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回來,他去了練習室,韓冰今天也在公司,莫千城到的時候,她正在那裡跟路希聊天。
見到莫千城,韓冰主動跟他打了招呼。
莫千城走過去,跟兩人打過招呼,就準備離開。
韓冰叫住他,“對了阿城,你的項鍊在我那裡,等會兒回去我拿給你吧!”
韓冰也是今天早上收拾東西的時候纔想起的。
“項鍊?”莫千城想了想,好一會兒纔回憶起來,“哦。”
路希望着走掉的莫千城,說:“有沒有發現,莫少回來之後,比以前溫柔了一些。”
“有嗎?我看他都覺得一樣啊!”確切地說,韓冰覺得他比以前還要生疏一些。
只有跟梨沙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更像自己人。
莫千城還有些記憶沒有恢復,但是他記得跟韓冰的很多事情。可是這些都是他跟梨沙相處很久之後,才慢慢回憶起來的事情。所以梨沙更像他的親人,跟韓冰的感情,更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週末晚上,莫千城完美演出。畢竟這是他曾經做了很久的工作,而且,他向來就是天生屬於舞臺的。
韓冰站在後臺,看着梨沙在那裡霸道地跟自己宣佈,“我哥是我的,你不要看他。”
她也沒有應聲。
她現在有些擔心季海洋,那貨最近一直沒有消息,就連手機也打不通。
他在做什麼?
這個問題一直在心中纏繞。
韓冰覺得自己應該趕緊地找到季海洋,要不然,她有點像過河拆橋的女人。畢竟,季海洋雖然一直在替代着莫千城,但他並不只是莫千城的替身。
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他自己的尊嚴。
李木說,“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季海洋。”
他這句話正說中韓冰心坎。
韓冰趕緊扭頭問,“他在哪裡?”
“就在門口,我叫他他也沒理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韓冰皺着眉,讓了身邊的去找季海洋。
莫千城從臺上下來的時候,梨沙走到他面前,遞了水給他,“哥,你好帥。”
他摘下手套,接過梨沙的水,看上去有些疲憊,“太久沒上了,有些累。”
他回來更多是爲了他爸爸的事情,現在父親沒有蹤影,他其實沒有心思出席任何活動。
韓冰當然也知道他的感受,說:“好好休息,辛苦你了。”
李木也沒有給莫千城排任何通告。
回家後,莫千城在院子裡說,“韓冰,我打算搬出去。”
“其實你可以住到宿舍裡去。”助理也有跟她談過這個問題。
莫千城說,“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吧!畢竟還有梨沙呢!”
“你打算留下來嗎?”如果他只是短暫地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完全沒有必要租房子,住在尹家就好了。
莫千城點頭,“嗯。梨沙已經上學了,以後我們都會在這裡住。”
他不打算再走,對於韓冰來說當然是個好消息,“那就好。”
梨沙在旁邊望着韓冰,難得沒有插嘴。
“我先去休息了,你們倆自便。”反正在這裡他們也住了好幾天,跟自己人一樣,韓冰也不會刻意招呼他們。
她上了樓,尹譯羽在書房裡。
他似乎在想什麼。
季臨天下個月就要走了。
可是他的壓力看上去更大了。因爲季臨天那樣的人,不可能就這麼安靜地走掉。
“在想什麼?”韓冰溫柔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季臨天讓我拿尹宅跟他換我媽。”周旋了這麼久,季臨天終於鬆口說要放了柏顏,但卻提出了一個無比苛刻的要求。
“他這根本沒有要放柏顏媽媽回來的誠意啊!”如果季臨天真有誠意,就不會提出這麼苛刻的要求。
雖然金景知和尹東源現在因爲出國了,都不住在那裡,但是那幢房子是尹家的根本,不可能會交給任何人。
尹譯羽當然也知道這是季臨天的刁難,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和韓冰一起回了房間,“不想那些了。對了,下午收到了憶婷的結婚請貼,她要結婚了。”
“這麼快?”韓冰覺得有點意外,雖然之前知道她跟萬藤楓有這打算。
“是啊!要結婚了。”
“那你作爲哥哥總要送她點什麼吧!”看得出來尹譯羽很在乎這個妹妹。
畢竟尹家至親的人,並沒有幾個。
尹譯羽脫了外套,說:“就把那百分之五給她。”
“唉……那算什麼,那本來就是爺爺要給她的啊!你這樣太小氣了。”或者說太狡猾了。
尹譯羽笑了笑,“不然還想怎麼辦?哦,對了,我想等她結婚以後,就告訴大家,她是我妹妹,你覺得怎麼樣?”
他在徵求韓冰的意見。
因爲這樣,就意味着,以後尹家的東西,尹憶婷都有享受的權利。
“可以啊!”韓冰說,“你要是不介意你未來的妹夫跟你搶東西的話。”
“呵。”尹譯羽笑了起來,“如果萬藤楓真對憶婷好,就算給他一些什麼,我也不在意。如果錢財能夠換取親人,是再值得不過的事情。”
“不過萬藤楓對憶婷是挺好的,別看他平時總是不正經的樣子,可是他對憶婷,真的很寵啊!”因爲一直跟萬藤楓有工作的接觸,所以看得出來他有多寵憶婷,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不知疲倦地,寵着那個小女孩。
這一次他們結婚,比想象中的倉促,婚禮的場面並不算很大。只來了一些重要的至親的人。
韓冰跟在尹譯羽身邊,進了婚禮現場,坐了下來,偷偷跟他說,“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婚禮有些怪怪的?”
“有嗎?”作爲男人,又不是自己的婚禮,尹譯羽當然要遲鈍一些。
“嗯,進門的時候沒有看到兩人的新婚照。”
不過佈置得並沒有什麼不妥當。
尹譯羽沒說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韓冰看向他,“你在擔心啊?”
“靜觀其變吧!”尹譯羽淡定地道。
沒一會兒,就看到伊金山和小圓圓進來了。整個過程中,伊金山都沉着一張臉,他看上去很不高興。
韓冰警惕地望着他,“喂,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我怎麼看着你這副表情像是來搶婚一樣的?”
“如果可以,我當然想這樣做。”對於這段婚禮,伊金山是最不爽的一個。他笑了笑,有些悲傷的那種感覺,“當初我退出成全他們,並不是爲了讓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