長歌:“……”
他太弱?你確定?
沐長歌一副黑人問號臉,立馬擼起袖子就準備撕開空間跟過去了。
辰戰:“二弟!!不至於!那可是未來的弟妹啊!!”
牧峰:“長歌大佬,君子動口不動手!嫂子也是不知者不罪啊!人家又不知道你到底能有多堅挺!”
郎敬:“大佬,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現在的行爲,嚴重影響了你婚後的地位,你品,你細細的品。”
一羣大佬連忙出口奉勸,他們可都是過來人了,很清楚的知道這到底會引發怎樣嚴重的後果。
“……”
沐長歌嘴角一抽,無奈道:“你們想多了,我只是想去近距離的觀戰,順便出手支援幫助對方罷了……”
他可沒有那麼小肚雞腸,而且他也從不記仇,因爲有仇當場必報,至於打女人?那還是算了吧,因爲道德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