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之後,史一程站起來說着:“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一會。儘量不要走太遠。以我的口哨爲指令,口哨響徹三聲,說明有緊急情況,必須立刻回到這裡集合。”
同學們歡呼了一聲,三五一撥,說着、笑着散開了。二百多名學生的空地上,瞬間的功夫,人影變的稀疏。
誰沒有歷經過學生時代?歷經過學生時代的人都知道。自由活動是學生們的最愛!無論你是優秀生、後進生、三好學生、或者學生會的幹事們,他們都喜歡自由活動。
在自由活動中,你能很快的察覺到學生們的親疏關係。倘若有兩三個女孩湊在一塊,訴說小秘密的,她們肯定是閨蜜。幾個男孩湊成一堆兒東拉西扯的,他們定是好哥們。一男一女並排坐在一起,並且喜歡藏在隱蔽地方的,不用多說,肯定是情侶。或者正在向這方面發展的曖昧期。
蕭寒、蕭冰就屬於這一種。不過他們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蕭冰躺在草地上,認真的觀察着藍天白雲!她右手食指在空中比劃着。
蕭寒坐在她的旁邊,凝視着蕭冰。微笑着說道:“蕭冰,你又在臨摹呢!”
蕭冰眼神閃過幾絲憂鬱,詢問着:“蕭寒,你感覺我畫畫的技術如何?”
蕭寒想了想,稱讚道:“栩栩如生,呼之欲出。非常逼真、完美。”
蕭冰的眼瞼卻閃爍了一滴露珠,她斷然否定到:“不,我畫的並不好。我所畫的畫,並沒有一副達到我的理想狀態。我畫的畫,只是畫而已。並沒有到達那種誤以爲真的境界。蕭寒,你看,天上的雲,感覺畫起來很簡單,是不是?簡單到幼兒園的孩子都可以畫的出來。但是我在網上搜索過所有關於雲的畫作。卻沒有一副能夠畫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渾然天成。畫出雲層真正的那種虛無縹緲、層出不窮、變化多端、唯美輕逸的感覺。”
蕭寒微笑着,安慰道:“蕭冰,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畫作和實物是有一定差別的。很多實物只不過被畫師的筆尖美化了。”
蕭冰淡淡的迴應着:“不,我感覺實物的原有狀態纔是最美的。就像這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它們都是極其唯美的東西。它們看似簡單,可是想要畫的形象生動,和大自然的魔法筆如出一轍,卻是很難的事。所以,大自然纔是最神奇、最登峰造極的藝術家。蕭寒,我的願望,說簡單也很簡單,說難也很難。我只希望未來的我,能夠畫出大自然的一部分足矣。哪怕是一根草、一朵花。只要我的畫能夠到達,讓別人情不自禁去採摘的地步,我就到達我所要求的目標了。”
蕭寒邪肆的調侃着:“你乾脆畫你自己吧,最好是人體藝術,這樣就能快速到達你的目標了。我會情不自禁的擁抱你的肖像,並且用它作褥子。”
蕭冰本來在一本正經的討論畫作和理想,沒想到蕭寒一句話就讓她的靈魂脫殼,把她的思想帶偏了。她憤怒的說道:“蕭寒,你就像個雞蛋,外白……你懂得!”
蕭寒笑的無比妖孽。他坦然說道:“古人云,食色性也!青春期,對異性抱有幻想,很正常。反之,纔是不正常。我都懷疑,你是不是Frigidity ?”
蕭寒,經常隨父親出國。所以,蕭冰的英語不如蕭寒。她雖然不懂這個單詞什麼意思,但是她知道這個單詞絕非什麼好詞。蕭冰不再理會蕭寒,繼續仰視着天空。
蕭寒坐在她的身邊,深情的看着蕭冰。別有用心的說道:“蕭冰,我們去樹林那邊玩一會吧!這裡太曬了!”
蕭冰狐疑的看着蕭寒居心叵測的樣子。擡頭看了看天空。冷“呵”了一聲。
此時,正是初秋季節。陽光已不再是夏日烈日炎炎下鍼芒般的刺眼。況且今天是多雲天氣。天氣忽陰忽晴、陰晴不定。時而陽光普照。時而云層壓頂。太陽和雲層玩着躲貓貓的追逐遊戲。
蕭冰懶洋洋的指着蕭寒口中的小樹林那邊,淡淡的說着:“我剛纔看到史一程和凌雪去了那裡,就在那幾棵後面。”蕭冰非常明確的說着。
蕭寒幾分調皮的看着那個方向,惡趣味由然心生。他從衣袋裡拿出學生會便籤,快速的寫了一行字。折成紙飛機,拋向對面的小樹林。
蕭冰好奇的詢問着:“蕭寒,你寫的什麼?”
