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吃了
【74】吃了
裴悅不再吭聲,閉着眼靠在椅背上。雲天離她家不過十分鐘左右的路程,計程車直接駛進了小區,趙文濤先下了車,彎身進車內要扶裴悅出來。
裴悅推開他的手,嘴裡說着。
“我自己能行!”
趙文濤只得由着她自己下了車,裴悅向前邁了兩步,腳步浮浮地向前打了個踉蹌,在一旁的趙文濤趕緊伸手扶着她的腰。
“看你醉的,還逞強!來,我送你上樓。”
裴悅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推開他,耳邊,卻突然傳來冷冽的嗓音。
“你們在幹什麼?”
裴悅一聽這冷喝,本能地直了直腰身,睜大眼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小區內路燈的光線不光不暗,裴悅清楚地看見那個本該還在外地的白銘邁着大步朝自己走了過來,他胸前捧着一大束粉紅的玫瑰花,不知是燈光不夠亮還是裴悅的視線有點朦朧,他臉上的表情,裴悅看不真切。
但從他剛纔那瞬間凍死人的冷若冰霜的口吻,裴悅可以想像得出來,他的臉色一定臭得很!
趙文濤看到那一大束的玫瑰,頓時生了相形見拙之感,但男人的自尊心作崇,讓他的手依舊緊緊地扶着裴悅的腰上不願鬆手。
如果裴悅沒有在市政府碰上鄺麗娜,如果她沒有喝那幾杯紅酒,她一定會懂得避嫌立即拂開趙文濤擱在自己腰上的手掌。
但事實是,她心裡正爲鄺麗娜的事跟白銘生着悶氣加上喝了幾杯紅酒腦子發暈,便任着性子由着趙文濤扶着自己,甚至,還故意往他身上捱了一下。
已經走到兩人面前的白銘視力很好,把裴悅這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說剛纔那一聲冷喝,是冰雹,那他現在猛地伸手將裴悅扯進自己懷裡的舉動,便是烈火。
他的動作快而凌厲,裴悅暈乎乎地被他抓緊用力一拽,轉眼已跌進了他懷裡。而趙文濤也被白銘敏捷如獵豹的身手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懷中的女人已換了位置,窩在了對方的懷裡。
白銘聞開懷中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皺了皺眉,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冷冷地瞪了趙文濤一眼,然後一聲不吭地摟着裴悅轉了身半推半抱地帶着她往樓道大門走去。
趙文濤想追,那邊出租車司機按着喇叭在催,他擡腕看看手錶,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轉身鑽回出租車上。
白銘扶着裴悅進了電梯,低頭看看一直不吭聲解釋的女人,心頭的烈火呼呼地燃燒着。
“裴悅!”
“嗯?!”
裴悅剛纔被他狠狠的一拽,眼前的景物顛倒旋轉着,意識開始有點模糊,胃裡的胃液翻騰得難受,她只得閉着眼靠在他身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一下子充斥滿了整個窄小的空間。
白銘見她閉着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抖着,臉色緋紅,一看就知道是醉得厲害,又是心疼又是氣怒。裴悅皺皺眉,伸手捂着嘴,一看就是想吐。
白銘只得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手掌輕輕地掃着她脊背,心疼得要命,但心裡不忿,忍不住輕聲罵了一句。
“喝死你活該!”
裴悅顯然並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在他懷裡蹭了蹭,又“嗯?!”了一聲。
電梯門在這時打開,白銘扶着裴悅出了電梯,在她包裡找出鑰匙打開門,才一進門,裴悅便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衝向了洗手間。
白銘將手上那大束花放好,轉頭也走進了洗手間,只見裴悅跪坐在地板上,正抱着馬桶吐得唏哩嘩啦。白銘扯了毛巾開了熱水溼,蹲下來一手撫着她的背,一手用毛巾幫她擦着額頭和臉。
裴悅吐了好一會,胃裡的食物和液體全都吐了出來,白銘見她已經吐無可吐,用毛巾幫她擦着嘴邊,然後半抱着她站了起來。
裴悅吐完,整個人像被抽光了力氣般軟趴趴地挨在白銘懷裡,任由白銘摟着帶至洗手盆前,白銘用杯子裝了熱水遞到裴悅嘴邊。
“小悅,漱漱口。”
這個時候的白銘,已經被折騰得全無了脾氣,看着微閉着眼軟綿綿靠着自己的裴悅,心裡的氣憋着,想發又發不出來。
杯子貼在裴悅嘴邊,她卻不肯張口,扭開臉,含糊地說了一句。“我不喝,好難喝!”
