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權少,誘妻入局 55 傻氣的裴所長 天天書吧
【55】傻氣的裴所長
白子濤白子辰兄弟被帶走調查已近一個月,期間,報章乃至網絡上再也沒有相關的報道,飛躍的股價在小幅度緩慢回升卻一直維持在近年來較低的階段。 看來,兩位代理總裁被帶走調查一事對飛躍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裴悅這段時間也在密切注意着飛躍的動態和股價的起伏,天天吃午飯時捧着盒飯看着股價在某個點上徘徊不前,擔心得食不知其味。
“小悅,我說你這麼擔心,不如直接進飛躍工作得了,事務所有我和雲飛看着,一時半刻垮不了。但你老公不同,一個人既要肩負着G市幾千萬人民生計又要揹負飛躍這個大集團的命運,擔子這麼重,遲早有一天把他壓垮。”
作爲裴悅唯一的閨蜜,桑小媟是少數知道白銘一身兼二職的人之一。在一旁見好友已經連着好些天天中午都愁兮兮地皺着眉盯着股市走向,自然明白裴悅的愁苦所爲何事。
裴悅緩緩地把視線從屏幕上移開,看桑小媟一眼,好友這番話不知是在揶揄還是真心建議的話直戳她的心,雙手放在腦後身子朝後一靠幽幽呼出一口氣。
“唉……我倒是希望我真能有這樣的能力,那樣至少可以幫上他一點點的忙。”
以前,裴悅很抗拒也很排斥別人把她與飛躍牽扯到一塊,但近來白銘睡得越來越晚,從前精力那麼充沛的一個人,卻漸漸在她面前難掩疲憊。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幫他分擔一些,無論是工作還是壓力。
“唉,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女人嗎?裴所長,看來是我太高估你了,虧我一直都以爲你是個自強獨立的女強人呢!”
確實,別人包括桑小媟的眼中,裴悅是個清晰知道自己要什麼而且非常執着的女人,輕易不會受人左右。
就像開這間事務所之前,桑小媟和藍雲飛都極力反對並試圖阻止裴悅很多次,最終都沒能成功,反而,最後卻被她感化而選擇了跟她並肩同行。
“這跟自強獨立沒關係!”
裴悅說完,輕輕閉上眼仰靠在椅背上不再吭聲,她這樣貌似沉重的反應,把桑小媟嚇出一身冷汗。
“小悅,你不會真考慮撇下我和雲飛兩個,自己跑去享受榮華富貴吧?”
事務所纔開了幾個月,但發展勢頭非常好。現在已經初具規模而且小有名氣,之前的資金難題,也因爲白銘及白羿愷父子的兩筆捐贈而暫時得到解決,於是早些天幾個人還在商量着要再聘請多幾名律師,接多些案子。如果裴悅真在這時候甩手不管了,剩她桑小媟和藍雲飛未必能撐起整個事務所。
裴悅睜開眼白桑小媟一眼,“說什麼呢,我只是感慨一下。真讓我去幫他,只怕越幫越忙。”
說完,站起來拿着杯子去倒水,桑小媟在她身後小聲嘀咕,“看吧,你不是不想,是怕自己沒那能力!”
裴悅在水機裡倒了杯熱騰騰的開水走回來,“小媟,如果雲飛遇到同樣的情況,你會如何處理?”
桑小媟愣了一下,思考片刻,聳聳肩膀。“好吧,我應該也會和你現在的想法一樣。”
確實,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只要你足夠愛一個人,就會自然而然地想要幫他分擔一切。捨不得他/她爲生活所累,看不得他/她受丁點苦,容不得他/她受半點委屈。
……
事務所終於又請了三名律師,這三名律師的名氣雖說比不上裴悅幾個,但在業界也算是小露頭角的新星。按理來說,多了這三名律師,裴悅應該會空閒一些,但事實卻剛剛相反,因爲名氣漸大案子的增多,她變得更加忙碌。
這天中午,因爲手上的案件,她打電話給一位舊同事瞭解些情況,好多需要保密的資料在電話裡不方便透露,兩人於是約了在某間西餐廳見面。
對方工作地點在繁華的新城區離事務所所在的舊城區比較遠,裴悅到達約好的西餐廳,已近中午一點。
才進門,遠遠便看見舊同事站在某個包廂內揚起手招呼她過去。
裴悅繞過餐廳中央的小舞臺包廂走過去,在小提琴手悅耳的小提琴曲聲中坐了下來。
“葉姐,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等很久了?”
