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對她並沒有什麼慾念,只是覺得與她在一處能讓他身心都得到放鬆。他並不是一個沉迷於女色的人,登基之後,勤於朝政,更是不常踏足於後宮。
他與她對弈,聽她彈琴,卻從來不留下過夜。慕容婉沒有象其他女人那般想方設法挽留他。他來則來,去則去,從來都是平靜得彷彿就該如此一般。
直到那天,他起身要走,她問他是否留下用晚膳,問過之後未等他回答,她的眼中就閃過了一絲失望和委屈,神情中還帶着幾分懊惱,好像她出言留他就是說錯了話一般。
那一刻,他心裡的某個地方突然軟了一下,不自覺地吻上了她的脣。如蘭般的馨香讓他有些迷醉,那一瞬間,他突然想將這隻小兔子吞吃入腹。
這種想法冒出來時,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她太小了,還未成年,這讓他真的下不去口。於是,他逃了。若不是宮人們都守着規矩不敢直視於他,一定會看到一向冷靜自持的皇上是落荒而逃的。
那之後,他有段時間沒去綺文宮,繁忙的政務讓他將那日的狼狽拋於腦後。後來,聽說她病了,他纔想起已經久未去看她。
綺文宮的寢殿裡,她高燒不退。御醫說是受了驚嚇,身上還有淤傷,可她卻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這話他自然是不信的,派人去查,很快知道了結果,原來她被人欺負了。宮裡的人都是慣於捧高踩低的,他從未寵幸於她,又有陣子沒到綺文宮來,難免會讓人以爲她被他厭棄了。
一個不受寵,又被皇上厭棄了的妃子,無異於被打入了冷宮,以前嫉妒她經常可以見到皇上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把她踩在腳下的機會。
一段時間不見,她清減了不少。看着錦被下那小小的一團,他的心裡產生了一絲愧疚,他不想寵幸這麼小的女孩兒,所以才避開她,沒想到卻給她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既然如此,以後不避着就是了,反正自己也喜歡綺文宮的安適。至於寵幸……等她長大些再說。
欺負她的人……現在不能動,也動不得。於是他讓皇后出面安撫她,召她的家人進宮探望,沒想到她想見的不是北寧王妃,而是世子妃……那個不一般的女子。
之後她便一如從前那般安靜,他也如從前一樣,三五不時就到綺文宮跟她說說話、下下棋,可心裡卻是越來越盼着她早些長大。
終於到了她的及笄之日,他親手爲她簪了發,與她共赴**,卻沒想到她給了他不同以往的感受,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如此溫柔卻又如此失控。他喜歡她羞澀的模樣,喜歡她鶯啼般的吟哦……
他讓她一遍遍地叫自己“子淵”,知道這個表字的人不多,如今更是沒人敢直呼他的名姓。但他就是想聽這兩個字從她的嘴裡喚出來,柔軟得如雲朵一般,卻能直直地敲進他的心裡。
慕容婉悠悠轉醒,對上皇上專注的目光,身子一僵,不自覺地想往後退,卻被男人長臂緊緊地環住。
“婉兒的身子太弱,以後要多多鍛鍊纔是。”醇厚的聲音裡帶着幾分沙啞隨性,倒是與平日裡極爲不同。
說話時胸腔嗡嗡的振動聲撞擊着慕容婉的耳膜,絲絲癢癢的。整個身體被男人所包裹,鼻間縈繞着歡愉的味道和男人獨有的龍涎香。
皇上話語裡的幾分戲謔讓她想起剛纔讓人臉紅心跳的場面,不由得臉頰更燙了。喏喏道:“陛下又取笑臣妾。”
少女露在錦被外的肩上還帶着未退的緋色紅潮,嬌羞的模樣讓鍾翰濤剛剛平復下來的心又有些悸動,將她被汗打溼而貼在額上的秀髮攏於耳後,貼上那微腫的紅脣喃喃道:“還疼嗎?再來一次可好?”
“不……”慕容婉下意識地繃緊了身子想要拒絕,話一出口卻又怕惹惱了皇上,連忙改口,“不……疼了,請陛下輕些。”
皇上怎麼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知道她剛經了人事,身子又柔嫩,定然是受不住第二次,強壓下再次擡頭的慾念,颳了刮可愛的瓊鼻道:“今日就先放過你。”
慕容婉已經感覺到小腹上的異物,聽到他如此說,倏然擡起頭,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帶着幾分寵溺。
“陛下,臣妾可以……用別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跟蚊吟差不多。
皇上的眼眸微縮,捏着她的下顎問道:“是誰教給你的?”
突然而至的戾氣讓慕容婉哆嗦了一下:“是……是尚寢女官。”
皇上心下了然,自己倒是忘了,秀女入宮後會有六尚宮的女官進行教導,這其中尚寢女官教她們的便是如何服侍男人。
“婉兒說說女官是如何教你的?”眸中的厲色驟然退去,薄脣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皇上又恢復了以往的溫雅。
“女官說,要……要……”慕容婉回想當初,可那女官的話讓她如何能說得出口。乾脆也不說了,閉上眼睛,小手向下探着,哆哆嗦嗦地握在了巨物之上。
皇上本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她會直接上手操作,被一雙葇荑突然握住,讓他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喟嘆。想要推開,卻又捨不得。索性由着她,半眯着眼眸享受着她的服侍。
全新的刺激讓男人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因憐着她是第一次,不想讓她傷得過重,剋制着自己不去推倒她。他一隻手緊緊抓緊了身下的錦褥,另一隻手覆在少女的小手上,帶着她一起動作起來。
待到慕容婉手腕痠痛,香汗淋漓的時候,男人才終於低吼着釋放出來。濺在她的手上、肚腹上,甚至還有一些弄到了她的胸前。
“累嗎?”男人的聲音沙啞,卻透着愉悅。
慕容婉乍着手不知所措,點了點頭,又連忙搖了搖頭,引來男人的一陣輕笑。
喚了人備熱水。水備好了,張德會站在寢殿門口,香糜的氣息濃郁地充斥在大殿之中,透過層層輕紗,隱約可見榻上相擁的人影,他趕緊垂下眼眸,將頭低得幾乎要窩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