看來,她以爲這杯裡的酒。
白銘暗歎一口氣,用手輕輕拍拍她的臉耐着性子柔聲哄道。
“寶貝,乖,這是水,不是酒,來,張嘴。”
裴悅意識處於半醉半醒之間,微微睜開眼瞟他一眼,頓了一下張嘴喝了一口水。
“乖,漱漱口,把水吐了。”
白銘怕她將水喝進吐裡,又哄道。
裴悅“咕嚕”漱了幾下,然後“噗”地一下,直直地把口裡的水吐到了洗手盆前的鏡子上。
白銘頭搖搖頭,將裴悅這惡搞的動作無視掉,哄着她又喝了一口水,裴悅這次倒是不用他提醒了,咕嚕咕嚕漱了幾下,照舊“噗”地把水噴在鏡子上。
白銘顧不上收拾鏡子,將毛巾溼了一下,想幫她把臉擦乾淨,裴悅這下倒是很配合,乖乖地仰着臉由得他幫她洗。
裴悅的臉仰着,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呼吸比平時重了不少,隨着粗重的呼吸聲,熱氣一陣陣地噴到白銘的臉上,白銘的腦子轟地一下炸了,身體漸漸地開始躁熱起來。
白銘咬咬牙,視線落在她緋紅的臉和粉嫩的脣上,極力忍着,才壓制着身體那頭狼,一手捧着她的臉,毛巾輕柔地從她的額頭擦到臉上,手指不經意碰觸到她柔軟卻熱燙的皮膚,他不由得打了個輕顫。
心裡恨得牙癢癢,這丫頭,磨人的功力真不是蓋的!
臉擦乾淨後,毛巾移到以脣邊,白銘心底那頭狼已經叫囂得厲害,他只好別開臉,毛巾擦過她的脣,大概是心情煩躁,力度用得大了些,弄疼了裴悅,裴悅悶哼了一聲,張嘴在他掠過她脣邊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白銘被這麼一刺激,把毛巾一扔,雙手捧着她的臉,把脣湊了過去。
四脣相貼,除了她熟悉的味道,還有淡淡的酒香味,被撩拔得渾身冒火的白銘狠狠地吸吮着她的脣,聽着她“唔……唔……”地悶哼着,身上的火是越燃越烈。
用舌頭頂開她的牙關,舌頭衝進她口裡,纏着她那四處躲閃的舌,裴悅本就醉得不輕,加上被這麼吻着,身體嚴重缺氧,全無反抗之力,只任着他的脣舌在她嘴裡掠奪侵佔。
白銘直把她吻到軟得像水,才鬆開了她,看着她微微紅腫的脣,他身內的躁熱,卻沒有得到緩解,相反地,似是更加地洶涌。
這時的白銘,真的很想就地把這磨人的丫頭給撲倒吃了暖肚。但殘餘的理智告訴他,十二年前自己已經傷害過她一次,在她心中,對那種事一種有個大疙瘩,甚至有種恐懼。
想要狠狠地、瘋狂地佔有她的念頭,這些年來從沒停止過。但他愛她,他希望做那種事的時候,能得到她的迴應,能讓她能感受到愛意和快意,而不是他單方面的佔有和凌虐。
漸漸冷靜下來的白銘,輕輕地又在她脣上吻了一下,然後彎身抱起她把她送進了睡房裡。
白銘將她放在牀上,幫她脫了鞋子,裴悅不知是醉得厲害還睡着了,一直沒說話乖乖任他擺佈躺倒在牀上。
白銘見她身上還穿着上班的套裝,不過,看起來倒是很乾淨。彎身幫她將西裝外套脫了,拉過被子正想給她蓋上被子,一直閉着眼的裴悅卻突然睜開眼霍地一下坐了起來。
“小悅,你喝得太多了,乖乖地躺着,睡覺。”白銘拍拍她的臉,試圖哄她躺回牀上。
裴悅睜着蒙着霧氣的雙眸定定地望着他,白銘被這麼一雙溼漉漉的雙眼看着,心臟漏跳了幾拍。
