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悲憤受辱
魏泰已經伸手撫摸上元意的臉龐,她厭惡至極,想要別過頭,卻又無濟於事,比起昔日更加無力的身體告訴她,香爐裡焚燒的軟筋散比朱家的那次厲害多了,不然淺碧和黎簡也不會被放到。
忍着噁心,元意看向撲倒在初雪身上的鴻奴,心如刀割,“求你,把鴻奴帶出去,給他解藥。”他的年紀還這麼小,猛然吸入大量的軟筋散,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大礙。
魏泰勾起薄脣笑了起來,慢悠悠挑起她的下巴,勾脣笑道:“這得看你配不配合了,軟筋散,誰知道小兒吸了會不會傻掉。”
元意的心開始抖了起來,他的心還有多麼地惡毒纔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或者說,魏泰從來就沒有仁慈過,以前東宮裡經常傳出太子殺人的消息,就是她,也親眼看過魏泰杖斃過宮女。她終究還是被魏泰給矇蔽了,以爲他心儀於她,所以會對她多有謙讓。
其實,那不過是他表露出來的假象而已。本質上,他還是那個唯我獨尊,隨心所欲的太子。
元意閉上眼,眼角滑下一行清淚,“快把他抱出去。”
魏泰放聲大笑,親自走過去,把已經昏睡過去的鴻奴抱起來,然後走出去,不知道抱給了誰,然後在看到癱軟在門口的淺碧和黎簡時,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竟然也不打算讓兩人離開,而是越過兩人,直接當着他們的面,把元意抱起在懷裡。
“本宮知道你的兩個侍衛忠心耿耿,讓他們守着,這下就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意兒,你說對不對?”
他抹掉元意臉色的淚水,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似乎他並不知道那兩個侍衛本來就是蕭恆的人似的。
當着蕭恆的人侵犯元意的清白,光是想着,就已經讓他血液開始沸騰。
“你變態。”
黎簡和淺碧的眼神都憤怒起來,元意更是羞憤欲絕,恨不得啖他血肉,卻被魏泰下一句話給止住了掙扎。
他的指腹抵在她的脣上摩擦,曖昧地笑着,說的話卻冷漠無情地很,“意兒,想想你的寶貝兒子。”
元意眸光一滯,立馬就止住了怒罵,但是眼中的憤怒和仇視卻絲毫不減。
魏泰卻滿意地笑了起來,摩擦着她的眼睛,讚歎道:“多麼生動的眼神,真好看。”
他全然不顧元意愈發憤恨的視線,抱着他越過屏風,走進了裡間,裡間的設備一應俱全,精美的大牀、軟榻等等,元意以爲她會被放在牀上,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魏泰卻轉了個方向,抱着她走到窗前的梨花木八仙桌前,把她放在椅子坐上,如此一來,她就渾身無力地癱軟趴在八仙桌上。也正是如此,元意才注意到,魏泰赤色衣袍上的四爪蟒龍。
他這是要重回初見的情景!
果然,她的下巴很快就被魏泰挑起,靡靡地笑起來,“酣睡遲遲,嬌憨染染,好一個天下無雙的神妃仙子,本宮今兒個豔福不淺吶。”
元意心中又怒又恨又怕,任人宰割的屈辱讓她幾欲發狂,但是她還是忍住了不激怒他,儘量平靜道:“你真的要欺凌於我?”
魏泰似是嘲諷地看了她一眼,“你又何必垂死掙扎,本宮憐你愛你,一起共赴巫山之好,做世間快樂夫妻,難道不是很美妙嗎?”
“無煤苟合,玷我清白,你豈敢說憐我愛我?”元意冷冷地笑了起來,諷刺道:“不過是好色之徒的藉口罷了。”
“你若是想要名分,本宮給你亦無不可。”
魏泰故意曲解了元意的意思,眸子一點點地變得暗沉,手指從她的眉宇往下滑動,越過紅脣和下巴,直接來到她的腰間,用力一扯,腰帶鬆開,外衣頓時逶迤於地,只剩下一件抹胸的長裙包裹着豐滿的身材,在劇烈地起伏。
他的眼中閃過深深的迷戀,覆上圓潤白皙的肩頭,幾乎嘆詠地說道:“本宮再也沒有見過像意兒這般迷人的女子。”
元意終究還是屈辱地落下了眼淚,朦朧的視線中,魏泰的五官頓時變得扭曲猙獰起來,就像飢餓的野狼,看到香噴噴的美食似的。
“你就打算讓我這般……這般無可動彈,任你爲所欲爲?”
