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安越是無聊,心裡就越是沒譜。 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回頭掃了一眼遠處的宴席,便往邊上挪了挪。這皇帝也真是不會做人,不給轎輦,也不讓帶丫鬟,要不然這會她至少也個可以說話的人呀!
不過就在寧安安百無聊奈之時,突然有人叫道:“安安!”
寧安安一驚,卻是半天都不敢動。嚥了咽口水,假裝沒聽到,望了望前面的涼亭,便擡腳往那邊走去。
只是她剛想走,卻聽那邊有宦官高聲叫道:“皇后娘娘駕到!”
一聽是皇后來了,寧安安忽略掉身邊的人,趕緊湊熱鬧似的過去跟着行禮。
“安安…?”
“秦王殿下還請自重!皇后娘娘娘馬上過來了!”
寧安安看都沒看一眼叫自己的人,那個以前讓她崇拜如今卻非常討厭的人寧致遠!
想想這寧致遠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哪都有他?不過想想也是,他也是王爺,時銘一個異姓外人都請了,他怕是更要請了。
眼看皇后就要過來了,寧致遠只好鬆手。他與皇后同輩,爵位又高,只是行了站禮。而寧安安沒有被冊立,來之前木子惜就交待過怎麼行禮,所以這會寧安安非常懂事的跪下了。
只是她剛好跪在那石階上,隔得她膝蓋生疼。好在也就是跪一下,等皇后坐下了,她就可以起來了。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跪了半天,那邊好像並沒有要坐下的意思,與其說坐下,不如說那邊半天好像站着沒動。
木子惜跟她說過,沒讓起來是不讓擡頭的,可是自己跪了半天了,可那邊也沒叫起來呀?這是要讓人殘廢的節奏嗎?
寧安安趴得頭疼,便小心翼翼的側了側頭,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想她怎麼也是銘王府的人,就算被發現應該不至於過多責怪。
“啊!”可是讓寧安安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纔剛擡一點點頭,闖入視線的居然是無數雙腳。嚇得她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忙低着頭一動也不敢動了。
“擡起頭來!”
聽這聲音如此威儀,定是皇后纔有的口氣,當然也只她纔敢說話。
寧安安不卑不亢,回道:“民女不敢!”
“聽說你是銘王的王妃?擡起來讓本宮好好看看!”
寧安安磕了下頭,回道:“是!”接着慢慢擡起了頭。
皇后看着她點了點頭,說道:“嗯,倒還真是個孩子,未曾冊立,銘王卻將你養於王府,看你的樣子,可曾及笄?”
“未曾!”
“呵!”皇后輕笑了一聲,不過並沒有輕視的意思,興是好奇了些而已。又問道:“不曾及笄便養着你,銘王若再小長你兩歲,便能做你的父親,你如何願意委身於他,莫不是我們的好王爺欺負了你?”說着皇后還逗趣似的說道:“若他真是欺負了你,本宮爲你做主,爲你另擇良配!”
寧安安心裡咯噔一下,一頭冷汗唰唰的往下流。這皇后娘娘也太犀利了,貌似她們只是初次見面並不熟吧?她怎麼開這樣的玩笑呀?
連忙又磕了一下頭,回道:“回娘娘話,銘王爺愛民如子,待人恭候,怎會欺負民女。民女與王爺乃是父母之命,王爺儀表堂堂,又謙遜有禮。是民女高攀,如此良配,民女若再有半句不是,就是民女不識擡舉了。”
皇后嘴角微扯,像是非常滿意,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你起來吧!讓本宮好好看看你!”
寧安安一聽,雖是沒再磕頭,可頭卻還是低了半分,回道:“民女不敢!”
楊菲菲不悅的喝斥道:“大膽,皇后娘娘叫你起來,你起來便是!”
想來她是看皇后與寧安安多說了幾句話,還逗弄寧安安,心裡不舒服了。
“嗯?菲兒,不得無禮!”皇后不悅的瞪了楊菲菲一眼,使她不得不低頭!
寧安安在心裡暗爽,想這楊菲菲也有吃癟的時候,看來這皇后並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估計楊菲菲這脾氣不改改,還說不定以後的太子妃是誰呢!
皇后說完楊菲菲,對着寧安安皇后的臉色就不一樣了,和顏說道:“起來吧!”
“是!啊…!”
寧安安因爲跪得疼了,站起來的時候腳軟了一下。寧致遠見此忙搭手扶了一下,寧安安跟見鬼似的,忙把手縮了回來。
皇后見寧安安差點摔倒,心裡居然有些不捨:“沒事吧孩子?”
“民女沒事!謝謝皇后娘娘關心!”
皇后看了看寧安安,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是個知書懂禮的孩子,這是誰說的銘王在大街上撿了個乞兒回去?”
那在皇后面前說這話的一個“官太太”忙道歉:“臣妾也是聽聞坊間流傳而已,還請娘娘恕罪。”
皇后搖了搖頭,說道:“你慌什麼,本宮開個玩笑而已。”說着居然擡手,從袖袋中拿了一塊玉配出來,然後拉過了寧安安的手,說道:“來丫頭,這個拿着,本宮很喜歡你,以後沒事就多進宮來玩。”
寧安安真是沒想到這皇后居然這麼慈祥,她說話明明已有幾絲歲月的痕跡,卻透着一種年輕人的魔力,也並沒有那麼陳規,相反卻是個隨和之人。
寧安安看着手中的東西,想要推辭:“這個……!”
誰知道皇后直接說道:“不可拒絕!”
寧安安看着這手中的東西,上面寫了一個很“難看”的字,所謂難看,就是她不認識的字。做工很是精美,把玩着也很是喜歡。想想這東西應該是可以隨意進出皇宮的令牌之類,於是欣然接受。
“嗯!民女多謝皇后娘娘!”
楊菲菲看着寧安安手裡的東西,看得她咬牙切齒。那東西皇后都不曾給過她,可是卻給了一個初次見面的小丫頭。心裡頓時生起一抹怨氣,恨不得伸手從寧安安手上搶了過來!
皇后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走吧入座!”
寧安安跟着皇后走,快到了的時候,皇后突然停下腳步掃視了一眼衆人,疑惑道:“銘王怎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