蕭寒輕笑着,說道:“公衆場合,形象不雅,被扣十分。”
蕭冰笑的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只見,對面的小樹林中,史一程站了起來,看到惡作劇後,此刻正在狂歡、慶祝的蕭寒和蕭冰。
史一程迅速的在便籤上寫了一行字,再次折成紙飛機,向蕭寒拋過來。史一程微笑着繼續坐在叢蔭裡,沉醉在自己的溫柔之鄉中。
蕭寒和蕭冰連忙拆開紙飛機,看到上面寫着一行輕柔、飄逸的字跡:以下犯上,被扣20分。
蕭冰和蕭寒笑着前仰後合。
蕭冰讚歎道:“史一程的字跡龍飛鳳舞,都快趕上書法家了!而且清秀俊逸,氣質脫俗!”
蕭寒微笑着着詢問:“而且,家庭條件優越。父母均在美國。怎麼,你看上他了?”
蕭冰“呵呵”的笑着:“你經常奔走異國他鄉,他的父母在美國。你們兩個肯定聊的來。而且你們兩個都是形象好,氣質佳,所以……”
蕭寒聽着聽着,就發現了哪裡不對,原來蕭冰這個腐女,竟然在暗地腦補自己“拉郎配”。
蕭寒羞憤的把便籤揉成一團,堵上蕭冰的嘴。蕭寒將蕭冰的雙手反鎖在背後,並把她壓在身下,牢牢地控制住她的身體。霸道又寵溺的質問着:“說,你服不服?乖不乖?”
只聽身後有人輕咳一聲,蕭寒頓時放開蕭冰,快速站起來。迅速轉化成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只見史一程和凌雪此刻正張目結舌的看着蕭寒。
凌雪吐槽:“蕭寒果真讓人震驚,看不出來你表面如此斯文,背後如此重口味啊!”
蕭寒羞澀的微低着頭。詢問着:“史學長不在樹林里耳語溫存,怎麼捨得出來了?”
史一程微笑着說道:“被你們驚擾後,沒興趣了!”
蕭冰震驚着。史一程的父母在國外,那種奔放的態度連帶到他的身上。果真讓人咋目結舌。
這種話蕭寒是絕對說不出口的。至少在外人面前是這樣。更讓蕭冰震驚的是,史一程居然還和蕭寒聊起了私密問題。
蕭冰識趣的避開了一定的距離,凌雪坐在了蕭冰的身邊。
凌雪笑着說道:“蕭冰,我知道你在詫異什麼?一程的父母在國外,受父母的影響,他的思想要比我們要開放一些。”
蕭冰詫異的詢問:“他如此坦然的聊一些,你們之間的秘密,你受得了?”
凌雪嘟着嘴,想了想,認真的說道:“開始的時候,我確實很難接受。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我家是非常傳統的書香門第。開始交往的時候,確實有些小摩擦。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既然決定在一起,就要彼此適應,不是嗎?”
凌雪的幾句話點破了蕭冰的疑慮。蕭冰點頭贊成着:“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凌雪,你很優秀,你總能爲我解惑。”
凌雪微笑着,片刻後,她的笑容凝固。憂傷的說着:“其實我們兩個最大的問題是未來。一程從小跟外婆一起生活。大一那年,他的外婆去世了,他爲了我繼續留在本校讀書。他遲早也是要回美國的。我現在很迷茫。”
蕭冰淡淡的說道:“那你就讓他留下來啊!他爲你逗留幾年算什麼?爲何不能逗留一輩子?”
凌雪嘆息道:“他要求我跟他回美國。可是,我捨不得父母,我也捨不得他。”
蕭冰認真的說道:“凌雪,我承認你比我勇敢。如果是我,在知道一段感情沒有結果的時候,我是絕不會接受的!我怕受傷,我怕離別!在感情中,我會爲自己有所保留,我會動用手段,我做不到你那樣的傾其所有。”
凌雪詫異的詢問道:“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蕭冰站起來,冷冽的說着:“要麼爲我留下,要麼立刻分手!絕不拖泥帶水。我不想空留回憶,如果回憶有的只是遺憾和傷感,要這些有何用?我要的是你這個人。如果你感覺,我不值得你爲我留下來,你隨時可以走!並且,切斷聯繫!”
凌雪震驚了,她驚詫的望着蕭冰。這個女孩決然、乾脆、冰冷卻聰慧!也確實夠狠厲和決絕!
