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山的蓮花山土匪,在李國亭、馬飛、趙二虎的帶領下,出其不意地一陣猛衝猛打,把還沒來的及辨明敵我的**四十九師的一個連打的暈頭轉向。不到兩個小時,便把這個守衛在牽牛鎮最外圍的一個村莊的連隊打垮了。一部分士兵被剛下山的蓮花山的土匪們消滅,還有一部分士兵。乘着天黑,朝牽牛鎮的方向跑去。匪兵們只有十幾人負傷,還沒死一個。
匪兵們頭一仗便大獲全勝,士氣大振。一名匪兵中隊長押着被俘虜的幾名**士兵來到李國亭、馬飛、趙二虎的面前。
騎着馬背上的李國亭、馬飛、趙二虎牽着馬繮繩,在匪兵手中的火把照耀下,圍着這幾名雙手高舉,渾身哆嗦,嚇的要死的**士兵轉了幾圈。
“你,”李國亭伸出右手拿着的那根馬鞭,用馬鞭的鞭頭把雙手高舉,跪在地上的一名小軍官頭上戴着的大檐帽一挑,那頂大檐帽便被馬鞭的鞭捎挑落在地上。露出一張胖胖的略帶恐懼的圓臉。
“叫什麼?”李國亭問道。
“報——報告——長——長官,我——我叫於——於德勝。”那名小軍官驚恐地擡頭望着李國亭,結結巴巴地說道。
“什麼職務?”
他大概一緊張,沒有聽清。
“什——什麼——。”
“媽的,我們大頭領問你是什麼職務。”旁邊的匪兵中隊長上前打了他一耳光,開口說道。
“是——是副排長。”他回答到。
“副排長?”李國亭眼珠一轉,伸手一拽馬繮繩,那匹馬仰頭嘶鳴一聲,前蹄撩起,又落下,剛好就落在於得勝的面前。把個於得勝嚇的馬上晃動雙手喊道:“大頭領,別殺我,別殺我,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啊——。”
“我沒說要殺你。不過,你得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話,不許說假話。牙縫裡敢蹦出半個假字,小子,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李鬍子的手段。”
“不敢,不敢。李鬍子——,不,不,我說錯了,我說錯了。我該死,我該死。李大頭領,你要我說什麼,只要我知道,我都說出來,絕沒有假話。”於得勝說道。
“好,我來問你,牽牛鎮上駐守的是那一部分?”
“報告李大頭領,那裡駐守的是我們師部,還有我們師的一個警備團,一個地方保安團。”
“一共有多少人馬?”
“多少人馬噢,我想想。”於得勝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大概一千多人。”
“紅軍游擊隊現在在哪?”
“紅軍游擊隊?”
“對,就是牽牛鎮上的那些紅軍游擊隊。”
“游擊隊在老莊一帶,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蓮花山下來的土匪呢?”
“蓮花山的土匪在胡家廟一帶。”
“胡家廟?就是老莊子的東邊?”
“是,是,李大頭領,是在老莊子的東邊。”
“他們是不是被你們給包圍了?”
於得勝低頭有想了一下,擡起頭來,望着李國亭說道:“好像是被我們給包圍了。”
“好像,媽的,到底是不是啊。”李國亭說着,瞪起眼珠。
“是,是給包圍住了。不過,不是我們把他們給包圍了,是從太白調來的**兩個團,還有一個民團。”
“他們有多少人?”
“大頭領,這個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你小子保證對我說的都是真話,沒有半點假話?”
“大頭領,我說的全是真話。玉皇大帝可以爲我作證,絕對沒有說假話。”
“媽的,說你的,讓玉皇大帝給你作證啊,你請得來嗎你。”李國亭說着,把手中的馬鞭擡起,往於得勝的頭上敲了一竿子。
“是,是,說我的,不是玉皇大帝。”於得勝嚇的伸手抱着頭,渾身哆嗦着,語無倫次地說道。
“隊伍集合,馬上朝胡家廟進發。”李國亭朝身邊的隊伍喊道。
匪兵們聽到李國亭的命令,立刻按部就班的集合起來。
“大頭領,這些俘虜怎麼處理?”那名匪兵中隊長問李國亭。
李國亭想了一下,把手中的鞭子往於得勝頭上一指:“把他留下,給咱們帶路,其餘的一律就地槍斃。”
那幾名跪在地上**士兵一聽李國亭說要槍斃他們,嚇的趴在地上,不停地給李國亭磕起頭來:“大頭領,饒命啊,大頭領,饒命啊。”
這時,趙二虎開口說起話來:“大哥,把這些俘虜放了吧。反正他們有沒有槍,對我們做不了什麼。”
“放了,讓他們回去再拿槍打我們嗎,你胡說些什麼啊。”李國亭不滿意地瞪了趙二虎一眼。
“大哥,我們要是把他們都殺了,那不是跟**對上仇了嗎。放了他們,我們不至於和他們爲敵啊。”趙二虎如說道。
“三弟,你瘋了嗎。我們現在不就是在跟這些**打嗎。”李國亭說道。
“大哥,我看還是放了他們吧。”趙二虎還是堅持說道。
李國亭有些吃驚地望着趙二虎,他心裡想,這小子當初殺**可不是個軟刀子手,現在怎麼到心慈手軟起來。
“你看吧,剩下這幾個俘虜就交給你了。”李國亭把手中的鞭子一揮,**的那匹馬撩開蹄子,朝前跑去。
趙二虎眼珠一轉,對跟在自己身邊的親兵說道:“先把他們帶着跟我們一起走。”
“是,三頭領。”
親兵跑過去,命令匪兵把他們綁了,用繩子一個一個連起來,走在隊伍中間,隨大部隊朝胡家廟一帶開去。
匪兵們摸黑,沿着牽牛鎮外圍的通往胡家廟的小路,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