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問題是咱寶山營有這號人物麼?”池成峰撇了撇嘴,又道,“他姥姥,從寶山逃回來那四十幾號弟兄,沒說的,個個都是爺們,可要跟咱老池練,那還差得遠!”說罷,池成峰的目光就斜向了四周站着的那些個川軍、桂軍潰兵,哂然道,“至於說這些廣西猴子跟四川佬,都是些欠揍的熊玩意,咱老池一個能幹翻他們十個!”
“這號人物自然是有!”嶽維漢說着便甩掉了身上的呢子軍裝,旋即伸出右手中指向着池成峰勾了勾,冷然道,“池排長,來吧!”
“你!?”池成峰搖了搖頭,哂然道,“長官,你不行。”
雖說堅守寶山時,嶽維漢也曾親率決死隊與小鬼子肉博,甚至還親手挑死了好幾個鬼子兵,可池成峰卻從未將嶽維漢放在眼裡,在池成峰看來,嶽維漢這小白臉也就是在軍校裡練過幾年拼刺,基本功紮實而已,跟一般的小鬼子過過招還行,遇上像他這樣的刺殺高手那就完全不夠瞧了,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不行?”嶽維漢哂然道,“池成峰,你他孃的難道想裝慫?”
“裝慫?咱老池會裝慫!?”池成峰頓時目露兇光,獰聲說道,“他姥姥,這可是你自找的,待會吃了苦頭可別怨咱老池手重!”
“廢什麼話?”嶽維漢冷然道,“有種就放馬過來吧!”
“嘿嘿。”池成峰獰笑兩聲又擺了擺脖子,頸關節頓時便發出了一連串磣人的劈劈叭叭聲,旁邊圍觀的川軍、桂軍潰兵頓時便紛紛變了臉色,只看這架勢,他們就知道池成峰這廝肯定練過硬氣功,絕不好惹!
嶽維漢卻只是兩眼微眯站着沒動,似乎根本沒將池成峰放在眼裡。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池成峰猛然揚起右腳,先左右揚了兩下,旋即惡狠狠地踹向嶽維漢的胸口,說時遲那時快,嶽維漢微眯的雙眼猛然睜開,右腿也針鋒相對地踹了出去,嶽維漢身高腿長,一下就搶先踹中了池成峰左腿的大腿根。
池成峰重心腳被踹,整個人頓時立足不住,往後連退了三大步才勉強收住腳步。
旁邊圍觀的寶山營將士頓時轟然叫好,池成峰的臉色也頃刻間變得冷峻起來,他姥姥,自己還真是看走眼了,不曾想這小白臉還真是個硬茬?不過要跟咱老池練,那還差得遠!當下池成峰虎吼一聲,又兜頭撲了回來。
距離嶽維漢還有兩步時,池成峰又大喝一聲右腿用力一蹬地面,整個人頓時騰空而起,旋即雙腳呈剪刀狀惡狠狠地向着嶽維漢頸部剪了過來,嶽維漢輕哼一聲右腿也猛然揚起,旋即一記鞭腿狠狠抽在了池成峰右腿小腿肚上。
只聽啪的一聲炸響,空中的池成峰頓時像陀螺般轉了起來,那一記剪刀腳卻再無法剪到嶽維漢了,將近兩百斤肉一直往側外飛出了近十米遠才重重地摔跌在地,饒是池成峰皮糙肉厚,這下也是再爬不起來了。
四周圍觀的將士先是一片死寂,待回過神來又紛紛歇斯底里地嚎叫起來。
嶽維漢哼了聲,扭頭吼道:“柱子,把老黑牽過來!”
“是!”寶山營新任警衛排排長劉鐵柱答應一聲,屁巔屁巔地把一頭神駿至極的狼犬牽了過來,這頭狼犬原本是98師師長夏中禹的心愛之物,不過被嶽維漢用他繳獲的那輛裝甲汽車給換了,當然,在交換之前,裝甲汽車上的輕重機槍那是肯定拆掉了的。
嶽維漢蹲下身來,伸手撓了撓狼犬“老黑”的腦門,下命令道:“老黑,拉屎!”
“老黑”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嶽維漢,確定新主人不是在跟它開玩笑,頓時屁股往下一塌,兩大截熱騰騰的狼狗屎便新鮮出籠了。
那邊廂,池成峰終於是爬起來了,見狀頓時愁眉不展道:“他姥姥,真吃啊?”