蕭冰的這些話說的很大聲,導致另一旁正在談話的史一程和蕭寒被驚擾。
史一程頓時明白了,凌雪和蕭冰剛纔在談論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史一程心頭一震,震驚的看着蕭冰和凌雪。
凌雪性格優柔、敏感。經過蕭冰這麼一點撥,估計她的情緒會更加不穩。他驚訝的發現凌雪看自己的眼神變了。變的冷冽和決斷。
蕭寒頓時也明白了此時的情況,他走到蕭冰的身邊,冷冷的斥責道:“蕭冰,你在亂說什麼?”
蕭冰淡漠的說着:“我有沒有亂說?你們自己心裡明白。你們男生都這樣。沒有得到之前,就花言巧語的編造各種山盟海誓。一旦上了牀,感覺到膩了,說走就走。說什麼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在我看來那些都是可恥的印記。說的通俗點,就是不愛了,何必找那麼多陳辭濫調。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要走趕快就走,第一天走,我第二天就辭舊迎新。”
史一程知道蕭冰是在凌雪抱打不平,可是蕭冰的話確實不中聽,讓人難以接受。
史一程見勢不妙,立刻湊到凌雪的面前,認真的說着:“凌雪,畢業以後的事,我們以後再談。我還有兩年才畢業。何必爲了明天的事,而荒廢今天呢?”
凌雪被蕭冰的話感染着,她突然變得氣勢洶洶,她冷冷的說道:“史一程,你別碰我。蕭冰說的很對。倘若一定要分開,何必再拖兩年,加深自己的痛苦。你要走,現在就走。沒必要如此矯情。”
氣氛突然變的冰冷。天氣彷彿也因爲這幾個戀人之間糾結錯亂的情感而變的陰鬱。太陽也被嚇到了,躲在了雲層的後面。空氣也瞬間停止了流通。
蕭寒拉扯着蕭冰,斥責道:“蕭冰,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每段情感都有它獨特的相處模式。你不能以你的思維,左右別人的生活。”
蕭冰的眼神變的更加犀利,冰刺瞬間再次襲來,她冷冽的說道:“他是你的領導,你怕他,你不敢說實話。他又不是我的領導,我有什麼不敢說的。那好,我問你,如果你是史一程,你會做何選擇?”
蕭寒被蕭冰莫名其妙的問題,問的很無語。他努力平緩自己的情緒,心平氣和的回答着:“蕭冰,你別再胡鬧了。我不是史一程,沒有他的經歷,不懂得他的爲難之處。所以,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
蕭寒必須要顧忌史一程的感受。並不是出於下級對上級的討好,而是身爲一個男生最基本的素養。女生太過感性可以被諒解,男生必須要理性多一些。因爲,倘若蕭寒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怕是史一程和凌雪就會立刻分手了。
史一程和凌雪定定的看着蕭寒。史一程鎮定的說着:“蕭寒,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選擇?說出你內心真正的想法。”
史一程也是個有見識、有閱歷的男生,容人的肚量他是擁有的。心有多大,這個人才能走多遠!
史一程和蕭寒,二者意氣相投、志同道合,所以才彼此惺惺相惜。史一程很重視蕭寒的看法。因爲他夠成熟、穩健。能夠達到爲自己出謀劃策的標準。
蕭寒認真的看着史一程,又凝視着凌雪和蕭冰。他嚴肅的說着:“如果是我,我會選擇留下來。現在國內各行業發展都不錯。爲何一定要背井離鄉,遠去他國呢?”
史一程凝重的思索着,他凝視着凌雪:“現在不是商量這個問題的時候,等我們回到學校,再認真的思索一下這個問題。”
凌雪眼神依舊冰冷,她認真的說着:“要麼你現在就答應我留下來,要麼我們立刻分手。”
史一程目光如炬,幾乎快要掩飾不住潛藏的憤怒,他冷冽的斥責:“凌雪,別再胡鬧了。我已經說過了,回去後,我會慎重的考慮這個問題。爭取給你一張滿意的答卷的!”
凌雪的憤怒徹底被激發出來。她斷然拒絕着:“不用了,我受夠了。我們交往這兩年來,我處處受制於你,幾乎大小事,都是你一手包辦。你做出的決定就是命令,我必須無條件遵從。這種生活,我厭倦了。”
說完,凌雪轉身離去了。
蕭冰詫異的看着史一程,原來這對讓全校學生都羨慕的情侶,他們之間竟然存在這麼多問題。
蕭寒瞪了蕭冰一眼,扯着蕭冰的胳膊,把蕭冰扯到一邊。冷冽的斥責道:“一程和凌雪徹底鬧僵了,這下你滿意了!這件事如何收場?”