“我要洗澡……”裴悅用帶着鼻音的性感嗓音拖長尾音軟糯糯地嗲道,這是標準裴悅式的撒嬌,白銘這下不止心臟漏跳,整個人都被她嗲得渾身酥麻發軟,只看着她,恨不得立馬將她按在牀上狠狠蹂躪。
裴悅見白銘不理她,手撐着牀將腳挪到牀邊站了起來,白銘回過神來,趕緊伸手扶着她的腰,生怕她腳一軟跪趴在地上。
“小悅,你醉得厲害,聽話,先睡一覺再洗。”
裴悅卻執拗地搖搖頭。“不行,不洗澡睡不着!”,這邊說着,已經邁開步子朝浴室走去。
白銘試圖將她扳回來,但她固執得要命,見白銘扯她,乾脆蹲在地上不願起來。
“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白銘這下恨不得一掌將她擊暈扔到牀上,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丫頭醉了這麼難伺候!
白銘經不起她軟着聲一次又一次的發嗲,只好蹲到她身邊哄她。
“好,你先坐着,我去給你放好水,一會帶你去洗澡。”
裴悅乖乖地坐回牀上,白銘進浴室開了水,走出來想要抱着裴悅進去,但裴悅不肯,她的腳步有些浮,白銘自是不放心她自己走去浴室。摟着她到了衣櫃邊,吩咐她拿些換洗的衣服。裴悅動作緩慢,但還是很有條理拿了內衣褲和睡衣,白銘見她不算醉得離譜,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進了浴室,浴缸裡的水已放了大半,白銘把水關了,幫她放好衣服。
“你小心點,別太久,你如果二十分鐘不出來,我就衝進來啊!”
白銘不知道這丫頭聽不聽懂這話中的意味,反正她是乖乖地點了點頭,“嗯,你快出去……”
白銘走了出去,將浴室門輕輕掩上,特意留了條小縫,這樣,裡面如果有什麼反常的動靜,他就能在第一時間聽到。
白銘抱着雙臂倚在浴室門邊的牆壁上,回想起剛纔在樓下看見她依在趙文濤身上那一幕,心裡雖是明白她不過是喝醉了,但對她會跟趙文濤一起去喝酒還喝到爛醉這個事實,白銘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今天是裴悅生日,他一直記得,但爲了私事而影響工作向來不是他的作風,他這幾天在外地加班加點地忙碌,只爲了要趕在她生日的時候回到她身邊,哪怕是最後的幾分鐘,他也想要親口對她說聲生日快樂。
他從機場趕回來,本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只用了四十分鐘,途中,還去花店買了花去蛋糕店買了生日蛋糕。他今天故意一整天都沒給她打過電話,目的,就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白銘這纔想起,生日蛋糕還放在車子裡。想不到,自己給她的驚喜,她是沒領會到,倒是她,反倒給了他一個極大的“驚喜”!
白銘靜靜回想着,本來已經平息下去的怒火,慢慢又升騰了起來。
浴室裡面,不時傳來嘩嘩的水聲,聽着,應該是裴悅洗澡時弄出的聲響。白銘覺得自己就是塊賤骨頭,這邊明明氣得要命,卻沒忘記不時問一聲。
“小悅,洗好沒?”
