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很晚了,史一程和凌雪要回他們家了。馬俊達也要回學校的宿舍了。
史一程笑着說:“我們家距離蕭寒這裡,還挺近的!”
凌雪附議:“那邊那棟樓就是!我們學校很多情侶,都是在這一片小區租的房子。”
馬俊達邊走邊吐槽:“看來,我也得找一個女朋友。大學找個女朋友,就等於找到了一個免費保姆加暖寶。”
蕭冰的冰刺再次吐出,她冷冷的說道:“你身邊不就有一個欣榮嗎?她巴不得貼在你身上呢!反正你不負責任也是出名的,用完後隨手一扔倒也省心!”
馬俊達別過臉,邪惡的說着:“蕭冰,你這嘴是怎麼長的?我要找女朋友,也得找你這樣的,把你**到服軟爲止!”
蕭冰冷冷的說道:“你別做夢了,我不喜歡二手貨!我怕被傳染上病毒!”
史一程和凌雪互相對視了一眼。蕭冰是很認真的!
馬俊達邪惡的笑着,詢問:“蕭冰,你必須爲你說過的話負責任!現在你敢當着二把手的面,再把這話確定性的說一次嗎?倘若蕭寒被其他女生嚐鮮後,你會和他分手嗎?”
史一程和凌雪頓時感覺氣氛有些壓抑,他們焦慮不安的看着蕭冰和蕭寒。
蕭冰冷冷的說道:“我這人只看結果。無論什麼原因,只要蕭寒身心出軌,我絕不原諒。那是我的底線。”
蕭寒微笑着,堅定的說道:“我不會的。”
馬俊達冷笑一聲,邪氣的嘟囔着:“村頭的老光棍都很清白,等蕭寒給你戴綠帽子之後,你就跟他們過吧!”
史一程和凌雪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緊接着離開了。
回到房間後,蕭冰躊躇着圍繞着自己的畫作轉圈圈。
蕭寒安慰道:“蕭冰,這副畫已經很好了。名字想不起來就算了。很多畫作都是沒有名字的。洗漱一下,早點睡吧!”
蕭冰無奈,只有照做!
‘青年藝術畫展’,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來臨了。
爲了保持畫作的神秘性,畫作必須用紅布包裹着,交到統一位置,由趙離審覈。
趙離過目後,會根據作品的優秀程度,把作品粘貼在張貼欄。越靠近中間的位置,作品就越優秀!
因爲此時的畫作未曾署名,所以沒有任何門路可以走。
趙離點了點數,本學校最優秀學生的畫作,已經集齊完畢。隨後,他開始了審覈工作。
趙離本身也是優秀的畫手,況且他還是社聯團的主席,也是美術社的社長。所以,對作品的要求程度極高。
他揭開紅布逐一認真的審視着每幅作品。突然,他的眼前一亮。然而,並不是因爲眼前的畫作。而是因爲他聽到了一個聲音。他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站起來走向那個聲音。
“蕭冰,你的身體好一點了嗎?你也太勇敢了。冒着那麼大的雨,獨自去尋找凌雪,還是在你……的情況下。”
蕭冰輕描淡寫的說着,再爆金句:“難道女八路打鬼子,會因爲身體不舒服而扔下槍對鬼子說,我今天生理期,你自行了斷吧?”
趙離被蕭冰痞氣的話語嗆住了。
“人生在世,靠的就是拼搏。如果我打小像你們城裡人那樣嬌生慣養、不能承受一點痛苦,我早就死了八百次了。我是農村的野草,不是溫室的花朵。”蕭冰淡漠的說着。
趙離微微一笑,認真的說着:“不,你是冰山雪蓮,帶冰刺的雪蓮花!極美、極神聖!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最有個性的女孩子!”
蕭冰沒有說話,繼續彎腰清洗着畫筆!一會署名的時候用的到!
趙離眼睛一眯,繼續尋找共同話題:“蕭冰同學,不知你爲此次畫展,帶來了什麼樣的神作?”
蕭冰眼神黯淡,看向趙離。憂傷的說着:“只怕是幅爛作,因爲這是一副未完成的作品。”
趙離立刻緊張起來,急切的衝進去,扶住了蕭冰的肩膀。
蕭冰震驚着,詫異的看着趙離!
