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權少,誘妻入局 58 哪來的五十萬?
【58】哪來的五十萬?
生氣?爲什麼?
這話問得真好!
尤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來,白銘無言以對,暗罵自己是個自作多情的傻子!
只不過是一個吻,只不過是溫柔一點對待自己,他就以爲她已經敞開胸懷重新接納了他。其實,只是自己想多了?
她的那個吻,她的溫柔,只不過是因爲自己是個傷員?
白銘灼灼的目光停留在裴悅臉上,爲什麼?他也想知道答案。
爲什麼面對來勢洶洶的情敵,她能如此從容?
爲什麼面對老媽惡意的挑釁,她能如此不屑一顧?
裴悅被他看得發悚,收起了笑意,擡手在他擰起的眉峰上輕輕撫過。
“別多想,給我點時間……”
就在白銘以爲裴悅這兩天對自己的一切,不過都是因爲他受傷才施捨予他些許柔情時,裴悅卻突然冒出一句無比溫柔的話。
在感情問題上,裴悅素來很乾脆。在她眼裡,感情是神聖不可褻瀆的,不可作爲交易也不能任意玩弄,因爲,感情的載體是一顆真心。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她從不掩飾也從不給別人多餘的希望,也因爲如此,這麼多年來她纔會跟任何男人都毫無瓜葛,以前對藍雲飛是如此現,現在對趙文濤,亦不例外。
只不過,當這個男人換成了白銘,她就無法再幹脆。
就算無法忘懷他曾給自己的痛,她還是難以自控地再一次沉淪在他的感情陷阱裡。
她不是沒試過逃跑,但心似是被他拴了一根線,無論她人逃得有多遠,她的心,始終停留在某個位置,離不開,逃不掉!
她的指尖泛着涼意,在他的眉頭上撫過,有如一陣涼風掠過他的心頭,一下子將他剛剛升騰起來的煩躁全都掃光。明明她的手指很冰,卻有股暖意從他的眉心注入他的血液。
大手搭上去,抓住她手的掌拉至脣邊,輕柔地如獲至寶般一一吻過她冰涼的指尖。
“嗯,無論多久,我都會等!”
只有他自己知道,沒有她陪伴的那十二年,是如何的漫長。
裴悅消失之後,他每天依舊騎着自行車在那棵大槐樹下等她放學,人,走了一茬又一茬,直等到夕陽西下,紅豔豔的夕照將他的身影拉成細長的影子,影子邁過大半個操場上,孤單而落寞。
從學校離開,仍不死心的他,騎着自行車回到大院,按響裴悅家的門鈴,來開門的,卻再也不是她。
沒過多久,他便主動要求出國留學。因爲,有人告訴他,裴文斌出國了。
這麼多年,他一直託人找她,可是,世界這麼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只不過,他萬萬想不到,她根本沒出國,她所在的城市,離L市不過一百多公里。
這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即使用雙腳步行,也不過用三幾天就能走完,但他,卻用了十二年!
相較那種看不見未來的等待,現在的他,能每天看到她甜美的笑臉,聽着她溫柔的話語,就算是等,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且,現在裴悅的態度,明顯跟之前不同了。就算他現在這麼曖昧地親吻着她的手,她只是垂下眼,燈光之下,白銘清楚地看到她紅得通透的耳垂。
白銘忍不住探頭過去,輕輕吻住那小巧的耳珠。
裴悅顫了一下,像受驚的兔子一般迅速挪開身體,正襟危坐直視着電腦屏幕。
“噯,於省長回覆過來了。”
談及公事,白銘不得已暫且放過眼前這個耳根泛紅的小女人,斂起心神認真地看起郵件來。
兩人忙到十一點多,裴悅還像昨晚一樣給白銘擦身,而最後那些工序,自然還是由白銘自己完成。
第二天,醫生給白銘做了個全面檢查之後,確認沒有大問題,小方將白銘送回他公寓,而裴悅,則回市政府上班。
龍天實業的案子,還有一些後續的資料需要整理然後提交到檢察部門,這些工作,自然得裴悅自己去做。
中午的時候,裴悅去食堂吃完午飯,碰見王秘書提着些外賣從電梯裡走出來。開始,她只以爲是王秘書自己的午餐,兩人一路並肩回到辦公大廳,王秘書卻提着飯盒敲響了市長辦公室的門。
裴悅皺皺眉,停下腳步站在王秘書身後,果然,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進來。”
裴悅拍拍王秘書的肩膀,示意自己將飯送進去。王秘書臉露爲難,卻不敢說什麼,將外賣轉交給裴悅快快逃開。
裴悅走到辦公桌前,男人正低頭單手翻閱着文件。
“白市長,你的午餐。”裴悅忍住一肚氣,壓着嗓音說。
白銘擡起頭,瞧見她烏雲密佈的臉,趕緊解釋。“小悅,我只是回來看看文件!你瞧,我兩天不在,這文件都堆成山了。”
裴悅順着他手看看,辦公桌上的文件,的確堆成了一座壯觀小山。
但她照舊黑着臉,“文件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好好在家裡呆兩天不行嗎?”