裴悅在裡面應着,“快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白銘聽見浴室裡面傳來“叭嗒叭嗒”腳步聲,看來,她是洗好了。
白銘怕她腳步不穩會摔着,轉身推開門準備進去把她扶出來。
門一推開,看見眼前的景象,白銘頓時連呼吸都忘了。
慢吞吞走出來的裴悅,頭髮溼答答披在雪白的肩上,而她身上,並沒有穿上剛纔拿的那套睡衣,只是用大大的浴巾繞着胸前包裹着,雪白的胸膛果露了大片,頭髮的水珠順着全果的肩膀流下來,從白皙胸前一路滑進浴巾下的曲線裡。
白銘吞了一下口水,視線順着浴巾往下望,浴巾很短,包裹着她微翹的TUN部,浴巾下兩條筆直修長的長腿同樣讓白銘鼻翼發熱。
“你的衣服呢?”
白銘一時間不敢上去扶她,他怕自己一觸碰到她,體內的狼性會再也控制不住奔涌而出,他怕自己會把那礙眼的浴巾給剝了扔了,然後瘋狂地將美味可口的她吃光抹淨。
“太麻煩!”
裴悅的雙眸依舊朦朧帶霧,她撇撇嘴,表示那些衣褲套起來麻煩死了,她平時洗完澡,都是這樣包裹着出來的。半醉的她,她記得自己平時是這樣的習慣,卻完全忽略了,在浴室門外,還有一頭衣冠楚楚披着人皮的狼。
白銘用了好幾秒才找回理智,這時,裴悅已經搖搖擺擺地走到了他面前,大概是她頭上沾着的水把地板弄得有點溼,她腳下一滑,身體猛地朝前一撲。
白銘眼明手快地伸手把她攔腰摟住,這一接,白銘差點連心臟都跳了出來。
如果他沒猜錯,自己橫在她身前的手臂所碰觸到的軟綿綿的物體,真是她美好的柔軟。
白銘屏住呼吸,好不容易纔剋制着自己沒有乘人之危,將她扶好,眼睛不敢望她,而是轉頭看看,只見自己剛纔親手擺放的睡衣和內衣褲還整整齊齊地擺上架子上。
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試圖將體內的躁熱和火氣排解一些,心裡叫苦連天,這種看着鮮美可口卻不準吃的折磨,差點沒把他活生生給折磨死!
白銘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到牀前,裴悅跪着爬上牀,白銘扭開臉,伸手掀了被子給她披上,那知他一鬆手,裴悅便一手把被子甩開。
“熱死了。”
白銘好不容易纔剋制着狼性讓自己扮成紳士不去冒犯她,但眼前這女人卻毫不領情,一再地挑戰着他的剋制上限。
好,既然她這個小白兔在狼面前不僅毫無危機意識,還有意無意地一再撩拔他,那之後的後果,就得由她自己來承擔。
“噯……白銘……幫我把頭髮吹乾……”
裴悅仰着臉撲閃着大眼睛望着白銘,白銘的理性一點點地崩潰,他眯着眼看着迷人誘人的裴悅,突然之間,想起了趙文濤。
她醉成這個樣子,如果剛纔自己不在樓下,而是由趙文濤直接將送她上來,那現在站在這裡看着這樣誘人的裴悅的男人,豈不是趙文濤而不是自己?這個想法一冒頭,白銘心中那團嫉妒之火不由得又燃燒了起來。
他一咬牙,決定今晚徹底豁出去!
他湊到她耳邊,啞着聲低聲問。
“寶貝,我幫你吹乾頭髮,你幫我滅火,好嗎?”
裴悅被他吹得耳邊發癢,灌了幾杯紅酒之後的後遺症,便是讓她的大腦塞滿了草。“嗯?!”
白銘假裝沒聽清她這聲“嗯?!”是問句而不是肯定句,啵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爬起來快快拿了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到這節骨眼上,他不想給裴悅機會反悔!
