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和我們開着玩笑,你期待什麼,什麼就會離你越遠;你執着誰,就會被傷害得越深。沒有結局的感情,總要結束;不能擁有的人,總會忘記。有些事註定成爲故事,有些路註定要一個人走。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必誓言。這個世界這麼髒,誰有資格說悲傷。
鍾奕馨撲通一聲跪在潘飛揚面前,緊緊的抱着他的腿。校門外人潮涌動,所有的同學都停住了趕路的腳步,在潘飛揚與鍾奕馨身旁圍成了一圈。學校門衛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大喊着說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趕緊散開,散開!”
夏夢被圍觀的人羣擠到馬路旁,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下懵了,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突然,夏夢的手被人抓住,回頭一看,李瀚低着頭,幾乎是半拖着把夏夢塞進車裡。李瀚“砰”一聲關上車門,把行李放到後座上,回到駕駛座上,一言不發啓動車。
夏夢把頭扭到窗外,頭抵在玻璃窗上,看着窗外逐漸往後退卻的風景,心裡覺得有一絲難過,不知道是爲自己,還是爲潘飛揚,或者是爲鍾奕馨,又或者是爲了那張力-夏夢覺得腦袋脹得難受,胃裡翻騰着想吐,估計最近忙於考試,休息不好,暈車了。
夏夢把頭靠到座椅上,皺着眉,閉上了眼睛。
車突然停了下來,李瀚掏出一粒白色的藥丸,撬開夏夢的嘴,把藥丸拍了進去。
“這什麼東西呀?想害死我呢!”夏夢晃着腦袋,想把藥吐出來。
李瀚解開安全帶,側身,按住夏夢的肩膀,看着夏夢的眼神越來越深邃。夏夢覺得有些心慌意亂,可是嘴依然“噗噗”往外吐着。
“讓你不聽話!”李瀚嘟囔着,嘴直接堵住了夏夢的嘴脣。夏夢呆了片刻。手使勁拍打着李瀚的後背,可惜被安全帶綁在座位是,夏夢無法動彈,藥丸被李瀚舌頭直接頂入喉間。良久。李瀚才鬆開夏夢,夏夢用手使勁擦着嘴脣,罵道:“你下次再敢親過來,我就咬死你!”
“上次不是你說的,多親幾次就習慣了?我們可沒少吃對方口水,多吃幾次又何妨?”李瀚嘴脣勾着一抹輕笑,說道。
夏夢把頭扭到一邊,不再搭理李瀚。
“剛餵你的是暈車藥。假如還暈,告訴我。”李瀚說道,嘴角掛着一抹邪笑。
“你又不是大夫。告訴你管什麼用!”夏夢冷冷的說道,“我說,潘飛揚女友怎麼出現得這麼巧啊?據她說,一直都不知道潘飛揚的消息,難道是。她認識咱們a中的哪位同學,而該同學恰巧也熟悉潘飛揚?問題是潘飛揚剛轉到a中,沒有多少人熟悉他呀?”
“誰讓他潘飛揚長得那麼耀眼?可能就有那麼巧咯,認識潘飛揚也認識鍾奕馨的同學就在我們a中了。”李瀚嘴角含笑說道。
夏夢看着李瀚,意味深長的說道:“某些人做事太缺德啊。”
“那得看這事針對誰了?如果是爲了奪取愛人,哪還管得上是缺德還是缺品。”李瀚心想,如果以失去愛人爲代價。做個正人君子,不是傻子就是腦子出了問題或者壓根就是無能爲力,給自己找的藉口。那些高唱着,你若安好,我便晴天的人,八成就是缺心眼的主
。
“他潘飛揚要是乾乾淨淨。誰還冒犯着揭他老底?”李瀚說道。
“是不是你乾的?”夏夢盯着李瀚說道。
“哎,我總之看他非常不順眼。我雖然也不是什麼品德高尚之人,可是呢,我還不至於教他女朋友在校門口給他下跪。”提供潘飛揚行蹤給鍾奕馨的人,是我李瀚不錯。可我李瀚除了告訴鍾奕馨說,潘飛揚在a中又有了新女友,其他的可什麼都沒說啊。
“這事和你沒有關係?”夏夢問道。( 棉花糖)
“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啊?我承認我有道德污點,但是這事你怎麼就這麼肯定的以爲是我乾的啊?”李瀚說道。
“鍾奕馨?你既然能脫口說出潘飛揚女朋友的名字!”夏夢說道。
“我承認,是我告訴鍾奕馨,潘飛揚在a中的消息。可其他我什麼都沒說。”李瀚趕忙說道。
“你說的還少啊!”夏夢氣憤的看着和李瀚。
“我只是不想讓潘飛揚和你靠得太近,你今天也看到了,潘飛揚是好人嗎?你覺得潘飛揚會扶起鍾奕馨找個地方休息?還是鍾奕馨一直跪在地上?”李瀚側臉看着夏夢,問道。
“潘飛揚怎麼也會扶起鍾奕馨,外面那麼冷,還下着雨。”夏夢肯定的說道。
“那我讓你看看事實是什麼。”李瀚陰着臉,到下一個路口既然左拐,往回開去。
“你幹嘛要往回開?我下午還要趕飛機啊!”夏夢着急的喊道。
“我要讓你看清楚了,潘飛揚是什麼樣的人!”李瀚說道。
車飛速的在街道上行駛着,夏夢緊緊的攥着手裡的安全帶,看着李瀚緊繃的臉,閉着嘴不再說話。