他是個工作狂,她一早就知道,但他現在是病人,適當的休養很重要。
“我在家呆着也是呆着,這些事終歸還是我自己做,而且,龍天那件案子,宜速戰速決。總之我答應你,這幾天我不出差不開會,只坐辦公室裡批覆文件,可以嗎?”
白銘好脾氣地哄着眼前氣呼呼的女人,心裡樂壞了。
提到龍天,裴悅不便再多說什麼了,因爲她比誰都要清楚,像這種牽涉極廣的大案子,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大。白銘爲此險些賠上了性命,若不能將龍天和其他人員一網打盡,白銘的傷是白白受了。
“好吧,除了不出差不開會之外,你還得答應我,在傷口痊癒之前不加班。”
白銘得到了裴悅的諒解,這纔打開盒飯像平時一樣開吃,裴悅看看飯盒裡面毫無特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飯菜,再次皺眉。
“你晚上想吃什麼,我讓小方先去準備好食材。”
裴悅在白銘家住過幾天,芬姨的廚藝算不上好,勉強比快餐好一點的水平。受傷的人飲食有很多顧忌,營養方面卻不能怠慢,說穿了,就是裴悅不放心將白銘交給芬姨照顧。
“你給我做?”
白銘一臉驚喜,舀着飯的手遞在半空。出院的時候,他最大的遺憾,就是再沒辦法天天吃到裴悅做的愛心大餐。本來,他還想着以後要如何才能哄她偶爾給自己做頓飯,沒想到,裴悅會主動提出給他做飯的建議。
“是啊,我媽有不少食療的方子,我雖然沒有盡得真傳,但也偷了些師,你要不要試試?”
裴悅口頭上雖然不肯承認自己跟白銘的關係,但在言行舉止中,卻處處流露着對白銘的關心和體貼。這種送上門的甜頭和福利,白銘豈有拒絕之理?
“求之不得!”白銘差點給裴悅一個吻以報答她的體貼之情。
裴悅沒有陪白銘吃午飯,因爲她要去一趟銀行。
每月中旬,她的網銀都會自動轉出一筆款項,這筆錢是用來繳納當月的供樓款項。她和老媽弟弟現在住這層三房兩廳的單元,是她剛出來工作那年買的,首付是她付的,每月供樓的錢,也是她在支付。
但今天早上,她查了一下自己的資金帳戶,這個月居然沒有扣除這筆供樓款項。
因爲之前一件案子的關係,裴悅跟銀行大堂的經理有所接觸,經理聽了她此行的目的,引她進了貴賓室給她倒了杯水。
“裴律師,你喝杯水,我讓職員馬上給你查查。”
很快,經理去而復返。
“裴律師,我幫你查過了,你的那套房剩下的款項,已經在半個月前一次繳清。”
裴悅嚇了一大跳,剩餘的款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足足還有近五十萬沒付清,是誰這麼大手筆一次性付清?
第一時間,裴悅腦中閃過白銘的臉。
“經理,能幫我查到付這筆錢的人是誰嗎?”
“我剛剛查過存款記錄,存款人是裴揚。”
裴悅沒想過會是寶貝弟弟將這筆錢給還了,畢竟,一個大學生,去哪弄五十萬元?
裴悅拿出電話走到貴賓室一角,拔了一串號碼。
“小悅,什麼事?”
“白銘,你是不是給了我弟弟一筆錢?”
裴悅強忍着內心的不悅,她對白銘好,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她不願跟他之間有任何金錢上的瓜葛。
“啊?!什麼錢?多少?”
白銘很是愕然,看來,不像是裝的。
“差不多五十萬!”
“沒有!我從來沒有給過小揚一分錢。”白銘很肯定地說。
裴悅不知該不該相信白銘,事實的真相,估計得從寶貝弟弟身上找。
“發生什麼事了?”白銘見裴悅不作聲,有些着急。
裴悅想想,還是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白銘沉默了一下,裴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又聽見他語氣怪怪地說。
“你找小揚問清楚吧,這五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小揚不可能有這麼大一筆錢,會不會是別的誰給他的?”
白銘這話的言外之意,裴悅是掛了電話之後才悟出來。
“裴律師,我們銀行前幾天曾發了一封信函到你家,通知你帶齊證件來銀行領回你的房產證,你沒收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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