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慧聽姐姐說,她給一位王教授的女兒補習功課後,他的成績有了很大的提高。
姐姐讓家人猜猜王晨生現在是第幾名?
張文慧閃動着生動的明眸就問姐姐:“他是第四十名?”
貌美如花的姐姐張文雅搖搖頭。
“難道他是第三十名?”二妹擡起美眸看着大姐問。
張文雅又搖搖頭。
“難道王晨生是第十名?”小妹忽閃着神采奕奕的大眼睛問。
張文雅說:“你們都再往前猜。”
媽媽說:大女兒你別讓妹妹們猜來猜去的了。你乾脆說出來到底那小夥子考試了第幾名吧。
張文雅興奮地告訴家人說:“他這次的成績是全班第一名啊!”
這讓全家人感到意外。
大家紛紛誇張文雅了不起。
張文雅蠻有成就感地說:“等王晨升把這一大好消息,告訴了他的父母后,他的爹孃高興地熱淚盈眶。
王教授感激涕零地拉着我的手問:‘張文雅你喜愛音樂嗎?’
我趕緊說,‘我特別喜歡音樂呀!’
他說,‘我們夫婦要抽出時間,免費教你彈鋼琴、薩克斯、大提琴、小提琴、二胡等等樂器。’
他一連串說出好幾種音樂。
他還說,‘你只要一直給我兒子補課,我們夫婦倆就把這些全都免費教給你。哦,我還要聲明一點,我兒子的補習費,我們一分錢都不少給你的。你看咋樣?’
我連忙擺擺手說,那不行!真不行啊!我怎麼能佔你們的便宜呢?
可他們夫婦執意要免費教我彈奏各種樂器。
我說:‘這不公平呀?’我想了一下就又說,‘那要不這樣,我給你們的兒子繼續補課,您二老教我學音樂,那我每星期天或者假期我再來給你們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
你們給我工錢就可以了。
這樣才顯得公平合理嘛!’
就這樣我教他們的兒子學習,他們夫婦教我學習音樂。”
全家人聽完張文雅滔滔不絕地講了她給一位王教授的兒子補習功課,掙了生活費的事情。
家人都說:“這正是互惠互利嘛!”
張文慧急忙說:“我也是當家教的呀。
我早就在一家舞蹈學院被聘請來的意大利舞蹈專家,給他們的女兒補習中文了。
老外夫婦倆,讓我給他們的女兒起箇中國的名字。
我想了想說,‘就叫傑睿吧,傑是傑出的意思,睿是睿智的意思。’
他們一家人高興地說,‘這個名字起得好啊!’”
張文慧的姐姐和妹妹都問:“那個意大利小姑娘長得好看不好看呢?”
張文慧說:“她長得一點也不比咱仨人差。我給傑睿補習中文,就愛看傑睿的父母教女兒跳舞。
傑睿的父母看到我對舞蹈有濃厚的興趣,夫妻倆就讓我和傑睿一塊學習跳芭蕾。
不過他們並沒有扣除我的補習費。
我和姐姐一樣不愛佔別人的便宜。
我就利用星期天和假期加班,給傑睿補習中文。
我也不收她的補習費。
這樣才公平合理。”
全家人聽了都很高興。
張文君自豪地說:“我現在不但會唱歌,還會彈琴,更會唱戲。
我在大學的一個教授家裡,給他們的孫子當家教老師,那位教授的愛人,是教聲樂的女教授。
所以她教會我唱歌和唱戲的正確發聲和動作。
她還說:唱歌和唱戲都一樣,要根據內容的變化而變化,該剛勁時就剛勁,該柔美時就柔美、表情要傳神,最忌諱生硬呆愣……”
張文傑還沒等三姐把話說完,就一臉慚愧的表情說:“姐姐們從上大學開始,都沒有跟咱爸媽要一分錢的生活費,都是做家教各自掙錢自己花,而我卻是爸媽供我上的大學。
要不是我得了冠軍,有了學校裡的、咱縣裡的、咱公社裡的,還有咱大隊給我發的獎金呀?
我還真不知道要依靠父母多長時間呢。
姐姐們都說,“小妹你每天要學習文化課,還要練武,哪有時間掙錢呀?
不要自責了。”
爸爸忙說:“文傑你一連奪得了三冠軍,你是爸媽的自豪,更是咱村莊的自豪呀!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媽媽笑嘻嘻地說:“是啊。咱們趕緊吃飯,明天咱要待客,所以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忙活啊。”
次日上午,張光明家簡直是賓客如雲啊!
其實他最討厭大吃大喝的了。
可是村中的老人們,非要讓張光明請客不可。
他對老人們說:俺家請客,可不收禮啊!
大家見他這樣,只好答應不送賀禮了。
張光明還讓妻子這個村裡有名的大廚師,親自掌勺。
李月娥把白帽一戴,圍裙在腰中一系,菜刀一握。
她該炒的炒,該炸的炸,該燉的燉,該蒸的蒸,忙的是不亦樂乎。
張光明親自做了十二道涼菜,四葷八素。
四葷:滷豬耳、醬羊肉、燒大腸、燒雞。
八素:白茅根拌胡蘿蔔、涼粉拌香椿、掛霜葵花仁、蜜拌艾葉、榆錢蒸菜、翡翠槐花、蒜調馬齒莧、洋蔥拌莧菜。
四羹:銀耳枸杞羹、豬耳紫菜酸辣羹、蜜甜玉米桑葚羹、桂圓蓮子羹。
張光明和家人一起,就這樣做了豐盛的飯菜招待大家。
村民們紛紛說:“張文傑取得了這大大的成就,是咱們全村人值得慶賀的事情呀!