魏泰看着無法動彈,木頭一樣的元意,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如果意兒也覺得不盡興,本宮可以給你稍稍解些藥性。”
元意眸子一深,別過頭沒有說話。
魏泰愈發覺得這個主意好,從袖口拿出一包藥粉,倒了一杯茶,灑了一些進去,掐着元意的下巴讓她喝了下去。
喝了解藥的感覺就是不同,元意分明就感覺到身上恢復了力氣,雖然不怎麼大,但是勉強有些動作還是無礙的。不過,爲了預防元意像在東宮那樣用簪子相脅,魏泰把她髮飾都解了下來,烏黑順滑的頭髮就像綢緞一般鋪灑了下來。
魏泰的手指在她的秀髮中流連,眸子中的笑意加深,“如此甚好。”他又抱起了元意,把她放在了牀上,審視般的目光落在元意的身上,最後隱隱帶上了暗紅,逼兀的空間內,元意身子能聽到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被壓住了手腳的元意,就這樣看着魏泰用另一隻手解掉他的衣服,不過是眨眼的時間,剩下了簡單的中衣,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還殘留的藥味和隱隱露出的繃帶。
他的傷勢還沒痊癒,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行強迫之事,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眼看她的長裙又要被解開了,陰翳露出裡面肚兜的一角,元意開始奮力地掙扎起來,魏泰卻因爲她難得活力而愈加興奮,鬆開對她的強制,雙手並用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最後,她的身上只剩下肚兜和一件裡褲而已。
春光乍泄,魏泰已經控制不住慾望撲了上去,元意全身都冒起了寒意,艱難地把手移到耳邊,奮力一扯,耳環脫落在她的手心了。
對於她的這番動作,魏泰毫無察覺,直到感覺臉上沾上溼潤粘稠的液體,他起初以爲是眼淚,然而用手一抹,卻是殷紅刺目的鮮血。
他心中一慌,連忙擡起頭,這才發現元意的一隻耳朵上的吊墜耳環別扯了下來,不停地冒着鮮血,除此之外,她的嘴脣微微變得青紫,脣角還嘔出了一絲黑色的毒血。
元意的手癱在胸前,一個耳環跌落,旁邊還有微量的赤紅色的粉末散落在皮膚上,雪白與鮮紅的反襯,刺得人生疼。
“你怎麼會有硃砂。”
魏泰捻起一抹一看,立馬大驚,元意的衣食住行和一干飾物都在他們的監控之內,若是之前藏着什麼毒物,根本就不可能逃過他們的偵察,而出現在元意耳環中的硃砂,只能說明是她在進了府邸才取到手的,但是,整個府邸上下,沒有一個人敢給她這種東西。
忍着腹中的絞痛,元意冷笑了一聲,“不過是在替你煮藥的時候收集一些罷了,看來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了。”
自從那日在魏泰的牀上醒過來,她的心中就有了危機感,以魏泰對她的執着,根本就不可能奢望他當一個正人君子,於是在他要求伺候他喝藥的時候,開始主動替他熬藥,趁機收集了硃砂藏到耳環的內環中。
硃砂的藥效開始上來,元意的神智開始迷離,連劇痛都變得遲緩起來,她的表情變得空白,無怨亦無恨,如果忽視她脣角不斷地溢出的鮮血,簡直就像入睡了一般安詳。
魏泰卻驚慌地全身都開始發抖起來,他連忙朝着外邊大喊,“快來人吶,請大夫。”
然而屋外無人迴應。他這纔想起爲了清淨,便把伺候的人揮退了,如今剩下的下人,只有外邊躺着無法動彈的淺碧和黎簡。
他作繭自縛,只能匆匆地披上的外衣,胡亂地替元意蓋上一層薄被,就走出了屋外,到了門檻,還沒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黎簡給絆了一腳,他纔想起這兩個人,拿瞭解藥丟到他們跟前,“快點進去照顧意兒。”
黎簡沒有看地上的解藥,這次的軟筋散和上次騰格里塔拉用的如出一轍大概是爲了防備元意的侍衛,但是可見改良了許多,內力深厚的黎簡和淺碧立即就中招,而元意也沒有像上次那樣昏迷過去,只是全身無力而已。
因爲吃過一次虧,蕭恆就找好了解決的辦法,找出了抗藥的方法,再次遇到的時候也不會束手無措,就算是這次意外,也不過是多耽擱一下功夫而已。
裡間的對話他們聽的清清楚楚,如果元意再多等一會兒,黎簡和淺碧都能衝破藥性趕進去救她,也不至於吃下了傷害人體的硃砂。
淺碧更是被逼出了眼淚,等到身上的藥性被內力衝破,飛一般地衝進了裡間,黎簡本來也想跟着進去,但是猛然聽到淺碧清喝了一聲,“別進來。”他的腳步一頓,想到了關鍵,眼眸變得赤紅,用了地踹向旁邊的高腳瓶,嘩啦的一聲,碎了一地的殘痕。