裴悅舒服地閉着眼,毫無防備地挨在他身上,耳邊響起“呼呼”的氣流聲,熱氣噴涌在她的發上頸上肩膀上。
恍惚間,裴悅仿似是回到了十幾歲的那天,轟隆的雷聲,傾盆的大雨,溼了身之後的那間小屋,那時的自己,也是這樣挨着他,耳邊同樣有着“呼呼”的氣流聲。
“白銘……”
裴悅叫一聲,吹風機的聲音太大,白銘沒聽見,裴悅身子一靠整個窩在他身上,仰起頭又叫了一聲。
“白銘……”
白銘這才聽見她叫,趕緊把吹風機給關了。
“什麼?”他的視線,正好順着她漂亮的下巴一路向下,大片的雪白下,是包裹在浴巾裡的誘人曲線。
白銘喉頭一緊,身體倏地繃直,回了回神,努力將視線拉回到她的臉上。
“我的初吻……”
裴悅的意識處在一片混亂中卻又在某個點上意外地清晰,白銘墨黑的眼眸盯着她的脣,情不自禁地低頭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下。
“那個也是我的初吻。”
很奇怪,他居然能從她不完整的話裡猜出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對白銘這個答案,裴悅似是很滿意,滿足地笑了笑,手突然擡起來勾住他後腦勺,用力把他的臉拉下來,沒等白銘反應過來,脣已被她柔軟的脣貼住。
就在他想閉上眼好好享受她主動送上來的親吻時,她的脣卻是一觸即分,然後把指壓在他的脣上。
“這是我要討回來的吻。”
白銘這才發現,裴悅這丫頭挑逗人的功力跟她磨人的功力一樣,都是非常人所能及。他這才下了結論,就看見裴悅皺皺眉。
“喂,怎麼不吹了?”那口吻那神情,拽得跟個女王似的十分霸道囂張。
白銘心想,還不是你自己到處點火,這下還怪我不給你吹頭髮。
也真虧白銘這些年來過慣了清心寡慾的生活,才經得起裴悅這麼一再地折騰,明明他體內已經積蓄了一整個火山的能量,卻還能在火山噴發的邊緣上緊緊地壓着閥門,耐着性子給她吹頭髮。
裴悅傾着身挨着他,似乎覺得不太舒服,屁股挪了挪,乾脆地從上他盤着的膝上,白銘身體的變化,想要藏也藏不住了。
他啞着聲警告着懷裡亂動亂蹭的醉鬼,“別亂動,再動看我不把你吃了!”
裴悅窩在他膝上蹭了幾下,嘻嘻地笑了。“我又不好吃!”
看她那笑得天真無邪的樣子,就知道她醉得不輕。
白銘眸色越來越深沉,幫她吹頭髮的手一點沒停下來,但意識和知覺,卻全部聚在了身體某處,那裡,熱得難受,卻正被裴悅無意識地用她軟而彈性的TUN部一下一下地蹭着。
身體的繃緊和煩熱,似是被她無意識的舉動緩解了一些,但心底裡對她的熱切渴望和興致,卻因她的舉動而被撩得越來越高。
等他終於幫她將頭髮吹乾,把吹風機一甩,手順着她滑溜溜的長髮一路摸到了她的背上。
“小悅,頭髮我給你吹乾了,該輪到你給我滅火了。”他把頭擱在她肩上,脣湊在她耳邊柔聲低喃。
他一手環過她的腰摟着她,一手搭在她白而修長的大腿上,手在腿上摩挲着,她的皮膚很光滑很緊緻,手在上邊撫過,像是撫着一塊上好的錦緞。
裴悅的大眼睛霧濛濛地眨了幾下,“滅火?”
白銘不理她的疑問,脣落在她的肩膀上,她後肩那塊被刺傷的傷疤比起上次要平復了一些,白銘在上面吻了幾下,她的長髮披在肩上,他用臉蹭了幾下,在一片烏黑中找到她的後頸,細碎的吻從後頸一路移到了她精緻的鎖骨上。
他的手,也一刻沒閒下來,擱在上身的手隔着浴巾覆在那別緻的丘嶺上,另一隻手,從浴巾下襬一路撫了上去,小心而輕柔地趴伏在她最隱秘的地方上。
那裡的深處,他十二年前曾經進駐過,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他一直以爲是夢中的幻覺,卻原來,那些都是真的。
那一晚,他像在天堂一般幸福快樂,但她,卻像在地獄一般痛苦且絕望。
今晚,自己一定要帶着她一起飛上天堂!
