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惹青梅 46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46】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不!”
裴悅幾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的提議!
白銘皺皺眉,手伸過去摸摸她的臉。“小悅……”他本想軟下聲來哄她。
只不過,裴悅並不是那麼好騙的,她睜大眼瞪着他,義正言辭地教訓他。
“白市長,你這不是自打嘴巴嗎?當初你調我到市政府工作,你可是當着G市幾千萬的人說,那是正常調動,是工作需要!現在我工作觸礁了、碰上了難搞的主,你就想借職務之便把我調回去?這說得過去嗎?”
裴悅一番話堵得白銘啞口無言,她說的利弊關係他自然知道,但他不是偉人,也不具備偉人們大公無私的高尚情操,他只想好好保護自己的女人。
兩人沉默對視,似是在進行着一場無聲的較量。裴悅眨了兩下眼,死盯着白銘的臉看。
白銘的爲難和糾結統統都埋在心裡,俊臉,照舊是讓人猜不透情緒的面癱。以前的白銘,對別人其實也是面癱的貨,但對裴悅,卻是各種笑臉各種溫柔對待。
分開這麼多年,白銘變了很多,重遇這段時間以來,裴悅幾乎沒看過白銘開懷的笑臉。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再怎麼讓裴悅覺得陌生,也抹不去曾經朝夕相對十幾年所滋生的默契和心靈感應。
所以,即使他慣性地將擔心和爲難藏在冷麪之下,裴悅還是能感受到他心裡正上演着種種劇烈的鬥爭。
“白銘,你不用擔心,我會小心行事的,有任何新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再說,小方和黑衣大哥不是總跟着我身邊保護我嗎?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你白家的人吧?”
以前,白銘對撒嬌時的裴悅最沒辦法,若裴悅軟着聲蹭他幾下,再爲難的事白銘都會答應她。
但眼前這個一臉冷靜知性的裴悅,卻同樣讓他無法拒絕。看來,他白銘對這種叫裴悅的病菌是越來越沒有免疫力了。
“好吧!”
他自己是沒有辦法二十四小時照看着她的安危,但小方和保鏢的身手,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答應了裴悅之後,白銘纔想起一個問題。
“小悅,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暗中調查這件事的?”
裴悅於是將興叔被恐嚇被砸店的事簡略說了一遍,白銘聽了之後,打了個電話到快餐店所屬的轄區派出所。
“劉所長?我是白銘,聽說西區商業街的商戶今天被人砸店搗亂,你加大警力密切注意那片地區的治安,確保商戶和住戶的安全。”
那邊的劉所長初時沒反應過來,還懶洋洋地癱在椅背上,正想打幾下官腔,哪知對方沒給他說話的餘地,直接用他冷冰嚴厲的口吻發施命令,當他終於醒悟跟自己說話的白銘正是白大市長時,當場嚇尿了!
“白市長,您好您好!這事我立即安排!”
劉所長站起來對着話筒作點頭哈腰狀一副狗腿模樣。
白銘冷冷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然後又拔了個電話。
“小方,叫忠叔立即安排十個保鏢過來,裴小姐家人和店裡的安全工作,你全面負責,小心點,別弄出什麼動靜。”
白銘很分明,片區的保安工作,是屬於轄區派出所的工作範圍,但裴悅及她家人的安全,卻是他的私事,因而,他調用的是白家的保鏢。
裴悅本來想要開口拒絕,但一想到對方連白銘也敢惹,估計來頭不少,當下也不再矯情。
“白銘,謝謝!”
白銘只是點點頭,然後盯着她,墨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不知在想什麼。
裴悅被他看得有點難爲情,而且這次,她無論如何都感應不出他內心所想。裴悅看一眼喝光了水的空杯子,站起來想給自己添點水,藉機避開白銘那兩道讓她惶恐心亂的視線。
飲水機擱在白銘左手邊上的茶几上,裴悅坐在白銘右邊。本來,她是可以繞過茶几走出去的,但她又覺得這樣做好像刻意防着白銘一樣,於是她佯裝若無其事地從白銘面前走過。
不知是她不小心,還是白銘故意,她的小腿不經意地碰到了他的膝蓋,裴悅只當是意外,想要繼續擡腳邁過去,白銘另一條長腿直接伸到了茶几上,硬生生地把裴悅給攔了下來。
裴悅耳根一熱,厚着臉皮瞪他一眼。
“唉,你這樣我怎麼過去?”
“混蛋”兩個字差點衝口而出,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他剛剛纔幫了她那麼大的一個忙,她要真罵出口了,就成狼心狗肺了。
白銘的長腿倒是動了,可不是挪開左腳,而是將右腳朝中間一合攏,雙腳環成圈狀,將裴悅牢牢固在了他的面前。
“小悅……”
他的嗓音突然低沉了不少,是那種沙啞略帶磁性的性感嗓音,聽得裴悅心頭莫名一震。
“嗯?!”
裴悅深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盡力說服自己:淡定淡定,白銘他不會亂來的!
白銘擡起頭,大概是由上而下俯視的角度看得比較清楚,裴悅清晰地看到他那雙墨黑的眼眸裡,燃起了兩小簇火苗。
裴悅本能地想向後退,一隻長而有力的手臂迅速扣住她的腰。
“小悅,給我看看你的傷口,行嗎?”
白銘仰着頭,眼眸閃過一抹擔憂的神色。
裴悅愣了一下,暗地鬆了一口氣,有那麼一剎那,她還以爲他又會幻化成狼撲過來。沒想到,白銘只不過是在關心她的傷勢。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嗯。”
受傷這麼久以來,他從沒親眼看過她傷口的情況。雖然他很想看更想親自幫她換藥處理傷口,但重遇以來,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尷尬,怕遭到拒絕,他便一直沒提。
今天早上,院長專程打電話來告訴他裴悅複檢的結果,雖然知道她的傷口已無大礙,但沒親眼確認過,他始終不太放心。
見裴悅點點頭,白銘有些意外,他還以爲她十有八九會拒絕他的請求,仔細看她一眼想要確認自己不是聽錯了,然後眼尖地發現她的耳垂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白銘心情驟然好了不少,微微揚起脣,手臂用力扯一下,裴悅便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被白銘曖昧地抱着,裴悅耳根的紅色像是滴在水裡的紅色染料,漸漸蔓延到了脖子上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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