“那還有假?”嶽維漢冷然道,“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顆釘,說過的話又豈能兒戲,過來,把這兩截狗屎給吃了!還有,池成峰你聽仔細了,吃屎的時候絕不許皺眉頭,你得心甘情願,毫無怨言,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池成峰愁眉苦臉地繞着那坨狗屎轉了半天,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心,求饒道:“長官,能不能不吃狗屎啊?我吃炮彈成不?”
“炮彈免了,我可沒有多餘的炮彈給你當口糧!”嶽維漢擺了擺手,冷然道,“不過這事也不是沒有商量,你要不想吃這坨狗屎也成,只要你保證,打今日起不再欺壓毆打營裡的弟兄,這頓狗屎就免了,但你要敢食言,到時候讓你吃雙份。”
“成成成。”池成峰連連點頭道,“他姥姥,打今兒起,營裡的弟兄都是咱老池的爺爺,咱老池是孫子,乖孫子,咱把弟兄們都當祖宗供起來還不成嗎?”
嶽維漢哼聲道:“滾吧,有多遠滾多遠,少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是是是,咱這就滾,在場的各位爺爺們,孫子這就滾。”池成峰說完抱頭鼠竄,這渾人就這樣,跟他講道理那沒用,把他海揍一頓那就啥事都好說了,也就是從今天起,池成峰纔算是真正服了嶽維漢,不僅口服,心裡也服氣!
收拾了池成峰,再接下來就該收拾這些潰兵了!
嶽維漢又上前兩步站到那三個包子被搶的川軍潰兵面前,冷然道:“把褲子脫了!”
三個川軍潰兵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嶽維漢頓時悶哼一聲,厲聲嘶吼道:“耳朵聾了?把褲子脫了!”
三個川軍潰兵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當下只好扭扭捏捏地把長褲脫了。
“還有短褲!”嶽維漢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能夠刮下霜來,三個川軍潰兵噤若寒蟬,當下又依言脫下了短褲,頓時間下半截便光了,男人那話兒外加倆蛋全暴露在了弟兄們的眼皮底下,不過卻沒人敢發笑,甚至沒人敢大聲喘氣。
“啪!啪!啪!”
嶽維漢抄起武裝帶就惡狠狠地抽向了那三個川軍潰兵的卵子,三個川軍潰兵頓時便雙手抱着小腹嗷嗷慘叫起來。
“不許捂,也不許喊!”嶽維漢森然喝道。
三個川軍潰兵不敢違令,當下只好硬着頭皮重新站直了身軀。
“痛嗎?卵子很痛嗎?”嶽維漢獰聲喝道,“原來你們還知道痛啊?原來也知道自己還有根卵啊?我還以爲你們都已經忘了自己是男人了!”
三個川軍潰兵臉上頓時便浮起了屈辱至極的表情。
旁邊圍觀的川軍潰兵還有桂軍潰兵的眼神漸漸的也不再空洞和冷漠了,一絲絲微弱的火苗開始從他們的眸子深處緩緩燃起,某樣他們曾經擁有,後來卻漸漸遠離了的東西,似乎正在慢慢地迴歸到他們體內,這樣東西叫做血性!
“你們就不配有卵,你們就不配做男人!”嶽維漢的話句句誅心,“如果是男人,剛纔別人搶你們包子爲什麼不反抗?搶你包子不反抗,搶你女人是不是也不反抗啊?連自個女人都保護不了,你他孃的還算是男人嗎?”
“還有你們!”嶽維漢猛然轉身,向四周圍觀的川軍、桂軍潰兵怒吼道,“別他孃的用那種眼神看着老子,老子說錯了嗎?這幾個慫人不配做男人,你們難道就配!?你們要是男人,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弟兄受人欺負嗎?”
人羣中,有人吼道:“長官,池排長是練家子,我們幹不過他。”
“練家子怎麼了?一個人幹不過他,你們不會一哄而上羣毆他啊?”嶽維漢冷然道,“那小鬼子裝備比我們好,是不是我們就不用抵抗了?是不是就可以眼睜睜地看着他們侵佔我們的河山,擄掠我們的財物,蹂躪我們的女人了?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