坐在她對面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是裴悅剛出來工作時跟過的一名資深律師。
“沒事,我也剛到,餓了吧,先點餐,我們邊吃邊聊。”
她們會選擇這家餐廳,一是因爲這裡離葉姐的工作單位近,二是因爲這裡的包廂與包廂之間都用透明的玻璃相隔着,即使用尋常的音量聊天,隔壁的顧客亦根本聽不清她們的聊天內容。
裴悅也不跟葉姐客氣,揚手招來待應點了餐,等待應離開,葉姐把一個檔案袋推到她面前。
“小裴,你先看看這些資料,有什麼不明白的或者還缺什麼,你儘管開口。”
裴悅點點頭,喝一口水潤潤喉,打開檔案袋把資料取出來,認真地翻看起來。
“葉姐,這裡指五年前這個男人曾在我當事人兒子出生時主動去到醫院要求驗DNA,後來是什麼原因令他矢口否認跟我當事人的關係?”
“據說當時他妻子也懷孕了,礙於三個月內不能告訴別人因而周圍的人都不知情,他妻子告訴他肚子裡的是兒子,他大概是覺得,正宮所出總比私生子要強,所以矢口否認跟你當事人的關係,只不過,幾個月後,他妻子卻流產了。”
裴悅和葉姐所說的這個男人,是G市有頭有臉的富商。
裴悅的當事人幾年前曾在此富商的酒店當服務生,直到孩子出生,才知道孩子的爸爸竟是有家室的人,富商初時並不執着,後來還主動撇清關係,但結婚多年到現在膝下仍無兒無女,億萬家業無人繼承,於是把這服務生告上法庭想從她手上奪回兒子的撫養權。
裴悅的當事人到現在仍只是一名收入極低的服務生,撫養兒子已很吃力,哪還有錢去請律師爲自已打官司?因而她來事務所求助時,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把情況說了,吃了這麼多虧卻卑微地只希望能保住兒子的撫養權。
裴悅當即決定親自把這個案子接下來時對這名服務生說,自己不僅會爲她保住兒子的撫養權,還會爲她和她兒子取得他們應得的一切。
因爲自己的親身經歷,裴悅對這種刻意隱瞞婚姻狀況在外胡來的男人特別反感,因爲,男人的這種行爲不僅會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甚至會連帶地毀了一個無辜孩子的一生。
“小悅,別怪葉姐囉嗦,這官司不好打啊!”
坐在對面的葉姐見裴悅終於把資料看完合上封面,趕緊說道。
“嗯,我知道。”
這男人有權有勢,絕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小悅,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官司,也只有你纔敢接。不過,我先提醒你,這個男人的背景,比起他表面的要複雜得多,你最好考慮清楚,別爲了這官司自己惹一身羶。”
律師只是凡人,並非無所不能,會有不敢惹的人,會有無法打贏的官司。葉姐不是擔心裴悅打不贏這場官司,而是擔心她打贏了這場官司,卻惹了惹不得的人。
“葉姐,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盡量小心。我只想爲我當事人爭取合理的補償以保障她和她兒子以後的生活,只要他配合,我沒興趣去碰其他與本案無關的事。至於這些資料的來源,我會替你保密,你剛纔所說的那些,我自己去相關醫院取證。”
裴悅很誠懇地跟葉姐道謝,卻也非常堅持自己的做法。
葉姐看着眼前一如初出道時那麼固執的裴悅,嘆了一口氣。
“唉,小悅,你說這麼多年了,閱歷有了,名氣有了,事業有了,但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傻勁怎麼還保持得這麼完整呢?像我,早就被現實磨得沒了棱角,沒了脾氣,很多事,還是向現實屈服比較舒服一些。”
葉姐看着裴悅的眼神,除了無可奈何和擔憂,更多的,其實是欣賞和佩服。
“葉姐,我們都是女人,比誰都清楚女人的難處。很多女人,因爲受生活環境和教育的影響,養成卑微軟弱的性格。很多東西,不是她們不想爭取,而是她們沒有能力去爭取。我做的,其實很簡單,只是儘自己的能力幫她們爭取原本屬於她們的東西。”
裴悅要的不是舒服,她要的只是心安。她並不介意別人說自己傻,包括白銘,在她說要開這間事務所時,也一樣說她傻!
葉姐自知勸不動她,又囉嗦了兩句便懶得再浪費脣舌規勸她,恰好這時服務生端着托盤把兩人點的餐食送上來,兩人邊吃午餐,繼續聊着與案件有關的事。
“葉姐,這裡的甜品聽說做得不錯,要不要來一份?”
葉姐點點頭,裴悅擡起頭朝遠處的服務生揚揚手。
手舉起來,還沒來得及動,卻因爲遠處過道那一對從VIP室裡走出來的男女的身影而停滯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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