趙離關切的說着:“蕭冰,你知道此次畫展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浪費掉呢?就算我想要幫你,可是你作品實在太差的話,我也是無能爲力的!我絕不能做出影響學校聲譽的事情!”
蕭冰一如既往的淡漠,說道:“趙學長,我並沒有說過讓你幫我啊!你公事公辦就好了!實在看不順眼就直接撕掉!”
趙離錯愕的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的盯着蕭冰,說道:“你可知道此次畫展有多少人,託我幫助他們嗎?”
蕭冰漠然一笑,說着:“頂多九個!對自己作品沒自信的人,才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與其浪費時間求人,還不如多磨磨自己的筆尖。雖然我的作品尚未完成,但也不至於爛到見不得人的地步!不過,趙學長,你進入女洗手間,確實有點不合適!”
趙離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舉。連忙退出去。他竟然尷尬的發現,有兩個女生張目結舌的在門外凝視着自己!
洗手間分爲內、外兩道門檻,內側是廁所,廁所也是由許多隔板和門分別隔斷的!外面的房間是洗手間!
仔細觀察洗手間的就會知道!正規地方的洗手間都是男洗手間在左面、女洗手間在右面!
趙離在學生會廝殺多年,心理素質也是超強,他微微對着門外驚詫的女生點了點頭,淡定的說着:“抱歉,剛纔那個女孩頭暈,我扶了她一下!”
女孩通常都有犯花癡的毛病,被趙離這麼一忽悠那兩個女孩竟然信了。兩眼放光的稱讚道:“趙副主席,好熱心啊!”
趙離沒有理會這兩個女生的稱讚,像這種女生,校園裡普遍都是!哪怕再漂亮,也不能夠吸引多才多藝且英俊瀟灑的趙離。
外界不知道的是學生會也是個明爭暗鬥的地方!不想當將軍的士兵都不是好士兵!學生會就是個小型的官場,裡面黑暗的生存法則,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進入學生會是需要面試的,尤其是到達副主席級別的幹部們,絕非什麼濫竽都能進來充數!否則很容易大浪淘沙般的篩選下去!
趙離定定的看着蕭寒和史一程,肩並肩有說有笑的,他們正準備去學校門口迎接貴賓的到來!他的內心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滋味!
這個蕭寒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可怕,剛剛邁進校門一個多月就巴結上了史一程,並且和他做起了朋友!
他冷笑着,如果史一程不是學生會的二把手,蕭寒還會和他做朋友嗎?難怪聽說他在初中和高中時期,就早早的爬到了學生會主席位置!
沒辦法,這就是官場的生存法則,投其所好並懂得善於發現機會和創造機會,加上業務能力突出,你纔有可能爬的上去!
趙離不得不承認,他如此排斥蕭寒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爲洗手間裡面的那個女孩。只有不斷提升自我、完善自我,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他一定要努力工作,徹底把蕭寒的氣焰壓下去!若是自己爬上了二把手的位置,那麼他就能夠約束蕭寒!而這次畫展就是他攀升的絕佳機會!
如果這次畫展,他舉辦的很好,幫助學校揚名,並且成功得到了校領導的認可,那麼秘書長的職務就應該不在話下。得到了秘書長職務,那麼距離二把手的位置,就更接近一步。
周毓馬上就要面臨實習了。他沒有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管理學生會。況且還有幾個月,他就要邁出校門了。所以他在臨畢業前,盡力的少爲自己豎立一個敵人!
所以,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學生會基本上的實權是落在史一程的手中。趙離再次鄙視了蕭寒一眼,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時間。
蕭冰還在認真的清洗畫筆,她渾然不知洗手間內側的門內,有些人對她已經咬牙切齒!她們蹲在廁所裡面,將趙離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兩個人,一個是李一桐,一個是陳鬱!李一桐嘴角掛着邪肆的笑,饒有興趣的看着,面目氣到扭曲的陳鬱。
陳鬱走到洗手間,認真的凝視着正在洗筆的蕭冰。
蕭冰看了陳鬱一眼,這個女孩面目清秀,細眉細眼,長的很乾淨。這個女孩氣質憂鬱,和那些盛氣凌人的女孩相比,也算是氣質獨特,有種惹人憐愛的感覺。
她擁有着一張極其純淨的臉,和一雙無辜的眼睛。這樣的眼睛配在這樣一張臉上,估計所有人都願意原諒她、寬恕她,相信她。哪怕是她撒下彌天大謊,也不會有任何人質疑她的話!
