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有女 266 只爭朝夕
大傢俱是一愣,這纔想起之前巫婆確實把神女賜予和卓,不過因爲神子的到來不了了之,其實嚴格來說,和卓此時還是神女的合法擁有人。
廣場的衆人都看向巫婆,等待她如何解決問題。
巫婆皺了皺眉頭,不悅地看着和卓,但是對方所說在理,她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蠻不講理,失了威信,只好說道:“作爲神女的配偶,向來都是選擇寨子裡的強者,如今神子作爲寨子當然不讓的勇者,自然是神女的夫君。”
和卓的臉色閃過不甘之色,看着臉色淡淡的元意,猶且不甘心地說道:“我尚且未與神子比試過,懇請大人讓我兩比試,再做定奪。”
畢竟是自家的寨民,即使他有些犯上,巫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偏幫,於是轉頭對蕭恆道:“神子,你以爲如何”
以前蕭恆打獵是厲害,但是身上有些舊傷,若是與和卓比試,怕是會落於下風。
蕭恆臉上絲毫不見懼色,反而淺淺一笑,眉頭一擡,道:“兩人比試不無不可。”
元意雖然相信蕭恆的實力,心裡還是對他的傷口多有擔心,便憂慮地看了他一眼。
蕭恆回她一個自信的笑容,翻身下了高臺,在空出的場地上,看着緊張戒備的和卓。隨着巫婆大喝的一聲開始,和卓率先蓄力撲了過來。
與和卓來勢洶洶想必,蕭恆只是淡然而立,在對方快要近身的功夫旁邊一閃,頓時讓和卓撲了個空,和卓一撲不成,眼中閃過一抹羞惱,繼續向蕭恆撲過去,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這一次他又撲了個空。
如此幾次之後,和卓心裡一怒,也忘了尊卑,道:“神子,既然是比試,就要堂堂正正,你多次退縮,算什麼勇士。”
蕭恆眉頭一擡,大概看清了和卓的套路,和卓並沒有系統學過武功,只是一些打獵經驗的積累,如此一來,完全不是實戰豐富、又武功高強的他的對手。
“既然如此,那我便出手了,你且注意。”
蕭恆淡淡地說了一聲,他身形便如疾電一般朝和卓衝了過來,還沒等到和卓反應過來,他扳住他的手,迅速地來了一個過肩摔,嘭的一聲,和卓便摔在了地上,滾起了濃濃的煙塵。
大家都被這神一般的轉折給驚呆了,之前蕭恆一直都在躲閃,還以爲他不敢與和卓正面對敵,心中對他多有失望,如今他只需一招,就把寨子昔日的第一勇士給撂倒,不可不說震撼人心。
和卓也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心裡接受不能,眼中斥滿了屈辱,“這一定是個意外,再來。”
蕭恆也不介意他的耍賴,反而饒有興致道:“無妨,吾打到你信服爲止。”他對和卓不滿已久,如今有了光明正大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報復的機會。
於是和卓再次向蕭恆衝了過來,此時他已經做好了防護,但是依舊被蕭恆抓住了弱點,一招反倒。和卓像是與蕭恆槓上了,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地爬起來,最後被摔得青頭腫臉,渾身狼狽,依舊沒有放棄。反觀蕭恆,卻是一身乾乾淨淨的,氣都不喘一下,兩人的差別不可謂不大。
最後還是巫婆在和卓想要再一次攻擊的時候喊了停,“和卓,勝敗已定,你要拿得起放得下。”
和卓的腳步一定,不甘的看着蕭恆,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來,“是,大人。和卓知道了。”
蕭恆此時反倒對和卓欣賞了起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個意志堅持讓他一次又一次地摔下去,就算是蕭全在他對招的時候,也只是支持了十幾次而已。
於是他過去拍了拍和卓的肩膀,語氣中帶上了肯定和欣賞,“你不錯,完全堪當勇士之稱。”
和卓身體一僵,複雜地看着蕭恆,最後向他鞠了一躬,道:“神子英勇,信徒追成莫及,之前是信徒冒犯,請您見諒。”
“無妨,勇於追求,這纔是真正的男人。”蕭恆勾脣一笑,眼中說不出的狂妄和自信,道:“不過你倒黴,對手恰好是本君而已。”
蕭恆留下了這句話,不管和卓呆愣的目光,走上了高臺,在大庭廣衆之下,毫不忌諱的牽起元意的手,眼神無比的溫柔。
巫婆這時才宣佈最終的結果,毫無意外,元意歸蕭恆所有,並且爲了表示隆重,將會在三天後舉行成親典禮,與此同時,巫婆也將會親自挑選十幾對未婚男女在當天成親。