他的脣齒輕輕啃咬着她的鎖骨,一陣陣酥麻感在裴悅身上各處擴散,她覺很熱,熱得像是把她擱在了烈日當空的大沙漠上一樣。
喉嚨乾涸難受,渾身的皮膚,像是被烈日烘得熱騰騰。
“白銘……好熱……”
裴悅意識模糊地說着,她知道靠在她身後的人是白銘,但不知道自己渾身上下的火熱,正是由這男人親手一寸一寸地點燃。
白銘手臂一用力,將她整個轉了個來,脣貼上她的脣,啞聲安撫着她。
“寶貝,乖,一會就不熱了!”
他側着頭輕吻着她的脣角,裴悅口裡幹得難受,主動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脣,白銘趁機伸出舌頭纏着她的舌,兩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粗重。他的手,一上一下時輕時重地在兩個領地上研磨開拓着,慢慢地安撫,慢慢地找準時機入侵領地。
裴悅的手扯着他的衣領,手指碰觸到他領口處的皮膚,明明也是熱燙一片,她卻以爲那裡面可以給她無比冰涼的涼意,兩隻手不安分地把也的衣釦一顆一顆地解了。
白銘這下除了吃趙文濤的醋之外,竟對趙文濤生了少許的感激之情。若她今晚不是醉了,絕不會這麼主動地給他寬衣解帶。
裴悅的手不知不覺地探進了白銘的胸前,好奇地在上面撫摸着探尋着,而她自己身上的浴巾,不知何時已被剝落,白銘的手上下揉弄着,他在她身上的觸弄,讓她有點害怕,卻又有點嚮往。
她覺得身上越來越熱,而他的手和脣,似乎,可以幫她緩解這些熱燙。因而,她雖然怕,卻還是毫不反抗地任由白銘的手撫過她每一寸肌膚,觸弄她每一個敏(和諧)感的開關,當那種酥麻感越來越強烈地從身上傳遞到大腦,她只覺得不夠,想要得更多一些,以緩解她在沙漠上的乾涸和熱辣。
“小悅,我愛你!”白銘輕吮着她的脣,再次溫柔地吐露着自己十幾年來無法對當事人說出來的心聲。
裴悅微微顫了一下,這愛語,似是刺中她心底某個傷口,她縮了縮,白銘卻抱着她將她輕輕地放在牀上,她體內的某個開關不知何時已經被男人弄起了一片潮澤。白銘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了扔了,俯下身細細碎碎地吻着她的臉她的脣,邊吻,邊不停地說着。
“寶貝,我愛你……”
裴悅從開始的退縮,慢慢地被他耐心而溫柔的低喃輕吻安撫得服服貼貼,手環上他的背,張口在他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這傻丫頭,完全不知道在這種關頭,這樣的啃咬,等於是邀請,白銘身子欺下去,趴在她耳邊問。
“寶貝,還熱嗎?”
裴悅用力在他背上抓撓了一下,“熱……”
白銘在某處輕輕碰觸着試探着,裴悅一聲低哼“啊……好痛……”,雙手在他背上狠狠地抓了幾下。
白銘緩了一下勁,垂頭吻住她的脣,“寶貝,乖,一會就不痛了……”
白銘的嗓音,似乎天生帶着安撫鎮靜的作用,他一邊哄,裴悅便漸漸少了掙扎,初時的痛疼過後,她也慢慢地適應了異物入*侵的感覺,甚至,在他由溫柔到霸道的攻勢下,慢慢地感受到了如在雲霄之上的快意。
半醉的她眯着眼看着在自已身上起伏的身影,隱約中記得,好久好久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痛疼,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但那一次,除了痛,還是痛!
可這次,卻意外地跟上次很不同,那種類似坐過山車一般刺激卻讓人慾罷不能的滋味,正是痛並快樂着的最好詮釋。
這一個晚上,白銘帶領着她在過山車上來來回回了好幾次,到後來,白銘抱着她去洗了個澡,然後,她雖然渾身痠痛,卻毫不抗拒地窩在他懷裡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
這一個晚上,白銘帶領着她在過山車上來來回回了好幾次,到後來,白銘抱着她去洗了個澡,然後,她雖然渾身痠痛,卻毫不抗拒地窩在他懷裡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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