蕭冰的眼神瞬間弱勢了下來。她嘴上依舊倔強的說着:“這件事怎麼能怪我?凌雪給了他三次選擇的機會,他依舊固執己見,一定要回去再做商量。這件事足矣說明,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是有問題的,是不公平的!一程可能習慣了領導別人,習慣了那種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姿態!所以他做出的決定是不容置疑的。蕭寒,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一程只是在拖延、在逃避這個問題。他的內心還是想回美國的。他只是在想辦法帶走凌雪,而不是自己留下來。這纔是他們的根本問題。”
蕭冰的話使得蕭寒無言以對。蕭冰說的這些都很對,即使沒有蕭冰站起來吐槽這件事,即使拖上兩年,他們還是要面對這件事情。對凌雪來說,是極爲不公平的。
史一程憂傷的走過來,定定的看着蕭寒、蕭冰。他苦笑着說道:“你不要再責怪蕭冰了。蕭冰說的沒錯。是我太強勢了。很多時候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凌雪她多次向我提出抗議,最終都不了了之了。”
蕭寒表示理解,寬慰道:“我很理解你,男生都喜歡自己的女朋友依賴自己,帶來的那種滿足感。可是太過了,對彼此都不好。”
蕭冰擡頭看向天空。突然驚現,一朵棉花形狀的雲,團團繞繞,層層疊疊的向這個方向涌來。
蕭冰臉色一變,大聲呼喚着:“棉花雲,雨快臨!這裡馬上就要下雨了,快讓大家集合。”
史一程和蕭寒立刻趕過來,看向天邊。
史一程再次確認性詢問着:“這種民間諺語,可信嗎?”
蕭寒淡淡的解釋着:“有些民間諺語是有科學考究的。這種絮狀高積雲,只有在大氣層很不穩定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如果空氣中水汽充足,就會形成驟雨。
史一程連忙吹響口哨。同學們聽到口哨聲後,隨即從四面八方趕過來,聚集在空地上,等待着號令。
史一程大聲說着:“天氣不穩定,估計會有驟雨降臨。大家馬上去矮山的山洞躲雨。”
周毓冷靜的說道:“大家跟我前來,我發現不遠處有個幾個山洞,足夠我們歇腳。”
趙離詢問着:“那帳篷呢?”
史一程斷然說道:“先不要管帳篷了。人身安全最重要。”
隊伍裡總是少不了喜歡搞特殊的人物。欣榮就是其中一個。現在是她賣弄才華的時候了。
欣榮驕傲的說着:“史學長,其實不用那麼着急了。民間流傳着一句諺語叫做:‘雲往東,車馬通;雲往南,水漲潭;雲往西,披蓑衣;雲往北,好曬麥。’”
史一程詫異的看着張欣榮,詫異的詢問:“民間怎麼這麼多諺語?到底哪一句是可靠的?”
張欣榮裝模作樣的解釋着:“這句話可能很多人都不明白什麼意思。讓我來翻譯一下。簡單來說,就是說根據雲移動的方向,來預測陰晴。雲向東、向北移動,預示着天氣晴好;雲向西、向南移動,預示着會有雨來臨。你們看,這會雲是向北移動的。所以不會下雨。”
同學們詫異着,集體看向天空。頓時人羣變的嘈雜起來。“雲確實是在向北移動啊!”
蕭冰冷冷的看了一眼張欣榮那張得瑟的臉。冰刺再次襲擊而來。“張欣榮同學,請你不要再賣弄你僅有的文采了。民間是有這句諺語是不錯,不過你確定你明白它的意思嗎?風吹雲涌這個詞,你不會沒聽說過吧?雲移動方向,表示它所在高度的風向。你說的那句諺語,適用於烏雲密佈、低沉卻移動較快的雲。烏雲密佈滿天我沒看見,我只看見了身後那朵黑壓壓的棉花狀的雲,就快要壓到你的頭頂了。你坐等變成落湯**!”說完,蕭冰第一個往山洞方向跑去。
其他的同學不在遲疑。跟着蕭冰往山洞方向跑去。
大夥剛進入山洞,甚至山洞裡面的環境還沒有來得及看一下,豆大的雨點就譁然而至。雨下的很急,下得很猛。瞬時間曲折的山路,彙集成溪流奔淌着,向不遠處的小溪流過去。
蕭冰冷冷的看着草地上的臨時帳篷,此時已經被驟雨衝的塌陷。看來今晚註定要擠在山洞裡,坐着休息了。
蕭冰突然想到什麼,她急切的尋找山洞中那抹單薄的身影。然而,她並沒有找到。
蕭冰找到了留守在這個山洞值班的學生會幹部,她急切的詢問着:“趙學長,你有沒有看到凌雪?”
趙離淡定的回答着:“她可能在其他的山洞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