可以預兆,三天之後,那將是寨子最狂歡的日子。
集會過後,蕭恆帶着元意回了屋子,脫離了外人時時注意的目光,兩人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元意軟綿綿地睡在牀上,懶洋洋道:“每天都要演戲,實在是累得很。”
蕭恆在一旁輕輕地嗯了一聲,把元意一把撈在懷來,低聲道:“這些日子趁着打獵的功夫,爺四處查探了寨子周圍,發現沒有出口,都被大山給圍堵住了。”
元意臉色染上了一抹憂色,看向蕭恆,“真的無法出去了嗎我想鴻奴了。”
她的心情瞬間就低落了下來,距離她失蹤已經有一個多月,鴻奴還沒離開她這麼就,不知如今怎麼樣了。還有父親與安陵,這次又要讓他們擔心了。
“先別急,天無絕人之路,這裡絕對會有出口的。”察覺到元意的低落,蕭恆立馬摸了摸她的脊背,安慰道:“如今沒有猜錯的話,聖湖那裡另有玄機。”
他剛下崖的時候就發現,聖湖並非死湖,然而四周沒有源頭,只能是接通了外邊的水流。之前爲了尋找元意,他親自把山峰四周都尋找了一遍,發現有一處瀑布,匯聚成溪,流向崖底,方向不知,如今從地形看來,倒像是流入這個聖湖。
元意聽得眼前一亮,連忙問道,“真的嗎,我們可以出去了”
“噓。”蕭恆食指貼在元意的脣上,謹慎地看了門外一眼,“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元意連忙捂住嘴,連連點頭,她剛剛太過興奮,一時不查,差點就犯了大錯。最近兩人安分做事,就爲了減輕巫婆的警惕心,要是別人發現他們心懷不軌,恐怕想要脫身就沒那麼容易了。
蕭恆倒是被元意宛若小倉鼠般可愛的樣子逗得會心一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目前只是猜測,明晚爺去查探一番,再做籌劃。”
若真如他猜想,聖湖聯通外邊的世界,並且能夠容人出入,他們可以趁着三日後舉寨狂歡,放鬆警惕的日子逃出去。
元意也想到這一點,眉目中異彩連連,想到能夠擺脫這樣毫無自由的生活,她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恨不得大叫幾聲抒發心中的興奮。只是爲了不被人發現,只能抱緊蕭恆,把興奮與他分享。
蕭恆被她的動作弄得心猿意馬,如今他身體已經差不多痊癒,元意再也沒有理由拒絕他,心中一片火熱,壓抑了幾個月的頓時爆發,視線灼灼地看着元意近在咫尺的容顏,一點點地幽深。
感覺到蕭恆異樣的視線,元意渾身一麻,本來想要避開,卻又忍不住被他深邃的目光吸引,那裡廣闊無垠,幽深地宛若夜空,但是其中的神情和寵溺卻一覽無餘,讓她忍不住在其中沉溺。
最後不知道是誰吻上了誰的脣,誰攀上了誰的肩膀,輕薄的衣衫脫落在牀下,豔麗的鴛鴦戲水肚兜被咬開繩結,半遮半掩地披在元意瑩潤光潔的身上,渾圓半露,櫻紅微隱,更顯風流媚態。
蕭恆直覺渾身的血氣上涌,鼻子一熱,繼新婚之夜之後再一次流出來鼻血,滴落在她形狀美好的鎖骨,更添了一抹妖嬈。
元意看得臉色一紅,只能用嗤笑掩飾心中的窘迫,“你真是”她剛想嘲笑一句,但是又找不出什麼詞語,支支吾吾,臉色更紅了一分。
兩人冷戰已久,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沒有同房,蕭恆年輕氣盛,最近有吃了大補之物,難怪這時候氣血上涌。
蕭恆被她嘲笑得沒臉,惱羞成怒,在她的肩膀咬了一口,低罵道:“都是你的錯,還敢取笑爺。”
元意被他咬的渾身一軟,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聽到這嬌軟無力的呻吟,蕭恆身體更熱,三下五除地去掉元意身上的障礙,感嘆地看着她在月光下顯得純潔無暇的身體,忍不住膜拜地吻上去,像是世上最虔誠的信徒一旁。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上,元意神智變得模糊,狹長的鳳眼中盛滿了朦朧的水霧,一臉酡紅地看着身上的人,最後忍不住抱緊他,纔在虛幻中抓住唯一的真實。
最後蕭恆還是受不了元意豔麗的吸引,去掉衣物,鴛鴦交頸,水乳交融。
身體毫無距離的接觸,連心房也無比地接近,在只有這一刻,一切的隔閡與外界的阻礙都成了浮雲,彼此都是對方在世上最親密的人。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會風雨同舟,攜手並進。在這花好月圓的時候,鴛鴦帳暖,只爭朝夕,不問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