陳鬱開始洗臉了。有意無意中,她捧起的水,全部灑在了蕭冰的褲子上。
蕭冰驚詫的怒視着陳鬱!
陳鬱慌張的說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好不好?你若是感覺不解氣,你就往我身上也潑一些水,只要你開心就好。”
蕭冰凝視着陳鬱顫顫巍巍的樣子,頓時憐愛之心氾濫。她沒有說話,拿起畫筆離開了。
李一桐從洗手間出來,邪肆的看着陳鬱,她饒有興趣的說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說着,李一桐拿起水盆,整整接了一盆水,潑向陳鬱!她邪肆的看了離開的蕭冰一眼,說道:“我這是在幫你!瞧你這張臉,真是楚楚惹人疼愛。沒有人會拒絕你,不願意相信你!”
李一桐邪惡的笑着,必須要配合陳鬱的表演,當表演到如火如荼的時候,再添上那麼一些火!
趙離看到蕭冰的衣服溼溼的,連忙關切的詢問道:“蕭冰,你洗筆怎麼把自己的褲子也洗溼了!而且是重要部位,非常不雅觀,像尿褲子一樣。”
“沒關係,一個同學不小心弄溼的!”蕭冰委屈的說着。
趙離竟然看到蕭冰的褲子上已經浸染出些許紅色。他羞澀的說道:“我給你開個出門證,你趕快回家換一身衣服。現在還有時間!”
蕭冰爲難的說道:“可是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是必須穿校服的!”
趙離糾結着說道:“畫手必須穿校服,其他同學不做要求。你可以先借一身換下來。”
蕭冰眼睛一轉,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用了,我回家把這個部位洗一下,然後用電熨斗熨幹就可以了!”蕭冰說完就跑着離開了!
趙離驚詫的看着蕭冰。輕輕的搖了搖頭,真是可愛至極的女生。
趙離回過身來,他更加難以置信的畫面出現了。只見那個暗戀自己已久的可憐巴巴的女孩,從上到下渾身都溼透了,就連頭髮上都滴着水,猶如被暴雨沖洗一般。在所有同學的震驚中,她顫顫巍巍的走過來。
這種情況怎能讓人無動於衷。
趙離馬上走上前,一臉擔憂的詢問着:“陳鬱,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一旁攙扶着陳鬱的李一桐淡定的解釋着:“陳鬱洗臉時不小心把水灑在蕭冰的褲子上,激怒了蕭冰。你知道的,蕭冰的脾氣不好,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所以,導致這個樣子!”
李一桐看着趙離狐疑的眼神,接着說道:“這個蕭冰,脾氣真是火爆,陳鬱已經道歉了。陳鬱說你要是不解氣,就潑她一身水,沒想到蕭冰,真的就這麼做了?”
趙離詫異的看着陳鬱,蕭冰的脾氣暴躁是肯定的。但是不至於如此小肚雞腸吧!難道自己看錯她了!
陳鬱見趙離半信半疑的樣子,顫抖的說着:“一桐,我都讓你不要說了,說這些有什麼用。我沒事,換身衣服就好了。況且,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做錯了。我不該惹她生氣。我應該小心一點。她沒有打我就已經很好了。她爆打蕭婉晴的事,我想想都心有餘悸。我應該感謝她的慈悲。”
趙離後退了一步,他看着圍觀同學的指指點點。
圍觀的同學都在說着:“陳鬱是全校最老實的女孩,她絕不會說謊。”
“她顫顫巍巍、可憐巴巴的樣子,絕對沒有說謊。”
“那個蕭冰的脾氣臭,全校都有目共睹。她就是個二百五!”
趙離閉着眼睛,做出讓步。淡定的說着:“一桐,先別說這些了。你去幫陳鬱找身衣服,別讓她感冒。”
李一桐攙扶着陳鬱,特意從校園人多的地方繞了一圈,再帶她回宿舍換衣服!陳鬱邊走邊擦拭着眼淚,委屈的樣子,比林黛玉更讓人心疼。
蕭冰換衣服歸來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着自己。蕭冰低頭看了看褲子。“我明明洗過了,不髒啊!自己今天好像沒做錯事吧!”
