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夕月被送走後,見管家還站在一旁,赫連眯眼道:“你還不滾!”
“少爺……”管家委屈極了,立即向果果求助,“少奶奶我錯了,您原諒我吧!”
果果看向赫連,“你不知道管家走了這個家裡都會亂套嗎?”這個家裡所有的傭人都是管家在管理,冒然解僱了管家,根本不會找到適合的人來管理,會頭疼得要死的。
“你關心這個家?”赫連擺出一張高冷的臉,“可是,我現在很生氣,你必須要哄我!你哄好了我就不讓他走。”
“……”得寸進尺就是他這樣的吧?
這個混蛋!
不過,看在可憐管家的份上,果果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好吧!你要我怎麼哄你?”
“說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去死!”
“我死了寶寶怎麼辦?”赫連已經坐到果果身邊,將她攬進了懷裡。
“如果寶寶知道有你這樣花心的爹,他肯定會後悔自己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果果冷着一張臉,沒有原諒他。
但也沒有將他推開。
赫連說:“我沒有花心。”
“你剛剛纔爲別的女人兇過我。”她不會忘記的。
提到這個,赫連沒有跟她爭論,只是道:“管家!”
管家何其無辜。
下午時分,陽光很暖,赫連哄着果果上樓,陪着她去午睡。
剛剛被袁夕月碰過的外套已經被他丟掉了,他身上只穿着襯衫,將果果攬在懷裡,望着她,“老婆,不生氣了好不好?”
“在生氣的人不是你?”
“我不生氣了,所以你也不準生氣。”
又是那副黏膩的語氣。
他永遠都是這樣。
睏意襲來,果果道:“你安靜點,我要睡覺了。”
下午,糖糖來了家裡,果果下樓去,就看到他跟赫連在體育館裡打球。
糖糖並不是那種見人熟的人,他雖然不像果果那麼冷漠,但也一向很少交朋友,看到他跟赫連這樣好,果果總覺得怪異。
怎麼這兩人就這麼合得來呢?
明明性格也不相似。
她站在一旁,望着他們。
快要結束的時候,傭人把毛巾遞到了果果手裡,說:“少奶奶,這是少爺等下要用的。”
“……”果果愣了愣,傭人已經走掉了。
沒天理了!
這個家裡的傭人都這樣大膽?
很快赫連和糖糖就結束了,赫連走到她面前,拿起她手中的毛巾,自戀地說:“這麼好啊?你想我了?還特地給我送毛巾?”
“滾一邊去!我是來看我弟弟的。”果果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他也不在意,拿着毛巾就擦掉了額頭上的汗。
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也被他做得極度的帥氣。
果果望着這個男人,有些發怔。
她也不明白爲什麼,竟然會覺得他好看!
明明是個壞到不行的男人。
明明他這兩天還在惹她生氣。
“盯着我做什麼?是不是突然覺得愛上我了?”赫連留意到她的眼神,打趣道。
“糖糖。”果果沒理他,直接叫了糖糖回去屋裡了。
赫連不在,糖糖纔看着果果,“你怎麼樣?跟赫連還在吵架嗎?姐,媽說了,就算你要跟赫連離婚,也要等他們回來,別輕易地做決定,你要好好想想,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多給赫連一點機會。”
糖糖不想說這些話的,但真的很怕果果在知道真相後一時衝動。
果果冷冷地望着糖糖,“你們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卻一直把我矇在鼓裡是嗎?你,還有爸媽,就連圓圓也……一個一個的,就恨不得我能嫁給赫連。還是說嫁給赫連,能夠爲尹家獲取不一樣的利益?”
與赫連無關,她現在只是單純地生自己家人的氣。
糖糖說:“我是希望你跟赫連在一起,至於爸媽,他們也是聽了我的話,如果你要怪,你就怪我吧!跟他們沒有關係。”
他並不介意果果恨他,畢竟他問心無愧。
果果冷冷地道,“是因爲我以前總是管你,所以你現在是在趁着這個機會報復我嗎?”
糖糖一怔,“如果你要這樣想,也沒有關係。”
辯解似乎也沒有用,反正他跟果果的關係一直都這樣,不好不壞。
但是關心對方的心意絕對不是假的。
“呵!你就不怕我再也不承認你這個弟弟?”果果冷笑着。
倒是從來沒見過糖糖如此的決心。
“沒關係。但我還是不希望你跟赫連結婚,你應該知道赫連沒有你會變成什麼樣。而且你們現在已經結婚了,如果提出離婚,兩家都會很難做,媽媽一直在爲你操心,我希望你能夠讓她輕鬆一點。”糖糖淡定地說。
每次果果不管怎麼說他,他都能擺出一副淡定的語氣,看得人特別惱火。
“媽媽一直疼的都是你,不是我!”果果氣憤地道。
她還是覺得韓冰很偏心,要不然,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會瞞着她。
糖糖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他不想跟果果說。
反正也確定了果果跟赫連的關係沒那麼差。
赫連從外面進來,見糖糖要走,問:“不是要留下來吃飯嗎?”
“不用了。”免得又給果果添堵。
他覺得自己現在還是走得遠一點比較好。
赫連走到了果果面前,望着她冰冷的臉,“怎麼跟你弟弟也能生氣?”
“我能不生氣?全世界的人都把我當成傻子,我能不生氣?”
赫連一怔,“又是因爲跟我結婚的事情?”
跟他結婚,就讓她這麼恨糖糖?
果果看了他一眼,“跟你沒關係,我氣的是我家人。”
“因爲你後悔嫁給我,所以你纔會恨他們。”赫連不傻,他知道這個。
果果說:“你願意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每次只要跟他爭論什麼的時候,他給她的那一點好感都會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傭人走了過來,“少爺、少奶奶,伊少爺的電話。”
聽到是圓圓,赫連整張臉都不耐煩了起來。
果果問:“他說了什麼?”
“就問了一些你的情況。”
“告訴他我還好,還有,讓他不要打電話來了。”那是一根梗在她心頭的刺,也會是梗在赫連心頭的一根刺。
兩人吃飯的時候,赫連一直很安靜,也沒有跟果果說話。
雖然那天因爲果果身體不適,他放過了圓圓,但並不表示,他跟果果之間的問題並不存在。
只要想到他不在的時候果果將圓圓請來了家裡,想起那紙簽了名的離婚協議,他就難受極了。
彷彿她下一秒就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