今兒個牧野花村人,比過大年都高興啊!
轉眼間兩年就過去了,在這兩年裡,大搞致富發展的那些城市,對於鋼材和熟食品的需求量,也大大的增加了。
這一年牧野花村的鋼材廠、複合肥廠、還有罐頭廠、雕刻廠、編制廠、養殖場等副業的規模又逐漸擴大了。
產量更是翻了好幾番,效益那是好的不得了呀!
看吧,家家戶戶又是蓋新房子,又是買新車子。
那些廠裡的幹部們和業務員們,爲了工作需要個個腰裡掛着bp機,人人手裡拿着“大哥大”。
各個廠裡,購買了一輛輛麪包車、還買了一輛輛大貨車。
再看那村裡的人們穿着很是講究。
吃的吧,那可是頓頓都是豐盛的菜餚,禽畜肉早就吃膩了。
他們也學着城裡的人,講就返樸歸真,吃起了野菜。
張光明又看到商機,他讓村民迎合食客們對吃飛禽走獸的迫切需求,又開始人工飼養那些飛禽走獸了。
……
張支書也開始注重養生,他就在大喇叭上給大家講這方面的問題。
張光華的兒子張文佳,他大學畢業也下海經商了。
他在北京開一家生鮮食品公司。
他和父親的鋼材批零公司,在京城做的生意一直都很紅火。
張文佳由於生鮮食品廠急需一批牛肉,他就趕緊的給伯父張光明打電話求購一批牛肉來應急。
伯父卻對他說:“侄兒不行啊,現在這個月,咱村罐頭廠的牛肉罐頭的訂單,早就滿了呀!
咱村的牛,都被罐頭廠**一空了呀。
剩下的只有病牛和死牛了。
侄兒他萬分着急地說:伯父我這裡已經收了肉聯廠的定金了,如果違約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張光明他很爲難地回答說:咱村實在是沒有牛賣給你了呀。
我也很無奈呀!
侄兒他很不高興地“吧嗒”一聲,把電話掛掉了。
張文佳他想:我得立即回老家一趟,無論如何也得把那批牛搞到手,要不然我們損失可就太大了。
張支書從罐頭廠剛走出大門,忽聽不遠處跑過來一個人喊:“光明啊,不好了!”
他忙擡頭看,在養殖場的倉庫保管員張娜光光騫。
張光騫跑過來,他右手捂着肚子上氣不接下氣說:“光明哥你快去看看吧,你那位在京城的侄子張文佳,他把你準備深埋的的那些病牛和死牛,硬是要拉走,計劃出售給他們市的市民呀!”
“啊?就是我讓你拉走我家裡養殖場的那些病牛和剛死的牛,被我侄兒給攔住了?我侄兒真的要拉走銷售嗎?”張光明吃驚地問。
“是呀是呀!”張光騫趕緊回答說。
張光明很嚴厲地對張光騫說:“我不是明確地告訴你,那批死牛和病危的牛要深埋嗎?
你怎麼能讓他去違法銷售呢?”
“你不知道呀?是文佳硬是從我的手上奪走了汽車的鑰匙呀!”張光騫忙解釋說。
“走,你跟快去看看。”張光明萬分着急地說。
張光明像後面有東北虎追一樣似的,飛跑着向自家的養殖場廠走去。
張光騫在他後面跑得氣喘吁吁的,怎麼也追不上村支書。
張光明距離養殖廠不遠處,就瞧見愛妻正往他這邊跑來。
李月娥她焦急地迎上來就說:“你弟弟張光華打電話來說,國慶節快到了,他家的大型生鮮食品公司,急需一批牛肉要出售。
張光華讓咱們幫幫他的忙,把牛賣給他。
我對他說,現在咱村各家各戶牛圈裡的牛,都賣給咱村的罐頭廠了。
我們家也一樣啊。
現在養殖場裡只剩下的小的小,病的病,死的死。
真的挑不出一頭牛了呀。
我看他的語氣沉悶的樣子,就掛斷了電話。
我就離開養殖場,回家去做飯了。
誰知道咱那侄兒張文佳開着大汽車,還載着幾個人,就來到咱家的養殖場裡了。
他硬是奪過去張光騫手裡的鑰匙,就着急忙慌地把咱家那些病牛和死牛,就想朝他的汽車上裝呢。
咱家養殖場的飼養員們攔住了他,可是你侄咱的侄兒他帶過來的人,就和這邊的人吵起來了。
我嚴厲地批評張文佳,可他就是不聽勸。
“什麼?這個傻孩子,他這是在犯錯誤呀。
快走,我們一起去讓他們把那些牛通通卸下來。”
李月娥她又邊跟着丈夫往自己家的養殖場跑,邊說,他會聽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