她剛想去展廳的時候,卻發現了迎面而來的史一程、寒冰和凌雪。
凌雪一見到蕭冰就斥責道:“蕭冰,你怎麼能這樣,你得改改你的脾氣!”
蕭冰摸不着頭腦,詢問道:“我今天,並沒有發脾氣啊?”
史一程嚴肅的質問道:“陳鬱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蕭冰詢問:“陳鬱是誰啊?”
蕭寒淡淡的說着:“就是不小心,把你褲子弄溼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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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冰一副無所謂的說道:“哦,她啊!就是那個長着一副可憐相的女孩吧!”
蕭寒難以置信的再次詢問道:“真的是你做的?我絕不相信你如此的無容人之心。”
蕭冰的暴脾氣再次上漲,憤怒的詢問道:“她怎麼了?我打她了?還是罵她了?還是潑她冷水了?是她招惹了我,你們這樣質問我,是什麼意思?”
凌雪詫異的詢問着:“你當真不知道?”
蕭冰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什麼,她弄溼了我的褲子。有心也好、無意也罷,看她一副可憐的樣子。我壓根沒有理會她,沒和她說一句話。我拿着筆,就出來了。”
蕭寒一臉擔憂的解釋着:“陳鬱從洗手間出來後,全身上下都溼透了。李一桐爲她作證,說你爲了報復她的無心之過,就往她的身上澆了一盆水。這件事在學校傳揚的沸沸揚揚的!你再次因爲這種事揚名了。”
蕭冰“哈哈”冷笑了兩聲。吐槽道:“看來我不做個流量明星真是可惜!這個陳鬱她是不是有毛病,我又不認識她,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還有那個李一桐,她爲何要做幫兇?你們學生會的人,都這麼無中生有、莫名其妙嗎?”
凌雪眼睛眨了一下,無可奈何的笑着:“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蕭寒和史一程微微低着頭,似乎也有所瞭解了。
蕭冰急切的催促道:“快說啊,怎麼回事?”
凌雪吞吞吐吐的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總感覺趙離看你的眼神很熱情,就像有團火在燒一樣。”
蕭冰疑惑的詢問道:“趙離看我是什麼眼神,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就算趙離想燒死我,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
史一程耐心的解釋着:“趙離他怎麼可能想要燒死你,他對你心存好感。陳鬱暗戀趙離,學生會的人盡然皆知。李一桐對蕭寒心存好感。所以……”
蕭冰冷笑着,再次口吐冰刺:“哈,哈!這麼複雜?所以她們就聯合起來陷害我。呵!我蕭冰別的不多,就是敵人多。她們有種就把我所有的敵人聯合起來啊!張欣榮,蕭婉晴……等等,多了去了。還有老師們也不喜歡我。就算我是武林公敵他們又能奈我何?只要我煉成武林神功、天下無敵,以一敵百,我通通都能把他們打趴下。到時候他們不服也得服!還不得照樣趴在我的腳下!我告訴你們,我蕭冰不怕他們,我憑自己的本事活着!”
蕭冰的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呦,誰這麼大言不慚?這麼牛掰,這麼另類?竟然口吐狂言要所有人都趴在你的腳下仰視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夠不夠這個資格?”一個尖銳的女聲傳揚過來!
蕭寒、史一程、凌雪順着聲源看過去,來人是李一桐、陳鬱、蕭婉晴還有張欣榮。她們幾個確實是聯合起來了,看樣子是要準備上演一場大戲了!
蕭冰眼皮都不擡一下,懶得看他們一眼。
蕭冰的眼神頓時變的鋒利無比,她邪肆的轉過身,再次吐出冰刺扎向這幾個人。“蕭婉晴,我有沒有這個能耐你清楚的很!以一敵百我不敢說,不過以一敵四,我還是有這個自信的!就你們這幾個病秧子,捏死你們就跟捏死小雞仔似的!我都怕髒了我的手!”