到了學校,夏夢看到馬路對面的學校大門,圍觀的人羣已經散去,潘飛揚卻不見了蹤影。而鍾奕馨依然低垂着頭,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有些學生從鍾奕馨身邊走過,偶爾會悄聲議論幾句。
夏夢的眼裡漸漸蒙上一層霧。怎麼着傻,爲了挽救一份消逝的愛情,既然尊嚴都不要了,這是何苦呢。夏夢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李瀚一把按住夏夢的手,說道:“你不要下去,想去火上澆油呢?她不會起來的,除非潘飛揚露面。你給潘飛揚打個電話,讓他不論如何,先把鍾奕馨領走。”
夏夢趕撥通了潘飛揚電話,潘飛揚語氣輕鬆的問道:“夏夢,你在哪裡?我怎麼一回頭就看不見你了。”
夏夢忍着怒火,說道:“鍾奕馨還在門口跪着。外面下着雨,天氣這麼寒冷,你怎麼忍心啊?快點把她扶起來啊。”
“鍾奕馨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她願意跪。就讓她跪着好了。”潘飛揚在電話裡笑着的說道。
“潘飛揚,你就是冷血動物!沒有人性!如果你不去把鍾奕馨扶起來。我和你絕交!”夏夢厲聲呵斥道!夏夢一直都知道,潘飛揚自私而只以個人爲中心,從不會考慮外人的感受。但是,沒有想到。他既然會如此絕情,甚至絕情得讓人恐怖。
潘飛揚在電話裡沉默了片刻,說道:“夏夢,爲了你,我今天可以去扶她
。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只是因爲害怕失去你。”
夏夢氣得在電話裡咬牙徹齒的,拖着哭腔大聲罵道:“潘飛揚,你這個混蛋,趕緊去把鍾奕馨扶起來!”
李瀚替給夏夢一張紙巾,說道:“擦擦你臉上的淚水吧。如果你今天跟潘飛揚走了。那麼鍾奕馨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所以,聽話啊,以後遠離潘飛揚。”
夏夢沒好氣的瞪了眼李瀚,問道:“潘飛揚會出現嗎?”
“你看。那不就是潘飛揚嘛!”李瀚指了指從學校裡,不緊不慢走出來的潘飛揚說道。
夏夢瞪大眼睛,看到潘飛揚來到鍾奕馨跟前,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鍾奕馨爬了起來。也許是因爲地上太冷,也許是因爲跪了太久,鍾奕馨爬起來既然站立不穩。重新跌倒到地上。潘飛揚手放兜裡,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並沒有伸手出去扶起跌倒在地的鐘奕馨。
“我們走吧,沒有必要觀看下去了。不過你放心,鍾奕馨不會有什麼意外的。孫彪在學校訓練,我已經把鍾奕馨聯繫電話給他了。他答應負責照顧鍾奕馨。”李瀚說道。
夏夢感激的看着李瀚,本想說聲謝謝,話在嘴巴,還是嚥了回去,這事本來就是因爲你李瀚而起。你既然一絲愧疚都沒有?
“你覺得這事因我而起?”李瀚彷彿能看透夏夢般,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你重蹈覆轍。”
“你總是在狡辯!”夏夢大聲喊道,“你和趙一諾的事,給我找了那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鍾奕馨的事,你既然還把自己包裝成了正義使者!”
李瀚聳聳肩,不再說話。總之事情都已經發生,如果相信你的人,你不需要解釋,需要你解釋的,不管你如何解釋,心裡都是充滿了懷疑的。
夏夢估計折騰累了,再加上暈車,不會功夫既然縮座椅上睡着了。李瀚把車直接開上了通往b市的高速公路。
夏夢一覺醒來,發現車窗外黑麻麻的,這是哪裡?她上飛機了嗎?快到b市了沒有?夏夢揉揉眼睛,發現李瀚在駕駛位上,側臉向她微笑着。“醒了?後座上有牛奶和麪包,還有8個小時我們才能到b市。”
“我沒有趕上飛機?”夏夢有些糊塗了,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在飛機上嗎?
“我送你回家,不坐飛機了。”李瀚說道。
“我幹嘛要帶你回家啊?”夏夢有些惱怒,在夏夢家鄉的風俗,如何女孩過年的時候帶男孩回家,就和訂親性質差不多了。
“夏天我不是去了你們家一趟嗎?該見的人我都見了,該過招的也過招了,我再多去一趟也不算多。”李瀚笑着說道。
“你想害死我呀!”夏夢氣憤的看着李瀚,“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哎!真是學霸的腦袋,妞你總算反應過來了,這一切確實都是我李瀚計劃好了的。剛餵你吃的也不是暈車藥,而是安眠藥!李瀚在心裡狂呼:就差過年這一步,你夏夢再也逃不開我手心了,生米怎麼也要煮成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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