蕭婉晴、張欣榮最沉不住氣。她們此刻氣的渾身亂顫,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一桐卻微笑着說道:“蕭冰同學,你別那麼大火氣嗎?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事不可以好好商量呢?何必在這裡動氣。這裡是校園,是講文明的地方,不是鬥雞場,以武力解決問題的場合。我還是預祝蕭冰同學在此次畫展上取得好成績!”說完,李一桐轉身離開了。其他三個女生也跟着她離開了。
凌雪吐槽道:“這四個人絕了,虛榮女、腹黑女、心機女加綠茶婊!真是女版蛇蠍f4。”
蕭寒冷冷的斥責:“蕭冰,你的脾氣確實得改改,你這樣很容易得罪人。倘若全校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爲你說話,你豈不是有苦難言?”
史一程無奈的說着:“凌雪,你陪着蕭冰去展覽室吧!這個時候作品的排位應該出來了,趕緊署上名字,別再招惹事端了。不一會,其他學校的師生也該來了。蕭寒,我們必須要去着手接待貴賓了。凌雪,有什麼事,及時通知我們!”
李一桐、陳鬱、張欣榮和蕭婉晴她們率先到達了展廳。當她們到達展廳的時候,發現一羣人正在圍繞一張作品討論着。
“陳鬱,哪一副作品是你的?”蕭婉晴詢問着。
陳鬱掃視了一眼,眼神複雜的說着:“中間那副!”
張欣榮讚歎道:“天啊,陳鬱,你太了不起了。那個‘漂流瓶女孩’畫的太有創意了?”
蕭婉晴也讚歎着:“是啊!你看,所有同學都在圍繞那幅畫討論着。趙離看上去也很喜歡那幅畫。他還在講解着呢?”
李一桐難以置信的再次確認性的詢問着:“中間的位置有兩幅畫,左邊是‘漂流瓶女孩’,右邊是‘旭日東昇’!哪一幅作品是你的?”
陳鬱的眼睛泛出了淚花:“右邊!”
李一桐、蕭婉晴、張欣榮,震驚的看着陳鬱!
“真是太可惜了!陳鬱,你畫也非常出色,可是光芒全部被那‘漂流瓶女孩’遮擋住了。那幅‘漂流瓶女孩’簡直太吸引人了。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大膽的畫風!”蕭婉晴一字一句的說着!
“那副‘漂流瓶女孩’的畫手是誰?”張欣榮詢問。
李一桐看了一眼臺上所有的畫手,唯獨蕭冰還沒有到場!
李一桐眼神狠厲,她冷冷的說道:“只怕是蕭冰的!她的畫簡直就像她的人一樣,出盡風頭,令人討厭!”
蕭婉晴和張欣榮震驚着,怒罵道:“噁心!”
李一桐目光狠厲,做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決定。她再次一字一句的詢問道:“陳鬱,中間的作品有兩幅,左邊的那幅畫是你的?還是右邊的那幅畫是你的?左邊的那幅畫的畫手,可以享受着令所有人膜拜的眼光,包括趙離欣賞的目光呢!”
張欣榮和蕭婉晴徹底驚呆了!她們怔怔的看着目光如炬的李一桐!
蕭婉晴眼神變的邪肆起來,勸慰道:“陳鬱,你‘一展成名’的機會來了!現在作品尚未署名!蕭冰還沒有出現!一切還來得及!”
張欣榮催促道:“陳鬱,快去認領你的作品啊!署上誰的名字,那幅作品就是誰的!”
陳鬱猶豫着:“可是我的作品也不差,不是嗎?不然也不可能放在中間。那副作品,可是我花了三年時間完成的。我怎麼捨得拋下它呢?”
蕭婉晴冷笑道:“陳鬱,你傻啊!你還明白嗎?那個蕭冰她就是你的剋星!你看現場情況,所有人都一邊倒的欣賞那副‘漂流瓶女孩’。你的旭日東昇和它一比,缺少了新意。你只不過是畫了一幅逼真的風景畫。而那幅‘漂流瓶女孩’,卻過目難忘,直擊人的靈魂!”
陳鬱後退了一步,或許,這就是差距!陳鬱再三猶豫着!
“一切都晚了,我聽到蕭冰和凌雪的聲音了。”張欣榮感嘆着。“看來這次被收藏在博物館的作品,非蕭冰莫屬了!除非其他學校能夠畫出比這副‘漂流瓶女孩’更有創意的作品!不過機會是很渺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